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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仲旭:Everybody loves Luke

(2014-09-04 10:0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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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出版社译文好书

孙仲旭

去世

纪念

译林出版社

分类: 相关新闻
纪念仲旭:Everybody loves Luke 
转自 2014-09-03 译林出版社 微信id:yilinpress
 
纪念仲旭:Everybody <wbr>loves <wbr>Luke

8月28日,青年翻译家孙仲旭先生(Luke)于广州辞世,年仅41岁。今天上午11点,孙仲旭先生的告别仪式在广州举行。

迄今,他已经翻译了30多本英文文学作品,包括塞林格的《麦田里的守望者》,乔治·奥威尔的《一九八四》、《动物农场》,伍迪·艾伦的《门萨的娼妓》,卡佛的《火》,以及奈保尔的《看,这个世界》等。

谨以这期纪念专辑,共同怀念我们的这位老朋友。

Everyone has his own battle to fight

袁楠:
仲旭在微博上发过他在非洲的生活:译稿和酒。去年到喀麦隆之前,他说,在那里也有那里的好处,Everyone has his own battle to fight.

现在,他从自己的挣扎中抽身离去了,我似乎能理解那种幻灭,但不敢去回忆很多细节。

跟仲旭谈过很多书,这本的翻译,那本怎么做,他相当仔细。他自己设计卡佛的封面,问《火》加印了没有,三番五次地修订他的译文,抱歉地说这一版才是定稿。他那么喜欢托拜厄斯•沃尔夫(Tobias Wolff),译得顺手,希望我们明年再买几本,他来译。幸好,幸好《麦田》出了单语本。

他总是在点菜的时候让我们笑起来,总是细心地照顾到身边人的感受,总是笑眯眯地抱怨M不听他的了。

一次在广州,仲旭说到N年来的故事,路过“城中村”时站了很久,发呆。此刻我翻看和他的私信,眼前浮现的,就是那个背影。用仲旭的话说,So close, so far.

是指有次我们约好见面,但是终于错过了。

愿他自由。愿M好好地长大。

一个活得很用力的人

姚燚:
我印象中的仲旭老师是活得很用力的人。他发微博的频率,回邮件、私信的速度让我吃惊。也很吃惊他翻译了如此多的好作品,竟然只是用的业余时间。他对他喜欢的人和作品,推荐起来比我们这些卖书的还卖力。最近一次约他译托拜厄斯•沃尔夫,他极喜欢,拼命分享,相比之下,我们成了蜗牛和拖拉机。

我与仲旭老师见过两次,他一点也不像我想的那样起劲儿和自来熟。第一次在广州,时间、地点都模糊了。只记得并肩走过天桥。他步履极快,我要略带小跑才能跟得上。那次时间很短,匆匆一面。第二次是在北京。去年冬天,《麦田里的守望者》纪念会。他只身从广州赶来,我说去酒店接他,没想打着电话,他自己一个人就走到了书店。他笑眯眯的,话不多,打了一圈招呼就忙着去翻书架。那么多等着活动开场的《麦田》粉丝,大概不会想到译者正站在他们身边。那天请了很多重量级的嘉宾,大家讲得都很精彩,他是译者,却讲得最少。

纪念仲旭:Everybody <wbr>loves <wbr>Luke
以上为“守望麦田15周年”纪念沙龙活动现场。他的音容笑貌,大家愉快畅谈的场景,仿佛仍在眼前浮动。

带着他走上文学翻译之路的《麦田里的守望者》

彭波:
初次跟孙仲旭老师联系是通过微博。大概是2012年10月份,当时我们买了美国作家托拜厄斯·沃尔夫(Tobias Wolff)的作品版权,我知道孙老师一向喜欢卡佛,而沃尔夫的作品曾受卡佛盛赞,于是想邀请他加盟翻译。孙老师提出想要先看看作品再做决定,而且提前给我打了一剂预防针:手头待译的作品太多,即使答应下来,也要留足翻译时间。我把样书寄给了他,没想到两三天后就接到了孙老师的回话。电话那端的他非常兴奋,问我有没有多买几本沃尔夫的作品,还热情推荐了几位译者。他直言太喜欢这个作家的风格,薄薄的一本读不过瘾,能不能借其他几本样书来解解馋。我答应下来的时候,感觉电话那边的他高兴得像个孩子。而最让我惊喜的是,三个月后,孙老师居然把全书的译稿发给了我,他笑言实在是太喜欢这本书,别无他法,只能顺从内心,给它插了个队。

2013年年初,在北京做“守望麦田15周年”沙龙活动,第一次见到了孙老师本人。活动刚开始时,他的话并不多。但当另外一位嘉宾苗炜老师亮出他所收藏的红皮书版英文“麦田”时,孙老师的眼睛一亮,惊呼:这本我也有!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他说《麦田里的守望者》是对他影响最大的一本书,正是这本书促使他走上了文学翻译之路。后来我有幸编辑孙仲旭老师译的这本《麦田里的守望者》,再一次感受到了他对该书非同一般的热爱。
他说,先别急着编,他要细细看一遍译文,做一些修订。他还说,书的封面他都设计好了,先发给我们看看……

纪念仲旭:Everybody <wbr>loves <wbr>Luke
此为孙仲旭为《麦田里的守望者》设计的封面

为了这本书,他做了太多编辑应该做的事情。文字、版式、封面、宣传、销量,样样都在他心尖上。后来这本书前前后后做了二十几个设计方案。对于最后定下来的牛皮纸烫黑设计,他非常满意,书还没有下厂,就忍不住发到微博上跟大家分享了。

跟孙老师相处的过程中,还有个小细节让我十分难忘。第一次给他寄翻译合同,返还的时候,他送了我一本他译的小书。那本书是先裹上了一层气泡膜再装入文件袋的,包得很细致,就像我们海淘时对待孩子的奶粉一样。孙老师挑书,而对于那些他挑中的书,就是这么热爱。

《麦田里的守望者》是孙仲旭翻译的起点,亦是他译作中影响最广泛的一本。在加印过程中,他也不忘继续对译文进行修订和完善,精益求精。例如在读到的一本作家传记中,发现“安多弗”是一所中学的校名后,孙仲旭就致信给责编彭波,将“安多弗大学”改为“安多弗中学”,相应“名牌大学生”改为“名校学生”。

编了四本他的译作,非常震惊和难过

赵薇:
我十多年前认识了孙仲旭,担任过他四部译作的责任编辑,这四部作品都是英国作家乔治·奥威尔的。最初在我眼里,他是酷爱外国文学的文艺青年和翻译爱好者。他的译稿是当时外国文学编辑部的主任施梓云老师交到我手里的,说是“自投稿”。在编辑的过程中,孙仲旭积极与我联系,要求看我改动的校样,并对封面提了不少意见。他的认真和执着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之后这些年,他凭着这股执着的劲头翻译并发表了多部作品,成为了小有名气的翻译家。我记不得是哪一年见到他人的了,只记得他给我留下了身体健壮、精力充沛的印象。和许多认识他的人一样,我对他的离去感到震惊和难过。我的第一冲动就是想去拨打他的电话,希望听到他亲口说:这是网上的误传。我难以相信孙仲旭会毫不留恋这尘世的一切,包括他的翻译事业,还有他的家人朋友。惋惜,太惋惜了。只希望有另外一个世界,在那里他找到那份纯粹的快乐。

“有人喜欢冷冰冰”

於梅:
严格说来,我只算孙老师的半个编辑,且只见过他两次。

我刚来译林做实习生的时候有过困惑。看过某位大牌译者的稿子,感觉文气不畅,又看过某位青年译者的稿子,大段改写了先前他人出版过的译文。然后就看到了孙老师的《麦田里的守望者》。因为被告知要出英汉对照版,就一丝不苟地核对了原文。喜出望外之下,跟带我的编辑老师说:“这稿子太齐整干净了,几乎可以直接排个版,校对一遍,就能出。”心内喜滋滋地想,就这样放宽心把自己交付给出版这个行业吧。

正式入职后,《麦田》的责编远帆老师提携新人,见我读过这部稿子,积极张罗着给我在版权页上署了名。由此,我成了孙老师的半个责编,但可惜此后再没机会编辑过他的稿件。

后来见到他译的乔治•奥威尔和卡佛一版再版,才知道原来我社的文学编辑个个与他相熟。他顺道路过南京,来社里玩儿,满楼道都是招呼声。大家奔走相告:“孙仲旭来了。”然后嘻嘻哈哈地聚到一间编辑室里一起聊闲天,又呼啦啦一大桌人说笑着一起去吃饭。

我们搬了家,一两个或两三个部门共用一个很大的开间。当时我们编辑室和隔壁的版权部门之间用一块高不及天花板的暗色隔板虚虚地隔开,他看到说:“冷冰冰的。”我接口说:“有人喜欢冷冰冰。”然后两人一起大笑。他正色道:“林•拉德纳的这本书很好看。”我忍笑:“我一定买来看。”

我买了《有人喜欢冷冰冰》,还想买他译的那本伍迪•艾伦的《门萨的娼妓》,只是已经脱销,后来也再没印过,豆瓣上一直很多人求这书。刚刚去看这本书的豆瓣条目时,发现他自己曾余了几本,降价卖过,我却再没可能从他手上买到了。

除两次在译林的短暂会面,我与他的交往仅限于电邮的往来。《麦田》一再加印,作为他的半个编辑,一般都是由我给他开重印稿酬,并在会计汇款后,写邮件通知他:“孙老师:《麦田》又一笔重印稿酬,共计xx元(其中扣税xx元),已汇入您的账号,请您注意查收。”但我疑心他从来没有“注意查收”过,因为他从未回信说某笔暂未收到之类,虽然他每信必复。我其实并未将稿酬通知邮件存为固定模板,但每逢通知译者时,就熟极而流地将这段话打了出来。相比我的“固定格式”,孙老师每次都会敬致谢忱,有次还玩笑说:“可惜我现在还在非洲,没法花钱。”我肯定,哪怕我哪一印的稿费没有开出,他也绝不会察觉,因此更是时时提醒自己,万万不能忘记。

我译过一部短篇集,怀揣着翻译新人的低调和惶恐,不曾主动示人。不知孙老师何处看到了,勉励我说“译得很不错”。我说手头事情繁杂,不能多译,有活儿全不敢接。他说希望我能坚持下去,“不要轻言放弃”,并笑言“否则可是读者的损失啊”。但我终究没能像他一样坚持下去,而他的离去终成了读者的大损失。

每每看到他在微博上勤恳摘录自己译文的片段(一方面是因文生情,一方面也是借此宣传所译之书),总是暗叹他自己下笨功夫。有人招来一帮大V互吹互捧,热闹一场,而他心安一隅,笔耕不辍。

我与孙老师的交往只短短数年而已,各自生活的剖面偶尔相遇,牵出隐隐的细丝,但他教一个新手见识了出版这个行业的优雅和尊严。不曾想做编辑年限久了,竟也要遭遇这样的别离。先是杨宪益,然后是李野光,现在是年轻的孙仲旭。书柜里他们的书还整齐地排列着,对他们最好的悼念也许莫过于抽出一本,默默地读完吧。

翻译是他用来对抗虚无,对抗抑郁的武器

张媛媛:
孙仲旭老师可说是中生代里最好的译者之一,从《1984》到《麦田守望者》到耶茨,有很多佳作。他是一个认真对待译作的译者,十年前最初遇到他就是在天涯的闲闲书话,看到他和人讨论翻译。他来过译林好几次,即使是匆匆路过,也会来打声招呼,对人尊重、友善,彬彬有礼。好几次,拿到有文学水准又有难度的书,我第一反应就是,“问问他有没有空?”很遗憾,再也没有机会向他约稿了,也不会有机会和他在豆瓣和微博聊天了。云也退说他翻译了太多阴郁的作品,这样多次浸入悲剧,或许会对他的人生观产生重大影响。但另一方面,我想,也许翻译是他很强大的武器,用来对抗虚无,对抗抑郁。他的认真、勤奋、优秀译者的好名声,都曾帮助他踏实地一步一步向前推进生活。人生无常,每个人都在面对自己的困境。想到他付出的努力(哪怕最后是放弃),也让人略觉安慰。但同时又觉得不甘心。只想说,孙仲旭老师,一路走好。

心思极其敏感又细腻

周璇:
28日晚上九点多在微信朋友圈看到有人发的消息,整个人呆掉。想到下午在钱粮美树馆时,一向热闹说笑的远帆忽然表情凝重,刹那间都明白了。可是不敢相信,继续刷微博,却是满屏蜡烛闪动。后来陆续有记者来问情况……凌晨一点关灯躺下,怎么都睡不着,很多细节汹涌而来。

因为工作关系,几次和仲旭老师见面都是在广州。第一次做完活动当时已临近深夜11点,可是听说南京的编辑们来了广州,仲旭老师一直等候着,要带我们去吃广州最好吃的生蚝。所以那次初相识,除了对他时不时的船上远航生活充满了好奇,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爱笑,还有那份沉厚心意。

2012年夏天,因为宣传《台湾念真情》一书去广州方所书店做活动,中午仲旭老师也来一起吃饭。听吴导说喉咙有点发炎,心思细腻的他在前往书店的途中,特别提早下车去药店给买了清热去火药。因为忙前忙后,我们也来不及招呼他,只是记得后来他还买了两本《梦想家彼得》,签名送给我和同事留念。

29日早上我们出发前往单向街大悦城店,准备下午即将开始的另一本新书活动。2013年1月,我们曾在这里做过一次“守望麦田”十五周年的纪念沙龙,当时仲旭老师是台上的嘉宾之一,大家愉快畅谈的情景好像还清晰如昨。

最难忘仲旭老师微博上那张在海上舱门打开的照片,可以看得见蔚蓝大海,无限辽阔无限自由。仲旭老师,愿安息,或许你只是悄悄飞向了天的尽头。

孙仲旭先生译作目录,可参见豆瓣链接:http://book.douban.com/doulist/14076/#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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