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冯金诺斯:一曲微妙的爱情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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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冯金诺斯:一曲微妙的爱情乐章
转自:新浪读书名人堂
本期人物专访
作为“在女人耳边讲悄悄话的新生代法国情人”,冯金诺斯擅长以幽默的口吻与温暖的目光,为平易近人的故事平添无限张力。其代表作《微妙》创下百万销量奇迹。爱情、女人、两性关系,这也成为现年40岁的大卫·冯金诺斯最为偏爱的主题。
“因为偶然性生活才会变成一部小说”
新浪读书:
很多法国文艺作品中的主人公都是些不起眼,有些宅,但满脑子古怪念头的人。这本书也是如此,这是否与法国人的审美趣味有关?
大卫·冯金诺斯:
并不是因为我是法国人,所有的法国人就都是这样。法国的作品中其实也没有太多幽默的成分,幽默的成分在英国的盎格鲁-撒克逊更多一些。
新浪读书:
偶然性在这本书里非常重要,中国也有句古话叫“人算不如天算”。您如何理解生活的偶然性?它是使生活更富有情趣了,还是降低了人的安全感?
大卫·冯金诺斯:
其实偶然性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正是因为有了偶然性生活才会变成一部小说。我喜欢的是小说中既能表现出每个平常人的生活,又能有一个非常奇妙的故事,因此偶然性显得非常重要了。
新浪读书:
这本书最初的写作契机是什么?或者说,是什么催生了这本书?也是一个偶然吗?
大卫·冯金诺斯:
有的时候灵感确实来自于偶然。有一天我突然醒过来,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场景,一个接吻的场景,一个女人非常突然地亲吻了一个男人。然后我的整部小说就是以这个场景为起点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马库斯的影子”
新浪读书:
您的生活中是否存在马库斯这样的人?但生活毕竟不是文学作品,马库斯如果在现实生活中,是否是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大卫·冯金诺斯:
很多人都会经常地问娜塔莉会不会存在,你是第一个问马库斯会不会存在的,其实马库斯就是一个非常幽默、非常有趣的人。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心目中,或者每个人的身上,都有马库斯的影子。他可能会吸引那些不那么在乎外貌的女人,有一些深度的女人。
新浪读书:
如果弗朗索瓦一直活了下去,或者与马库斯结婚,您觉得娜塔莉的生活最后是否会变成夏尔与他的妻子那样?有句话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您怎么看?
大卫·冯金诺斯:
也许会的吧,因为这部小说已经写完了,他们以后的日子会怎样我也不知道了。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的婚姻生活不会落入到那种很平淡无味的地步,而且我希望永远有浪漫的成分存在于婚姻之中。
“语言和故事都很重要”
新浪读书:
这部小说故事并不曲折,但语言非常有意思。您是否认为小说发展到今天,语言是第一位的,而故事性不再那么重要?
大卫·冯金诺斯:
这个很难选择,应该说都是重要的。这个故事之所以可以翻译到很多国家,也是因为故事是有趣的,故事也很重要。但同时我也很开心你注意到了语言和风格方面的问题,要知道一个小说之所以能够成功,也不仅仅是由于故事,它还是要有其它的东西支撑它。我觉得中文版翻译得很好。反正无论如何这个封面我很喜欢,很漂亮。
新浪读书:
这部小说您写了多长时间?期间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大卫·冯金诺斯:
这本书是我六年前写的,现在也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有一年的时间来写这本书。
至于写作当中的困难,肯定每天都会遇到一些不同的困难。写一本小说一个很漫长很困难的过程,其中很多时间你都会对自己产生怀疑。
“这部小说的主调就是‘微妙’”
新浪读书:
有中国的评论家评论这部小说是通俗版的《跳房子》,而《跳房子》也在您的小说中出现了两次,一次开头,一次临近结尾。这部小说是否受到了它的影响?
大卫·冯金诺斯:
(科塔萨尔)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作家,这个作家对生活抱有很浪漫的态度。
当然你也看到,我在这本书中列举出了很多东西,画家、艺术家、音乐家甚至还有菜谱,所以我喜欢做的是读者能在读这部小说的过程中了解到更多东西。
新浪读书:
听说您对爵士乐也非常在行。鲍里斯-维昂也是爵士乐狂热分子,还有村上春树等。您认为音乐是否影响了您的写作?
大卫·冯金诺斯:
确实是的,我之前也学过音乐,有的时候写作确实就像一个音乐家或懂音乐的人在进行的一件事。我希望在写作的时候能够有自己的节奏,像一首歌有自己的节奏一样。所以说我在这部小说中有一个主调,就像音乐的主调一样,这个主调就是“微妙”。
新浪读书:
听说您在大学时曾修习过严格的文学训练,而在中国,有一个说法“大学是教不出作家的”。您认为作家是可以教出来的吗?
大卫·冯金诺斯:
我觉得写作是无法教的。一些理论的、机械的写作是可以教出来的,但是一个作家的审美偏好,他的风格,这些东西都是没办法去教的。比如一个作家可以写一本很好的书,特别成功,但是之后就再也写不出什么来了。所以说写作并不是一项技能,并不是你可以学会的一种技能。就像我自己的例子一样,《微妙》在全世界都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但是这已经是我第八本小说了,如果写作真的是可以教的、可以掌握的技能的话,那么前八本小说就应该用上了这门技能,那早就成功了。
“我的电影和叙述方法都是偏文学性的”
新浪读书:
曾经有很多作家当过导演,比如杜拉斯、罗伯特-格里耶等。您认为有作家参与导演的电影和一般的导演会有什么区别?
大卫·冯金诺斯:
我觉得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作家本身就是一个知道怎么讲故事的人。但是我的电影很幸运能请到奥黛丽-塔图这么成功的女演员来参演。所以我的电影是一个偏文学性的电影,我的叙述方法也是偏文学性的。
新浪读书:
有人说属于这个时代的艺术就是电影,您怎么看待文学与电影的关系?
大卫·冯金诺斯:
现在这个时代很多电影都是根据文学改编的,很多电影制片人都会去寻找好的电影本子可以拍一部电影。我的《微妙》之后的这几本书基本每本都会被改编成电影。但对我来说这不是我要达成的目的,不是一个终点,不是最重要的事情。对于我来说,作为一个作家,我的工作就是写书。但是如果我的小说能够被拍成电影,我也很开心,如果不行的话也没什么重要的——尽管一部电影比一本书的受众广,而且更加有视觉上的冲击。拿我自己的例子来说,虽然我的书在中国刚刚出版,但很多读者都知道这个故事的情节了,因为他们之前看过根据这个故事改编的电影。如果电影的改编能够吸引一部分人来读书的话,也是一个很好的现象。另外有一个我在中国印象很深刻的地方,就是见面会的时候很多读者都很年轻。
新浪读书:
您以后会在电影、写作两栖发展吗?
大卫·冯金诺斯:
我自己的很多小说都在改编成电影,但是我都没有参与。其实我是有计划拍一部别人写的本子的电影。(您为什么不愿意改编自己的小说?)如果一个人总拍自己小说改编的电影,我觉得有点可笑。《微妙》对我来说是一个特殊情况,我喜欢这个故事和里面的人物,还有大家都喜欢的女演员。但是别的故事对我来说就没有这么大的愿望。
“我喜欢特里弗‘新浪潮’的那种电影”
新浪读书:
您喜欢的导演都有谁?
大卫·冯金诺斯:
很多。伍迪艾伦、索菲亚科波拉、波兰斯基……我看过很多电影,所以很多导演我都很喜欢。我喜欢的电影是70年代的那种电影,不是“新小说”比如罗伯特格里耶那种,我喜欢的是特里弗“新浪潮”的那种。
新浪读书:
中法两国文化交流一直很频繁,您是否关注过中国文学和中国作家?有您比较关注的中国作家吗?
大卫·冯金诺斯:
我之前也不太了解。我来中国以后很多读者给了我很多建议。我回去会读读莫言的。
新浪读书:
在平日里您是如何安排写作与生活的?如果写作遇到困难,您一般会选择何种方式解决?
大卫·冯金诺斯:
我很喜欢在火车上、在旅行中、在宾馆里写作。困难是小说创作的一部分。在写作中我经常会遇到一些障碍、怀疑,但是这些我都会用别的选择处理这些问题。
新浪读书:
最后一个问题,不知道娜塔莉看得那本厚厚的俄国作家的小说是什么?我比较好奇。
大卫·冯金诺斯:
这个问题提得挺好的。在小说里我没有写名字,但是你看电影就会知道了。作者是一个不是很有名的俄国作家,你可以到电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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