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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芬•哈特《情劫》书摘(二)

(2012-11-09 14:12:00)
标签:

译文出版社译文好书

约瑟芬哈特

情劫

电影原著小说

情欲

文化

分类: 书摘连载

美轮美奂惊世骇俗的爱情小说 毫不留情、令人寒彻心扉地刻画刻划了凡人的情欲
路易马勒导演杰瑞米艾恩斯、朱丽叶毕诺什主演
名震影坛欧洲十大情欲电影之同名原著
约瑟芬•哈特《情劫》译者序 <wbr><wbr>& <wbr><wbr>前言
《情劫》
http://t.cn/zWCbZBi
作者:[英] 约瑟芬•哈特
译者:张叔强、叶逢
书号:ISBN 978-7-5327-5757-2/I•3405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出版时间:2012年8月
定价:26.00元
开本:A5
装帧:平装
页数:229页


人人都有自己的内在境界,也就是心灵的方位布局。我们毕生都在探索自己内心的周缘。

有幸把握自己心灵布局的人宛如流水淌过岩石,顺顺当当地汇入变幻不定的灵魂境界,得其所哉。

有些人的心灵归宿便是出生之地,也有人会在滨海城镇唇焦口裂,出走之后却在荒漠流沙之中清醒苏复。在绵延乡野长大的人,有些也只能在闹市长街喧哗的孤寂之中真正感到自在如意。

有些人追索别人留下的难忘印象,那或许是孩子,亲娘,也可能是爷爷,弟兄,丈夫,妻子或者仇敌。

我们度过的一生也许幸福也许沮丧,可能一路顺风,也可能坎坷不平,或许得人钟情或许孤单冷落。临到人生关口,未必人人都会被冰凉的顿悟震惊。灵魂中绞曲的链索一旦迸裂,在自我坠入归宿那个瞬间,不是每一个人都会感到剧烈痛楚的。

站在临终人的床边,我时常觉察到瀕亡者向哀伤的家人投去不解的目光。他们弥留的人世原不是他们自在的处所。

我见过男子为兄弟的过世哀泣不已,远胜于亲生子女的夭折,因为手足之情已经深深渗入他们的心灵。我目睹过多少新娘成为母亲,可是只有多少年前在叔伯的膝上,她们的脸上才有过焕发的欢颜。

我已经在自己的生活中走过一段漫长的路,有过为我所爱和不甚熟悉的人生伴侣。我的妻子和一儿一女,我与他们一起生活过。在那个虽说美好但是不能令我满足的环境中,我是一个心怀爱慕之情的局外人。善于处世的我不露声色,巧妙地遮掩自己的锋芒棱角,我真心企求的心灵境界使我感到不安和为难。这些,我深藏不露,用心去达到心爱的家庭成员对我的期望——作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和好儿子。

假如我五十岁那年撒手归天,我会既是医生又是公认的政界人物,虽然我的姓名未必家喻户晓。我会算是一个有所贡献的人,哀伤的妻子英格莉特,儿子马丁和女儿萨莉会深深地爱我。

出席我葬礼的人大多在功名成就上已经超过我。有这样的人物到场凭吊是对我一生的赞颂。他们自认敬重我这个不爱抛头露面的人,并为我洒泪。这便是对我一世为人的最终肯定。

我的葬礼不会是一般人的葬礼。论风光才华, 这个人可说比世界上大多数人更为幸运。可是还算年轻的他五十岁已经走完了自己的路。要是他的历程能得以延续,将来必定会有更瞩目的丰功伟绩。

可惜我没有在五十岁那年离开人世。今天还记得我的人,几乎无不认为这是莫大的悲剧。

 

 

 

据说人在童年便定型了,早年的影响决定一切。平静的心态难道真能这样轻而易得?只要童年快活,将来必然处世平和?美满的童年又缘何而来?来自父母和睦相处?来自身体健康?来自安定的生活环境?幸福的童年难道不会恰恰使人对生活毫无防范,就象把羔羊引进屠宰场?

凌驾支配我幼年,青春期和青年时代的人是我的父亲。

意志,绝对的意志力,是父亲处世的根本信念。

“意志力是人最重要的财富。大多数人没有充分利用。人生一切问题凭意志力都可以解决。”这类话,我不知听过多少遍。

父亲坚信不疑有能力把持自己的命运。这种自信心加上蕴藏着巨大意志力的魁梧体魄使他显得威风凛凛,令人望而生畏。

他名叫汤姆。虽然他多年前就已经去世,至今我只要遇到名叫汤姆的人仍会联想到刚毅的个性。

他把父辈留下的一家小杂货铺扩展成连锁商店,成了富翁。其实干哪一行他都能发迹。凭他的意志力,无论追求什么目标,他都能成功。

他把自己的意志力用在生意上,也用在妻子身上,用在儿子的身上。对母亲,他第一步是要赢得她的心。接着就得确定母亲向往的生活不至于干扰他一生中的任何其他目标。

追求我母亲那阵子,他可真是楔而不舍,认识才六个月就娶了她。他们俩为什么能情投意合,至今对我仍是一个谜。母亲年轻时看来并并不美貌出众。听说她是个活泼伶俐的姑娘。也许这便是吸引父亲的原因。在我的回忆中,她为人温厚却没有活泼伶俐的影子。她年轻时会画画。我童年家中的墙上挂着几幅她的水彩画作装饰。但是她后来不画了,突然就停了。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父母之间无疑是有感情的。他们之间交流什么样的感情,我始终琢磨不透。

我是个独生子。生下来以后,父母就分开睡了。也许是我的出生导致了创伤。反正从此父亲睡一间,母亲睡一间,两人是分开睡的。年轻男子孤枕难眠,他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从来没听到过任何不规不矩的流言,不曾听说有什么暧昧关系。分房或许不是断绝房事,而只是减少房事,避免再孕。

我的幼年和少年的生活仿佛蒙在一片弥漫的云雾之中。只有父亲强大的威力穿云透雾时时刻刻呈现在我眼前。父亲总是说:“打定主意,去干就是。”不管是我预备考试、参加赛跑(我的体育能力唯此而已),还是上那门让他颇为尴尬的钢琴课,父亲总是一句话,“打定主意, 去干就是。”

要是拿不定主意呢?再说事败意不尽,不是也挺有意思?凡事都要按他的主意办,别人的意志受压制,那又怎么说呢?这些他或许从来不加考虑。倒不是他为人麻木不仁或者心狠手辣。他只是真心诚意以为唯有他的主意最高明。谁想不吃亏,就得按他的意思去做。

 

 

 

“看来你拿定主意要当医生了?”我十八岁那年决定学医,父亲这样问我。

“不错。”

“好!说到就要做到。学医挺难的,你能坚持到底的,对吗?”

“不错。”

“我本来也没打算让你跟着我干。我还是这句话,你要干什么,自己拿定主意去干就是了。”

“不错。”

即使我在走自己的路,心里还觉得自己是在朝父亲的某个目标迈进。与性格刚毅的人相处,往往会有这样的感觉,好比游泳的时候,我们钻进水中,试图离他们而去,但是我们毕竟是在他们的水域中扑打浮沉。

“那可是太好啦!”母亲说,“你是真心想当医生?”

他们俩都没追问我为什么要当医生。如果问了,我也答不上来。那只不过是我心中刚刚萌生的一个模糊的愿望。要是他们想打消我的主意,那我或许会摆出一番明确的理由,继而激发追求既定目标的热情。激情也许只有在自己意志受挫的时候才会迸发出来。

我十八岁进剑桥大学,开始攻读医科。读遍了人体的千症百病和除痛祛患的妙方良策,也不觉得自己跟其他人有更深一层的沟通。即使我学的是经济学,对别人的关怀爱护也就不过这个程度。在我心中,在我的职业选择中,总是缺了一点什么。话虽如此,我通过了医师资格考试,决定当一名普通大夫,不攻任何专科。

“干嘛不选个专科?”父亲问。“当个专科医生嘛。”

“不想。”

“我看你不适合当个普通医生。”

“是吗?”

“算了,我知道你已经打定主意了。”

我加入圣约翰坞的一家诊所,买了一套公寓。生活开始走上轨道。这一切全是我自己的选择,不是父母的压力,也不是因为我学业上的艰苦奋斗。我自己打定的主意,我自己干成了。

人生的下一步不言而喻。

“英格莉特可是个大美人儿,”父亲说。“也挺有个性!这姑娘有的是意志力。”他接着赞许地说。“打定主意要成亲了吧?”

“不错。”

“好,好,婚姻是件好事……”他停顿了一下,“对心灵有好处。”

我的抱负已经全部付诸现实,一切由我自己作主。我的生活美满幸福,称心如意。可是,这究竟是谁的生活?

 

 

⑴ 圣约翰坞位于伦敦市西北部,东接摄政公园,是房价甚贵的上等住宅区。

 

 

 

我的妻子很美。我的眼睛可以作证。别人见到她,那种反应也足以为证。

妻子的美在于匀称悦目的体态,加上烘托益彰的眼光,肤色和秀发。她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美人儿。我认识她以前,她就已经是一个完美无缺的美人儿。在那幅活生生的美女画前,我奉献上自己的全部身心,心甘情愿地献上我的一切。

第一次见面时,她二十岁。按社交常规,我们很得体地在一个朋友家认识。她没有给我丝毫不安或难堪。沉静的女性那种难以抗拒的魅力,她的身上充分具备。我心中初始的倾慕和随即勃发的恋情,英格莉特很珍惜,也自认受之无愧。

对于男女之情,我原先有所畏惧,害怕自己一旦堕入情网,便不能自制。英格莉特却令我神清性静,允许我为她倾心倾意。我也觉得自己的爱心得到她的回报。

她的身上没有费解的奥秘需要我去探索,一切都如我预料。她温暖优雅的身体,虽说不会主动向我凑近,但也从不排斥我。

我们有时说婚姻是一场赌博,其实并非如此。婚姻的进程,我们是可以有所控制的。选偶择配,除了浪漫的缘分,主要还是理性的决定。人生大事,大家知道,亦是人生难事,谁还会糊里糊涂就走过场?我们的婚姻是两个人按部就班,商议着办的。论感情,我们心心相印,水乳交融;论操办,我们小心计划,分寸不乱。

要说生儿育女,那才真正是一场赌博。孩子一出生,父母心里就一天比一天没着落。当父母的以为只有靠大人的精心照料,孩子才能栽培成人。岂不知儿女个个都要各自为人,自作主张。一生下来,孩子便是我们生活的中心,也是我们生活中危险的边缘。

儿女要是健康,至多不过是父母的运气,却往往被视为养育有方的结果。孩子万一生病,病重了,举家不宁;即使病好了,当父母的一辈子还会心有余悸,经过多少年也抹不掉死亡的阴影。儿女在家的日子总不会长,真性也未必完全流露。父母往子女身上倾注的那一厢情愿可说又是一段浪漫史。但是与父母之间的浪漫情系不同,我们无法选择由谁来作自己的儿女。

马丁出世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迹象宣示生命的真谛。他生下来了,一个十全十美的宝贝儿子,与我们期待的几乎一模一样。萨莉生在两年后。我的一家便完美了。

我三十岁的时候,每当怀着感激的心情疼爱地端详着年幼的子女,心中便会若有所失。生活的核心,生活的精髓,难道就只限于此?一位配偶,两个孩子,一幢房子,加上顺利的事业和万无一失的前程。

我们当时泰然自得的心态不过是不曾遭遇过灾难,不知忧患是何事那种人的通性。别人对我们的和 睦家庭大为羡慕。我们也暗自庆幸自己规规矩矩做人,善有善报。我们似乎已经发现人生可由自己安排,我们能为自己造福。无非得花一番心血、下一个决心、制定一套方针、筹划一系列措施,再使上一点计谋手段而已。

人生中的祸福轮回或许自有其规律。我们却只让绵绵佳音灌进自己的耳朵。那时候的生活好似一幅赏心悦目的风景画:绿树葱茏,芳草如茵,湖色如镜。

我有时凝望着酣睡的妻子,心里知道要是把她唤醒,我会对她无话可说。有哪些事要问?答案全有了,不就在走道那边马丁和萨莉的卧室之中吗?自己心中怎么还会有疑问?凭什么权利我要发问?

驰骋的时光穿越我的人生——时光赢了。我几乎连缰绳都没抓住。

哀悼早亡的年轻人——他们的岁月已被剥夺——我们为失去的欢乐掉泪,其实我们是在为自己错失的机遇和快乐哭泣。我们相信,那具年轻的躯体,要是还活着,就能实现我们毕生求之不得的美好向往。禁锢在那具年轻躯体中的未尝人生的灵魂便能自由翱翔,纵情享受我们自己仍在上下求索的欢乐。

大家说生活是甜蜜的,生命的乐趣无穷无尽。虽说如此,我们日以继夜,年复一年地孤单梦游。迎头扑来的时光瀑布般地奔腾倾泻。我们听任这时光流逝,以为它永无了结的尽头。可是人生中度过的每一天,人世间邂逅的每一个人,都是独成其是,无法追赎,一去不复返的。又一个星期一消逝了。

啊!那位少年英逝的年轻朋友丧失了多少个星期一!多少宝贵的年华付之流水?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虽生犹死。

我接生过一个又一个的婴儿,意义何在?难道还有比这更有意义的人生里程碑吗?我亲眼目睹的临终场面又意味着什么?解痛是我的特长,病人咽气前最后见到的往往是我。我的眼光是否慈祥?有没有流露恐惧?在那个场合,我自信是个有用的人。留待了结的情节怎么办?畏惧或痛苦由我处置?此时此地,时光不算虚度。

但是飞逝的时光终将消失在汪洋大海之中,它的目的究竟何在?我为什么从医?我为什么救死扶伤?认认真真地治病救人,心中却并无爱心,我想达到什么样的高尚目标?

有幸的人们应该避他人而去。他们应当知福感恩,并企求天怒不至降临到他们的家园。有幸的人们应该赶紧保护自己的一切并怜悯遭灾的旁邻。但是不要出声,远远站在一旁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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