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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命运的浊流中再生--《泥河·荧川》

(2012-07-17 17:5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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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出版社

译文好书

宫本辉

泥河荧川

南方都市报

文琳

文化

分类: 书评专栏
从命运的浊流中再生
转自 2012-07-15:南方都市报   文:文琳
从命运的浊流中再生--《泥河·荧川》
    《泥河·萤川》
(日)宫本辉著
袁美范译
上海译文出版社2012年4月版
23.00元



    宫本辉的小说在2008年初译介到中国,同年他率日本作家团到上海访问,之后陆续又出了几个中译本,到今年的这本《泥河·萤川》是第五本。

    作为骨子里的老派人,直到现在他仍然坚持用钢笔写小说,两个儿子都住在东京这样的大城市,而他自己则和妻子两人住在日本中部的兵库县,过着半隐居的职业作家生活。(来源:南方都市报 南都网)

    他自述日子每天如此度过:发呆,发呆,为了不至于发呆而去散步,傍晚开始会强迫写稿三个小时,但只要写满六页就算完成任务去睡觉;写作时喜欢用暗褐色、绿色和深蓝色三种颜色的墨水做标记。六十岁的老头子,说起自己的缺点,自称有三大:任性,怕热闹,看电影容易哭。但提起优点,也许是唯一的一个,他自觉从中终生受益,“我就是对幸福特别敏感。也许正因为如此,对‘生’这件事情我始终抱着积极的态度。”

    看过他的书之后,我想这句话也可以用来概括他的小说。

    六十年前的日本记忆

    这本书中收录的两个中篇,应该算是宫本辉最重要的作品,其中《泥河》是处女作,当时一炮而响,获了太宰治奖,至今仍被认为是宫本最好的作品之一。

    故事里八岁小男孩信雄,家里开速食餐馆,有一天亲眼目睹了马车叔叔的死亡,却因此而结识了住在一条船上的少年阿喜。阿喜的妈妈以卖淫为生,阿喜由此显得早熟和冷漠,他告诉崇拜他的信雄河上有一条鲤鱼精,并带他去寻找这个妖怪。这个经历成为两个孩子心中的秘密,信雄的童年也因为这男孩和他带来的鲤鱼精故事而充满神秘的气息。

    另一个中篇《萤川》,则由十四岁的少年龙夫的视角来叙述,正如十四岁所即将面对的成人礼一样,龙夫的家庭也正经历人生中的变故和变迁———父亲病危,母亲千代面临搬家或重新出去工作的选择。和青春期正陷入初恋的儿子想要获得一次美好的约会一样,千代将自己的将来押在能否顺利看到一场绚烂的萤火虫之舞这件事情上。“一大群的萤火虫就像是瀑布下方舞弄寂寞的微生物尸体一般,孕育着难以估量的沉默与死臭,一边向天空一遍遍晕染出或浓或淡的光华,一边又似粉状般冷冷的焰火挥舞着。”龙夫和妈妈如此迷恋萤火虫之舞,这些美且冷的光华,从死亡的废墟中升华出冷冷的焰火,是宫本辉从萤火虫之舞意象中得到的关于“人的生命也是如此”的暗示。

    然而,人在世间的辗转磨难在这场毫无意义的萤火虫之光中能被照亮吗?因为生命就是不断地从死亡之影里蜕化而重新获得生机的,宫本仍然想赋予生活以希望,所以他在结尾写千代感到“凡事皆已结束”,大概是从这场死亡之舞中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吧。

    宫本的小说,不写现实中的世界,而从自己童年的记忆里直接浮现出来,他的文字从稚嫩儿童的视角里出发,将一幅幅儿时的影像变成发黄的旧照片,没有明显的叙述线索,没有推动情节的人物冲突———宫本的理想倒不是做一个小说家,他说更传统意义上的“物语”更符合他的心意———里面的世界只是一个风平浪静的旧时代,如果读者曾经有在夜里望着闪烁星河的经历,大概也找到了和宫本一样望着自己过往岁月时的心情。

    站在父亲的肩膀上

    宫本辉38岁才开始决心做一名作家,关于个中缘由,他曾自述是因为某次从公司下班回家路上,因躲雨而进了一家书店,无意中翻开某作家的小说,从中得到勇气,自觉“如果这样也能当作家的话,自己能保证写出更有趣的作品来。”加上当时他正饱受上班焦虑症的困扰,于是毅然辞职,关门在家写起小说来。

    开始写得并不顺利,最初的两年一度贫苦不堪,直到遇到出版商池上义一,两年后终于以处女作《泥河》获得太宰治奖。不知是否这个缘故,宫本辉在日本得了个“再生作家”的绰号。要感谢的人除了知己池上,还有让他写出小说来的父亲。

    宫本的父亲五十多岁才有了他这个长子,这与《萤川》中的情节相似,说《萤川》是宫本的自传小说也不为过。宫本的父亲中年开始事业失败,全家寄人篱下,陷入十分贫困的状况,而父母关系也因父亲的情人、母亲酗酒和自杀未遂而始终笼上阴影,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的宫本,意外地没有变得人格不全,这一切,都与父亲的个性有关。

    从小,因老来得子而抱着“一定要活到儿子二十岁成年的那一天”想法的乐天派父亲,到哪里都带着宫本,不论是街角的面店还是马戏团,烟花巷还是澡堂,父亲都带着儿子迷恋地享受世间的一切,也由此教导出宫本“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的哲学。父子间巨大的年龄差所带来的与其说是隔阂,不如说是因隔阂而归到原点的亲近感,老年人夕阳入林时返璞归真,反倒变得像儿童一般,让他们更加亲近起来。这个父亲的形象,在宫本辉的小说中是得到了如实描绘的,他将自己对于父亲的记忆写下,便成了《萤川》中知道了生也有涯的龙夫。

    宫本小说中的生和死,在经历了无数次大风浪,早已知天地不仁当自活的父亲看来,早已超越了所谓生命是不是值得的这样的命题。在宫本的物语世界里,个人的命运就是一条浊流,但就是在这条浊流之中,又弥漫出生的甜腻气息,个人从这条浊流中随着时间义无反顾的前行,所有的哀鸣都会消失在脑后,永不停息的只是生命,这大概就是他所说的再悲剧的作品也要留下“希望”,这也成为宫本辉与迷恋死的哲学的川端等其他日本纯文学大家不一样的地方———他是从死里再重新回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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