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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对照记——新井一二三、舒浩仑对谈会(一)

(2012-03-16 14:5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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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对照记——新井一二三、舒浩仑对谈会(一)

城市对照记——新井一二三、舒浩仑对谈会(一)

活动时间:3月9日下午3点

活动地点:上海书城福州路店(黄浦区福州路465 7楼演讲厅)

 

人们对他长期居住成长的城市总是怀有一种复杂的感情。承载着时代烙印和私人记忆的城市面貌的变化不禁令人陡然想起逝去了的并且永不复返的时日。

 

这时,作家、艺术家,作为城市中普通的“人”的个体,又作为最敏感而又勤于感受和思考的个体,他们用自己的独特视角记录城市的历史变迁,用自己举轻若重的叙述方式揭示城市的文化内涵。

东京和上海,这两座亚洲城市,作为现代化的标签式城市,似乎已成为本国民众心中的一种符号,带给人惊喜,也带来失落。

 

3月9日下午,“新井一二三对话舒浩仑:城市对照记——东京和上海”活动将在上海书城7楼报告厅举办,以作家、艺术家为主述人、以城市为叙述对象,通过文字和影像、朗读和分享、追忆和探讨的方式共同体会他们成长记忆中的东京和上海,从两位嘉宾个人化的视角中去发现城市文化结构的变迁对生活方式、个人心灵所带来的影响。

本次对话强调将对城市的经验和观察转向内心深处,因为简单的介绍只能观其形貌。东京与上海分别之于两位嘉宾,既与他们的衣食住行密切相关,又在精神表达层面上有痛快淋漓和难言之隐。希望透过嘉宾的独特视角,听众也将领略到别样的城市风景。

 

活动嘉宾:

城市对照记——新井一二三、舒浩仑对谈会(一)

新井一二三:

新井是姓,一月二十三是生日,合在一起就是“新井一二三”, 1962年生,日本东京人。中文专栏作家,明治大学(东京)讲师。新井一二三曾就读于日本早稻田大学政治学系,1980年代曾到中国留学,到过云南、蒙古、海南岛等地,在中国生活过两年,毕业后在《朝日新闻》担任记者,其后又移民到加拿大,并曾于约克大学及怀雅逊大学修读政治学与新闻学。在加拿大生活期间开始以英文写作。1994年,新井一二三到香港居住,在《亚洲周刊》担任中文特派员,并在香港多份中文报章,包括《明报》及《星岛日报》等写作专栏。近年新井返回日本,定居于东京,主要以中文写作,推出过多本散文集。现已经出版《独立,从一个人的旅行开始》、《我们这一代东京人》、《伪东京》,《午后四时的啤酒》即将出版。

 

舒浩仑:

上海人,电影导演,编剧,1994年毕业于华东工业大学,获工学士学位。后因热爱电影,赴美国南伊利诺斯州大学学习电影编导,获MFA(Master of Fine Arts)学位。回国后,他编导了一系列荣获国际大奖的纪录和剧情电影。现居住上海,同时执教于上海大学影视学院。其代表作《乡愁》以全新的第一人称方式纪录了在现代化进程中不断变迁的上海。当导演舒浩仑得知他们家三代人曾经生活成长的石库门里弄大中里要被拆迁时,他决定拿起摄影机回到那里纪录最后的时光。从和奶奶聊天,到弄堂里的迂回穿行,还有对他儿时生活的重现,我们看到了那个纯朴温暖的石库门生活。

电影作品表:

《黑白照片》:获荷兰鹿特丹国际电影节电影节的休•伯特剧本奖(2007),第13届韩国釜山电影节釜山推广计划PPP正式入围项目。

《少年血》:获第13届韩国釜山电影节最佳亚洲电影短片提名奖,第五届迪拜国际电影节最佳电影短片大奖(金马驹奖)等。

《乡愁》获第三届(2006)Reel China当代中国纪录片双年展的最佳纪录片奖。

 

主持人:

我们进入到城市对话,上海和东京都是很优秀的城市,但是在你们两位眼中不相同,关于《我这一代东京人—银座》的描写的时候,好想你对于这种变迁不快,但是我看到舒浩仑的《乡愁》当中的想法似乎不太一样。舒浩仑的《乡愁》当中,他觉得他小时候所在的大中里,就是在我们的办公楼那里,你的感觉是不是大中里  是应该有这样的变化?

 

舒浩仑:

我觉得大中里是一个记忆的载体,是我个人记忆的载体或者是我个人对上海的记忆的载体,现在载体被抽掉了,显然你不会无动于衷,所以对于我来讲觉得应该是保留意见的。

 

主持人:

在你的题目当中,你用了“乡愁”,其实你是怀念过去的那些,而且你很留恋,是这样吗?

 

舒浩仑:

对,在大中里的时候,我奶奶还住在那边,我的户口本还在那边,现在有回忆的层面。但是奇怪的是,你最早的时候觉得不是很特别,我第一次拍的是2002年,那个时候正好我在美国在学电影的最后一学期,暑假我回来见我奶奶,听说这个地方要拆。其实那个时候没有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延期执行了,所以我就拍下来了,后来还是拆了,大概2008年的时候拆了。所以到1925年,因为大中里的房子是在1925年建起来的,在2008年拆的。我最近在东方早报开的专栏,写的是大中里的人和事和一些有趣的事。影像,毕竟是时间有限,不能承担太多的东西,文字可能讲的会更多一点,更细一点。

 

主持人:

希望你的这个文章可以早点出来,起码我知道有一个人非常高兴,前天我坐出租车的出租司机,它知道目的地的时候,他说我家就住在大中里,我觉得这些心情对于他来说还是很留恋。大中里旁边的南京西路,我觉得某种程度上像东京的银座,非常的繁华。你当时说它的变迁,在你们过去很艰苦的时候然后到1964年东京奥运会以后开始了不断的繁荣和进步,你是持很喜悦的态度,我这种感觉对不对?

 

新井一二三:

这里有一个区别,东京是20世纪经历了4次破坏,第一次是1924年的关东大地震,然后是1945年的大空袭。我是1962年出生的人,战后才17年,我小时候住的房子都是战后的废墟上,我父母一代盖的很简陋的房子。然后开奥运会了,东京开始有了很大的建设项目,那个时候我们拆掉的不是上海的老房子,有传统的有历史的房子,而是一个简便的临时性的建筑,所以感觉不一样。那个时候谁也不觉得可惜,本来就什么都没有,17年住的破房子,现在可以重新盖好一点的房子,那个时候的心情很好。

但是过了20年,回顾我们小时候住的那里,那个街道和巷子整个都没有了,我们的记忆没有地方寄托了。这个时候才发觉原来我们经济发展的时候,60年代,70年代还以为那个时候的东西不值得留恋,放弃,向前看才是好的,现在看,也许不是这么回事。连那么破的,那么不值钱的东西都有我们很多的回忆和一段日本人的历史。现在想找回来都没有办法找回来了。

 

主持人:

看来你在书中所写的跟刚才你说的很留恋和回味过去的感觉略微有一点不一样。但是城市再发展,社会在进步,很多都要被毁掉了。

 

新井一二三:

对,我们很多以前的风俗习惯都没有了。比如说日本人以前很重视过元旦,平时在东京大城市生活的人都要回到故乡来一起过年,过节。那个时候我们要吃年饭,年糕,大人要给小孩发压岁钱,那个时候都是70、80年代的建设。我们以为那时候只是改变的只是房子,其实我们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样了,现在大家都经济条件了,去国外旅游,在海外过新年。你知道吗1983年的12月,我是全家第一个人在国外迎接元旦,在上海大厦的顶楼参加了新年会。后来我父母有年轻一代人的这样一个习惯,后来我父母一到过年就参加旅游团就去旅行,因为我觉得去国外才觉得现代派,后来连父母一代也这样做了,我的年纪也越来越大了,我认为我们可以失去这种传统的节日吗?所以这几年我都在家做,我现在在学习以前是怎么做年饭的,很讽刺。

 

主持人:对,你讲的就是我们这几年的困惑。

舒浩仑:是不是在明治维新之后,你们把阴历年全部移到元旦了?所有的传统照样保持?

新井一二三:对,日本的中秋节是八月十五。

舒浩仑:不是阴历的?

新井一二三:本来是,现在用的都是阳历。日本的八月十五每年都要看新闻,可能是9月份,可能是8月份。因为要看到月亮圆,否则不会有中秋节嘛。还有3月3日我们有桃花节,可能古代从中国传过来的传统,但现在我们用的是3月3日是阳历的。日本是桃花节,阴历的3月3日有桃花开,可是现在阳历又没有。

 

主持人:

我们在现代和过去很多的交织当中有很多的错位,而我们现在到了现代以后,总是对过去恋恋不舍,觉得对那个东西不能丢,很遗憾。我们转个话题,我们来说说,在舒浩仑的《乡愁》影像当中,它出现了在大中里很多生活,比如说小吃摊,我们的味觉是有记忆的,你在《乡愁》当中的小吃,你可以回忆一下吗?

 

舒浩仑:

那时候大中里的变化已经很多了,很多地方都拆了。但是它的弄堂里面,有一些下岗工人简单的搭出来卖豆浆、油条等等,很多人在吃,很香,等于说又恢复回来了。因为当时已经拆了,我在拍的时候,我天天早上先在那里吃完早饭,有时候跟着一起拍。那段时间,我觉得食物是瞬间打通了我的记忆,这是非常快速的,比看图画、听声音、讲故事来的快的多的多,我觉得这是一个化学反映。如果是声音、图象、阅读可能是物理反映,那么食物就是化学反映。

 

主持人:

咱们为了感受一下,从物理到化学这样的一种印象,我们下面来放一段《乡愁》的片子。可能首先是大中里的一些建筑。(看片断中)

以上就是《乡愁》当中的片断,非常精彩,这个段影像真的很珍贵。我觉得新井你作为一名观众在看这个影像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新井一二三:很好看,很受感动。我看画面也能感觉到在座的观众,大家都动着感情。虽然我不是上海人,我是外国人,但也一样能感觉到建筑虽然是物理,但里面还是有很多化学,还有生理学的东西在里面,生物学,因为它有生命嘛。所以不仅拆掉,好像是我们把它杀死了,像杀掉生物的残酷感觉,很难过。这个东西拍摄下来,效果是很美丽的,很悲剧的美感。

 

舒浩仑:

当时我们就想先拍下来,不知道怎么剪。其实当时有特别大的触动,因为我要拍这些东西,我把我爸爸的相册都拿出来,后来我知道我爷爷是非常爱摄影的人。他有很多的照片,我最后要有一个家庭相册,然后插上DVD上看就很好了,当时最朴素的动机就是这么来的。

 

主持人:

你刚才也表达了你的一些态度,比如说地标性的建筑,对于它改造了以前的老地方,你有你的想法。也许它还是一种保留,但是我们看到大中里,除了你母校那个建筑还在。

 

舒浩仑:

对,因为它是保护性建筑,所以用了高科技的平移手段,移开了。那是我们的老教学楼,食堂等等都在里面。

 

主持人:

如果我们纠结在乡愁当中,我觉得我们今天谈的越谈越愁。接下来我们问问新井,你在《我这一代东京人—银座》写到了到这儿吃什么,到那儿吃什么,我相信你就更早的记忆,那时候有“化学反应”吗?

 

新井一二三:

那时候日本也很穷,我很少吃到肉。牛肉啊,我听说过,没吃到过。猪肉,我吃过肉块,见到肉丝。比如说奶油蛋糕,只有圣诞节和过年的时候可以吃到,那种期待啊、等待啊,自己梦想实现的感觉啊。可能现在的小孩子尝不到这种甜头了。

 

主持人:

可能太容易吃到了,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新井一二三:对。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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