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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妮弗瑞德·沃森《派蒂格鲁小姐的大日子》书摘四

(2011-12-15 13: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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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出版社

译文好书

派蒂格鲁小姐

大日子

明星助理

温妮弗瑞德

沃森

文化

分类: 书摘连载

一颗被埋没了半个世纪的明珠

英国浪漫温馨爱情大片《明星助理》原著小说

时隔60年再度荣登文艺类畅销书排行榜

《卫报》称之为不能解释的跨世纪文化现象

温妮弗瑞德路沃森《派蒂格鲁小姐的大日子》序言

《派蒂格鲁小姐的大日子》

http://book.douban.com/subject/6518600/

作者:(英)温妮弗瑞德·沃森

译者:意闲等

出版时间:2011.10

字数: 120千字

开本:小32开

装帧:精装

定价:32.00

 

第四章

中午12:52—下午1:17

 

尼克身后的门一关,紧迫感就松弛了,仿佛拨云见日。派蒂格鲁小姐长长吐了一口气。她的双腿虚飘飘的。开始出现了反应。她感到虚脱、松懈、全身不得劲。她摸到一把椅子坐下。一时间,她哭了起来。

拉福斯小姐站在那儿,盯着阖上的门。尼克走了。她让他走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真是个傻瓜。她从未像现在这样需要他,而他却走了。她差一点儿就要随他而去。派蒂格鲁小姐的哭泣声引得她转过身子。她把什么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别这样。求你别这样。”

做过的一切恶事袭上派蒂格鲁小姐的心头: 她撒的谎,喝的酒,以及她脱口而出的咒骂。

“我这辈子还从来没诅咒过谁呢。”派蒂格鲁小姐呜咽着说。

“一次也没有?”拉福斯小姐震惊。

“没有。我甚至想都没想过。我们的神甫曾经说过,想法里的诅咒和说出来的一样邪恶,甚至比说出来更懦弱。他两样都不做。”

“多了不起的男人!”拉福斯小姐深感敬畏。

“他的确是。”派蒂格鲁小姐赞同。

“可是我没听见你诅咒啊。”拉福斯小姐安慰她。

“你一定是太烦心了。我说了‘该死的’和‘见鬼去’,也当真……就是那个意思。”

“噢!”拉福斯小姐宽心地笑了,“这些不是诅咒字眼。它们只是表述方式。我向你保证,词汇的潮流转向了,就像其他一切。我想它们早就不算不道德的范畴了。好了,你需要的,是再来一杯。”

她走至托盘跟前,又倒了倒雪利酒瓶,端着满满一杯回来。

派蒂格鲁小姐抬眼。她泪渍渐干,脸上表情好像如梦初醒,大为震惊。

“噢!”她喘了一口气,“噢!我做到了,我扭转了局势。”

“噢,伙计!”拉福斯小姐钦佩地说,“你的确做到了。”

派蒂格鲁小姐眼中泪光晶莹。她浑身发抖,目眩神驰,难以置信。

“我赢了。我拯救了一切。”

“噢,快来,”拉福斯小姐催促道,“喝掉雪利酒,然后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

派蒂格鲁小姐推辞。

“不,谢谢你,我亲爱的。我已经干了两杯,并且有点假装我能喝酒。明智的女人知道她的底线在哪儿。我还没被酒精灌晕脑子过,也不打算从现在开始这么做。”

“那么你确定你还好吗?”

“非常好。”

拉福斯小姐自己吞下雪利酒,坐了下来。

“噢,快一点,”她央求,“快点。我迫不及待想听了。你……是……如何……做到的?我忽略了厨房,压根儿没考虑厨房。我根本没注意过那儿的任何痕迹。实在太大意了。我天生就是个马大哈。你表现得真棒。”

派蒂格鲁小姐连忙否认她有任何高明之处。

“其实很简单,”她急急地说,“真的相当简单。这根本没什么。请不要认为我聪明过人,否则你会失望的。我收拾卧室的时候,发现了烟盒,我觉得我的口袋是最安全的安放地点。当尼克发怒的时候,我想了起来,后面的事,也就水到渠成。这些没什么,真的。”

“没什么!”拉福斯小姐嚷道。“没什么聪明劲!简直绝顶聪明,太了不起了!这是我这些年目睹的最出色的表演片段。”

“噢不!那不是表演。那是模仿。”

“模仿?”

“模仿布鲁明艮太太。”

“布鲁明艮太太?”

“我以前的雇主。请原谅我把她说成一个心不在焉又极端可怕的女人。”

“但是我还是没太搞懂。”拉福斯小姐表示困惑。

“我忍了她两年,”派蒂格鲁小姐简洁地说,“我情非得已。要了解她大致的个性,这个职位真是再好不过了。我竭尽所能依葫芦画瓢。”

拉福斯小姐脑海里的乱絮梳理清楚了。她目光炯炯。

“噢!”她屏息,“一个模仿者,天生的模仿者。上帝啊!多么精彩的表演!我本来不会这样说的。但你太棒了!”

“噢不,”派蒂格鲁小姐谦虚地推辞,她受宠若惊,高兴得像个孩子。

“你从来没考虑过进入这个行当?”

“进入这个行当?”

“就是登台。”

“登台!”派蒂格鲁小姐吸了口气,“我?”

“真正优秀的性格女演员寥寥无几,”拉福斯小姐诚恳地说道,“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们起步时年纪轻轻,不断进步,积累经验,她们不愿意跟小角色沾边。她们不喜欢被老头子们念叨,‘乔薇呀,我记得她,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你该看看她那时候的样子的,老伙计,她领衔演过《吻我,老爸》。’不。这不是她们想要的。她们要青春永驻,出任年轻主演,如若演不动了,她们就隐退。我不责怪她们。我自己就想那样。”

“你本人登台吗?”派蒂格鲁小姐问,不落痕迹地把话题从她的表演功力移开。

“是的,”拉福斯小姐承认,“但我目前在休息,我歇着的时候也只顾忙工作了。我不想签烂合同,而菲尔正准备提携我上《胡椒面堆》,所以我回绝了一个小合同,另外我还在大红孔雀驻唱。”

“很奇特的名字,”派蒂格鲁小姐喃喃说道,“大红的孔雀?”

“正是,”拉福斯小姐点头,“不过这名字相当诱人,你不这么认为吗?尼克与泰迪·舒尔茨合伙投资的会所。尼克有点保守,打算起名为‘红衣女子’,而泰迪没什么想像力,想叫它‘绿皮孔雀’。于是他们赌牌来决定,可惜他们没意识到手中是一盒假冒的查理·哈德布莱特扑克,两人都抽得黑桃A。谁都不肯让步,于是又重新洗牌。就这样,他们分割了不同意见,管会所叫‘大红孔雀’。”

“多么有趣啊,”派蒂格鲁小姐屏息,“我是说,你知道,能了解事件的底细,我以前总是在外围的。”

“的确,”拉福斯小姐深有同感,“尼克来的时候,你当然是在内部的。”

一提起尼克,似乎又把他拉近了。拉福斯小姐起身,开始把玩壁炉台上的饰物,她的头一半转离了派蒂格鲁小姐的视线。原本喜气洋洋的脸上又笼上愁云。

“你看到怎么回事了,”她压低了嗓门说,“他就是……就是吃死你。”

“不错,”派蒂格鲁小姐也承认。

“有的男人是那样的。”

“千真万确。”

“你无法解释。”

“别对其他男人解释。”

“那感觉难以言状。”

“身为一个女人,”派蒂格鲁小姐说,“这是不言自明的。”

拉福斯小姐手肘支在壁炉台上,用手揉着眉心。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自暴自弃。

“他坏透了,我知道这一点,也想和他一刀两断。他离开的这三周,我下定了决心,等他一回来,我就了结一切。我甚至麻烦你来坚定我的立场。可是你也看到了,他回来的那分钟,我就又软化了。如果不是你在场,我会答应今晚的事,以及他要的一切。可是下一次,你不一定在这儿了。”

派蒂格鲁小姐明白事情需要铁腕快刀。她渐渐明确了她的新角色,并开始体会到大刀阔斧解决难题的那股狂热劲儿。

“坐下吧,”派蒂格鲁小姐说,“回想起来,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那纯粹是自发的反应。我来不及思考。他的个性,非常……非常吓人。你很害怕,我也是。但是总得做点什么,我就去做了。我很傻气。我本应该由着他捅出菲尔的事,即使这意味着牺牲菲尔去承受他的震怒,那样一来,你们之间就会万无一失地了结掉。我真不懂我为什么毁了这个大好机会。”

“但我很高兴你没这么做,”拉福斯小姐唉声叹气。

“坐下吧。”

拉福斯小姐坐下来。

“你得有人来骂醒你。”派蒂格鲁小姐说。

“我一点也不奇怪。”

“如果你不介意,”派蒂格鲁小姐接着说,“那么我来。”

“完全不,”拉福斯小姐道,“请直说吧。”

“你在可怜你自己,”派蒂格鲁小姐责备说,“你觉得特别倒霉,偏偏是你,爱上一个你明白不该爱的人。你觉得这不公平,如此繁复的困扰让你有点委屈,于是你就可怜你自己。”

“我想是这样的。”拉福斯小姐坦率地承认。

“我这辈子,”派蒂格鲁小姐说,“发生过许多不愉快的事。我不希望这些事会降临到你身上。我想不会,因为你不像我这么畏惧。不过有一样东西: 可怜自己,我觉得是致命的。它让事情变得更糟。”

“我想你是对的。”

“我是对的。你得直面现实。我就这样做,以我的方式。”派蒂格鲁小姐干脆地说,“也就是装聋作哑,忍受下去。这是我能采取的唯一方式。我没有勇气去抗争。我总是被别人吓破胆。”

拉福斯小姐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是真的,”派蒂格鲁小姐接着说,“你不要以今天发生的事来判断。我以前从没这样过。”

“我不能装聋作哑地忍气吞声。”

“不错,”派蒂格鲁小姐首肯,“我很替你高兴。你很可能会反击一下,然后在某处安全脱身。但是你得有勇气,这是我缺乏的。”

“我很高兴你这么想。”

“答应我要有勇气,”派蒂格鲁小姐坚定地说,“如今你必须运用你的勇气。”

“唔。”

“他走了。”派蒂格鲁小姐指出。

“是的。”

“他穿过那扇门的时候,你觉得整个世界都随他而去。”

“你真能洞悉一切。”

“你现在的感受还跟刚才完全一样吗?”派蒂格鲁小姐问。

“唔,不了。现在不是了。没有那么糟。回头再想一想。不会了。”

“我的意思是他离开了,而你能忍受他离开。”

“哦,是的。”

“不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嗯,不会。我想不至于。我受得了。”

“那么,你懂了吧,”派蒂格鲁小姐恳切地说道,“只是当他出现时才那样。他一走,你就知道没他你一样过。你愿意时刻铭记吗?那么无论那种时刻是多么艰难,你能否答应我,以后每一次他要求你任何事,你都只答应会迟一些答复,而你会等到他离开十五分钟,等到魔力失效的时候,才做决定。”

“这个承诺好困难,”拉福斯小姐回答,“不过,我愿意。我知道这全是为我好。你今天为我做的,我无以言谢。你救了我两次。知道吗?我还从没撵走过尼克。我以为我绝对无法真正做到,无论我如何希望。现在,我做到了,而你知道吗?我现在感觉不错,我甚至觉得很不赖。我觉得,既然能成功一次,为什么不能再做呢?我觉得,喏,我能够再这么做……我觉得,”拉福斯小姐热血沸腾,“很伟大愉快,很自由。也许我可以抵抗他。”

“这,”派蒂格鲁小姐说,“就叫骨气。”

她靠回椅子上。拉福斯小姐也倒回去,陷入深思。壁炉台上的时钟滴答作响。缓缓地,走时声渗入派蒂格鲁小姐的头脑。她转过头,看向时钟。指针正飞跑着,她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她置身何地。现在,她没有什么理由再留在那里了。良好的教养勒令她离开。她必须直陈来此的使命,然后退场。她必须放弃作为拉福斯小姐同盟的立场,重新摆正一个谦卑求职者的位置,这份职位,她骨子里都深知,是绝无可能拿到了。

她知道拉福斯小姐的太多私密了。派蒂格鲁小姐忍受过不少人性的恶毒攻击,她很明白对于一位女主人而言,这样一种局面是多么难堪。然而她却无能为力。到最后,她必须解释她的来意,结束这场美妙的冒险。

结束这场冒险会让她受不了。她这辈子还从不曾如此愿意待在某个地方。她觉得她无法弃离这喜悦、随意的气氛,即使时不时骤变突生,毕竟有人对她亲切有加,认为她很出色。如果她再也不知道菲尔会怎么样,尼克的魅力能否卸下拉福斯小姐疑虑重重的防御,以及迈克尔何许人也,他长什么模样,她怎么可能活得下去呢?她感到孤清疏离的泪水刺痛了她的双眼。

“我要等等,”派蒂格鲁小姐麻木地想道,“再等三分钟。等指针继续跑三分钟再开口。我当然可以再享受三分钟的幸福。”

她拼命祈祷一道叩门声。拉福斯小姐家的叩门声预示着奇遇。这不是普通人家,上门的通常是肉商、面包师傅或蜡烛匠人。拉福斯小姐家的叩门声意味着刺激、戏剧、待处理的一场新危机。噢,要是上帝能开一次恩那该有多好,制造点奇迹发生,让她留下,哪怕一天也罢,看看五光十色的生活,那么在她波澜不兴、沉闷无趣的余生中,在她每况愈下的时候,她还能在脑海里回望,静思,她,派蒂格鲁小姐,也曾经有过完美的一天。

然而奇迹并未出现,没有人敲门。时钟仍滴答作响,三分钟已过。派蒂格鲁小姐从来都是个老实人,连对她自己也不例外。她坐直了身子,攥紧双手,脸上罩着一层大义凛然、悲戚无望的阴霾。

“有一桩小事,”派蒂格鲁小姐勇敢地开口说,“我想我们得解决一下。关于我的……”

拉福斯小姐从白日梦中回过神来,叹了一口气,笑眯眯地看着派蒂格鲁小姐。

“我在想迈克尔。”她承认。

“迈克尔!”派蒂格鲁小姐叫道。

拉福斯小姐点点头,含嗔带羞。

“不论是谁,”她热忱地说,“一个女人对想和她结婚的男人总是抱着某种情愫的,即使她并不打算嫁给他,觉得他一无是处。我想,他是谁,长相如何都无关紧要,他立即变成独立于其他男人的个体。”拉福斯小姐看起来一脸深邃,“那是最好的恭维,它满足了你的虚荣心。”

派蒂格鲁小姐并不喜欢迈克尔。她是希望拉福斯小姐结婚的。婚姻是她的最佳保障。但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她的婚事注定了不会平凡。派蒂格鲁小姐不愿意拉福斯小姐被平凡的婚姻缚住,她设想的是某种幸福、浪漫、耀眼的方式。一想到拉福斯小姐陷入乏味枯燥的无名氏生活,她就觉得难过,哪怕他真的给了她保障。而且她有预感,迈克尔具备这一切特征。

“我猜,”派蒂格鲁小姐满怀希望地问,“他没有承袭男爵爵位,或者什么头衔,或者诸如此类的东西?”

“噢不,”拉福斯小姐说,“迈克尔没有。没有这些。”

“我想歪了。”派蒂格鲁小姐悲哀地表示。

“他父亲在伯明翰开了间鱼肆,”拉福斯小姐解释道,“他母亲是个裁缝。但他十六岁就独自南下了。他就是你可能会说的白手成家的人。”

“我懂了。”派蒂格鲁小姐彻底失望了。

她讨厌迈克尔。她知道这类白手成家者可以多么守旧而狭隘。她在弗里伯里做工的雇主萨普费斯先生就是一例。那是个可鄙之徒,没有家世,毫无背景。谨小慎微地抓牢他们获得的新地位。生怕迈错一步,因为他们缺乏安全感。不敢亲自感受生活,唯恐主控权旁落。派蒂格鲁小姐已读懂了拉福斯小姐的心理,深知禁区何在。那些人除了引以为傲的双手,还有什么?害怕蜚短流长、人们交头接耳。“他的妻子,你知道吗……”警觉小心的目光永远追随着某某妻子的动向。可怜的萨普费斯太太!这处境会毁了拉福斯小姐的心神的。迈克尔会钳制住她的羽翼。

“噢,别选迈克尔!”派蒂格鲁小姐祷告,“一定还有其他人选。”

“就没有别人想娶你吗?”她满怀希冀地问。

拉福斯小姐脸庞放光。谈话变得有点意思了。

“唔,还有迪克,”她说得很及时,“但他不名一文,还有点斜视。他是个记者,当记者的从来都没钱。”

“不管用。”派蒂格鲁小姐强硬地否决掉。

“还有威尔弗雷德,不过他已经和黛西·拉鲁生了两个孩子了,我想他应该娶她吧。”

“毋庸置疑,”派蒂格鲁小姐同意,她大跌眼镜,某种邪恶的趣味却也蠢蠢欲动。

“我估计他会的,一旦他不再迷恋我,就会娶她。他非常疼爱琼和乔治。”

“这些小可怜儿!”派蒂格鲁小姐满腔热情。

“没有其他人了?”派蒂格鲁小姐问,颇感失落。

“唔,没了,我想没了。目前就这样。我是说,喏,最近我没很用心经营过什么。”

“那么,”派蒂格鲁小姐不得不退而求其次,“我还没见过迈克尔……”

拉福斯小姐注意到时钟。

“我的老天!”她惊呼,“看看几点了。一点一刻。你一定饿了吧。”

她急躁地转向派蒂格鲁小姐。

“噢,求你了!说你能留下来。你不会还有别的面试吧,是吗?我一点儿也不喜欢独自吃午餐。”

派蒂格鲁小姐倒在椅子上,巨大的幸福感令她头晕目眩。

“噢,没有,”派蒂格鲁小姐说道,倘使眼睛看得见,一定会觉得连她的语气都会发光,“我没有其他面试。很高兴和你共进午餐。我一整天都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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