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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乔尔达诺:从科学出走,被文学加冕

(2011-04-28 15:3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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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出版社

译文好书

质数的孤独

乔尔达诺

时代周报

喻盈

独眼

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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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乔尔达诺:从科学出走,被文学加冕

转自:2011-04-21 时代周报 文:喻盈  

保罗·乔尔达诺:从科学出走,被文学加冕

保罗·乔尔达诺


    保罗·乔尔达诺长着一张一望即知的年轻脸孔。这位意大利最高文学奖“斯特雷加奖”,以及“坎皮埃罗文学奖”的获得者,出生于1982年,在开始写小说的时候,已经是一位粒子物理学博士,研究与夸克有关的粒子。

    站在欧洲强子对撞机前是何感受?乔尔达诺没有说。但他却完成了一本探索心灵孤独的小说,并意外成为“斯特雷加奖”最年轻的加冕者。要知道,设立七十多年来,这个奖项几乎成为意大利文学的风向标,而就在乔尔达诺出生的前一年,符号学者翁贝托·埃科也是凭借小说处女作《玫瑰的名字》荣膺该奖,造就了推理小说史上的经典。

    《质数的孤独》,乔尔达诺给他的书取了一个理科气质浓郁的名字。数学概念带来的陌生感,加重疏离的气息,也构成这本书最大的语言特色。

    所谓质数,是在自然数中只能被1和被自己整除的数。而那些中间只相隔一个自然数的质数,比如17、19或41和43,就是数学家们所称的“孪生质数”—它们相隔如此之近,如此相似,却又永远无法真正碰触到对方;而且数字越大,一个质数在它周遭发现“孪生儿”的几率也就越发渺茫,“越来越常遇到的是那些孤独的质数,它们迷失在那个纯粹由数字组成的寂静而又富于节奏的空间中。”

    小说的主人公马蒂亚是个数学天才,他为自己选定了一个质数“安身”:2760889966649。他敢肯定,“在这个世界上,乃至在这个世界的整个历史上,绝没有第二个人曾停下脚步来注意这个数字”。而与他相邻的孪生质数,他相信,一定属于那个跛脚的中学同学爱丽丝。

    马蒂亚与爱丽丝的故事从书的第一页已开始交替演进,但直至叙事已完成一半、两人相遇后再渐行渐远,幕后的乔尔达诺才精心抛出了“质数”这个概念。在乔尔达诺之前,恐怕从没有人想到要用“质数”来形容孤独感,一读之下,又不得不叹服这个“处女作”作家运用譬喻的精准、圆熟、处心积虑。

    最重要的事都发生在童年,之后不过是不断重复

    童年创痛,是一切的开始。

    第一章里,七岁的爱丽丝在圣诞假期的早晨吞下她不情愿喝的牛奶,正如她不情愿地被父亲推入滑雪训练营。然后在隆冬的大雾中,她腹泻掉队,然后摔下跳台,在濒死的感受里,仍能意识到自己冰冷的滑雪裤中兜住的那团屎尿。爱丽丝失去了一条腿。从此她与父亲,与自己的身体,都无法和解。

    而在第二章,四年级的马蒂亚便弄丢了自己智障的妹妹。他把她独自留在公园的僻静处,一个人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会。罪恶感如影随形。

    保罗·乔尔达诺毫不回避童年对自己的重要意义。他说:“说到对童年的热爱,每当我坐在书桌前准备写作的时候,就仿佛回到了人生中那个特殊的时期。我发现,我经历过的最重要的事都发生在童年,后来的经历好像不过是童年往事的不断重复。”在《质数的孤独》之前,他还曾写过一些短篇小说,那些故事几乎都与童年相关。

    马蒂亚数学天才的角色设定,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乔尔达诺自己粒子物理学博士的背景,而他在人多场合羞涩、怵场的个性,也恰似一个标准的“质数”。

    小说中的经历是否与他自己的童年相关?乔尔达诺笑:“太多人问这个问题。”事实上,他最初想到用来形容书中主角状态、关系的概念,是物理学中一种特殊的粒子,正是为了避免读者将他与马蒂亚对号入座,才重新苦思冥想,找出数学中的“孪生质数”。

 

质数,是从母体的分离

    保罗·乔尔达诺相信,成为质数的状态,与每个人都息息相关,孤独已成为人生的重要部分。

    “想象一下,你还在母亲的子宫里,包括你人生的最初部分—那时的我们,与母亲,与家人,其实是个完整不可分的整体。但是随着我们的成长,分离必然到来,我们需要逐渐经过痛苦的过程,变成一种质数的状态,或者一种孤独的状态。如果不经历这个状态,人生便不会很完整。”分离,也是乔尔达诺发现独一无二自我的方法。

    就他本人而言,是在1990年代中开始进入“质数”状态,那也是通常我们最容易在孤独中觉醒的青春期。“1990年代中期的意大利,美国流行文化泛滥,带有暴力色彩的MTV、电影、流行文学,猛烈冲击我们的感官,也带来成长的痛苦。”

    某种程度上说,在完成这本处女作时,青春期还在保罗·乔尔达诺身上徘徊,现在回头来看,他觉得书中所缺少的是对那种强烈孤独感的超越,“真正超越之后,我们才可以融入到社会,成为社会各个方面的一分子。”

 

科学可能是最适合描述当今世界的语言

    从物理学研究的世界跳出来,进入文学,乔尔达诺几乎是轻而易举地成功。《质数的孤独》据说在全欧洲销量超过500万册,而由它改编的同名电影于去年9月在威尼斯电影节首映,入围金狮奖角逐,被电影节主席马可·穆勒推崇为“能让观众自己完成最后一跃”的美学创新之作。

    但无论是文学,还是电影,似乎都不能替代科学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它比其他一切事物都迷人”,尽管也是他自己选择暂时从科学出走。

    越来越细分、越来越精专的科学研究,曾让他尝到深深的挫败感—就粒子物理学领域一个极小的理论问题,他曾埋首研究三年;走出自己的课题,他却面临与世界的脱节—哪怕是其他物理学家的研究,也山重水远相隔,令他无法读懂。学科之间越来越少交汇的可能。

    文学在他眼里却是刚好相反:“写作是唯一一种所有人都能从事的工作。除了写作的技巧,特殊的背景并非必需。”在文字中驰骋好奇心与想象力,乔尔达诺暂时挣脱理性的极限。但他又说:“我深信,除了文学修养,科学、经济学的背景都能在讲述事实、塑造自我风格上提供崭新的视野。科学尤其如此,因为身处科技世界,它可能是最适合描述当今世界的语言。”

 

像质数那样孤独

by 独眼

    去年年底,我的一个朋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们认识七八年了,算不上亲密,说了几次见面,但都因为我的各种原因没见成。听到她的消息,心里像有个硬块,不太清楚那是不是悲伤。在书评里说这些事是不合适的,但是我看了《质数的孤独》确实想起她来。她不像小说里的爱丽丝和马蒂亚,但又和他们俩都有点儿像。几乎全部小说都有对孤独的描写,孤胆英雄、孤独的旅行者、孤独得近乎绝望的爱,都在“拒绝这个世界”,同时“被这个世界拒绝”,因为孤独的感觉很普遍,一百万人就有一百万种不同的孤独,只是从结果来说,差别其实并不大。这种孤独,感到无法与别人建立亲密、有效的联系,像质数。它很尴尬,不能被除了1以外的其他自然数整除,也就是说,质数和其他整数建立不起关联,即使除以1,它也还是它自己。

    在这部小说里,患有厌食症的爱丽丝是个质数,爱自残的马蒂亚是个质数,他们心里都有沉重的过去,一个希望与人亲近却求不得,一个不想与人亲近却不快乐,两个孩子之间建立了“不完美而又不对等的友谊”,亲密吗?却在小心翼翼保守着安全距离,不碰也不让对方碰自己的伤口,然后他们长大了。小说里提到一个有点浪漫的名词叫孪生质数,像3和5、17和19,像1877和1879,它们之间只相隔一个偶数,距离那么近,却仍然是无关的两个质数,而且“假如你有耐心继续数下去,就会发现这样的孪生质数越来越难遇到”。爱丽丝和马蒂亚就是这样一组孪生质数,即使心里都有彼此,即使想要接近的感情非常强烈。而小说中除了两个主角之外,还写了很多其他人,他们的父母,明着暗着爱着他们的人,可是,对于这些人来说,难以沟通造成的各种横亘其间的深渊把他们与爱丽丝和马蒂亚分开了,最接近的状态也只是“坐在深渊的边上,双腿悬空摇摆”。这非常无奈,但又不能不默认,这种深渊并不是单方面造成的,更像是大家都没在正确的方向上加以努力。

    在她死后大概一周,我收到她生前寄给我的明信片。看到她的字,心里的硬块像又扭了个结,再灌满水银。到现在,也不相信我能救她的命,毕竟我对她没那么重要,但脑子里总又不服输地冒出无数个“也许”,自以为,一旦回到过去,在某个巧妙的时间点上用上一点巧劲就可以改变历史,让她喘口气也好,缓一缓,可能她脑袋里那根紧绷的弦就会放松一点儿,让她能像其他人一样继续在乏善可陈的境遇里生活下去。

    乔尔达诺在自己二十几岁的时候写了这部小说,他当时非常孤独。不久前,在来中国的见面会上,有人提问:“你觉得爱丽丝和马蒂亚可以在一起吗?”他回答:“那要重新再写一遍小说。在小说出版之后,我认识了一个人,而这个人给我带来了爱情,使我产生了新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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