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海燕:当下对联创作的三种类型
原创
楹联之家 联斋
2025年11月3日
00:01 河南 1人
联
斋 第5986期
当下对联创作的三种类型
严海燕
编者按:本文原为作者2025年6月“秦风诗词大课堂”讲座底稿,后经整理成文,此次发表时又有修改。
对于对联功能以及当下生存状态,整个社会至今缺乏充分认知。一般的读者多停留在实用和点缀的印象层面,认为它只是传统文人互赠联谊的一种手段,是民间遭遇红白喜事时的一种渲染。
即使某些头脑灵敏的语言学、文学、艺术学、社会学等专业的教授,为了“学术创新”“拓展研究领域”辗转来此,但他们凭借的主要学术资源,依旧是常江教授、余德泉教授等对联专家早年的著述,如《对联知识手册》《对联通》之类,偶尔加上谭蝉雪研究员《我国最早的楹联》等不乏争议的论文。他们并不知道,从理论探讨到创作实践,当下联界生态早已经春风暗换,有所发展。
所谓由“柱头化”(书法)趋于“案头化”(书面语),其实是由民俗走向文体,由民间文学走向作家文学,而绝不仅仅是句子增多、尺幅加长。联手们从创作动机到价值理念,从师法对象到写作手法,都渐趋分化。
其中,有人凭借频繁参赛,轻松地实现月入上万;有人坚持认为对联与诗词均为文学样式,而自己在从事着一种光荣事业;也有人直面人生,书写当下生活。正是这三种创作倾向及其观念,构成了对联百花园新的风景线。
第一种:应征参赛联
应征参赛联,民国时期比较流行,但其历史渊源可能很早。
明代都穆《南濠诗话》载,书画家赵孟頫路过扬州,明月楼主人出纸笔,求作更好的春题,赵孟頫援笔书云:“春风阆苑三千客,明月扬州第一楼。”主人得之,喜甚,尽将银酒器赠予他。这里的“春题”,是对联形式还是春帖子形式,可暂时存疑。如果“春题”近似如今的春联,那么赵孟頫所作即使不算大赛联,至少应算应征联。
作者为什么要应征和参赛呢?或许人各有志,包括借机抒情、友情支持、争取荣誉、炫示游戏等。但在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今天,更普遍的动机可能只有两种:心理博弈与物质回报。
记得在1990—2000年代,应征及参赛者可谓“少长咸集”,什么年龄段的都有。那时候中老年人的观念还停留在“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时代,感觉“谈钱伤感情”,更有辱斯文。参与应征而被选中,却不给应征者任何报酬,甚至不回消息者不乏其例。诸多参赛者和评委都众口一词,喊出“重在参与”的口号,同时作者们还想“争取发表”。这里所谓发表,不仅指在“一报一刊”刊登,还包括将那些相对较好的对联,合并出一本小册子,以供学习和留念。青少年再接再厉,白发人老有所乐,如此而已。等到了2010-2020年代,前来应征与参赛的作者主要是“50后”以降的中青年联手,老年人的数量明显减少。同时,应征及参赛者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除去个别人波澜不惊,多数人则“谈钱如何不丈夫”。组委会也可能因为一等奖只有一千元,甚至区区几百元而自惭形秽。至于能否在纸媒上“发表”,也早已经不是问题,因为自媒体随时可以披露获奖信息。如果说还有什么令联手们魂牵梦绕的,那就是接下来的制作悬挂了。
一句话,联手们不再回避金钱与名誉话题。他们以应征或参赛的方式获得名利,既充实了精神生活,更证实了自我价值。由于主办方往往是政府部门或企事业单位,如此一来,他们与主办方的这种关联,近似于出售劳动与购买服务的关系。
那么,如何才能够获奖呢?需要有实力,懂技巧。实力暂时不谈,什么技巧呢?直白地讲,即代人立言,让人惬意。说具体一些,即放弃自我,满足对方,揣摩所想,用心修辞。下面,是笔者根据自己的观察,列出的七条优秀参赛稿件的参考标准。
第一,气壮。就官方文艺宣传口径而言,2000年代叫做“弘扬主旋律,提倡多元化”,到了2010年代则改为“弘扬主旋律,传播正能量”。不管怎么改,弘扬主旋律乃一以贯之,而隐藏其背后的,必然是强大气场和文化自信。例如《题教师应征联》:寄情桃李之中,青春渐逝心无悔;励志云天而外,白发频添事竟成。这里扑面而来的,显然是激越之感。而形成这种氛围的,既有六七六七句式的功劳,更有作者对于教师职业的神圣性与高尚性的传统性表现。
第二,纯粹。真实的个人是多侧面的,而文学表现则各有不同。小说偏于立体展示,对联往往只抓重点。尤其是题写类型人物时,联手们更是投主办方之所好,极力避免“杂色”的出现。正所谓“正采耀乎朱蓝,间色屏于红紫”(刘勰语)。例如《太白山森林公园征联杨文洲纪念园获奖联》:一生伟绩常青树;万丈丰碑太白山。如果换一副笔墨,写成“携心而至,以命相搏,创业不言愁,大秦岭尽出百宝;迓客建功,护林补过,转型齐叫好,太白山记住一人”,其基调纵然与前联保持一致,但作品大概率不会被主办方所欣纳。至于原因,艺术表现上的稍逊一筹尚在其次,主要是未将主人公的事迹提纯,出现了“护林补过”这样让人不爽的尾巴。
第三,趋时。所谓时尚元素,包括新事、新词。例如《2016年央视猴年获奖春联》:尘埃如此多,问谁奋起千钧棒;世界那么大,容我再生一个娃。“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是网上流传的一位女教师的辞职信正文,这里引用了前半句;而“再生一个娃”,则是紧扣政府叫停体制内一胎化的政策而发言。作者将两者合起来,让评委和读者会心一笑。
第四,讨喜。中国人的民族性格为儒家“达观”思想所濡染。尤其过年的时候,讲求“宁穷一年,不穷一天”,要吃好饭、穿好衣、说好话。例如《2024年西安城墙征联获奖联》(永宁门):临八百里秦川,新时代春为使者;呈十三朝气象,大复兴龙有传人。该联紧扣龙年春节做文章。龙的传人恰逢龙年,新时代充满希望也好比人在春天,可谓双巧双喜。
第五,讨巧。“巧妙”“奇趣”现象,诗词里有,对联里更多。而且如果出格了,与“诗庄词媚”的约定俗成过于相悖,诗词界可能还不允许,但对联界则少有这样的禁忌。例如《2025长三角“超级环线”高铁挂春联活动获奖联》(安庆站):大龙走,小龙来,喜坐铁龙追梦远;进站安,出站庆,欣从车站带春回。两个带“龙”字的年份相连,已经很巧,加之乘坐的是“铁龙”,愈加巧妙。“进站安,出站庆”拆解“安庆”地名,且语义符合逻辑,也是作者才华的体现。
第六,诗化。美有古典和谐美、近代崇高美之分,而中国人忘不了唐诗宋词,最喜欢古典和谐美,即使到了现代化的今天依旧如此。“牧童归去横牛背,短笛无腔信口吹。”尽管这是宋代诗句,是画家的题材,但总被诗联界念兹在兹,并予以内化。杨慎题昆明华亭寺“一水抱城西/群峰朝阁下”一联,因为诗意浓郁、意境完备,甚至被后人反向演绎为两首绝句。看《宝鸡植物园征联大赛获奖联》:并非盆内山川小;应是胸中天地宽。作者没有就事论事,老实巴交地去写植物园或者盆景,而是一下子将人与物串联前来。如此反弹琵琶,完全是诗性思维的结果。
第七,出新。鉴于主办方已给出题材,并预设有主题或基调,应征参赛者在这些方面的作为受限。但在构思、角度、语言等方面,他们依然有闪展腾挪的空间。例如《2022年南京市城门征联获奖联春联》(太平门):“金陵梅放,将绿码点开,报太平盛世;玉宇雪飘,把红联贴出,迎和美新春。”“将绿码点开”,这是现代人的科技生活,却被作者拉了进来,并与下联里的词句很自然地形成颜色对。
第二种:文学抒情类
就政治风险和经济条件而言,第一、二种对联创作都处于文学创作的安全区与舒适区,出于现实的需要,两者在局部范围内也有融合的一面。但就其根本性质而言,第一种比较务实,第二种对联则偏于务虚,它们属于两种不同类型的创作倾向。
观念上,从事第二种对联创作的联手们看不惯“老干体”,认为这些作品离口号太近,离文学太远,空洞无物,质而无文。实践上,他们钻研清代和民国对联,含英咀华,沉醉其中。组织上,很多人聚集在“中国楹联论坛”“联都论坛”“国粹论坛”等网络组织及自媒体中,围绕同一命题,比才斗胜。他们凭借良好的天赋与盎然的兴致,在经过“机巧联”“临屏对句”等训练后,对于对联语感有了较好的把握。一句话,由于“第一口奶”与众不同,取法乎上,并有“舍我其谁”的霸气,这群人很快成为联界瞩目的焦点,其影响亦辐射至其他对联类型的创作。
清代的文学性联作,主要以楹联(对联书法)形式呈现出来,包括室内联(格言、书房、祝寿等各类雅致之作)、室外联(园林、寺观、祠墓等各类建筑联),以及各种书面创作(如自寿联、自挽联)和应酬创作(民俗联、交际联)。第二种对联创作群体,学习并继承了这一切,尤其是其中的温柔敦厚之旨与诗酒风流精神。他们通过“与古为新”的方式,号召同侪张扬风骨、书写性灵,试图回归正统,弘扬风雅。
不仅如此,他们还将审美的触角,伸向中国古典文学的远方。有的发言玄远,赓续了“香草美人”的隐喻传统;有的则将清联与当代流行歌曲等相链接,熔铸青春的美丽与忧伤;有的同时进行诗词与赋骈创作,在自由转换中实现文体的互鉴。
第二种对联创作的群体,大体有三种情形:一是较少参加一般性应征和大赛活动,如林凡、黄浩、张荣沂、毛竹等人;二是同时也参加各类型应征与大赛活动,如吕可夫、康永恒、卜用可、贾雪梅等人;三是曾经举办文学性对联培训班,如刘太品、金锐、苏俊、宋少强等人。限于篇幅,本文从每组各选两人,略作介绍展示。
黄浩,80后,曾以系列对联论文而驰骋“中国楹联论坛”,其中“联脉”说最为新人耳目。他的联作痛快淋漓,不藏不黏。例如《曹操》联:文亦精,武亦精,若建安失此杰一人,势异境迁,未必风流属魏晋;忠也罢,奸也罢,考陈寿志其时三国,清源正本,何须口沫费猜评。
毛竹,90后,其创作一定程度上代表了“甘棠奖”对联风格,即少劲健之势,多幽婉之词。例如《题于庚子年清明公祭日》:百年武汉,竞起英雄,抛颅试听回声,十月十日之枪,四月四日之笛;九夏文明,屡经灾劫,扼腕为瞻行色,一姓一家之冢,万姓万家之山。其中“四月四日之笛”,当指武汉2020年新冠疫情爆发。
吕可夫,“50后”,创作上诗联并举。联作善于联想,文字圆熟。例如《方孝孺》联:大儒工正学,文章在苏轼陈亮之间,一人死绝读书种;乱世证孤忠,节操守杀身成仁其训,十族诛留殉道名。
卜用可,“70后”,也是援笔立就。联作清脆可口,不乏余味。例如《傅山》联:介纷纭叔世,为必出之奇情壮采人,若明方孝孺,若宋文信国;本桀骜孤怀,又何屑于辱志沽名事,况学归大道,况医属苍生。
刘太品,“60后”,“中国楹联论坛”精神领袖。联作大气老到,对雅与俗、守正与出新等关系,把握极好。例如《游永安桃源洞景区》:此乃陶元亮记中之境,看灵秀溪山,入洞皆为寻胜客;我从鲁仲连乡里而来,对沧桑城郭,问津欲作避秦人。
宋少强,“70后”,专事对联教育。虽好用典故,但行文畅达。例如《题桃花江》:三五峰错落凌波,有石传为屈子钓;六十里缤纷夹岸,无花不是美人魂。
第三种:现象叙写类
如果不做细究,而是笼统地将第一种对联创作看作是一种时尚与商业行为,第二种对联创作看作是一种尚古和自得行为,那么,第三种对联创作就是一种写实和自主行为。
汲汲于时尚与商业行为的,本身无可厚非。市场经济条件下生存第一,个人也有“做什么”和“不做什么”的自由。但参与者竞相模仿清代对联和当代获奖联,一味地迎合主办方,以至于路子越走越窄,就像2000年代以来天南地北的高楼大厦和乡村民居一样,越来越同质化。
以春联为例,面对雾霾、新冠疫情等大灾大难,以及与此相关的后期经济乏力、年轻人精神受挫等问题,即使由央视网参与主办的大型春联征集活动,也难觅相关文字的踪影。哪怕在不改变主色调(即“正能量”)的前提下,仅仅给一点暗示似乎都很困难。按理说,既然承认对联是民俗,就应该书写民俗生活的“表情”(钟敬文语),追问民间思想的“真型”(杨成志语),而不是相反。打着民俗的旗子,却无视民间实情实况,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悖论。可以说,与创作出春联杰作“一冬无雪天藏玉;三春有雨地生金”的古人相比,我们缺乏的不仅是智慧,还有承认现实的勇气。
与此相似,参与尚古和自得行为者,虽然部分人不愿意配合宣传,不屑于迎合市场,体现了所谓的“风骨”,同时所有人专心致志,“摅怀旧之蓄念,发思古之幽情”(班固语),也貌似“很文学”、很专业,但这类对联创作的作者同样有自闭之虞。他们纵使拓宽了联界视野,接续了文体正脉,于文学性对联创作厥功甚伟,也只能算是走完了第一步。守正更要创新,“笔墨当随时代”(石涛语),作为现代文人,应该学清联而不囿于清联,应该有更广阔的文学史视野和更全面的文学理解,同时不妨兼有以对联参与历史进程的社会责任感。
清代诗教为什么要宣扬“温柔敦厚”之旨?如果没有“文字狱”的历史背景,清联的主体特征会是如此风貌吗?还记得五四文学革命时期陈独秀的“三大主义”吗?知道王富仁博士为什么反对旧体诗词进入现代文学史吗?(参看王富仁《关于中国现代文学史编写问题的几点思考》,《文学评论》,2000年第2期)“壶小有天地,茶清无是非”,古今陆羽们徜徉于此小天地,乃是其个人自由。但他们如果想永享茶烟禅味,则要有周遭的长治久安作保证,也因此,他们必须关注世道人心和时代风云。至于说如何关心,以及关心到什么程度,则是另一个问题。
更何况,文学本来就是通过具象反映抽象的。在总体上,中国现代文学直面当下,以材料真实和内心真诚为前提,记录整个中华民族及生命个体的生活道路和心路历程。这样的文学观念和创作也是一种精神遗产,也应该为联界所借鉴和发扬。
笔者主要从事对联研究和批评,但也时不时地被卷入对联创作。有时候,遇到的是应酬性对联的写作任务,此时如果来得及,笔者尽量注意联作的生活化、真实性和创新意识,而不随意镶嵌“淑女”“莱彩”“驾鹤”等貌似高雅、实则熟俗的词汇。但更多的时候,则是为之前的文学专业意识所驱使,主动叙写生活里的人和事,特别是关乎历史变迁与文化反应,且具有典型意义的事件和现象。
在审美形式上,笔者也尝试过“典雅优美”“双关升华”等传统路子,如《购读常江<对联知识手册>》(1990-11)(对珠玉好奇,奈绠短汲深,止于蠡测;有梯航作助,便千山万水,当似风轻),《购买新书并护眼灯》(2001-01)(采撷几根闲草,不为玉颜,无关金屋;护持两道神光,既明世路,还识人心)。但后来感觉这些东西“过于漂亮”“过于正统”,便改弦易辙,将主要精力转向其他方面的探索了。
为俭省联序和注解,笔者经常将联题加长,使其包含一个主要动词,全联类似古代诗词里的“即事篇”和对联里的“故事联”。例如《与人谈及1988年河海大学留学生事件(其三)》(1991-10):前年嫌体味并肤色,去年讲纯情与聘财,逢异种则置一旁,彼心如海难窥测;二老嘱出门要自尊,诸师言在世须自爱,皆秋风任过两耳,此痛似针唯叹惜。再如《目睹高校效仿美国变精英教育为大众教育(扩招)而与人对话》(1999—12):可怜父母心,有儿女能赢世望,纵然毕世辛劳,亦甘荼苦;当想久长策,若乾坤尽是材人,所谓量材录用,或作空谈。再如《与朋友谈近三十年难见大雁》(2005-07):尘世多豹变地盘,跋涉者难寻驿站;高空望人形大队,美丽图只在梦乡。
到了2010年代,笔者利用主编《长安联苑》之机,不揣冒昧地在联界发起“现象写作”倡议,试图唤起同道们的“写真实”意识,并逐步解决作者虚矫自适、作品疏离现实的问题。作为发起人,笔者也曾抛砖引玉。例如《暑期乘车经眉县渭河大桥》(2012-08):河床有四,川流占一,余者实荒唐,或是草丛或玉黍;清澈西来,泥浊东随,中途遭劫掠,他思拦水你思沙。《学生问买房住房感受》(2013-12):上回借款,此回贷款,不虞半世劳人,犹觅他读书房、憩心地;前已是楼,右又是楼,大异子时清梦,总遮我中天日、夕阳红。再如《黄柏塬风景区遇商店小姑娘普通话极佳》
(2016-08):鄙邑遇神奇,看此间字正腔圆,何输你我;文明有遗憾,待他日知音解语,恐剩媪翁。
笔者深知,拙作中的多数篇章偏于冷静(枯硬)和具体(琐碎),不仅难以入时(获奖),更难以传世(永恒)。尽管如此,笔者愿意套用鲁迅自题《野草》的话说:“但我坦然,欣然”,有朝一日,世界和我果真“旷然无忧患,寂然无思虑”,则“我将大笑,我将歌唱”。
近年来《对联》杂志刊登过吴世超、刘能英的对联,有联友阅读后认为,其作品与“现象写作”颇为相类。认真比较起来,会发现吴联大体属于传统一路,作者依旧重视题材的遴选和和社会意义的寄托,只是借用了一些诗词写法,有时含有中下层人群的象喻表现;而刘联则呈现出当下新诗的深重投影,即零度叙事、不避琐碎和口语化,并出之以“小我”的视角。换言之,前者与“现象写作”不无关联,后者则在看似相近的日常叙述背后,别有一种文学理想和策略(高寒《对联创作的叙事性探讨——刘能英访谈录》,《对联》2023年第8期)。
试看吴世超《金毛莽子》联:君之行每捕鼠,君之食先让猫,痴心不改,以实力单身,一百斤余多保重;我也想壮如牛,我也曾累成狗,霜鬓渐繁,幸萌娃对眼,三千里外共长安。再看刘能英《假日札记》:晨起,入园,摘秋葵一把,冬瓜一个,再另外配点辣椒,配点香葱,便可敷衍两顿;午休,抱枕,看诗说三曹,词话三苏,欲从中悟些技巧,悟些章法,何妨辗转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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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海燕,西安财经大学文学院教师(已退休)。曾兼任《长安联苑》主编、中国楹联莲华奖评委、《对联》杂志终审,现兼任中国楹联学会学术委员会副秘书长。
顾问:常 江
主编:杨 旭
副主编:徐文德 江孔顺
邮箱:xixiayx@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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