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笔记》第一册(51)
(2019-06-25 19: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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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樵集》[1] :
卷一《大明宮賦》:“中宵而夢,夢彼大明宮神。……義甲憤徒,起帝仆周。……胡猘飽腯自注:祿山,踣肌齰骨。驚血濺闕,仰吠白日。……吾則勵陰刀翦其翼,俾不得逃明殛。”【“言未及闋,迎斬其舌。”】
【“譎石詭崖。[2] ”】
《與高錫望書》:“史才最難。到司馬子長之地,千載獨聞得揚子雲。韓吏部修《順宗實錄》,尚不能當班堅,其能與子長、子雲相上下乎?在樵宜一二百言者,足下能數十字輒盡情狀。及意窮事際,反若有千百言在筆下。古史有直事俚言,以立實錄,非為俚言奇健。今世俚言文章,謂得史法,因牽韓吏部曰如此如此。不知韓吏部以此欺後學耶?吏部亦未知史法耶?又紀職官、山川、地理、禮樂、衣服,亦宜直書一時制度,不當以禿屑淺俗,則取前代名品,以就簡編。[3] “【“尸生浪職。”】
《與王霖秀才書》:“玉川子《月蝕詩》、楊司成《華山賦》、韓吏部《進學解》、馮常侍《清河壁記》,莫不拔地倚天,句句欲活。讀之如赤手捕長蛇,不施控騎生馬,急不得暇,莫可捉搦。又似遠人入太興城,茫然自失。詎比十家縣,足未及東郭,目已極西郭耶?[4] “
《書褒城驛壁》:“賓至者,苟夕得其庇,饑得其飽,皆暮至朝去,寧有顧惜心耶?有老笑於旁。且曰:‘舉今州縣皆驛也。在刺史曰:“我明日即去,何用如此?”在縣令亦曰:“明日我即去,何用如此?”囊帛櫝金,笑與秩終。’”
《孫氏西齋錄》:“宰相升沉人於數十年間,史官出沒人於千百歲後,分挈死生權。”
《乞巧對》:“腹搖鼻息,夢到鄉國。槐花撲庭,鳴蜩噪晴。”
《逐痁鬼文》:“陳萬年為諂鬼,公孫弘為矯鬼,司馬安為巧鬼,和長輿為錢鬼。”
孫可之與劉復愚齊名,其文實在文泉子上【《香祖筆記》、《蠶尾續文》皆謂文泉子“不逮樵遠甚[5] “】。劉《文塚銘》外,可取者殊少。句調糾沓,膠牙結口,澀而不甚晦,又議論多於排比。可之佳作甚多,刻劃之作【寫景如諸《賦》、《龍多山記》、《迎春奏》、《梓潼移江記》、《乞巧對》、《寓居對》、《潼關甲銘》、《祭梓潼神君文》】,好使奇字,頗能瑰麗,每有“賦心”。其朴直騰拏,不事陰怪而能白戰,茂朴勁直處,尤復愚所無也。
《與高錫望書》乃可之文學宗旨所在。以作史為職志,而自謙“才韻枯梗,文過於質”,故望高為之。《孫氏西齋錄》亦言“序略授其友高錫望傳之”。《祭高諫議文》極為沉痛,蓋布被、懸蓑笠以戒可之好奢貪進,尤見直諒,不知即錫望否?惜未見所作。
可之學文,淵源自退之傳持正、持正傳來無擇、無擇傳可之,詳見《與王霖秀才》、《與友人論文》二書。
《與友人論文書》謂:“習於易者,斥澀艱之詞;攻於難者,鄙平淡之言。至有破句讀以為工,摘俚語以為奇。”《乞巧對》謂:“彼巧在文,摘奇搴新。轄字束句,破經碎史,稽古倒置。”《寓居對》謂:“今人取文,章章貴奇。”是不自以為艱澀奇崛也。
《興元新路記》【平直地理志體】仿馬第伯《封禪記》、酈道元《水經注》,非李習之《來南錄》比也[6] 。
《罵僮志》宜曰《僮罵志》。
可之代字較復愚更多,如《與賈希逸書》之“耳足下聲”、“目足下《五通》”,《梓潼移江記》之“洗民患”,《康公墓誌銘》之“與子俱恩康公門”,《刻武侯碑陰》之“赤帝子火熾四百年,天厭其熱,洎獻燼矣。武侯獨憤激不顧,收死灰於蜀,欲噓而再燃之”云云,皆代詞也。
《祭梓潼神君文》稱神曰“張”,可與竹垞《文昌廟碑》參觀。
論可之文最精者,無如汪韓門。《上湖分類文編‧孫文志疑序》謂可之文“惟載《唐文粹》十篇為真”(以為仿作諸文句格相類,不知可之 Mannerism,而謂是他人 Immitation 之迹,如述人言必稱“且曰”、“每篇構局必設為問答”、“篇終必作歌”、“一用其劍,再用其劍,三用其劍,四用其劍”、“與人為春,與人為秋,與人為夏,與人為冬”、“彼巧在言,彼巧在官,彼巧在工”、“當如此諫,當如此忠,當如此廉,當如此信”、“是為諂,是為矯,是為巧,是為錢”、“巧乎巧乎,君乎君乎,鉀乎鉀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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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子文藪》[7] :
《序》曰:“繁如藪澤。”
《憂賦》:“食鯈魚者不能已,樹萱草者不可忘。”
《相解》:“今之相工言人相者,必曰某相類龍、鳳,某相類牛、馬,某至公侯,某至卿相。是其相類禽獸,則富貴也。”
《鄙孝議上》、《下篇》(非割股)。
《三羞詩》、《七愛詩》(《甫里集》中所言與日休唱和之詩,皆不見集中,僅寥寥一卷耳)。
襲美文頗古澀,近孫可之輩,用意亦高,欲自成一家之言。觀《自序》論編文次序、宗旨可見。如《十原》、《九諷》、《六箴》、《隱書六十篇》,尤駸駸希經抗子。所收文多有關繫【詩中亦有《正樂府十篇》】。《文中子碑》、《請韓文公配饗太學書》、《請孟子為學科書》【《易餘籥錄》卷十六謂柳州《報袁君書》已以《孟子》與《論語》並稱】三篇,儼然道統之說矣(“蹴楊、墨於不毛之地,蹂釋、老於無人之境”,稱昌黎語)。非魯望江湖散人吟弄風月,《漁具》、《茶具》,純是明人山人氣之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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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里先生文集》[8] :
詩甚拖沓支離,欲為奇崛,而不能妥貼【《讀陰符經》之“奸強自林據,仁弱無枝蹲”】。
【陸《叢書序》:“叢脞之書也。”】
《讀襄陽耆舊傳》五古仿昌黎頗近,如“或能醢髖髀”一節明仿《南山詩》。
《酬襲美先輩》五古千字太冗散,而可作文學史觀。中間稱劉勰一段【“劉生吐英辯”云云】,尤具卓識,唐人解道彥和者無他人。
卷三、四之五古,大半五排也。七古《寄華陽道士》亦七排也。卷十七歌行乃入文類,亂極!
《襲美題郊居次韻》:“懶外應無敵,貧中直是王。”
《自遣詩三十首‧之一》:“數尺遊絲墮碧空,年年長是惹東風。爭知天上無人住,亦有春愁鶴髪翁。”
《和春夕酒醒》:“幾年無事傍江湖,醉倒黃公舊酒壚。覺後不知明月上,滿身花影倩人扶。”
《自憐賦‧序》:“不蒙五福,偏被六極。”
《書李賀小傳》云:“吾聞淫畋漁者謂之暴天物,天物既不可暴,又可抉擿刻削露其情狀乎?使自萌卵至於槁死,不得隱伏,天能不致罰耶?長吉夭,東野窮,玉溪生官不掛朝籍而死,正坐是哉!”孫可之《與賈希逸書》云:“物之精華,天地所秘惜,抉而不知己,積而不知止。不窮則禍,天地仇也。文章亦然,取者深,其身必窮。六經作,孔子削迹不粒矣。孟子述,子思坎軻齊魯矣。馬遷以《史記》禍,班固以《西漢》禍。揚雄以《法言》、《太元》窮,元結以《浯溪碣》窮,陳拾遺以《感遇》窮,王勃以《宣尼廟碑》窮,玉川子以《月蝕詩》窮。杜甫、李白、王江寧,皆相望於窮者也。”可與歐公《梅宛陵序》、王弇州《文章九命》參觀。【王壬秋《天影盦詩存序》:“五子中乃無一詞林。若在道光朝,皆不得比士大夫,敢言詩乎!明人有言:‘進士如朝饔夕飱,官如酒肴。人可無酒肴,不可不食。’然則四子皆餓夫。”】
《甫里先生傳》云:“借人書編簡斷壞者緝之,文字繆誤者刊之。[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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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苑珠林》[10] :
卷四《起世經》云:“火災後,經無量時,起大重雲,降雨洗梵天世界一切宮殿、山嶺,以是因緣,海鹹不堪飲食。又大神大身眾生在海中住,所有屎尿流出海中,以是因緣,鹹不堪飲食。”
《華嚴經》云:“大地依水輪,水依風輪,風依空輪,空無所依。”
《長阿含經》云:“北鬱單越國,起欲心時,熟視女人,而舍之去。彼女隨逐,往詣園林。若彼女人是彼男子骨肉中表,不應行欲者,樹不曲蔭,各自散去。懷妊七、八日便產。隨生男女,置於四衢。行人經過,出指含,指出甘乳,七日長成。”
《立世阿毗曇論》云:“北洲之人多欲者,一生之中,數唯至五,其中品或四、三。東洲【弗婆提】之人。其多欲者,一生之中,其數至七,中品五、六。西洲之人多欲者,一生十二,中品至十。南閻浮提洲人,一生欲事,無數無量。”
卷五《雜心論》云:“七極微塵成一阿耨池上塵,天眼能見。七阿耨塵為銅上塵。七銅上塵為水上塵。七水為兔毛上塵。七兔為羊毛上塵,七羊為牛毛上塵,七牛為嚮遊塵,七嚮為一蟣,七蟣成一虱。”
“四禪天不相障碍,其猶光明迭相渉入相遍到亦無障碍。故經【按《智度論》是】中説六十諸天聽法,共坐一鋒之端,而不迫窄,都不相碍。”
《成唯識論》卷三“五別境心所”,四曰“三摩地”【朱子把心“麻了”──集中注意力是也】,五曰“慧”。是境心所,
卷六《起世經》云:“四天下人行欲,二根相到,流出不淨。諸龍金翅鳥行欲,二根相到,但出風氣,即得暢適,無有不淨。1燄摩天【Yama】執手成欲,2兜率天【Tusita】憶念成欲,3化樂天熟視成欲,4他化自在天共語成欲。”《立世論》謂1“相抱”、2“執手”、3“共笑”、4“相視”。
《立世阿毗曇論》:“凡一切女人,以觸為樂。一切男子,不淨出時,以此為樂。欲界諸天,洩氣為樂。”
卷九《長阿含經》云:“阿脩羅生女端正,生男醜。大有威力,欲取日月為耳璫。”
《正法念經》云:“脩羅飲食,隨念而生。”
《大論》云:“食雖勝人,吃不如人。末一口變青泥,如龍王雖食百味,末一口變青蛙也。”
《觀佛三昧經》云:“毗摩質多羅阿脩羅王有女,顏容端正,。天上天下無有其比。面上姿媚八萬四千,左邊右邊各有八萬四千,前後亦爾。帝釋娶以為妻,號曰悅意,視東忘西,視南忘北,乃至毛髮皆生悅樂。帝釋與采女遊戲,悅意嫉妬,白父見伐。帝釋念佛號,阿修羅驚怖,遁走無處,入藕絲孔中。”
卷十一:“彈指之間,無不苦之時,故名無間地獄。”【Avici — 阿鼻旨、無間。】【八寒地獄之三頞哳吒 (Atata),受苦者唇舌凍僵;四 Hahava,只能發此聲;五 Huhuva,已不能發聲,涼風襲喉,作此異響。】
卷十二《長阿含經》云:“閻羅王晝夜三時,咽銅臥鐵,身體焦爛。事竟還宮,與采女戲。”
卷十四佛選母有“三十二種相”,擇降胎家有“六十種功德”。
卷十六佛舉象遠擲成坑,射箭徹山入黃泉成井。
《觀佛三昧經》:“佛現神通,馬藏繞須彌山七匝。尼揵以身根繞身七匝者,見之駭服。侍女本疑佛不能男者,見馬藏似蓮花幢,百億蓮花中有百億菩薩,異口同音。毀諸女人,云:‘若有諸男子,年皆十五六。盛壯多力勢,數滿於河沙。持以供給女,不滿須臾意。’諸女慚惱,發菩提心。”
卷十七:“佛見生老病死,出家前夕,共諸采女行於五欲,妃耶輸陀羅是夜有娠。”見《佛本行經》。
【Kamadhatu欲界,Rupadhatu 色界,Ampadhatu無色界。】【心 Citta、意 Manas、識 Vijnana。】
【《俱舍論》卷十二[11] :阿僧企耶 (Asamkhyeya, 無量數) 刼分成、住、壞、空四刼,相續不已。】
卷五十九《舊雜譬喻經》云:“有一國,人無憂惱。王問群臣:‘我聞天下有禍,何類?’天神化人,牽猪於市賣之,名曰‘禍母’。”
卷六十《出曜經》云:“梵志兄弟四人,皆得五通。自知命促,七日必死,議避此難。一曰:‘吾入大海,上下平等。’一曰[12] :‘吾入山腹,還命其表。’一曰:‘吾入虛空,隱形無迹。’一曰:‘吾隱大市,眾人猥鬧,無常殺鬼,焉知我處。’而及期皆命終。”
卷六十四:“有四人向獵師索鹿,一曰:‘咄男子,當惠我肉。’師報偈曰:‘卿詞甚粗獷,云何相與肉?其言如刺人,且以角相施。’二曰:‘唯兄施肉。’師報曰:‘此人為善哉,謂我以為兄。其詞如肢體,便持一膊與。’三曰:‘仁者可愛,以肉相與。’報曰:‘可愛敬施我,而心懷慈哀。詞其如腹心,便以心肝與。’四曰:‘親厚捎肉,唯乞見施。’師曰:‘以我為親厚,其身得同契。此言快善哉,以肉皆相與。’”
卷六十五《法句喻經》有殺父妻母事。
卷六十六:“婆羅門論師,字提舍,以銅鍱鍱腹。人問其故,:‘我所學經書甚多,恐腹破裂,故鍱之。’”
《十誦律》兒棒打蚊遂殺父事;《僧祇律》獼猴入井救月事;《雜譬喻經》夫婦皆妬,開甕取酒,互見人影,相打不休事[13] ;《百喻經》愚人愛樓,命匠造樓,不欲下二重事,而作最上層事;又欲得王意便效王𥌎事秦檜事相類。
卷六十七《雜寶藏經》:“老婆羅門續娶小婦,婦嫌夫老,意欲傍淫,勸夫設會,招請少壯,夫疑不肯。適前妻子墮火,婦眼看不捉。夫問故,婦言:‘我自少來,唯近己夫,不近餘男。云何令我捉此男子?’夫疑大釋,遂設大會”云云。
卷六十八、九皆排道教證道襲佛。
卷七十《燈指經》詳說貧人作人之難。
卷七十三《興起行經》云:“意行最重,發念無見聞也。口行處中,身行最輕,共聞見也。”
【Prajñâ
or Sambodhi 般若,
三菩提
(wisdom)、Mahâyâna
大乘、Hînayâna
小乘、Anuttara-samyak-sabodhi
(highest perfect knowledge)、Pâramitâ、Sasâra(輪迴苦)vs.
Nirvana。Tirthakas
外道、Dharmakâya
法身、Cûnya
空、五
skandhas 蘊:rûpa
色
(matter, form)、vedanâ受
(sensation)、sajñâ
想
(conception)、Saskâra
行
(action)、Vijñâna
識
(consciousness)。Karma
業
really
“Causal nexus” in moral sphere=the
Greek Moira (因
hetu,
pratyaya 緣)。無明
(avidyâ) —生→
行
(aakhâra, action) —生→
識
(vijñâna)—→
名色
(nâmarûpa)—→六入
or 六根
(adyâtana, organs) —→
觸
(sparça) —→
受
(vedanâ)
【如是我聞
Evam
mayâ çrutam (srutam)[15]
。】【Buddha=浮屠、Samgha=僧(伽)、Dhyâna=禪(那)、Kalpa=刼、塔=Dâgoba,
Stupa, Thupa、Kachâya=袈、Rakshas=夜叉、Kchana=剎那。】【天人Deva、Asura
阿修羅。】【餓鬼
(Preta)、地獄
(naraka)。】【
“有情世界”或
“眾生”Sattva、Bhûtatathâtâ(真如)(suchness)
or Cûnyatâ(空)—
absolutely indefinable —
“na
iti” (the famous phrase occurs in Brihadaranyaka
Upanishad, II, 3, 6; III, 9, 26; IV, 2, 4; IV, 4, 22;IV, 5,
5)[16]
。】【Anatman
無我、Sarvam(一切)anityam
or 無常、Ksanikam、Sarvam
cûnyam(皆空)、Sarvam
anâtman、Sarvam
tathâtvam(皆如)。】【Trikâya
三身、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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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紹升《尊聞居士集序》[17] :“有訓詁之學,有辭章之學,進而為道術仁義之學。”
戴東原始分“義理”、“文章”、“考覈”段玉裁《戴集序》又洪榜《戴先生行狀》,實齋亦然,實則程子早言之見《宋元學案》。郭洽周不學,乃以姬傳為始,陋矣[18] 。
汪大紳作《撞菴先生記》,自稱“學無牆壁,行無轍迹”。
《行水全鑑》出鄭元慶手,見盛百二作《傳》《湖海文傳》。
何義門楷書極似近人姜殿揚。
李詳《藥裹慵談》記祁文端忌曾文正事。
蔣心餘《臨川夢》“裝點山林,附庸風雅”即用牧齋《列朝詩集小傳》評眉公語。
《蘆浦筆記》卷一嬾真子謂“餳”字出《周禮‧小師‧掌教簫》注。按《毛詩‧有瞽》“簫管備舉”注亦有之。
晉人弔喪:王子猷弟子敬,張季鷹哭顧彥先,皆彈琴。文帝臨王仲宣喪,孫子荊送王武子,皆作驢鳴。
[1] 《中文筆記》第一冊 522-3頁。
[2] 卷一《出蜀賦》。
[3] “揚子雲”原脫“子”字。
[4] “莫可捉搦”原作“莫不捉搦”,“已極西郭”原作“以極西郭”。
[5] 原文脫落“不逮”二字。
[6] “水經注”原脫“注”字,“來南錄”原作“南行錄”。
[7] 《中文筆記》第一冊 524 頁。
[8] 《中文筆記》第一冊 524-5頁。
[9] “借人”二字下屬,異於一般句讀。
[10] 《中文筆記》第一冊 525-9頁。
[11] “clings”原作“clngs”。
[12] “一曰”原作“二曰”。
[13] “取酒”原作“取影”。
[14] “卷十二”原作“卷十”。
[15] “srutam”原作“sutam”。
[16] “Brihadaranyaka”原作“Brhadaranyaka”。
[17] 《中文筆記》第一冊 529 頁。目錄標“散記”。
[18] 郭斌龢(1900-1987)《國立浙江大學文理學院中國文學系課程草案》:“昔姚姬傳謂:學問之途有三:曰義理,曰考據,曰詞章。必以義理為主,然後考據有所附,詞章有所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