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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名园筑何处湖墅愿圃影大观(修订稿)

(2024-05-04 15: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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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观名园

湖墅愿圃

顾若璞

顾豹文

红楼三才女

分类: 文学解析

红楼名园筑何处  湖墅愿圃影大观

(修订稿)

土默热

杭州土默热红学研究院研究员聂桥(网名求知不倦)先生,前几天撰文《新建伊始 何谈名园》,文中谈到一个很有趣的问题——《红楼梦》第十八回描写元妃省亲,其时大观园刚刚建成初次启用,宝玉和众姐妹奉元妃之命进园题咏。题咏诗一共十首,竟在三首诗中不约而同出现了“名园”一词:

探春《万象争辉》:名园筑出势巍巍,奉命何惭学浅微。

李纨《文采风流》:名园一自邀游赏,未许凡人到此来。

黛玉《世外仙源》:名园筑何处,仙境别红尘。

聂桥先生就此提出疑问:尽管大观园“天上人间诸景备”,但毕竟是首次投入使用的新园子,将来是否成名尚未可知。这就好比是一部首次出版的新书就被称为名著,一个刚刚登上舞台的歌手就被称为名家一样,令人不免感觉突兀和费解。人也好,景观也好,要想成名,必须有一个过程,让人们充分认识到他的价值,得到社会的公认,这才能成名。现在中国的风景名胜,无一不是经过历代名流的游历题咏过程才最终形成的。而此时的大观园刚刚建成,尚不具备被称赞为“名园”的历史和条件,姐妹们的题咏诗中为什么要纷纷将其颂为“名园”?

难道红楼姐妹们诗词水平低到胡乱使用“名园”一词的程度么?难道《红楼梦》作者连新建园林不可称为“名园”的简单道理都不懂么?聂桥先生认为,事情绝非如此简单。真实的原因是《红楼梦》大观园诗社的故事取材于蕉园诗社,昔日蕉园姐妹们题咏的园林景观,是明末清初位于杭州西溪的一组贵族园林。这些园林位于西溪(沿山河)支流流香溪畔,衔山抱水,风光优美,历史悠久,文化积淀深厚,确实都是不折不扣“名园”。姐妹们题咏“名园”的诗,被作者移植到《红楼梦》书中,“名园”桂冠自然也就被戴到了大观园头上。例如,蕉园诗社祭酒柴静仪的诗中,就两次提到“名园”一词:

《过愿圃同冯又令、钱云仪、顾启姬、林亚清作》:

雕栏画阁倚层空,翠树红霞入望中。

照水双双看鹤舞,衔芦一一数归鸿。

帘前夜映梅花月,笔底春生柳絮风。

相过名园夸胜景,清樽喜与玉人同。

《怀钱云仪兼题影》:

忆昔与君初会面,握手名园花似霰。

前有启姬后亚清,玉台旧体惊新变。

闺阁知音有几人,惆怅芳时阻欢

清风在林月在楼,往往梦里来相见。

咫尺天涯未可通,忽然相对画图中。

明艳羞春红,罗衣欲动半念风。

冉冉金钗耀日光,芙蓉带子双飘扬。

朱栏几曲通银塘,花边飞出两鸳鸯。

即论此鸟亦可喜,翠毛丹嘴灿如绮。

生来原自不沾尘,日日池中泛春水。

满日东风乱花絮,凝情怅望知何处。

安得丹青著此身,化作彩云共飞去。

柴静仪字季娴,乃是蕉园诗社“祭酒”,她就是《红楼梦》书中大观园诗社“祭酒”(社长)李纨的生活原型。忆昔与君初会面,握手名园花似霰。前有启姬后亚清,玉台旧体惊新变。柴静仪诗中提及的亚清是林以宁的字,云仪是钱凤纶的字,启姬是顾姒的字,她们乃是蕉园诗社多才多艺的三个台柱子,分别是《红楼梦》大观园诗社三大骨干成员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的生活原型。明艳羞春红,罗衣欲动半念风。冉冉金钗耀日光,芙蓉带子双飘扬。您从诗中能看出《红楼梦》大观园中的史湘云、薛宝钗、林黛玉形象吗?

柴静仪这两首诗题咏的“名园”,都是指一个叫做“愿圃”的园林,这里是蕉园诗社姐妹们经常进行风雅活动的场所之一,林以宁也有一首《秋暮宴集愿圃分韵》,歌咏这里的美景和文化:

              《秋暮宴集愿圃分韵》:

早起登临玉露,画楼高处碧云凉。

池边野鸟啼寒雨,篱外黄花媚晚妆。

斜倚红阑同照影,闲挥绿绮坐焚香。

溯洄他日重相访,一片蒹葭秋水长。

笔者过去的红学文章中,曾对流香溪畔的洪园、花坞、蕉园(竹窗)、杏花村、秋雪庵、藕香桥、翠樾埭、芦汀沙溆等《红楼梦》大观园景点原型,逐一进行过比对研究,但对这个叫做愿圃的“名园”尚未加以考证。从蕉园姐妹的诗中看,“雕栏画阁倚层空,翠树红霞入望中”;“早起登临玉露瀼,画楼高处碧云凉”;这应该是一座富贵人家的园林。“池边野鸟啼寒雨,篱外黄花媚晚妆”;“照水双双看鹤舞,衔芦一一数归鸿”;这又是一座充满野趣的园林。“斜倚红阑同照影,闲挥绿绮坐焚香”;“帘前夜映梅花月,笔底春生柳絮风”;蕉园姐妹们在这里吟诗作画,咏梅花歌柳絮,与《红楼梦》书中大观园诗社风雅活动的场景十分吻合。

这个愿圃位于何处?究竟是谁的私家园林?又为什么被称为“名园”?由于历史太久了,很多资料都语焉不详。据《杭州〈武林坊巷志〉重考》一书记载:“清顾且庵购得葛园之半重筑小楼,建为愿圃,又名愿园、顾园,取遂反初复之愿云”。另据《康熙十八年博学鸿儒科综录》记载:顧豹文,字季蔚,號且菴,浙江錢塘人。順治十二年進士,除真陽知縣,招流亡,立監肆,建學宮,於黃叔度祠設文會,以殿最諸生。行取,擢台班,巡視東城,尋出按湖廣,察川蜀。康熙十八年舉博學鴻儒,以病辭。遭內外艱,歸里,時年四十九,引病不出。得城北葛氏废园,乃芟劐荒秽,建小楼,与二三老友商略經史,名曰願圃,追白蘇之遺風,舉洛社之故事。卒年七十有五。著有《世美堂集》、《三楚奏议》、《六书古韵》、《愿圃日记》等。

由以上记载可知,顾豹文的愿圃位于杭州“城北”,具体又位于城北何处呢?目前获得的资料有两说:据《安序堂文钞》记载:“顾且庵侍御愿圃,今在阔板桥东皇亲巷,为葛园故址”。另据《乾隆府志》记载:“顾豹文,字秀蔚,号且庵,居竹竿巷”。皇亲巷与竹竿巷皆位于杭州武林门至北关一带,相距不远,为毗邻坊巷。或许顾豹文家宅在竹竿巷,园林在皇亲巷(今称皇亲苑),亦属合乎情理。从地理位置上看,这里是余杭塘河汇入大运河之处,是古“湖墅”的一部分,虽然并不属于西溪范畴,但距离西溪不远,在宋代与西溪同属“东西马塍”范畴。现在看这里是高楼林立的繁华街区,但旧时其自然景观亦为水网芦荡地区。从林以宁诗“溯洄他日重相访,一片蒹葭秋水长”看,与西溪的蒹葭秋水景观一致,其间乘船通过余杭塘河可达西溪。

愿圃的“名园”地位可不是徒有虚名,而是有着悠久厚重的历史文化。愿圃所在地原为皇亲苑,明成化年间,为孝惠皇太后之父昌化伯邵林居址,故名皇亲巷。邵林妻杨氏,梦“凤鸟仪庭”而生孝惠皇后于此,里人称街曰凤凰,以纪嘉祥。这与《红楼梦》之“有凤来仪”是否有关系,颇堪深思。邵林以外戚封为昌化伯,食禄千石,即起新居,名“邵园”,精致恢宏,颇具江南园林之胜。据传孝惠皇太后初入宫时,颇受冷落,一天夜里独自踯躅于御花园月下,有感幽怨之情,吟《红叶》诗一首:“宫漏沉沉滴绛河,绣鞋无奈怯春罗。曾将旧恨题红叶,惹得新愁上翠螺。雨过玉阶秋气冷,风摇金锁夜声多。几年不见君王面,咫尺蓬莱奈若何?”诗成微吟之际,宪宗正巧月夜散步至此,闻而异之,遂召应侍寝。共生三子,其子兴王朱祐杭后即位为明睿宗。从明成化年间到明末清初,皇亲苑的历史文化已逾百年。

愿圃并非直接建在皇亲苑遗址上,其前身乃是“葛氏废园”。这个废园的主人葛氏就是大名鼎鼎的晚明文人葛征奇,其“废园”当初并不废,修建之初应是建在皇亲苑基址上的。葛征奇(-1645)字无奇,一字轮以,号介龛,浙江海宁人。崇祯元年(1628)进士,曾任光禄寺少卿。葛征奇为一代名士,书画俱佳,尤善画山水,尝以此自负。其侧室李因16101685为一代才女,出身名妓,工诗善画,尤以擅画花卉著名。葛征奇对李因的诗画才华推崇备至,尝语人曰:画“山水姬不如我,花卉我不如姬。”葛征奇晚年在皇亲巷建葛园后,夫妻二人经常在园中曲栏静几,吟风弄月,互以绘事为娱。二人的画作今存世尚多,俱为价值不菲的古典名画,不仅国内书画界名气很大,在东瀛也备受推崇。

葛征奇于顺治二年(1645)清军下江南之际死于国难,时李因年方三十五岁,此后入清的四十年中,穷困凄凉,四壁萧然,以作画自给。晚年仍奋发吟诗作画,正如其自述诗中所说:“白发蓬松强自支,挑灯独坐苦吟诗”。李因保持其夫的民族气节,始终以明人自居,在画中从不署清代年号。正如葛征奇生前称颂闺秀们所云:“非以大地灵秀之气,不钟于男子;若将宇宙文字之场,应属乎妇人”。这同《红楼梦》中所宣扬的“男浊女清”、“男泥女水”思想一脉相承。应是李因将此时无力打理的“葛氏废园”卖给了顾豹文,顾豹文改建为“愿圃”,蕉园才女们方得以到此“名园”吟诗作画。至于李因后四十年的诗画生涯中,是否曾参与过蕉园诗社的文学活动,因资料所限,目前遽难断定。但我们在《红楼梦》大观园女子诗社故事中,似不难看出妙玉形象的塑造,有着李因的影子。

愿圃及其周边各坊巷历史文化积淀十分丰厚,北宋大诗人苏东坡在杭州任知府时,据说就居住在竹竿巷,此地风景以多竹著称,历代多有文人题咏。南宋大诗人陆游的故居据传在孩儿巷,其名句“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或说即作于此。愿圃建园之初,就以“追白蘇之遺風,举洛社之故事”为宗旨。白苏指白香山、苏玉局,即白居易、苏轼,乃唐宋文学大家,杭州诗酒风流文化的代表;洛社乃宋代大诗人欧阳修、梅尧臣等在洛阳时组织的诗社,清赵翼曾慨叹“作诗传他年,或可洛社继”。由此看来,愿圃本身就是一个聚集诗人画家风雅结社的场所,乃一时文采风流汇聚之处。清初蕉园诗社结社后,“前有启姬后亚清,玉台旧体惊新变。闺阁知音有几人,惆怅芳时阻欢讌”。姐妹们多次来愿圃诗酒风流,乃是此地文化熏染的必然之举。您在《红楼梦》书中探春发帖邀请姐妹结释社的花笺文字中,看出了“追白蘇之遺風,举洛社之故事”的办社宗旨么?

蕉园姐妹之所以经常驻足湖墅、歌咏愿圃,还与一个重要人物有关,这就是《红楼梦》书中贾母的生活原型——蕉园诗社的启蒙者和保护神——顾若璞。顾若璞是明末清初著名的女诗人和学者,是杭州洪顾黄钱四大家族的“老祖宗”和“老佛爷”,青年守寡,苦心孤诣抚育二子成名,存留家族诗书一脉,有《卧月轩稿》存世。顾若璞居址卧月轩在湖墅半道红巷,“半道春红”为湖墅八景之一, 相传此地旧时夹道栽植桃花,春季一片烂漫,巷以此名。蕉园姐妹皆顾若璞的孙辈,林以宁是顾若璞的外孙女,钱凤纶是顾若璞的孙媳妇,顾启姬是顾若璞的娘家孙女。蕉园结社期间,她们经常聚集卧月轩,乃是不争的事实。林以宁晚年在为钱塘才女梁瑛(号梅君)的著作《字字香》作序时犹感叹说: “忆予从顾太君卧月轩时,六十年间,犹昨日事耳!徽音遥嗣,乃在梅君”。

顾若璞与顾豹文虽然同为顾姓,同居湖墅,两家是否宗亲,缺乏证据,不得而知。半道红卧月轩与湖墅愿圃比邻,两家常有来往却不难想象。因此,蕉园女诗人的足迹,从卧月轩到愿圃,“前有启姬后亚清”,“朱栏几曲通银塘”,“冉冉金钗耀日光,芙蓉带子双飘扬”,就是不难想象的场景了。更何况顾启姬居家也在这里,有林以宁诗《寄启姬云娴》可证:“泖上浮家小结庐,水轩竹槛称幽居。问人新借簪花帖,教婢閒钞相鹤书。蚁子避潮缘砚席,蟹奴沿月上阶除。清闺事事堪题咏,刻玉镂冰恐不如。”这个“泖上”并非指上海松江的九峰三泖,而是杭州湖墅的代指。过去笔者研究《红楼梦》与杭州西溪文化的关系,多专注于西溪本地(流香溪、沿山河、余杭塘河沿岸)的明清园林,现在看有必要再关注一下与西溪毗邻的周边地区,在大观园与湖墅文化、西泠文化的关系研究上再下点功夫。也希望有志之士参与其中,共享文化解析《红楼梦》的快乐。

                            2015412

 

李因明末清初女诗人、画家生平简介,李因作品

发布:2020/4/4 阅读:92

  李因(1610-1685),明末清初女诗人兼画家。字是庵,号龛山逸史,晚号今生。会稽(今绍兴)人,一作钱塘(今杭州)人。早年为江浙名妓,后嫁光禄卿葛征奇为妾,工画山水、花鸟,疏爽隽逸,毫无女子纤弱之气。亦工诗,著有《竹笑轩吟草》等,诗笔清奇,有中唐遗韵。

红楼名园筑何处湖墅愿圃影大观(修订稿)

  人物生平

  李因,出身贫寒,资性警敏,耽于读书,不喜修饰,常积苔为纸,扫柿为书,帷萤为灯,苦学成才。早年为江浙名妓,海宁人光禄卿葛征奇见到其《咏梅诗》中有一枝留待晚春开之句,对其才华大为赞叹,顿生倾慕之心,纳为侍妾。婚后随葛职务调动,溯太湖、渡金焦、涉黄河、泛济水、达幽燕15年中几乎跑遍半个中国,仍孜孜不倦,嗜书成癖,即在旅途、车船、驴背,均不忘读书吟诗。时值明末,天下大乱,一次乘舟过宿州,兵变猝起,行李首饰尽失,独抱诗稿而逃。明崇祯十六年(1643)出诗集《竹笑轩吟草》和《续竹笑轩吟草》各一卷,共260余首,多为旅途之作,其诗笔清奇,有中唐遗韵。征奇为其诗集作序,称其诗清扬婉妩,如晨露初桐,又如微云疏雨,自成逸品,即老宿臣公不能相下。

  李因擅墨笔山水、花鸟,颇自负,自比唐王维。山水法宋人米芾、米友仁父子,多用水墨点染,以烟云掩映树石,苍老无闺阁气。亦工芦雁。征奇尝坦言:花鸟我不如姬,山水姬不如我。其夫每加以题跋,必在画上钤以介庵的印章。葛征奇和李因的字号分别是介龛是庵介庵是从两人字号中各取一字而成,可见两人情感之深。

红楼名园筑何处湖墅愿圃影大观(修订稿)

  李因花鸟画以陈淳为师,尝以沉香木刻像奉之。其画多用水墨,幽淡欲绝,于形似之外求其神,在中国古代女性画家中十分难得。画不仅得陈淳之真髓,还注重师法造化,追求王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境界。据画史记载,李因每遇林木孤清,云日荡漾,即奋臂振衣,磨墨汁升许,劈笺作花卉数本。经过不懈努力,她最终在创作上避开了女画家惯有的构图小气、笔致纤弱等弊病,以潇洒随意及疏爽隽逸的艺术风貌备受时人赞许。清窦镇《国朝书画家笔录》中对李因花鸟画的评介:水墨花鸟苍古静逸,颇得青藤(徐渭)、白阳(陈淳)遗意。所画极有笔力,无轻弱态,当时名誉甚隆,真闺阁翘楚也。陈维崧在《妇人集》也称她:作水墨、花鸟,幽淡欲绝。

  清顺治二年(1645)葛征奇去世,李因35岁,此后40年中,穷困凄凉,四壁萧然,有时不能举火,以纺织为生,兼作画自给,虽历经顺治、康熙两朝,却始终以明人自居,在画中从不署清代年号。晚年仍奋发学习、写作,正如自述所谓白发蓬松强自支,挑灯独坐苦吟诗。其后期之诗,格调更加深沉。论者谓沈郁抗壮,一往情深,有烈丈夫所难为者

  个人作品

  著作有《竹笑轩吟草》、《续竹笑轩吟草》、《莲鸭图》、《秋暮书怀》等。黄宗羲曾为她作传。

  现存于上海博物馆的《花鸟》卷,是李因于明崇祯七年的作品,卷末有葛征奇的题跋。李因墨笔画四时花卉,如牡丹、玉兰、月季、绣球花等,其间穿插燕子等鸟雀,构图灵活大方,树枝运笔苍劲有力,落墨为叶,花头或用墨笔写出,或单用笔勾勒出形,鸟雀也刻画的生动形象,或休憩、或跳跃、或疾飞,全画毫无女子的纤弱之气,潇洒似陈道复。因此《明画录》评其作品苍秀入格,点染生动,大幅益佳,此闺阁而得士气者。

 

李因(1610-1685),字是庵,号龛山逸史,晚号今生。明末清初女诗人画家。会稽(今浙江绍兴)人,一作钱塘(今杭州)人。早年为江浙名妓,后嫁光禄卿葛征奇为妾,在绘画上崇尚隽雅,在山水画上学习米芾、米友仁,画山水、花鸟,疏爽隽逸,毫无女子纤弱之气。亦工诗,著有《竹笑轩吟草》等,诗笔清奇,有中唐遗韵。

李因名声很大,也颇为自负,经常将自己视作唐朝的王维。

人物生平

李因出身贫寒,资性警敏,耽于读书,不喜修饰,常"积苔为纸,扫柿为书,帷萤为灯",苦学成才。早年为江浙名妓,海宁人光禄卿葛征奇见葛征奇与李因 葛征奇与李因到其《咏梅诗》中有"一枝留待晚春开"之句,对其才华大为赞叹,顿生倾慕之心,纳为侍妾。婚后随葛职务调动,"溯太湖、渡金焦、涉黄河、泛济水、达幽燕"15年中几乎跑遍半个中国,仍孜孜不倦,嗜书成癖,即在旅途、车船、驴背,均不忘读书吟诗。时值明末,天下大乱,一次乘舟过宿州,兵变猝起,行李首饰尽失,独抱诗稿而逃。明崇祯十六年(1643)出诗集《竹笑轩吟草》和《续竹笑轩吟草》各一卷,共260余首,多为旅途之作,其诗笔清奇,有中唐遗韵。征奇为其诗集作序,称其诗"清扬婉妩,如晨露初桐,又如微云疏雨,自成逸品,即老宿臣公不能相下。"

李因擅墨笔山水、花鸟,颇自负,自比唐王维。山水法宋人米芾米友仁父子,多用水墨点染,"以烟云掩映树石",苍老无闺阁气。亦工芦雁。征奇尝坦言:"花鸟我不如姬,山水姬不如我。"其夫每加以题跋,必在画上钤以"介庵"的印章。葛征奇和李因的字号分别是"介龛""是庵""介庵"是从两人字号中各取一字而成,可见两人情感之深。

李因花鸟画以陈淳为师,尝以沉香木刻像奉之。其画多用水墨,幽淡欲绝,于形似之外求其神,在中国古代女性画家中十分难得。画不仅得陈淳之真髓,还注重师法造化,追求王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境界。据画史记载,李因"每遇林木孤清,云日荡漾,即奋臂振衣,磨墨汁升许,劈笺作花卉数本。"经过不懈努力,她最终在创作上避开了女画家惯有的构图小气、笔致纤弱等弊病,以潇洒随意及疏爽隽逸的艺术风貌备受时人赞许。清窦镇《国朝书画家笔录》中对李因花鸟画的评介:"水墨花鸟苍古静逸,颇得青藤(徐渭)、白阳(陈淳)遗意。所画极有笔力,无轻弱态,当时名誉甚隆,真闺阁翘楚也。"陈维崧在《妇人集》也称她:"作水墨、花鸟,幽淡欲绝。"

清顺治二年(1645)葛征奇去世,李因35岁,此后40年中,穷困凄凉,四壁萧然,有时不能举火,以纺织为生,兼作画自给,虽历经顺治、康熙两朝,却始终以明人自居,在画中从不署清代年号。晚年仍奋发学习、写作,正如自述所谓"白发蓬松强自支,挑灯独坐苦吟诗"。其后期之诗,格调更加深沉。论者谓"沈郁抗壮,一往情深,有烈丈夫所难为者"

折叠编辑本段个人作品

著作有《竹笑轩吟草》、李因《松鹰图》 李因《松鹰图》《续竹笑轩吟草》、《莲鸭图》、《秋暮书怀》等。黄宗羲曾为她作传。

现存于上海博物馆的《花鸟》卷,是李因于明崇祯七年的作品,卷末有葛征奇的题跋。李因墨笔画四时花卉,如牡丹、玉兰、月季、绣球花等,其间穿插燕子等鸟雀,构图灵活大方,树枝运笔苍劲有力,落墨为叶,花头或用墨笔写出,或单用笔勾勒出形,鸟雀也刻画的生动形象,或休憩、或跳跃、或疾飞,全画毫无女子的纤弱之气,潇洒似陈道复。因此《明画录》评其作品"苍秀入格,点染生动,大幅益佳,此闺阁而得士气者。"

《清稗类钞》载沈石友藏李因砚

《群峰霁雪图》 《群峰霁雪图》沈石友尝得一小方砚,约三寸许,装以钿匣。砚背有李因像,原题词云:"手泽重看,暗回溯昔年情绪。绮楼深处,日日神仙侣。作画吟诗,笔墨生风雨。伊人去,更谁怜汝,似落花无主。昔外子戏以锥画妾貌于砚背,绝神似,箧藏十五年。今日重睹,不觉泪下,书此曲记之。"李因侧有"雪坡"印。

李因,号是庵,海宁人,工写生,适葛光禄无奇,著有《竹芙轩集》,以节著。雪坡为明代和尚,以琢砚名。庞蘖子步原韵云:"鬓影依稀,画眉犹想闲情绪。泪痕凝处,谁是同心侣?匹鸟芙蕖,一幅迷烟雨。(王吏部题李因芙蓉鹭丝画云:"寒入金塘花叶孤,非烟非雨态模糊。姚家女子丹青绝,写作芙蓉匹鸟图。姚月华小传,尝作芙蕖匹鸟也,见《妇人集》。")漂零去,好教珍汝,休怨花无主。"石友,名汝瑾;蘖子,名树柏,皆常熟人。

 

明:李因

  《妇人集》:海昌女子李因,字今是,号是庵。作水墨花鸟,幽淡欲绝。王吏部尝题其芙蓉鹭鹚画云:

  寒人金塘花叶孤,非烟非雨态模糊。

  姚家女子丹青绝,写作芙蓉匹鸟图。

  姚月华小传,曾作芙蓉匹鸟也。

  《静志居诗话》:是庵善画花竹之夭斜,禽鸟之跳掷,具有生动之趣。刻沉香为像,以奉白阳山人。

  《珊瑚网》:李因,山水写生俱擅长。

  李日华《六砚斋三笔》:葛无奇家姬李因,妙于写生。无奇以牡丹折枝贻余,余酬一绝云:

  珠箔银钩独坐春,抛将绣谱领花神。

  脂轻粉薄重重晕,恰似崔徽自写真。

  《安序堂文钞》:顾且庵侍御愿圃,(今在阔板桥东皇亲巷)为葛园故址。相传葛光禄与其姬人泛舟之处。光禄既以诗名,而是庵夫人,绘事臻逸品,一时文采风流,犹可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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