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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二尤·尴尬人·薛氏双姝

(2020-05-31 20:49:29)
标签:

红楼二尤

薛氏姐妹

尴尬人

洪氏家难

钱氏家难

分类: 文学解析

        红楼二尤·尴尬人·薛氏双姝

——兼论《红楼梦》“镜像人物”成因

    土默热

笔者实在是不太情愿写这个题目,因为这是《红楼梦》书中一片相当晦暗肮脏的角落,也是作者洪昇心中一块挥之不去的隐痛。把书中红楼二尤、薛氏双姝和尴尬人背后所隐藏的真相公之于众,实质上是在揭伤疤——一块久积于作者心中很痛楚很丑陋的伤疤!但是,不揭开这个角落中发生的真实故事,不触及作者心中这块欲言又止的隐痛,热爱《红楼梦》的人们,几乎无法理解作者在书中为什么要写这些,又为什么要这么写——书中那些亦正亦邪、亦情亦淫、光怪离奇、扑朔迷离的人物和故事,将引起红学界读者群和研究者群更大的误解和更多的猜笨谜,对于正确领悟《红楼梦》思想内容是不利的。因此,在犹豫了将近五年时间之后,还是下决心把这段历史公案毫无保留地公之于众,知我罪我,留待后人评价吧。

其实,红学界早就有人试图接触这个问题并探寻其中古怪之真相了——这个人就是著名红学家沈治钧先生。沈治钧先生的《红楼梦成书过程研究》一书,通过对红楼二尤故事鞭辟入里的分析,不仅使其成书过程的理论从单向单线的蜕变流程深化到了复线多层的演化过程得出曹雪芹“一稿多改”的结论,而且还由此得出了二尤本家伶之说,论证了小说人物的创作原型。沈治钧先生认真分析了二尤何以在贾府受到如此轻蔑和凌辱的原因——好歹也是堂堂国公府的亲戚为何首先会有贾珍、贾蓉父子的聚麀随后又有贾琏、贾珍弟兄的二马同槽其间甚至还有一些莫名其妙众人来趁火打劫而且这种淫滥行为似乎根本就不避耳目,竟是公开或半公开的。尤其是其母尤老娘与两个女儿的关系,竟似乎有意无意为其淫滥行为提供方便,旧时老鸨娼妓的关系。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书中尤老娘和二尤姐妹的形象,就是根据她们的生活原型——作者家班中的优伶形象创作的。

沈治钧先生随后又对《红楼梦》书中薛林二人的形象,与二尤形象逐一进行了很有意思的对比研究,衍生出了目前红学界最为特也最惊世骇俗的一个结论,这就是薛林即二尤”说——薛家住梨香院”,“实际是个戏班子,“薛姨妈就是尤老娘”,宝钗原是伶人;黛玉籍贯是姑苏极其喜爱戏曲容貌酷似小旦,说话有梨园腔,并且与宝钗一样称呼薛姨妈为’”,而二尤对尤老娘的称呼也都是“妈”,与《红楼梦》中贵族人物对“母亲”的称呼迥然有别。由此证明薛林是从二尤形象脱胎而来的”,是《红楼梦》一书由《风月宝鉴》向《金陵十二钗》演化过程中,作者根据其生活原型重新加工创作的人物——宝钗这个优伶实为《风月宝鉴》中的尤二姐而林黛玉亦为优伶,且正是《风月宝鉴》中的尤三姐当《风月宝鉴》被改编为《金陵十二钗》后,作者方在原有人物二尤身上,新添写出正面人物薛林二人

沈治均先生关于薛林即二尤的惊险推测,当然遭到了红学界一些正统学者的抨击和嘲讽,这是一点儿也不奇怪的。因为把《红楼梦》作者和崇拜者心爱的宝姐姐、林妹妹,同被侮辱与被损害的二尤形象,并列摆放在一起并称其为同源同形的戏子,实在是有点唐突宝姐姐和林妹妹,有损红楼第一号和第二号女主人公的正面形象,有损《红楼梦》一书为女儿作传而设计的“水做骨肉”的清爽形象。但是,这些抨击者也只是凭借自己内心的朴素感情,对沈治钧先生的这些分析推测进行一些冷嘲热讽,却说不出多少过硬的道理来批驳,自己又无法对二尤与薛林之相似性做出其它正面解释,因而显得格外软弱和无奈。尽管心中有一百个不情愿,一千个不接受,一万个不赞成,但也无法力证其谬,无法阻止沈治钧先生薛林即二尤”论调的建立和传播。

说到这里,并不等于笔者也完全同意沈治钧先生的推测,尽管笔者很赞赏沈治钧先生的研究思路,并在自己的研究中多所借鉴,但笔者的研究途径和研究方法与沈治钧先生还是分道扬镳的。沈治钧先生尽管在《红楼梦成书过程研究》一书中,列举了大量书内证据,以证明“薛林即二尤”,但却基本上没有外证来佐证。他关于宝钗黛玉即红楼二尤的对号入座推论,其推测对象也似乎有失偏颇,并不完全正确。更重要的在于,沈治钧先生用曹雪芹“一稿多改”说,用曹雪芹的身世经历来解读这种现象,即说不清薛林即二尤”背后隐藏的道理,也说不清作者创作时之所以如此进行审美建构的内在原因。而笔者则是抛弃了“胡家庄”和“曹家店”,转而在《红楼梦》的真正作者洪昇身上,在明末清初江南世族的衰亡史上,在蕉园诗社女才子“千红一哭万艳同悲”的命运上,来探求其中真正原因的。

笔者认为,在《红楼梦》书中,与二尤形成对应关系的人物并非“薛林”二人,而是薛氏双姝——薛宝钗和薛宝琴——不折不扣的又一对儿红楼“二尤”!《红楼梦》书中不仅让二尤姓尤,并多处以“绝色”的“尤物”来比方这对儿姐妹,说王熙凤的模样给尤二姐“提鞋都不配”,尤三姐的长相“果然是个古今绝色”,红楼诸女之美丽似乎无出其右,可见尤家姐妹“真真是一对儿尤物”。那么与之相对应的,作者笔下的薛氏双姝,也是一对儿不折不扣的“尤物”。作者虽然对林黛玉情有独钟,但主要还是称颂其“风流袅娜”,书中从来就没有直接描写黛玉长相如何漂亮,而是以浓墨重彩,大写特写薛家姐妹如何漂亮。薛宝钗之“鲜艳妩媚”、“艳冠群芳”就不用说了,薛小妹入贾府之际,作者也不惜浓墨重彩,大写特写其超群之美丽,不仅令宝玉一见倾心,就连贾母也视为最喜欢的美人儿而欲为宝玉提亲,不过因为早已许配梅翰林之子而作罢。可见,在作者笔下,薛氏双姝也“真真是一对儿尤物”。

很有意思的是,读者往往不甚注意书中尤老娘与薛姨妈的高度相似性。两个人不仅都是“积年老寡妇”身份,都是拖儿带女借住在亲戚家,两个人的女儿都以妓院中妓女对老鸨之称呼“妈”来称呼之,而且还有一个不为人们重视的相同点,就是作者都以夫姓来称呼其人。作者在书中称呼中老年妇女,一般是以娘家姓氏来称呼的,如史太君、王夫人、邢夫人、赵姨娘、王熙凤、尤氏、老叶妈等等,唯独对尤老娘和薛姨妈,则以夫家姓氏来称呼。如前所述,在贾珍贾琏贾蓉兄弟父子拿二尤“当做粉头取乐“之时,尤老娘往往装聋作哑,从来就是躲开了事,与人方便自己方便;那么薛姨妈是否也如此呢?作者表面上似乎没有这么写,但骨子里确实是这样表现的。在贾宝玉亲去薛家“识金锁”之际,在薛宝钗前往怡红院看望光屁股穿着兜肚睡觉、陪着那柄象征性“蝇帚子”(读者试思之,一笑)“绣鸳鸯”之际,薛姨妈都哪儿去了?难道不是有意躲出去乐见其成吗?

书中描写薛宝钗与尤二姐性格之相似性是显而易见的,二人都是温柔和平、待人随和、装拙守愚的性格,遇事往往息事宁人,甚至有点忍气吞声。最后结局尤二姐是在孩子流产之后“吞金自逝”,薛宝钗最后如何死法不得而知,但她向来以“金”自居,根据脂批透露乃是“产难而亡”,二者之相关不言而喻。而薛宝琴与尤三姐的相似性在书中却不大容易看出来,但也不无蛛丝马迹可寻。“薛小妹新编怀古诗”,“尤小妹耻情归地府”,书中只写了两个漂亮的“小妹”,就是她们俩。尤小妹思嫁“柳二郎”,薛小妹许配“梅翰林之子”,梅和柳两个姓氏的特殊关系在今人也许不甚敏感,但在那《牡丹亭》风靡天下之际,“不在梅边在柳边”一句唱词,却是人人都懂得的,在书中也恰如其分地适时出现在薛小妹的怀古诗里,这难道仅仅是偶合吗?

说到这里,作者根据什么撰写红楼二尤与薛氏双姝的谜底,似乎应该揭盒了——《红楼梦》并非乾隆年间曹雪芹的作品,它的作者乃是清朝康熙年间的大文豪、大剧作家洪昇,书中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生活原型,就是清初杭州“三生石畔”的洪顾黄钱四大家族,书中金陵十二钗的生动故事,就是依据我国历史上第一个女子诗社“蕉园五子社”和“蕉园七子社”的真实故事创作的。而尤老娘和红楼二尤、薛姨妈和薛氏双姝的共同生活原型,就是杭州四大家族之钱氏家族的真实人物,作者描写她们身上的辛酸故事,就是发生在钱氏家族的真实悲剧故事!书中有尤老娘而从来不表“尤老爷”,有薛姨妈也从来不表“薛姨爹”,这是为什么?因为制造书中薛尤二氏孤儿寡母悲剧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钱氏家族的家长,也就是作者笔下讳莫如深的那个“尤老爷”或“薛姨爹”!

在清朝初期,发生了一次震惊全国的“丁酉科场案”,该案件中的江南科场副主考钱开宗,因为受贿渎职被举子尤侗以一首《黄莺儿》告发,结果被顺治皇帝以“货殖家风”为罪名而送上菜市口问斩刑。朋友们注意到《红楼梦》书中薛宝钗的丫鬟名字“黄莺儿”吗?注意到薛家“皇商”身份与皇帝御口亲封的“货殖家风”之关系吗?注意到薛宝钗从娘肚子里带来的“热毒症”、常吃“冷香丸”等奇怪情节与其父亲被朝廷诛杀之关系吗?围绕薛家母女身上这一切扑朔迷离的描写,都是作者以隐晦手法来表现薛家原型钱家的真实遭遇。钱开宗被诛杀后,钱氏家族二百多口,被官府一根绳儿穿起,长途三千里踉踉跄跄、啼饥号寒,押解到北京发卖给旗人为奴。钱开宗的妻子儿女,就这样由天堂坠入了地狱,由清高的贵族身份变成了最等而下之的奴才身份!

《红楼梦》中描写的红楼二尤,就是作者对被发卖到北京旗人家族为奴的钱家姐妹悲惨遭遇的血泪控诉。钱开宗的夫人和子女,被发卖北京旗人家族为奴后的遭遇,虽然在史料中基本没有记载,本人及其亲属的著作中对此都讳莫如深,但钱开宗的夫人顾玉蕊和她的两个女儿钱凤纶、钱静婉的悲惨下场,却是任何人都不难预见的。在我国封建社会,犯官的家属子女被发卖为奴后,受到新主子一家不堪言表的肉体奴役和精神欺凌,就是情理中的事情了。《红楼梦》书中尤老娘和尤二姐、尤三姐的遭遇,应该就是描写的顾玉蕊与两个女儿在旗人主子家的真实血泪遭遇。至于她们被发卖的主子是谁,这个主子家对两姐妹是否“当粉头取乐”,是否发生了“父子聚麀”、“兄弟同槽”的丑事,就只能按封建社会的常理猜测了。她们的母亲在女儿被侮辱被损害之际,似乎也只能和尤老娘一样,闭着眼睛装糊涂,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

后来,顺治皇帝似乎良心发现,感觉对钱家的处分有点重了,于是又下旨将钱开宗家属子女撤销奴籍放回江南。顾玉蕊拖儿带女返回三生石畔杭州故乡之际,家庭由于早已被官府查抄,家产荡然,无巢可栖,只好借住在亲戚洪家。书中薛姨妈与薛氏双姝的形象,应该就是按照返回江南后的钱家寡妇和两姐妹形象创作的,这就是《红楼梦》书中描写薛姨妈拖儿带女,来到贾家寄居的故事源头;也是书中薛氏双姝与二尤姐妹发生形象上叠合的根本原因所在。朋友们注意到书中写薛姨妈领着“一窝一拖”回到家乡,为什么全家人都不回家居住,而要寄居在贾府的“梨香院”中?因为作者不写薛姨爹的遭遇当然也不便明言薛家早已被官府查抄,薛姨妈母女以及无枝可栖了。朋友们还注意到书中谈及薛宝钗回到家乡前曾经“选秀女”,后来又不了了之的事情吗?其实这哪里是“选秀女”啊?就是暗示钱凤纶曾被发卖旗人为奴,后来又放归原籍的悲惨经历。按道理讲,顾玉蕊是蕉园诗社的发起人,钱静婉、钱凤纶姐妹都是蕉园诗社的重要成员,回归家乡后又寄住洪家,与洪昇兄弟的关系很好,洪昇著书为亲者讳,为尊者讳,似不应该以二尤故事这样难堪的笔墨,暴露钱家母女被发卖期间的难堪遭遇,也不应该用宝钗母女那样女阴谋家的形象,来皮里阳秋地调侃钱家母女。但因为钱家与洪家的关系极为特殊,钱氏母女与洪昇兄弟的感情极为复杂,最终还是导致了《红楼梦》作者对钱家母女似褒实贬的种种描写刻画。

洪昇出身的洪氏家族是钱塘望族,当然就是书中贾家的原型,洪昇的母亲和妻子都出身黄家,就是书中四大家族中那“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的王家,其文学形象也就是《红楼梦》书中的王夫人和王熙凤,洪黄两家两世结亲,与书中描写一丝不差。黄家在清初出了个“太平良相”黄机,权倾朝野,位高权重,可谓“都中望族”,这也是《红楼梦》书中描写四大家族均处于末世,唯独王家仍有钱有势,连贾家也要仰王家鼻息的根本原因。洪家在当时虽然因为改朝换代的原因,失去了前朝俸禄,内囊渐渐不继,但毕竟瘦死骆驼比马大,洪昇兄弟青少年时期还是过着锦衣玉食的贵族生活。不幸的是,洪昇的母亲黄氏早逝,父亲续娶钱氏为继室。钱氏进门后,与洪昇之父的一个侍妾联手,同洪昇兄弟争夺家庭主导权,导致家中“一个个像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长期家庭矛盾的结果,终于爆发了“天伦之变”,洪昇兄弟被父亲杖责之后逐出了家庭。洪氏家族随后又因“三藩之乱”牵累,又被官府抄家发配,终于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洪昇在后半生穷困潦倒、吃尽苦头,二弟洪昌在漂泊中贫病交加、英年早逝。表现洪氏家难,祭奠早死的“二爷”,正是洪昇创作《红楼梦》的基本动因之一。

这就不难窥见洪昇对钱家母女——书中薛家母女皮里阳秋态度的由来了。洪昇的继母钱氏,也就是史料记载的钱家姐妹的一个老姑母,在《红楼梦》书中被写成了邢夫人;那个与其联手制造家难的父妾,应该就是书中的赵姨娘了;赵姨娘所生的儿子贾环,也就是洪家妾生的老三洪中令——洪昇兄弟三人,其中嫡生二人,妾生老三,与书中描写一丝不错!在《红楼梦》书中,作者把王夫人与薛姨妈处理为王氏家族出身的亲姐俩,而事实上薛姨妈的原型顾玉蕊并非出身黄家,与洪昇的母亲黄夫人也并非亲姐俩,这又是什么原因呢?这是因为在我国封建社会有个很有意思的规矩,继室夫人往往要认已故原配夫人的父母为干爹干妈,这样与已故原配夫人就必然以姐妹相称,作者如此处理也是合理的文学处理手法。但您是否注意到,书中描写薛蟠出事后,薛家托京中王家摆平,却要转托贾家去沟通,难道王夫人的兄长就不是薛姨妈的兄长么?自己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亲哥哥说情?是的,因为她们的生活原型,本就不是王家的亲姐妹。这也是书中对王夫人从不称为贾夫人,而薛姨妈也从不称为王姨妈的原因吧。

有的朋友可能还要问:《红楼梦》书中王夫人没有死,倒是贾赦死了原配,续娶邢夫人为继室,那么邢夫人也不是薛宝钗的姑母呀?是的,这里有必要再交代一下洪昇创作此书时的特殊手法:洪昇在书中既要写自己的少年时代,又要写自己的青年时代,因此以自己为原型一分为二写了宝玉和贾琏两个“二爷”。少年洪昇成了小二爷宝玉,尚未婚配,父亲贾政,母亲王夫人。那时洪昇的生身母亲黄夫人还没去世,当然要按照王夫人形象写入书中;而青年时代的洪昇在书中就成了大二爷贾琏,与王熙凤为夫妻,其父在书中于是被另写为贾赦,其母当时已逝,当然只能如实写成继室邢夫人了。这是文学创作三一律的需要,作者只能如此处理。请朋友们注意:书中描写二房贾政没有功名,却雄踞正院,长房贾赦继承功名,却僻处西跨院,显然是不合理的安排;但依据作者的人生经历,似乎也只能如此处理了。再请朋友们注意书中贾赦与贾琏的关系,邢夫人、王夫人与王熙凤的关系,这就是洪昇夫妻与父亲、继母、亲母关系的真实刻画。
从表面看,书中的邢夫人似乎与薛姨妈及薛宝钗姐妹毫无关系,这是作者在这里使用了隐笔之故。作者曾给邢夫人一个独特的称呼,就是“尴尬人”,语出“尴尬人难免尴尬事”一回,表面上看是专指为贾赦欲纳妾鸳鸯一事,其实背后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这个不便明言的原因,就是“尴尬”二字与“二尤”的关系。尴尬一词,《说文》作尲尬尲,不正也。从尣兼声。”“尬,尲尬也,从尣介声。也就是说,尴尬二字都是形声字,形旁都是,是什么意思呢?《康熙字典》:“‘字本作,通作也就是说,尴尬二字的偏旁都是,即字去掉一点因此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尴尬”就是“二尤”的本意,“二尤”也是“尴尬”的托词,尴尬人邢夫人的生活原型与红楼二尤及薛氏双姝都有了意义上的关联,还用多说吗?

还有一个挺有意思的问题,就是《红楼梦》作者说二尤姐妹是尤老娘改嫁,“拖油瓶”带入尤家,并携带寄住在宁府的,而书中薛氏双姝虽然没有父亲,但母亲也没有改嫁,虽然借住亲戚家,也谈不上“拖油瓶”啊?是的,关于洪昇继母“钱氏”的出身,史料中各种记载是很奇怪而尴尬的:“钱氏”嫁给洪昇父亲的时候,已是四十岁,两人过四十大寿时,还有很多朋友写诗祝贺,诗中均称其为“钱氏”。章培恒先生的《洪昇年谱》就对此感到很奇怪,洪昇父亲也不至于娶一个四十岁嫁不出去的老女作继室啊?笔者这里有一个怀疑,就是这个“钱氏”并非钱家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而是钱开宗的寡妻顾玉蕊呢?钱家是否有个四十岁未出嫁的老姑娘,史料无据可查,但时人称钱家寡妇顾玉蕊为“钱氏”,也是说得通的。当时“钱氏”顾玉蕊也确实是四十来岁,在遣返原籍时又恰逢洪昇父亲丧偶,两家早有通家之好,因此另嫁洪家,最起码在情理上是合理的。这就能很好地解释薛氏双姝的原型钱家姐妹,相对于洪家也是“拖油瓶”的身份了。不过限于史料缘故,只好推测罢了。

沈治钧先生的一个重要推测,就是尤家与薛家都是戏班子,二尤和薛林的原型都是戏子出身。而以上所作考证,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钱家曾是戏班子,钱氏姐妹都是戏子出身啊?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钱家姐妹的某一人,曾像尤二姐嫁给贾琏作二房一样,嫁给作者洪昇为妾啊?这就要说到洪昇曾经经历过的另一件尴尬事了。康熙二十二年,洪昇以江苏巡抚余国柱馈赠的千两白银,在苏州买一个小戏子为妾。这个小妾姓邓,名不详,因其善歌,朋友们均以“雪儿”称之。“雪儿”入门后,妻子黄蕙大吵大闹,洪昇烦心之下,作《织锦记》传奇发泄情绪,将自己与妻妾 “雪儿”、黄蕙的家庭纠纷,写成历史上窦涛、赵阳台、苏蕙妻妾三人的故事,随后又在《红楼梦》中写成贾琏、尤二姐、王熙凤的故事。这三个故事如出一辙,连《红楼梦》书中那个可憎的侍妾“秋桐”,也与《织锦记》中的“陇禽”一模一样,可见其故事来源沿革。这是小说家惯用的故伎,不足为怪。由这个小戏子“雪儿”又产生了以“雪”喻“薛”,让钱家母女在书中都姓“薛”,并反复强调宝钗是“山中高士晶莹雪”,也算是小说创作中移花接木情理中事吧。洪昇晚年有诗形容自己的妻妾:“玉出闺中秀,珠来掌上明,芳兰充佩带,白雪作光荣”,芳兰就是妻子黄兰次,白雪就是侍妾邓雪儿。您联系到《红楼梦》中“宝玉”、“贾珠”、“白雪”、“玉带”仔细思之,难道没有洪昇赧然一笑之感么?

在如何处理生活中钱氏与钱家姐妹故事素材问题上,作者洪昇的感情应该是极为复杂的。一方面,按照封建伦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即使是继母,做子女的也不能揭其短处,否则即为不孝;对钱氏姐妹,洪昇同她们不仅没有直接的利害冲突,而且还对蕉园女诗人有着深切的亲近崇敬之情,也不应该笔下过于无情。另一方面,由于作者对家族“天伦之变”创痛巨深,对家难制造者之痛恨没齿难忘,在小说创作中却也不能不分是非曲直、曲意逢迎为之隐晦。因此,作者将薛姨妈一方面写成了慈爱有加的长辈,另一方面又写出一个老谋深算的阴谋家形象,同时还是一个经常参加女子诗社活动的风雅形象。对薛家双姝,一方面写出其美丽与聪明的诗人姐妹形象,另一方面也写出其世故圆滑的“禄蠹”形象。但对贾赦和邢夫人这对尴尬人则没有那么客气了,在书中被描写成即贪财好色、有无能狠毒的阴险小人,因为他们就是“抄检大观园”事件的制造者,也就是洪氏家族“天伦之变”的罪魁祸首。这都是小说创作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红学界长期以来存在的薛林二人孰优孰劣之争,应该就是由这个原因产生的,如果不知其底里,大概永远也说不清其背后的原因。

笔者这里部分否定了沈治钧先生“二尤就是薛林”的推论,而以“二薛”代替了“薛林”。其中在薛宝钗身上是一致的,那么林黛玉这个形象又怎么解释呢?《红楼梦》书中林黛玉这个形象,其原型乃是蕉园女诗人林以宁,一个不折不扣的林妹妹。林以宁父亲进士林纶,曾在中条山下任巡盐御史,由于清初战乱的原因,她与父亲天涯阻隔,只好寄住在亲戚家,长期遥寄思亲之情。林以宁最大的人生特点是“诗怀偏与药囊亲”,一生多愁善感,工诗善画,书法卫夫人,诗宗陶渊明,曾有过葬花行为,与《红楼梦》对林黛玉的刻画一模一样。林以宁是洪昇的表妹,嫁钱凤纶的弟弟钱肇修为妻,实为钱凤纶的兄弟媳妇。在《红楼梦》书中,是通过林黛玉的一个“分身”邢岫烟嫁给薛蝌(即钱肇修)来表现的。洪昇夫妇虽然与钱家关系尴尬,但与这个表妹却感情很深,创作中绝不会以调侃手法,用“二尤”形象为这个心爱的林妹妹照镜子的。

《红楼梦》书中林黛玉的镜像人物,并非尤三姐,而是邢岫烟,从书中对二人形象做派上的相似性刻画亦可见端倪:二人都是寄人篱下的穷才女,行动都是“颤颤巍巍”的,走路都是“摇摇的”,外观形象基本一致。其内心对寄人篱下感觉之敏感,以及与园中姐妹关系之处理,也有着极大的相似性。她们都与出家人妙玉交好,妙玉清高、孤芳自赏,看不起其她姐妹,却唯独与林黛玉和邢岫烟关系融洽,互相知心知底,成为栊翠庵的常客。宝玉生日,妙玉送来了署名“槛外人”的贺贴,宝玉不知如何回复,还是邢岫烟教给他以“槛内人”称呼自己,果然博得妙玉的欢心。正因为林以宁嫁给了钱肇修,《红楼梦》书中才要写薛蟠见了林黛玉便骨软筋殇,薛宝钗也调侃让黛玉嫁给哥哥薛蟠,也才写邢岫烟嫁给了薛蝌,成为薛宝钗的兄弟媳妇。

钱肇修这个人也确实就像书中薛蝌一样,在家族遇难时苦苦撑持,最终以发配地辽宁铁岭籍的举子考取进士,曾任洛阳县令和江南道监察御史。其人文学功底也不错,与林以宁夫妇间虽然聚少离多,常寄相思之泪,但一生夫唱妇随,感情甚笃。您注意到《红楼梦》书中关于宝玉过生日的描写了么?宝玉生日那天,恰巧邢岫烟和薛蝌也同日过生日,这可是按照故事原型的真情描写的。洪昇与其妻黄蕙乃是“同生夫妻”,结缡时友人曾作《同生曲》祝贺;钱肇修和林以宁也是“同生夫妻”,四十初度时洪昇曾作《后同生曲》祝贺,两部《同生曲》曾在清初文学界传为美谈。《红楼梦》书中也借丫鬟四儿之口,宣扬“同日生的就是夫妻”,绝非空穴来风。

由以上对二尤与二薛、尤老娘与薛姨妈及林黛玉与邢岫烟的形象来源一致性分析,《红楼梦》作者对书中主要人物的描写,似乎都有一体两面性或者二人一体性的特点,笔者称之为“红楼人物镜像论”,即作者在创作过程中,对书中主要人物,都按照“镜像原理”处理成两个相对应的人物,从一个侧面写其“真”,另一个侧面写其“假”,以增加故事的丰富性和人物的立体性,也便于处理作者内心中难以表达的一些感情因素,即所谓“假作真来真亦假”的创作手法是也。其中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作者刻意把第一男主人公处理成了“甄贾(真假)两个宝玉”,并用宝玉卧室中的大穿衣镜,来暗示甄贾(真假)两个宝玉的镜像关系。刘姥姥误进怡红院,也曾在大穿衣镜前照见自己的形象,误以为是亲家母的。如前所述,书中宝玉和贾琏两个“二爷”,也是洪昇少年时代和青年时代的“镜像”,君不见书中宝玉和凤姐,名为叔嫂,形同夫妻,铁槛寺送葬,二人同车前往,同居馒头庵,此时贾琏哪去了?赵姨娘“魇魔”贾府当家人,对象是宝玉和凤姐,让二人一起“挺尸”,为什么被魇魔者不是贾琏?其实,书中二尤与二薛、尤老娘与薛姨妈以及林黛玉与邢岫烟的形象,也不过是在穿衣镜下面同一人物的真假两面镜像而已。《红楼梦》又名《风月宝鉴》,究其实“风月宝鉴”不就是一面镜子吗?

笔者在本文中限于篇幅,对钱氏家族发生的悲惨故事,以及钱家与洪家错综复杂的关系,并没有加以详细交代,这是因为笔者过去在《皇商家族与红楼二尤》、《为冷美人诊治热毒症》、《冷香丸与冷香幽韵》等文章中,对此曾做过系统考证分析,详见《土默热红学》及其续补三卷本中,这里无须重复交代。初读本文不明就里的朋友,可以找这些文章来细读品味,网络上与平面媒体都有,笔者的新浪博客、和讯博客和天涯博客上也有帖子,读起来很方便的。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红楼梦》不是凭空虚构的伪劣小说,任何关于曹雪芹创作《红楼梦》无须生活原型的说法,都是不懂文学创作规律的表现。搞清《红楼梦》的作者和创作时代,搞清作者对红楼二尤与薛氏双姝一体两面的特殊处理,搞清作者内心爱恨情缘的来龙去脉,搞清红楼人物镜像(风月宝鉴)理论,对于我们深刻理解《红楼梦》的思想内容,正确解析《红楼梦》的文学艺术,廓清红学领域种种猜笨谜的乌云迷雾,恢复《红楼梦》晚明文化气脉和江南世族文化气脉的本来面目,都是至关重要的。

20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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