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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红楼奠基者——袁简斋

(2012-01-04 19: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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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分类: 浙红剪影

浙红剪影之二

       曹氏红楼奠基者——袁简斋

 

严格说,袁枚虽然在诗坛有很高的地位,但却算不上什么红学家,甚至连他是否读过《红楼梦》,红学界中人都表示严重怀疑。那么,本文为什么要把他放在历史上浙西十大红学家之列,并称之为“曹氏红楼奠基者”呢?那是因为,袁枚的一则关于《红楼梦》和曹雪芹的文献记载,在胡适先生开辟的考证红学亦即曹学中,起着奠基石的重要作用。

袁枚(17161797年),字子才,号简斋,别号随园老人,晚年自号苍山居士。钱塘(今杭州)人。清代著名诗人。袁枚中清乾隆四年(1739年)进士,旋授翰林院庶吉士。乾隆七年外调,曾任江宁、上元等地知县,任职期间推行法制,不避权贵,颇有政绩,为人称道。三十三岁时因父亲去世,袁枚毅然辞官养母,在江宁(今南京)购置隋氏废园,改名“随园”,筑室定居,世称随园先生。

袁枚是乾隆、嘉庆时期“性灵派”诗人之一,与赵翼、蒋士铨合称乾隆三大家袁枚生平喜称人善、奖掖士类,提倡妇女文学,广收女弟子,为当时诗坛所宗,亦因此为人所诟。著作有《小仓山房文集》、《随园诗话》《新齐谐》、《续新齐谐》以及散文尺牍等30余种。袁枚喜欢收录鬼怪故事,并以简洁明了的笔法,写成笔记小说《子不语》,与纪晓岚《阅微草堂笔记》齐名。袁枚具有多方面才艺,还是一位美食家,曾写有著名的《随园食单》,是清朝一部系统论述烹饪技术和南北菜点的著作,在我国烹饪史上有重要地位。

作为一代宗师和诗界领袖,袁枚在清代诗坛倡导性灵说,主张写诗要写出自己的个性,提倡诗人要直抒胸臆,写出个人的性情遭际。袁枚认为自三百篇至今日,凡诗之传者,都是性灵,不关堆垛。袁枚倡导诗人的性灵学识相结合,以性情、天分和学历作为创作基本,以真、新、活为创作追求,这样才能创作出佳品。他主张文学应该进化,反对宗唐宗宋,不能抱残守缺,应有时代特色。当时与他的诗歌主张风格相似的诗人,还有郑燮、赵翼、张问陶、黄景仁等。

袁枚在随园过了近五十年的闲适生活,晚年游历南方诸名山,频繁与诗友诗酒往还。好友钱宝意有诗颂赞他:过江不愧真名士,退院其如未老僧;领取十年卿相后,幅巾野服始相应。他亦作一幅对联夫子自道曰:不作高官,非无福命祇缘懒;难成仙佛,爱读诗书又恋花。在给友人程晋芳的信中,袁枚自言胸臆道:我辈身逢盛世,非有大怪癖、大妄诞,当不受文人之厄。

袁枚在他的《随园诗话》中,曾记录了两条有关《红楼梦》的史料。其一为《随园诗话》卷二:康熙间,曹練(楝)亭为江宁织造……其子雪芹撰《红楼梦》一部,备记风月繁华之盛。明我斋读而羡之。当时红楼中有某校书尤艳。我斋题云:病容憔悴胜桃花,午汗潮回热转加。犹恐意中人看出,强言今日较差些。威仪棣棣若山河,应把风流夺绮罗。不似小家拘束态,笑时偏少默时多。

这则资料是根据乾隆五十年袁枚生前刊本摘录的,在袁枚死后的道光四年刊本《随园诗话》中,在“备记风月繁华之盛”一语后,又不知被什么人增添“中有所谓文(大)观园者,即余之随园也”一句话,并将“我斋题云”四字偷梁换柱改成了“雪芹赠云”。后来红学界攻击袁枚的罪名,多由这两句话而来;但这两句话出现的时间差晚,显然并非袁枚生前所为。

袁枚《随园诗话》提供的第二则文献资料在卷十六:丁未八月,余答客之便,见秦淮壁上题云:一溪烟水露华凝,别院笙歌转玉绳。为待夜凉新月上,曲栏深处撤银灯。……三首深得竹枝风趣。尾属翠云道人。访之,乃织造成公之子啸厓所作,名延福。有才如此,可与雪芹公子前后辉映。雪芹者,曹練(楝)亭织造之嗣君也,相隔已百年矣。

袁枚所提供的这两则资料,是关于曹雪芹和《红楼梦》的最早记载。袁枚与曹雪芹为同时代人,从他的记载中可以看出:当时确实有一部“备记风月繁华之盛”的小说《红楼梦》,该小说的作者是“曹練(楝)亭织造之嗣君”曹雪芹。胡适先生在1927年作《红楼梦考证》时,便是把袁枚的《随园诗话》作为最早最主要的证据,论证江宁织造家族出身的曹雪芹为《红楼梦》作者的。本文题目为“曹氏红楼奠基者”,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不过袁枚所奠的曹氏红楼之基并不坚实,甚至从初始起就有些岌岌可危。

胡适先生是国学大家,但做学问的态度似乎并不那么严谨,在使用袁枚《随园诗话》提供的两条证据上,有选择性采信的严重问题。仔细分析袁枚《随园诗话》的记载,我们会发现,其中最起码有三个疑点:一是曹雪芹的《红楼梦》,是否就是我们今天所看到的脂本《石头记》或程高本《红楼梦》?二是曹雪芹究竟是否曹寅的后人,是“曹練(楝)亭织造之嗣君”(儿子)还是孙子?三是《红楼梦》“文(大)观园”的创作原型,是否就是袁枚的随园?

先说说第一个问题。袁枚说《红楼梦》是“备记风月繁华”之书,“当时红楼中有某校书尤艳”,并记录了明我斋(即富察明义)的两首咏妓诗。显然,袁枚说的《红楼梦》,乃是一部歌咏妓院妓女风月繁华生活故事的小说。我们今天看到的《石头记》或《红楼梦》,书中虽然曾偶然出现过一个妓女云儿,但也不过是惊鸿一瞥,绝对说不上是一部歌咏妓女生活的小说。显然,袁枚说的曹雪芹《红楼梦》,并非今天我们看到的这部小说《红楼梦》。

胡适先生及随后的红学界诸专家,不是没有看出这个问题,他们在选择性采信袁枚《随园诗话》关于曹雪芹的记载,并据此确定曹雪芹《红楼梦》“著作权”的同时,对袁枚本人则进行了一系列的攻击和污蔑。他们说袁枚根本就没有看过《红楼梦》,说《红楼梦》写“女校书”是因为袁枚“心中有妓”。就连郭沫若也写诗讥刺袁枚道:“诚然风物记繁华,非是秦淮旧酒家。词客英灵应落泪,心中有妓奈何他?”这些责难都属于凭空推测,任谁也无法证明,袁枚生前就没有读过这样一部写妓女的小说。

再说说第二个问题。袁枚说曹雪芹是“曹練(楝)亭织造之嗣君”,也就是儿子,“楝亭”乃曹寅之号,袁枚误写为“練亭”,这或是袁枚笔误,或是刊刻者所误,也没什么。问题在于经过考证分析,曹寅号雪樵,其早夭的儿子曹顒和继子曹頫,都没有雪芹之字或号,也不可能随父亲取号雪芹,当然更没有由他们创作《红楼梦》之任何证据。于是,胡适先生和红学大师们就说袁枚的记载有误,曹雪芹不是曹寅的儿子而是他的孙子。

把袁枚说的曹寅儿子改成孙子,有证据么?胡适先生是根据晚清民初学者杨钟羲的《雪桥诗话》确定的。但杨钟羲几乎与胡适是同时代人,而袁枚却是二百年前曹雪芹的同时代人,二人的证据谁更有效力不言自明。其实,有清一代史料中关于曹雪芹身世的记载一共有三种说法:俞樾说曹雪芹就是曹子清,即曹寅;袁枚说曹雪芹是曹寅的儿子;而杨钟羲则认为曹雪芹是曹寅的孙子。至今红学界也没有搞清楚究竟谁说的对,抑或谁说的都不对?

最后说说第三个问题:袁枚所说的自己的随园就是“文(大)大观园”,不仅有文字上的错误,其根据也是成问题的。此说并非出自袁枚之手,而是袁枚死后道光四年再版《随园诗话》时所为。此说的主要依据,应来自于富察明义《 题红楼梦》二十首绝句的诗前小引:曹子雪芹出所撰《红楼梦》一部,备记风月繁华之盛。盖其先人为江宁织府,其所谓大观园者,即今随园故址。惜其书未传,世鲜知者,余见其钞本焉。《随园诗话》再版时,刊刻者或读了明义的诗序,才在《诗话》中添写了这段话。

袁枚说自己所买的随园是江宁织造隋赫德遗留的废园,隋赫德又是接管原江宁织造曹頫家庭园林财产继任者,因此随园便应是《红楼梦》大观园的原型。但是袁枚在《诗话》补遗卷一中说余买小仓山废园,旧为康熙间织造隋公之园,故仍其姓,易‘隋’为‘随’,取随之时义大矣哉之意。这一段话并未说随园与曹頫园有关系,也没说随园为大观园原型。认定随园前身为曹頫园,与前文记载袁枚购买隋赫德废园的时间,也有明显矛盾。袁枚说自己购买随园的时间在“康熙间”,而隋赫德是在雍正年间方接任江宁织造的。康熙年间这个园子究竟属于谁,乃是一笔糊涂账,但可以肯定不属于隋赫德。为此,红学界的专家们,至今几乎无人敢于接受“随园旧址即红楼”的说法。

总之,不论红学家们说袁枚没有看过《红楼梦》,还是说袁枚“心中有妓”;不论说曹雪芹是曹寅的儿子或孙子,还是说曹雪芹与江宁织造家族毫无关系;不论说随园是大观园创作原型,还是说袁枚此说是后人附会的无据谰言;都不过是今人对古人的妄加猜测而已,根本就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实。但乾隆年间有个叫曹雪芹的人客观存在,这个人曾花费十年时间对《石头记》加以“披阅增删”,应是有根据的事实。至于这个曹雪芹与江宁织造家族的关系,却是一个至今无法证实的说法,只能存疑。

    笔者在《百年红学混乱的根源在于混淆了两部红楼梦》一文中,曾论证袁枚所记载的那部写妓女的《红楼梦》,乃是曹雪芹在前人所著脂本《石头记》的基础上,经过他“披阅增删”后改编成的另一部《红楼梦》。这部被袁枚、明义、永忠等人看过并加以题咏的曹氏《红楼梦》,并非今本《石头记》或《红楼梦》,乃是一部篇幅短小、内容单一、首尾完整的另一部小说。这部《红楼梦》仅在明义等宗室小圈子中传阅,没有流入民间,后来就失传了。《红楼梦》之书名却被程伟元、高鹗误用在其整理出版的前人《石头记》上,原本《石头记》的作者也因此被误为曹雪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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