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些日子的一场秋雨,似是唤醒了夏天里沉睡的月季,在雨中,在雨后,在秋日的风中,开了一波盛世的花。
月季,我种了很多株,都有好听的名字,记忆深刻的就是那株忧郁男孩:紫色的花,紧致且傲然独立;还有那株暗紫,常常能在一个枝头开上五六支、七八支花儿,淡淡的紫色,淡淡的忧伤,淡淡的遗世独立;金黄的,焦糖色,玫红的,大红的,粉色的,襄着金边的…
只是,在多年未换盆之后,花开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少,再加上雨季里的淫雨霏霏,黑斑病也折了一些花儿。花,便不再那么肆意,有了些拘谨,有了些萎缩。花开,便少了许多的味道,索性就有些视若无睹的无视,无视花开,无视黑斑,连换盆、施肥也懒得去做。
又看上了别的花,比如蓝雪花。不用太勤快,就很少的钱买来很小的许多支,插在盆里,渐渐的旺成了满满一大盆。自然的,活泼的,野蛮的生长,花开得也活泼,满满撒撒的,随着人行走沾在衣襟上,沾在肌肤上,蓝色的花,雪花儿一般,轻盈的也如雪花。好喜欢那蓝色,无尘的蓝,飘逸的蓝。就连去年被雪压着的那盆蓝雪花也在不经意间透出了新枝,也泼泼洒洒的开满了那个阳台的角落。那一片都是蓝色的雪花,都是飘逸出尘的蓝色,都是夏天酷暑里的一片清凉。
但,到底还是也爱着月季的,便逼迫自己稍微的勤快一点点。依旧没有换土换盆,太麻烦,也没有沤肥,直接把饼肥埋在盆的边沿里,埋在土里,浇几次水,淋几场雨,肥也就慢慢渗透,也许能促成花开。
果然,秋雨后,月季的叶片绿的更为清新、悦目,带着点点的水珠,有莹莹的光。花苞也渐渐挂在了枝头,也就一夕之间,花,便开了。似有若无的秋阳撒在叶间,撒在花瓣上,花就有了盈盈的笑意。
“我看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也许,不是花在笑,不过是看花的人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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