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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时候》之《刨红薯》

(2009-05-09 12:57:21)
标签:

镢头

我们那时候

刨红薯

漏刨

文化

分类: 四晃茶屋

 

     孩提时,红薯是我们的主要食粮之一。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当年它要比窝窝头好吃一千倍。可以蒸着吃,烤着吃,切块同粥熬在一锅里吃,甜、面、酥,很爽口的。红薯秧也可食,母亲用少许面拌了,搁笼屉上蒸,然后调上蒜泥、葱花、酱醋油盐,赛过山珍。
     只是那时候即便红薯这样的杂粮,也不是十分丰富。生产队统一种植,统一刨收,统一分配。到了每家每户,也就那么一些。加上家家人口都多,缺油水的胃口又都大得了得,因此,除了小麦白面,连红薯也在美食之列。
     红薯一般套种在棉花地里,一行棉花,一畦红薯。红薯长成的时候,生产队组织劳力,一人一畦,集体刨挖。小时候,一听说刨挖红薯,我宁愿逃学也要跟着大人去,因为可以趁生产队长不留神时,偷食甜甜的生红薯。刨红薯的景象十分壮观,几十个男男女女一字排开,个个弓腰如同排雷的工兵,转眼间,每个人身后一行湿土印上,粉嘟嘟呈现红薯组成的蛇阵来,煞是喜人诱人。待一整块地刨完红薯集中成一座小山,由队长主持,会计记帐,用大秤挨家挨户按人头论斤分配。那才是个热闹场面,未挨到分的,着急叫喊;已分到手的,全家大小忙着往架子车上装,狠不得立马回去蒸它一锅,饱餐一顿。还有那为了个秤高秤低争得面红耳赤的,心肠软的队长,饶给一半个,息事宁人;脾气倔的队长,寸土不让,任你嚷嚷,置之不理。常常是为一两个红薯,惹一肚子不愉快出来。
    我们——孩子们的乐趣不在这里,眼看着大人们争吵,心思盘算着明天的事情。
    第二天,我们这些半大孩子会三五成群,每人肩扛一把小镢头,手中一只布口袋,赶早上到山坡这块地里,也是每人一畦,在昨天大人们刚刚刨过的地方,展开第二次的刨挖。没有此生活经历的人可能会疑惑,不是已经刨过了吗?您有所不知,红薯长在地下,集体化时,有几个人愿意别人快刨到地头而我这里因生怕遗漏慢条斯里落人之后呢?何况掩埋在土里的东西,肉眼哪能透视个彻底?必有那漏网之鱼,这便是我们的收获。当然,刨到我们手里的,大多是些容易疏漏的小个儿的红薯。即便如此,半晌时间,我们每个人的布口袋都会鼓鼓囊囊。满载而归。刨的过程中,我们会因自己好一会儿没有收获而心急,会眼见别人刨到一颗大个的而羡慕,会因不小心一镢头下去伤损了红薯而悔恨不已。我们在焦急的心情中,看着布口袋渐渐满了,扛到肩上,兴高彩列回家,换来母亲赞赏的目光。
    孩子的顽皮是天生的,那时的农家的孩子为什么偏偏愿意以稚嫩的身体,十分自觉地去从事检遗拾漏刨红薯这样的重体力劳动呢?因为,它直接可以裹腹,可以自己动手无需向父母伸手索要而获得口舌的满足。
    村里麻三家弟兄两个,跟我们一般大小。有一回,我们七八个结伴去刨红薯。到了地里,我们还在四处察看寻找,却见他弟兄二人直奔一畦,我们收获未几,他们大口袋已快满了。别人见势也要到他们那一畦刨,弟兄两个虎视眈眈守着地盘不让进去。事后听说,他们那一畦,前一天正是他爹麻三刨挖过的,临来之前麻三已给二位犬子面授机宜,这就无怪乎他们如同刨挖新地,镢头下去,便见果实。今天的人可能会将麻三父子们视为下作,可那时候,连我的父亲听说后也不得不佩服这家人的智慧。
    刨红薯,虽然其中充满着汗水,也不乏辛酸,但泥土中点点滴滴的发现与收获,满足了多少少年的成就感,现在的孩子们五花八门的游戏,没有一样可与之比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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