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漫记】—天路骑行之四遥望乔戈里2008/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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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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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直今日,乔戈里对于我来说,依然还是那么地遥不可及、甚至是空白,但他在我的心里却占据着一定的位置。
【路总是有尽头,在天边最高的山峰下,驻足片刻,其实只是在路上就已经很美了。豪爽勇敢、毅志坚定的法国朋友】
尽管有无尽的山谷和无边的戈壁滩,即使一路艰辛,但目标计划已经确定,向前的路总是要继续走下去的。行进的途中,没有树木、没有村庄人烟,天不亮就要作好出发的准备,不知走了多少路,人此时会不知不觉地失去记忆,产生许多幻觉。突然被对面来的汽车喇叭声唤醒时(新藏线有时一天见不了几辆车),司机久违的一声问候,大梦初醒般的才把我从紊乱的思绪里,拉回到现实中来。这时才知道,我是在行走于“世界的屋脊”的路途中。很多情形,就是在此状态下进行的,可能是因为无人区的荒凉,再加上身体长时间的极度疲劳、孤独和寂寞的困扰,使之产生的臆想。一天的行程在此状态下,稀里糊涂地到了目的地,当然,这种现象也是很危险的,以至后来再次出现此类情况时,就地休息,随地捡拾一些五彩缤纷的玛瑙石,以化解一下情绪。
乔戈里峰是此行路线计划中的最后一座雪山,当然不会错过这一亲近的机会(此行所亲临的雪山:贡嘎山、南迦巴瓦峰(几次与之失之交臂,很痛苦和郁闷)、珠峰、冈仁波齐)。9月18日来到麻札小镇上,当地人说:进乔戈里山区探险、旅游,必须要经过当地的登山协会的同意,方可进山。可登山协会是在250公里之外的新疆叶城(即219国道的迄始点),无奈之际,只好向驻扎此地的边防部队求援帮助。费尽周折,才与营里的指导员见上面,经过解释、说明此行目的和心愿,随身带的身份证、护照一 一“验明正身”之后,指导员热情而婉转的一席话,把我的所有希冀给打破了:乔戈里峰坐落在喀喇昆仑山脉中段,它的南坡是巴基斯坦;北坡为新疆叶城。此地为边防前线,经常会有恐怖分子出没其间。对职业登山探险家来说,也不是轻易就能做得到的。路途的遥远而艰险、登山物质的补给、有效的高山救援体系的建立。对于每一个环节,没有一定的保障,都注定要失败,甚至危及到生命。
在几年前的一部好莱坞大片《垂直极限》(以K2为背景的登山灾难片)里认识乔戈里峰的,画面美妙绝伦、惊心动魄。记忆中的他:海拔高度为8611米,绝对是雄性的山峰,从塔吉克语里,可以知道他的含义:“高大雄伟”之意。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即使毕生地去努力,其结果也可能是枉然。乔戈里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次擦肩而过的瞬间一瞥,或许将成为终身久远的记忆……。
徒步到大本营的路程需要五天左右,途经四、五条很宽的河流,且又急又深,光是在物质的补给方面也要付出很大的力量。听登山的朋友说:乔戈里峰是世界14座8000米以上山峰攀登难度最高的,由于险峻的地形地貌,从营地到顶峰,全部要拉绳索,再加上变化无常的气候,登山者给他起名为“野蛮巨峰”。
未能近距离地亲历乔戈里峰,也许是此行的最大遗憾,因为即使能站在极其遥远的地方看上一眼也未能如愿。我会在内心深处去还原他那不太清晰的雄性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