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莲娜(随笔)
(2021-04-19 04:3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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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莲娜(随笔)
孙柏昌
一个夏日黄昏,奥尔加对我说:
“卡米罗,我想跟你散一会儿步。”
她神态有点诡秘。
我问:
去圆明园?
她点头。
我们出校门,过小桥,东拐。
左边,一片稻田,蛙声零乱。
那时,圆明园的断垣残壁间,也种着稻田。
许久,奥尔加才问我:
“对埃莲娜印象怎么样?”
一个生动的女生,来自吉林市。外语、排球、羽毛球都机灵。
她们是好朋友。
奥尔加来自廊坊。
为了方便哥伦比亚的女外教,她给我们每个人都起了个外国名字。
当时,外教还是稀缺的。
而我们学院却班班都有。
据说,这是总理关照的。
总理一直很关照,连学院的招生比例都是他亲自订的:干部、工人、农民的子弟各占三分之一。
70年,学院战备疏散时,曾经选择了三个地点:江西崇礼、河南桐柏、河北饶阳。
总理最后拍板:
河北饶阳,离北京近。
于是,我们住在饶阳,好像还保留着北京的户籍。有卡车总去北京拉粮食、肉蛋什么的。
奥尔加直来直去:
你历史好,埃莲娜地理好,优势互补。
当时,我意外,受宠若惊,还是……
我们班16个同学,只有4个女生。其中,两个女生的干部的女儿。奥尔加高中时就有了恋人,现在中国人民大学。
我是来自农村的,从无奢望。
我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应的。
后来,我还专门请了我在石油学院的同学来,在食堂吃饭时看看埃莲娜。
他说,她看起来好像身体不大好。
我疑惑。
怎么会?
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我忘了。
直到2015年,校友北京聚会时,我才见到了埃莲娜。
尽管老了,我还觉得她生动依旧。
她说:我去了外办,你还在一个乡村中学。
她说,我给她写过一封信。
我说,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