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少年（随笔）

孙柏昌

那年，王志敏北来。

她在南京工学院。

那是个可以随意行走的季节。

我们相聚颐和园。

我们高中同班有十个人在北京读大学。

那天，来了几个人？

忘了。

我当然来了。

我和她是同一个学习小组。

她是组长，人也秀气。

那天，她对我说了一句话，我记了一辈子：

“高中三年，我都没有听见你说过一句话。”

我愕然。

怎么会？

况且，我们有一段时间还是前后桌。

组长负责收作业。

每天数次。

学习小组还有课外活动。

每周一次。

我记得我们总去县城东关北，那里住着一个孤独的老太太。我们为她挑水，扫院子，收拾屋子什么的。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沉默的？

也许，从父亲离世那天？

那年我１３岁。

初小，我是班长。

高小，我也是班长。

班级合唱表演时，我和一个女同学还担任过领唱。

记得的，唱过一首歌：

《我们是英雄的司机》。

那是一首歌，司机冒着战火硝烟左冲右突……

父亲留下太沉重的背影。

稍长，我知道了人生有三大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