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理性的层次,始终把心物看成是世界的最主要的元素,但是只有在人类的范畴才能谈人的精神性,没有人,就没有精神,也就没有心学,同样,物质的世界也是人的理性范畴中界定的,但是物质被人所证明实际的存在是很难的,什么是物质?物质是一种外延性的存在,这种存在的外延到底在何处穷尽?科学的实验是不是可以把无限性的物质作为可以实验的对象?不能,既然不能,为什么就承认物质是存在的?既然物质也
是一种人类理性范畴中的想象力,那么物质的世界实际也 是精神性的,这样人类理性的范畴是不是就都是
心,一种被人自我体验的对象?这样人类还能表述物质的概念吗?
在笛卡尔那样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认为自我意识是可以被思想所捕捉的,自我不能否定自己的思想的存在,也就是无法否定自己的存在。但是笛卡尔就无法认为物质是存在的。因为物质的外延是无限性的,无限性不能被局限性的人以局限性的思想所捕捉,也无法被局限性的科学仪器所实验。我们一般性见到的并不是物质,而是器具,物象,并不是物质本身。这样物质只能是被当做精神性的一种对立面而与真正的精神矛盾抵触的概念。可能佛家是真正正确的,认为不是旗子在动,而是人心在动。因为动态是被精神命名之后的感知,旗子如何被确定为动的,就是精神性对动的概念的规定。符合这种规定的就是动的,不符合的就是不动的。这样旗子——器具——不过是连续不断的人的精神性的规定,——真实的物质在哪里呢?我们被那样
东西叫做旗子,也就是说,不存在纯粹离开人的精神性的旗子,所谓的客观的物质。只存在被人的精神性所规定的——器具。一种被精神所渲染为物质幻象的现象。这样物质世界纯粹难以自立了。
长期以来,人们把一种精神性的现象,叫做物质,而从来无法摆出一个物质是不被精神所渲染为物质幻象的,这样就没有所谓的自我的对象性,完全是自我精神性内在的划分,这种精神性的自我划分一种外在的被叫做物质,内在的叫做精神。人类何必如此自己欺骗自己?把自己的影子叫做客观的存在?实际上自己的影子是自己的本体一致的完整的东西,何必再度划分出去,把影子叫做一种与己无关的纯粹对立面?这既不是自找苦吃?
我在深夜失眠,这完全是精神性的作用,一种身体机能与外在现象的颠倒,这种颠倒的因果关系是,在白天没有重体力劳作造成的,这样的精神性的存在,人们叫做失眠,失眠是对自然的逆反,这种逆反就像水浪在岸边激起的回头浪。这只是一种微不足道的现象。当人极度重视某种东西时,才能被叫做失眠。乃至于人类的许许多多的概念都是自找苦吃。我们的理智寻找的不是支离破碎的东西,而
是寻找精神性=的完整性,就是再也没有一个被自己假设(因为根本无法被证明)的概念所欺骗。这样人才能是一个与整个世界与上帝紧密联系的本体。
在无神论和唯物论的背景下,人是被孤立为一种外在于客观世界的孤独生命,这个生命既没有与世界的内在的联系性,也没有自我内在的完整性。因此这样的背景下的人的精神性只能是支离破碎的,孤独无助的,只能是拜物的,被所谓的物质分割殆尽的精神不过是奴役与自己的幻象的幻象。人类在科学技术之下只能不断被异化,异化为自己的对象的对象,成为毫无自我内在价值的东西,人们会越来越疲倦和失去自信心,因为没有占据所谓无限多的物质,人是很难在唯物论的背景下建立自己的精神性的,这样现代人无不沉沦在物质幻象之下,国家也是如此,对经济极其发达的外邦的软弱服从就可以看出个人也是同样跪倒在富人金钱之下的。因为金钱本来是没有的,人自己制造了这种虚拟的物质幻象,再度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的理智并不比低级的动物高多少。所以,人对物质的自欺变成对自己的扭曲。这种现象可能连最伟大的思想家也很难不服从。
所以,心物二元论造成的并不是理性的清晰,而是自我心智的混乱。把出于自己的东西看成是异己的对象,这是理智的另一个回转——糊涂的开始。最聪明的最糊涂。这也是人类精神性的一种自然现象。佛教说,上上人有下下智。最聪明的人被一种虚无的自我制造的观念束缚,作茧自缚,被一种虚拟的价值观牢笼,这就是人的自由丧失在自我制造的虚拟对象之中。人们不重视自己的脸,而重视镜子,镜子是人自己制造的,文化就像镜子,人喜欢各种文化现象中
的自己,却丧失对自我本体的重视——这就是心物二元轮对人的精神性的抵触。作茧自缚。
人类会不断强调自己制造的虚拟对象是实在的,因而自我生命是那个对象的对象,一种工具性的存在,必须为之付出,这就像小孩子追逐泡泡,在大人看来,这
是可笑的,但是人类岂不是也是追逐现实的泡泡?所有人为一种虚拟的东西,比如悲喜剧而悲喜?原来所谓悲喜的东西都是人自己制造的戏剧,——一种本质不存在的东西,人们为此哭哭啼啼或者嬉笑,岂不是和小孩子的儿戏一样?物质作为人的自我制造的观念对象,实际也是虚拟的,虚无的,本质属于自我的精神性。比如人以巨大无限性的财富权力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难道一个本来有价值的东西要被无价值的东西证明吗?因为人类制造的虚拟的对象本来就像X,Y,本来属于一种假设性的对象,可是人们在现实中当真了。佛家说,由假设种种法,法的东西——物质世界是假设性的。因为经过人自身的观念命名之后的东西都是假设性的。
人会越来越陷入自我虚假概念的迷雾之中成为愚蠢的人。因为人类社会文化的进步就是不断自身概念幻象的过程,这个过程中人是不断智力递减的。人所创造的东西才能成为人的精神性的主宰。任何人都会沉沦在自己的观念幻象中,这是人的伟大还是人的缺陷?人被自己欺骗,这是一种事实。
那么如何清除所谓的观念幻象,回到原始性的人本身,老子所谓的返璞归真的状态?人如何在自己本身寻找自己?不假外在的物质幻影?老子设计一种反智主义思维,以愚蠢自居而漠视外在的一切概念,复归于婴儿之未孩。老子认为人的聪明不过是自欺欺人的东西,人要返璞归真才能成为真实的自我,才能认识道。在现实的虚拟性中,道可道非常道,虚拟性是无法认识本质的。可能很难一般性认识老子的本意。人人追求聪明,而聪明的人很难有好下场。监狱中都是聪明人。愚蠢人不懂犯罪,这就是上帝的计谋。叫聪明人陷入自己编织的罗网之中。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世界上充满贫困的聪明人,也充满聪明的处于自我欺骗之中的贫病交加的人。这是聪明的价值吗?在局限性之中,人以盲区的思维看到自己是聪明的,因而自欺欺人干出许多愚蠢的事情,但是在局限性之外,人的聪明又是一种可笑的愚蠢。就像看喜剧中一个人偷偷摸摸的行为。我们在喜剧的局限性之外——剧场之外看到他的聪明是愚蠢可笑的。
这样思辨就是一种自我迷宫,要进去知道出来,出不来的就陷入自己的观念迷雾之中。什么是智慧,智慧就是认识虚拟的东西始终是虚拟的,而自我始终是实在的,自我无需为虚拟的东西欺骗,知道一种虚拟的东西既没有真正的价值,也无需舍命追求。这就是智慧。所以人的最终取舍始终是——自在。
写于深夜失眠。失眠是违背自然的,失眠本质是精神性对自我应该处于睡眠状态的逆反,这种逆反不仅和自身的习惯抵触,也与外在的自然规律性抵触,因而失眠就像海浪的回头,是一种冲击性的返回现象。失眠必然是因为意识强大造成的精神的反流,这样的失眠会因意识的消减而自然恢复。物质无法被证明,因为物质是无限性的外延,而局限性的科学技术,局限性的人类感知无法纳入无限性作为内涵进行证明和实验。
说到自在,就是自我的规定性,作为自我意识的我的本体,始终是在感知的对象性中确定为自我是谁,是什么,即使是卑贱的,屈辱的感知也是一种实在的自我,所以自我始终是一种可以被自我控制感知的实在性。
而所谓的物质世界,物质是无限性的外延,我们局限性的感知无法控制也无法纳入自我的实在性,所以“世界”“物质”这些概念是作为意识而存在时才是我们可以被感知的。任何人无法控制物质性的世界,因为物质本身无法被证明是一种实在性,世界也无法因我们微不足道的感知所控制为实在性,我们的实在性只能是自我意识。
人类对物质进行的抽象——金钱,金钱是一种物质的幻影,而这种幻影实际的虚拟性被人类遗忘之后就是产生,人为财死这种现象。因为金钱和物质具有某种直接的对等性,人们就把获得
金钱看成是获得物质,并控制了所谓的物质世界,这世界是最普遍的愚蠢。因为物质本身是一种意识的虚拟,金钱更是这种虚拟的幻影,人们靠金钱控制所谓的物质更是愚不可及。就像靠影子要抓住一个人一样。而那个人也
是作为一种被命名为“人”这样的肉体动物而抽象的,人本身除了感知下的肉体(肉体不是物质,肉体依然是一种命名,当无限性解剖下就是细胞,细胞核,而原始的那个叫做“人”的变成了细胞),这样,人也是一种意识的混合物。
长期的错误是,人类把自我观念的对象,器具叫做物质,器具是一种被人类命名的东西,不是物质,物质是一种意识化的对象,这种对象至今无法被科学技术所证明,也无法被人类的概念所证明其实在性。当一个金戒指被不断解体时,不过是原子分子,原子分子继续解析又是别的什么,从无限性的角度看,最终是“无”,因此,现在的金戒指实际是人对此的命名。命名显然是人的命名,命名显然是意识化的。命名不包含任何物质,也不是物质,所以“物质”也是最高的命名。物质也是意识对异己存在的那种对象的命名。是一种假设性虚拟性的对象,而不是真正的实在性。
因为要以理服人,就需要证明,而物质无法被证明,因为物作为对象性必须可以被局限性的意识感知所吸纳,而此对象却是无限性的,“物质”“世界”“宇宙”都是人类对不可知的对象的命名。说到命名,显然是意识的命名,所命名的对象也是意识的范畴,而不是所谓的物质范畴。人类所能触及的是“器具”——一种被命名的东西,这种东西不具备任何实在性。因为可以被造成,可以被毁灭。有形的一切都无实在性。
所以,人类安顿自身的只有在可控制的自我意识范畴,自我是谁,自我的器具实在性相对的稳固人的感知,自我与器具
的关系。比如豪车豪宅的关系,与茅屋的关系,于衣食住行器具的关系,这种关系本质是被意识化的。比如房产证,比如驾驶证,这都是被命名的器具与自我的关系。人希望在这样的器具关系中获得自我的实在性,这本质是意识的,而不是所谓
的物质的。房子本质不是物质,而是一种器具,房子可以被解析成为沙粒,成为细粉,成为“无”,人们的错误是把房子看成是物质,物质是最大的抽象,是一种对不可知的对象的概念把握,这个概念本质是命名,而不是对象真的存在什么实在性的“质”。
当一个人的金钱是无数的,可以买到的东西也是无数的,这依然未能控制所谓的物质世界,只能是说那些器具化的东西
是命名在自己的名下的,这是人类的高度的哲学属性,一种对自我存在的抽象性的把握。也正是这种未能控制的抽象性成为许多人的沉沦之地。因为意识的无限性,欲望的无限性,抽象不断的递进成为一种不断演绎
的观念层次,所以人要真正得到的不是器具,而是最高的尊严,尊严也是一种抽象性的自我,这样人寻求的不是器具的拥有,而是从此获得尊严的感知。从别人对自己的尊敬中获得自身的价值,这也是社会化的自我存在的抽象,这种抽象也是哲学范畴的,所以人无论如何都是一种哲学的动物。这种动物本质是追求自身的高度抽象化
的存在。所以终极是自我神化,造神,神是最高的抽象化存在,人要接近成为神,一种最高的抽象性的存在,为人人膜拜,这才是人最终极的成功。自此看金钱权力如粪土。
梳理这个过程很有必要,因为人要明白最初的命名,作为虚拟,作为抽象性的非实存性,而人们追求这种高度抽象性时也要适可而止,因为高度抽象性是无限的,满足欲望的东西都是无限性的,因为欲望永远无法满足,所以节制欲望就是对自我的控制。一个国家文化也是在高度的抽象性中成为本体的,而这种所谓的本体也要控制在实在性之中,一种经济器具的相对的满足,再度升高到对世界的控制,就是霸权主义,把自我的尊严凌驾于地球之上,则意味着为此需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战争和流血。所以在概念的高度的抽象中智者是清醒的,而一般人是被自我命名的东西沉沦其中。
就此看具体的问题。“幸福”是
一种被抽象性把握的东西,幸福的条件是具有足以运用的器具,衣食住行的器具,一种随心所欲的器具支撑,这就是幸福吗?还不是最幸福的就是抽象性的尊严,一个人恩走到任何地方都是被大众所喜欢的,所期待和欢呼的,顶礼膜拜的,这才是最高的幸福。而这需要绝对的权力,所以幸福的本质是最大的权利,所以人在世界争夺的就是权力意志。权力意志是控制对象成为自我对象的抽象性的工具,自由和幸福都在于此。还不是这样,人要在权力之上凌驾一种观念意识主宰权力,成为权力的权力,这才是孔子这样的圣人所万世被顶礼膜拜的原因。孔子把一种高度抽象的意识凌驾于所有的统治者之上,成为权力的权力。这才是所有人最需要的幸福。
一般人的幸福在具体的家庭中,成为血缘关系下的权力控制,夫妻,父子等都是被高度抽象的观念所互相控制的。这样使人感知自身存在的实在性。
除此之外,道佛出家要寻找自我存在的实在性,也是寻求高度抽象的自我的命名,一种观念化的存在,这种存在也是虚拟的,一旦这种虚拟丧失本体感知的实在性,和尚也就可以还俗。因此人的社会化就是不断在社会中寻求自我存在的实在性是什么,到底是器具,还是观念。富人拥有不可计数的器具,这种器具作为自身价值的抽象,本质已经进入到意识层次,所以富人以施舍换取精神性的东西——被尊重。这是必然的。因为器具极多是一种灾难性的东西,必须转换为精神性才能实现富人自我存在的实在性,最愚蠢的富人也会以施舍作为行善的方式获得自我精神性的存在价值。所以人的本质,就是寻求自身存在的实在性是什么?也就是自身存在的实在性不断被道德绑架成为一种十字架——牺牲和奉献行为。财富器具得而复失,失去的东西换得抽象性的东西——道德标杆。人类的观念化的设计真是奇妙。终极的本质是高度抽象的概念,而非器具化的东西,不是肉体,也不是虚拟的物质。人最终赤条条而去。
上述论证的结论回到题目,心物二元论是人的思想的一个棋局,是假设性的,就像下棋,物质性的东西就像棋子,人们本质争的不是棋子,而是输赢,输赢就是高度抽象的实在性——智慧。借此获得对方的尊重。这个比喻和历史上几千年无数人的存在一样,人人存在的价值都是高度抽象的概念,一种被意识化的概念,这种实在性的本质,就是尊严和自由。
通俗地说,人在世界的本质是——求名——被命名,这是人类的终极的价值。而就是这种高度抽象的东西在促使社会人人成为一种被命名奴役的对象,人类是被命名驱动的。作为观念化的存在是真正的最高的存在,作为观念化的存在于精神性之中,所以最高的物质也是一种精神性,而非常态意义下的真实,物在不断解析下终极是什么,至今没有定论。所以,我们不能把不可知的东西叫做所谓的“物质”,通常意义下不是物质,而是
粗糙的器具,形制的对象,这种对象属于精神的范畴,是观念化的改造,这里没有所谓的客观性,比如度量衡中的衡器,规定为什么,就是什么。这没有所谓的真正的客观性,只是对主观性的服从,按照一定的程度规定一切对象。
这里还要涉及所谓的“客观”概念,什么是客观?客观就是毫无精神性的介入而是其所是的那样?可是在人类的精神性的世界之内,根本不存在毫无精神性涉及的对象,也就是说,所谓的客观性就是一种被规定了的精神性。传统认为不可改变的客观规律,这又是什么?人类为自然立法的范畴都是精神性的,就不存在所谓的不可改变的客观规律,只要是精神性的改变,外在的世界的规律性就改变了。这是近代科学技术的事实证明的。人类对自我对象的改变比比皆是。这是不是推翻了所谓的“不可改变的客观规律”?存在不存在所谓的客观规律?人的自主性,精神性对所谓的客观性的存在不断否定,政治上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经济上的思维改变穷困,文化上的,观念改变世界,如此等等,所谓不可改变的客观规律都改变了。
人类精神性的自存,就是在自我精神性规定之下的世界是一个完全主观性的世界,未被精神性规定的世界是未知的世界,而非客观的世界,亦非物质的世界,不能对未知的东西做结论性的判断。富士山下面到底是什么,人类的行为之下的精神性的世界到底是如何?我们至今的习惯还是妄下结论。既然追求所谓的客观性,就是对无知和未知的东西不下结论,使其是其所是。通常还有一种认识,就是“你看不见的东西是不存在的吗?盲人世界中的太阳是不是不存在?”这似乎是一种反驳,但是只有自己成为盲人才能体验那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不能以非盲人的认识取代盲人的认识。
我们习惯性对未知的世界进行肆意的猜测,把这种猜测看成是对的,这是一种不假思索的坏的习惯。人类理性的局限性导致猜测是一种被认可的习惯,在不知道别人是如何思想的时,孔子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作为道德的一般性的规定,而别人是不是恰好就是这样想的,不一定。儒家是一种自高自大,主观性极强的文化,为天地立心等等促使人性的骄傲作为一种文化意识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