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潘碧秀
一座亭的守望,看见磅礴肆意流长江水的浩荡。
一份约,一份美丽的约,在一座亭旁,名曰“快哉”。
诗人的亭踞在长江水畔,望亘古的流云、浪拍岸的雄奇。
谁见幽人独往来,一座亭上望不到仙者,不闻宋玉雌雄风的辨说。
亭檐上的阳光有多宽?俯首拍栏一掌的距离还是豪笑间一语惊飞鹭鸟的长?
——走,去看漫漫长江之上的快哉亭,披一袭惊世的文风。
一座亭的记载,有关于逝水流年的,苍苔几曾厚,厚可将羁痕浅印。
一寸亭檐上挂着一行诗“城与清江曲,泉流乱石间”......
一座亭的欢歌有几许?诗人觅见豪迈,渔者看见停歇的想望。豪迈的东坡先生一挥而就的快哉词如水波之上经典的泛漾,温馨地相拥。
这座南朝北,极尽风水之秀的亭,建于北宋,屡毁屡修。历史总是出莫名的恨,让古有的痕上加伤,阿房宫是,快哉亭亦是。
这古徐州五楼之一地文人祀奎星朝拜处,想起久远年代香火甚盛的庙会,熙来攘往、人头攒动喧嚣的情形。
“一千顷,都镜净,倒碧峰”吟着东坡的快哉词,心纳一胸长江水滚滚奔腾之势,却掩不住眉间飘然而至的一寸感伤:时光与人都会老去,不老的只有存天地的美文和一份与时的豪情。
世上最豪迈的抒怀唯有这了:落日绣卷帘,亭下水连空。
一点感慨扔在浮泛人生的波涛之上,是最美的荆棘,让世人艳羡。生有几折腾,处处是诗情完美流溢。一座亭,留下诗人的痕,一座亭,因了诗人而享誉在外。
亭,水畔的空房子,有顶无壁,写意着先人的创意。穿亭而过的风追逐着世人疲惫的眼眸,仅仅是一阵风而已,谁的心扉因了一阵风的停留而感慨万千。仅仅是一阵风而已,谁的眼眸恋上一片水岸,不舍离去。
想那个遥远年代的夜,星茫之下的月应是细浅如眉点饰,诗人浅酌浅吟,曼曼诗情是丢在风中不醉的语。
谁识醉翁语,这一片坠在草尖上的晶莹?
快哉亭下浩荡长江水,一江水世人有着抒不完的情怀。
记忆中,诗人豪迈的风情浸润了长江水岸诸多的地,诗人一路豪情地走,一路不羁地将优美的诗句扔在长风中,生之快哉何以言数?
走过一寸地,心不再去牵怀、挂念,前行的路值得瞻顾的总是比过往眷恋的多。苏东坡快哉亭一别后,豪迈的性情往深里走,生的洒脱和尽兴是“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所描摹的。
“堪笑兰台公子,未解庄生天籁,刚道有雌雄”。雌雄风?一语惊心。生的曼妙和情趣皆在老庄的梦蝶里,谁捡拾着片言仅语?谁仍在一扇门之外徘徊复徘徊,窥不见生的真谛。
仰望一座亭,仰望一介诗人的高度,望见星璀璨的茫,景仰间渴望拾得一丝悟,有关于生豪情性的。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生命是附着美丽想望的前世来不及兑现的约,今世来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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