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伤逝--上》
(2024-10-19 08: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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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伤逝 |
回忆……
期待；——1年前，就在这个院子里，常常含着期待，期待着子君的到来。
子君；——在久待的焦躁中，看见子君带着笑涡的苍白的圆脸，苍白的瘦的臂膊，青布的衫子，玄色的裙。
契合；——子君的到来，破屋里变渐渐充满了我的语声，谈家庭专制、谈冲破旧习惯、谈男女平等、谈易卜生、谈泰戈尔、谈雪莱……
明眸；——她微笑地点头，两眼里弥漫着稚气的、好奇的光泽。
曙色；——“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她说。子君震动了我的灵魂。在不远的将来，中国女性便可看见辉煌的曙光。
细语；——夜阑人静时，我常是被质问、被考验，并且被命复述当时的言语，然而常须由她补足，由她纠正，像一个丁等的学生。
凝想；——看见她两眼注视空中，出神似的凝想着，于是神色越加柔和，笑窝也深下去......
真爱；——因为她爱我，是这样地热烈，这样地纯真。
雨中；——多处寻觅，我们才得到可以暂且敷衍的处所，是吉兆胡同一所小屋里的两间南屋。
缠绵；——每日办公散后，已近黄昏，那是我俩相对的时候。沉默的相视，接着是放怀而亲密的交谈......
依偎；——我也渐渐清醒地读遍了她的身体，她的灵魂......
家事。——子君也逐日活泼起来，她爱动物。不一月，我们的眷属便骤然加得很多，四只小油鸡，还有一只花白的叭儿狗，子君叫它阿随。
静夜；——那是怎样的宁静而幸福的夜呵！
跪求；——在记忆中，只有这一点永远留遗，至今还如暗室的孤灯一般，照见我含泪握着她的手，一条腿跪了下去......
馨逸；——安宁和幸福是要凝固的，永久是这样的安宁和幸福。
辛劳；——子君操劳起了家务，忙时便连谈天的工夫也没有，何况读书和散步。
甘苦；——在家里，我帮她生白炉子，煮饭，蒸馒头，对于她的日夜的操心，使我也不能不一同操心，来算作分甘共苦......
祸起；——我所预期的打击果然到来，我被辞退了局里的差事。我的心跳跃着......
失色；——一个无畏的子君也变了色。“那算什么，我们干新的......”她说。不知怎地，那声音在我听去却只是浮浮的，灯光也变得格外黯淡。
欣望；——在无言中，似乎又都感到彼此的坚忍崛强的精神，还看见从萌芽起来的将来的希望。
认识；——外来的打击其实倒是振作了我们的新精神。局里的差事原如鸟贩子手里的禽鸟一样，现在我要脱出这牢笼。
欲飞；——我从此要在新开阔的天空中翱翔，趁我还未忘却了我的翅子的扇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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