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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25 12:2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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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遍中国南京谷里镇找工作《圣经》 |
2012年5月21日
礼拜一
晴
上午10：00，还没起床璐璐就过来了。她说，凌晨回到家时已快4：00了，收拾一下躺下刚迷瞪一会儿，就给起来准备去上班的老爸隔着房门吼了几句。脑子当时不灵光，一时组织不起抢白辞，结果她这边还在酝酿，老爸却已经就出门走了。而之后，她这却就彻底清醒，再睡不着了，然后索性就起来收拾一下又出了门。
稍微磨蹭一下就是午饭时间了，对璐璐说，继续到隔壁去吃东坡肉吧？她死活不从，说是想到街口的KFC去吃汉堡……就也遭遇了死活不从。之后，就她先陪着去吃东坡肉，后再陪她去吃汉堡。
期间，看到KFC门口有招聘广告，璐璐就撺掇让试一下。意思是，要是能应聘成功，她以后再想吃汉堡就更有保障了。拗不过她，就去招经理聊了一下……这就才知道，原来想当个跑堂儿的也不那么容易，手续非常麻烦。人家说，做全职需要提供的证件有：派出所开出的暂住证，街道办开出的务工证，医疗防疫部门开的健康证，以及之后还要走保险程序，等等；即使想做兼职情形也差不多，只是保险一块，要给提供个个人缴纳证明……
中午太阳正烈，没地儿去，两个人只得就又回了青旅。期间路过报亭时，随手买了一份当地的信息报。璐璐问说：你这次还是想找做销售的工作吗？回她：这次不，今年出门的时候得了死命令的，不减重超过30斤不让回家！所以今年得找一份既得玩命流汗、又死不了人的工作。
照以上标准，之后就在报上圈了一个招空调安装工的广告。璐璐问说：安装空调会出汗的吗？回她：不清楚……但你看安装外挂机时人是悬在空中的，吓也该吓出汗来了吧！按报上留的联系电话打过去，那边给了个地址，说让下午上班时间过去面试。
而此刻的璐璐，却已经是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就让她上楼到房间去补觉。这边则就赶紧出门去面试了。对南京还哪哪都不熟，早点出门总没有坏处的。
按地址找到的竟然是一处工地，见到的人，应该就是那个承包了空调安装工程的包工头。那是聪明人，眼睛一扫心里就有数了。
然后就也不废话，先只问了几句‘是哪里人？能做多久？’等等这些最基本的情况，后就直接说：这工作你恐怕做不了，你看见那儿堆的那些台式空调了吗，一台得几十公斤重，却得工人们自己背上楼，你觉得你背得动吗？而且，空调安装看似简单，实则想干好很复杂，所以我是想找些能长期做下去的年轻人培养一下……行，你慢慢去找你的年轻人吧，看有哪个年轻人会奔着减肥来给你干活。
回来把面试经过跟璐璐一说，璐璐紧着安慰道：也好，你这流浪了这么多年，老胳膊老腿难免已经就落下了伤病，到那种地方去再给磕了碰了就麻烦了，咱还是找个安全点的活儿干吧。
傍晚时，让璐璐领着在夫子庙附近转悠了一通……先给领到一家小吃店去，看她买了一份说是‘从小就在这家吃’的凉粉。她捧着边走边吃，边就感慨道：小时候来，这家的凉粉五毛钱一碟，我得坐着吃，因为碟子太大；现在可好，六块钱就这么一泡沫碟，端着就可以走了……但好在味道还对。
之后，就又跟着去到了一处背街里的锅贴店，进去两个人点了几两锅贴、粥品和几样清口的小菜。璐璐说：这里曾经是个只有三四张桌子的小铺子，平时只做些街坊邻里的生意，你点两元钱的东西已经就算是在吃大餐了……他们能存在至今真是奇迹。因为店面的位置有点偏，所以现在来这里帮衬的仍就还只是附近的街坊邻里；他们现在做的东西比过去讲究、精致多了，所以就真称得上物美价廉了。
（后来又自己去过几次，冲他们锅贴的皮酥肉嫩、和用猪油点的馄饨上汤。而且每每看到，来用餐的确是街坊邻里的老人多）
之后，就跟璐璐把平江府路由北而南走了个透，她说这就是夫子庙景区的主干了。期间璐璐接了个电话，是亲戚打来的，说是公司搞活动，让帮忙给做个多层的蛋糕和一些小点心。璐璐约她第二天到家详谈。然后就转头来说：那这两天我就不过来了……你身上还有钱吗，我这先给你拿1000吧？
前面闲聊时就已经知道，璐璐身上满打满算都刮不出4000块钱来，而且也马上就要到上海去流浪了，所以怎么可能要她的钱？反过来还得对她说：大叔真是对不起你，都没有一见面就先甩给你一两个亿零花钱，不过不怕，大叔这不是才刚来吗，还没有摸着南京的钱脉哪……你先去忙，回头等你从上海回来了，大叔一准把夫子庙买下来送给你翻跟头玩。
2012年5月22日
礼拜二
多云
璐璐又是将近凌晨3：00才回的家，但这次不能怪我俩……昨晚本来说好了的，聊一会儿，时间差不多就送她走。可我们那正聊着，突然背靠背的沙发那边，就窜出了一个眼镜框遮去了半边脸的鬼精灵，也加入了进来。之前有看到她在那边翻杂志，不曾想却是在‘偷听’人说话，后可能更是听得热血沸腾了，忍不住就跳了出来。
鬼精灵本来应该是想提好多问题的，可之后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她一直在说，璐璐和我一直在听，而且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慷慨。可说出的内容，却又都只是些菜驴‘初段’的东西，因此就搞到人有些小崩溃。
——她说她刚大学毕业，准备拿多年积攒的压岁钱，开始她预期三年的中国全境游……现在已经游了两个多月了，虽然有点审美疲劳，但她仍将坚持！却是家里的人完全不懂她，要成天打电话来吼她，所以她已经不打算再接听他们的电话了，云云。
璐璐赶紧就以身为鉴开劝……后就劝到了将近凌晨3：00。
送走璐璐后回来上楼，原以为房间里的人都已经睡了，就轻手轻脚地打开门……不曾想房间里的灯还大亮着，而那鬼精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住了进来，正坐在对面床上给‘嗨’着打招呼哪；而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也都没有睡，说是刚听过了鬼精灵的汇报，正准备听我再给讲故事……开玩笑，才懒得搭理他们。
将近中午才起床，出去吃早饭时又买了一份信息报回来。查阅后看到一家企业在招操作工，说是要能吃苦耐劳的……就打电话过去咨询了一下。对方让第二天过去面试，并给发了一个地址：谷里镇花岗工业园。上网查了一下，发现这个地址的位置有点偏。为了第二天不耽误时间，下午就先去踩了一下点儿……果然是够偏的，要地铁转公交，且单程就得一个多小时。
2012年5月23日
礼拜三
阴
一早，全没耽搁的准时来到了企业的办公室。来应聘的就只两个人，还有个来应聘文员的女孩。有看到那女孩在办公室里各种地出示证书、证件；我这边则简单，由一个年纪相仿、穿着拖鞋的爷们儿带到另外一间办公室，只随便问过几个最基本的信息后，爷们儿就挠着头皮问说：我们这干的是体力活，而且一天要工作12个小时，你行不行的？
还是按一贯的说辞回他：试试呗，要真的不行我会自动消失，绝对不会给你们添任何麻烦。
那位听着就笑了，说：那不至于，其实我们有些岗位的活儿也不重，就是有些熬时间……先干吧，不行以后再调整嘛……你对待遇有什么要求？
回他说：确保每个礼拜天都能休息就行。
他说：这个没问题，我们这里不需要赶工，所以月休四天是有保障的，而且你愿意月底一起休也可以。
看样子这里确是急需要招人来，所以整个面试过程中的话境里，全没有‘你来，或者不来’，而尽都是‘你来了以后，可以怎么怎么怎么样……’，甚至可算为言语恳切了。于是后就直接问，入职需要办理哪些手续？
说：其他都简单，主要是你得到镇上的派出所去办个暂住证。接着就又说：你可以先住过来过些天再去办，因为镇子里的派出所小，人员都很忙，去一次不一定能办成。
这就是说，——工作找到了！从之前在青岛时，开始关注找工作的事至今，正好一个月。期间跨两省五地、且添了俩债主，至此总算是就都有交代了。
应聘文员的那位自然也没问题。后来才知道，人看着像女孩，其实已经是孩子妈了。该是她喜欢笑吧，脸上从来浅笑盈面，且眼眸里也从来清澈无暇，全如一掬净水，真正一粒秦淮人家的碧玉。
出来先去了一趟镇上的派出所。期间要穿过整个的工业园，园区内的街道上几乎不见人……后来听人给说，
南京本地人自然不会到这里来找工作，每天上下班花在路上得三四个小时不说，这里的企业也根本给不出能足够诱惑人的待遇；而南京的流动人口又有限，人真想挣钱就往浙江、上海去了，谁会往这里跑？所以，这边的企业招工确就挺困难的。
果然，去到派出所后被告知说：人都下片区了，没有人办公，下午再来吧。之后，乘车返回市区，回到青旅退房、拿背包……午后又转回到了工业园。
负责后勤的秦师傅给安排宿舍时，先跟着去了几间已经有人住的，他自己看着都挠头……后就给带到了一个很大的空房间，说：当初，老板原想把这里搞成自己休息的地方，可两年多来，他完全没有一刻能休息的时间，所以这里后来就变成了那些外勤人员偶尔回来住一下的地方；但那些人好久好久才会回来住一下，平时谁有工夫给他们收拾房间？所以等于就一直空着了……不然就你收拾一下住这吧。
——收拾房子太小意思了。（于是一周后就纷纷有人开始来参观……都得脱了鞋再进来）
下午到镇上去买床上用品，顺便就又去了一趟派出所。这次被告知，办暂住证需要有单位开的‘在职证明’、以及在镇上指定点拍的标准照若干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得第二天再跑一趟……
《圣经》：
（所罗门的箴言）：王的心在
耶和华（神）手中，好像陇沟的水随意流转。
‘陇沟的水随意流转’是为了让他滋润农田，而不是让他搞破坏。
神会赐福自己手里的工作，也会管教理顺他，凡事有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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