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走遍中国----山东--青岛--劈柴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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殖民时期的中山路以横街保定路为界,以南为欧人区,以北为华人区。‘劈柴院’在华人区,是曾经凡历史名城里都会有的,一处供平民百姓吃喝玩乐消遣的地方。这里之所以叫‘劈柴院’,至少知道三种说法……
一说是,这里最早是一个劈柴市,所售劈柴一方面供给周边居民日常做燃料,一方面则要供给附近的窑厂(德国人正在大搞城市建设,需要大量的砖瓦)。因此,劈柴院因先有‘市’而得名;
二说是,据青岛的近代诗人刘筠的诗集《青岛百吟》中记载:劈柴院近中山路,最繁闹之区,院内皆劈柴屋,故名。贵人不屑一顾,然房租轻而价廉,穷措大(即指穷酸文人)得往来其中焉……意思就是说,此间的屋子都是用劈柴搭建的,陋弊至极,劈柴院因而得名。(实则有老老老的青岛人回忆说:最初的那些屋子低矮潮湿也是真的,但绝不至于‘劈柴’或‘破旧板材’那么不堪)
第三种说法是,其实劈柴院的官名叫‘江宁路’(现在也这么叫),只是这所谓的‘路’过于窄了,顶多只能算是个巷子。江宁路自中山路横生,后不久就又被‘劈’成了两条路,往北一条通北京路,往西一条通河北路,如此就形成了一个三岔路,好像一条被‘劈’开了的劈‘柴’……劈柴院因此得名。


以上说法都不可考,但总该有个比较沾边的,不妨就试着分析一下……
青岛是在1897年11月被侵占,后沦为殖民地的。两年后,德国人开始修筑中山路;五年后,就修筑了江宁路(江宁,即南京)。随后不几年,江宁路里就有了‘三江会馆’(即后来‘江宁会馆’的前身。所谓三江,指江苏、浙江、江西)。
试想,‘三江’的财东们,会把商会会馆选址在周围都是劈柴屋的地方吗?何况只几步外就是当年最繁华的中山路。即使华人区不如欧人区那般的高大上,至少也该有原住民人数上的优势,那么,已然借势成市、聚起了人气总该是没有问题的……那些商贩们或会先设摊,卖些小吃、杂货;玩些杂耍、曲艺;之后或就会开起店铺,更使琳琅满目,更使街上热闹非凡。久了自然就名声在外了。



又如以上提到的,刘筠在《青岛百吟》中所说:穷措大得往来其中……如果只出现过个把三两个穷措大,就不值一提了;能被专门提及,可见不老少(其实也可以被看作是一种褒扬,说明当时青岛的读书人多嘛)。读书人清贫,身上没两个钱也属正常(所以全世界就才都会有青旅嘛)。但读书人又毛病多,去不起CBD或天上人间,却也不屑与底层平民同坐。于是,‘小馆’就产生了……
那个时代的文人间常会有这样的对话,这个问那个:昨天去哪家饭庄吃大餐了呀?那个却故作从容地回一句:哪里,一个小馆而已……
小馆做不了大餐,但小炒还行,而且每家就都还会有几道颇具水准的招牌菜。小馆们锁定了受众,专门应付穷措大,所以就店内装饰还行,菜品还行,菜价还行,就连选址也都还行,——于劈柴院,一来店租能承受;二来这里挨着中山路……穷措大们可以跟人说‘逛中山路时误闯进了劈柴院’,于是似就给体面留有了余地。(这些穷酸们真就这么爱面子,你能拿他们怎么办?)


所以说关于劈柴院,说是因为江宁路被劈开而得名,应该不靠谱。这种路、巷多了,又不见其它地方这么冠名;而说因为这里曾到处都是劈柴屋,而得名。真那样的话,穷措大们就不会去了,也更不会有商会会馆建在那里了;所以,至终可能就真得这么认为了:当初的劈柴‘市’,后随世事变化而不断变化,却始终被唤着当初的‘劈柴’名……
曾经的劈柴院应该还是好玩的,一是那时候供平民百姓玩的去处不多,难得有这么个热闹、娱乐的地方;再就是,那时候的买卖双方多都是本地人,商家做不到物美价廉可能会生存不下去,所以去玩的人们终究是会得些实惠的。
而现如今的情形变了,去那里玩的多都是外地人,而且人潮乌泱乌泱的。因为距离住处近,就溜达着去过几次,而每下午去时,就总会被人裹挟着能进不能退。那么如此阵仗,商家们自然就没有工夫好好作什么了,而能做的就只是:收钱,递东西,然后下一位……

这天又从劈柴院转出来……跨过马路走上四方路,迎头就碰到了住同房间的那个韩国——浩。感觉当时的他,完全就好像一个没娘要的大叔,正在街上迷迷糊糊地瞎晃荡着。上去跟他点了一下头,他立马就用带口音、但够用了的汉语问说:(青旅)明天就不让住了,你准备去哪里?
回他说:我也正在发愁……刚才在附近找了一下,但都不合适,或就房间都已被预订了,或就房价涨了三四倍。
他问说:那你还有心情玩?之后做了一个被扫地出门的手势,接着问道:明天你怎么办?
就反问他:那你又有什么打算?
他说:我再看一下,要是实在不行就到胶州去,等(黄金周)过了再回来。

浩说,他家在首尔,本人是做箱包生意的。但具体是自己开店、还是在帮别人做,他没说,依江湖规矩也没问过。浩身高一米八几,人不胖不瘦,五官也都还端正,但却有些木讷,所以比我还大一岁,却依旧光棍着。
——不过,之后有不止一次地看到他在冲手机说:撒朗嗨唷(即带敬语的‘我爱你’)。可见对方应该也不小了。(一共就会两句韩语,一、炸酱面(跟中文一模一样的发音);再就是这句撒朗嗨唷了,因为‘撒朗’在维吾尔语里是‘傻瓜’的意思,所以之前有人给解释时,就记住了)
浩去过美洲大陆的好几个国家,还曾在米
国生活过几年。但他英语说的并不很好,该也就是勉强能应付的水平(当然比我是强太多了)。问他,在那么好的言语环境里,为什么还就只是这个水平?他哈哈大笑着说:我当时在纽约的一家韩国人的餐馆里做厨师,每天接触的都还是韩国人,怎么能讲好英语?
——之后有一天,有人给说了个信息,我随口回了一句‘I
knew’。之后转头想告诉浩,却发现他表情不对,就问他:what's wrong?
但见他一脸严肃地说:你刚才为什么会说‘I
knew’,你也是刚刚才知道的,不是吗?(原来是他以为我在装大尾巴狼)
浩说汉语要比说英语好很多,虽然他的词汇量不大,但表达的意思基本上都对。这当然跟他在不懈的学习有关……照浩的说法,在过去的七年间,他陆续有近四年都生活在中国。期间他有时会一年来中国好几次,每次逗留几周或几个月不等,所以,他几乎已经就去过了外国人在中国能去到的所有省份。
浩说,但大多数时候,他还是愿意呆在青岛,因为这里是他当初来中国的第一个城市。那之后,再每次来中国,他就都会尽可能的先飞到青岛来呆几天,之后再往别处去。所以,他对青岛、及周边都非常熟悉。他说,七年前在青岛,三块钱能吃一顿饭,可现在却只能买到一个冰激凌。
问他,反复来青岛不会厌的吗?他说:不会呀,我会每天都在街上走,尽可能的找人跟我说话,以学习口语……期间要是一直没有计划去别的地方,又在青岛呆久了,就也会到附近的胶州、高密等市县去呆几天。

问他,胶州那边的旅店房价高吗?他说:不高,标间应该不会超过人民币50元。感觉诧异,就继续问他:这个价位的地方我去住应该没问题,你要住的涉外的酒店也能这么便宜吗?
但见浩狡黠地一笑,之后掏出钱包,拿了他的韩国身份证给我看……晕!他竟然私自在身份证上贴了一小条贴纸,上面用中文写了‘朝鲜族’三个字。(韩国身份证上姓名一栏原本就是中文写的,加上这个‘朝鲜族’的小贴纸,身份证上就有两段中文了,而那张身份证要比中国的小,所以好像就也真能糊弄住人了)
问他这能行吗?他说:这些年我在中国一直都是这么用的,我会对他们说我是吉林的朝鲜族人,朝鲜族的身份证就是跟汉族人的不一样,他们就都会相信我(心说,他们是相信了你口袋里的钱)。好在浩看着人木木的,不像是个能干间谍的……
想继续呆在青岛的原因很简单,一是因为这趟出来已经跨四个省了,身上的钱花的就也差不多了,就又该要找工作了;二也是确有想在青岛工作一段时间,感受一下北方海滨城市的生活节奏。
这些天也有上招聘网去瞄几眼,却是感觉上面的信息都有点扯……主要有两部分,一是招业务员的,但给承诺的却是CEO的待遇;二是招专业人员的,却又好像干脆就没打算给提供待遇。于是就想可能没看对地方,而这就又正好赶上‘五一’,就把找工作的事先搁下了。
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得赶紧找个住处……正踌躇,晚上接到云打来的电话。汇报过思想动态后,云说:那你就去胶州转一圈呗,说不定又会有奇遇,至少就也躲过了五一,还能又多认识一座城市。——听劝。



《圣经》:
(所罗门的箴言):人的脚步为
耶和华(神)所定;人岂能明白自己的路呢?
人甚至无能掌握自己下一分钟的生命,又凭什么能预见、且掌握自己的人生呢?确实不知道关于其它的信息了,只知信而归
主后,方才觉得活的像个人了,且心里有些东西也才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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