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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走遍中国----黑龙江--哈尔滨--诗班

(2023-04-22 13:5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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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遍中国

黑龙江哈尔滨

诗班

烧饼

《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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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去教会做礼拜,结束的时候经常会是当祷告完抬起头来,堂里的大家已经就走得差不多了。原因有二,一是我的麻烦事多,得跟 神多说道说道;再也是一种习惯,总想尽可能地避开人群。
那是到哈尔滨后的第二个礼拜天,聚会结束祷告完起身准备离开。在经过唱诗班的时候,突然被站在最边上的一位姊妹拦下,并小声问说:你愿意来诗班侍奉吗?事发突然,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而且当时工作等事项也都还未定,只得就先对姊妹说:我需要点时间安顿些事,过些天再回您话吧。

参与诗班侍奉,这事可不能马虎……
教会里一般除了牧师、长老和各位执事,再就要数唱诗班重要了。想加入诗班,首先你得有时间,因为要练唱。而且这个时间,还必须是在不影响正常工作和家庭生活前提下的,否则侍奉的味道就不对了。因为信仰生活的‘主业’,是要先安顿好身边的工作和生活,然后再说其他……
再就是,要预备好心灵。诗班不是普通的合唱团,合唱团的演唱,有足够的技巧应该就能应付了;但诗班不行,诗班献唱是要求每个人身、心、灵一体的!因为诗班是代表信众以歌诗的形式在向 神献祭,那不是单用技巧就可以做到的。也就是说,礼拜中的诗班献唱,‘观众’其实只有一位,就是那坐在高天之上、运行在教会之中、又落在信众各人心中的 神;而信众不过诗班一样,都只是‘演员’。
——诗班成员因为有了这个认识,所以就才会更加审视、且预备自己的心灵,以严谨态度的庄重(或就从此开始过起更加正派的生活也不稀奇)。所以,为什么无论什么人每逢听到圣乐,就会仿佛听到天籁之声般的被感动,原因即在于此了,因为无论是那些作品的创作、还是演绎,都是人被恩感后自心灵而发的,是拿来献给 神的。(原创)走遍中国----黑龙江--哈尔滨--诗班(原创)走遍中国----黑龙江--哈尔滨--诗班

应该是在到哈尔滨三周后的那个周六,正式开始参加诗班练唱的。被安排在了南岗堂的青年诗班,诗班有男高、男低、女高、女中四个声部,被安排在男低部。(教会大多都不止一个诗班,还常会有童声诗班、中老年诗班、纯粹的弟兄或姊妹诗班等等。对诗班成员的选拔也各有不同,比如会对信 主多久了有要求;会对理解信仰真理的程度有要求;当然也会对声音有要求,但这并不主要,因为可以从头学……大的教会可能要求还更严格些。但南岗堂比较简单,只要求已经受洗、且已深思熟虑愿意参与侍奉,就可以了)
第一次去练唱,就对那个指挥的弟兄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们手里都只是各声部的分谱,他那儿却是厚厚的一摞总谱,可他却不仅对各分谱的甚至每一个小节,都了如指掌;而且对处理乐谱、编配和声等等,也都能流畅应对。所以几个小时的练唱有条不紊,我们每个人都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一直以为那兄弟是搞专业的,直到大约个把月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才听弟兄自己说,他竟然只是个的士司机。他说,几年前他也就是诗班男高部的普通一员,那之前他连五线谱都看不懂。可诗班当时的指挥,——那个即将回国的韩国弟兄却硬拉他出来,让他预备开始指挥诗班。他推说自己不行,韩国弟兄却说他一定行,并就开始‘集训’他。而且只极短的时间后,就把他推上了指挥的位置,更是只陪了他两次就彻底放手了,之后更就回国去了。
兄弟说:这些年我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用在学习乐理等相关知识上……也没别的,就是想让这个诗班显得更专业些。其实诗班里有学音乐专业的,而且至少有一男两女三个人,但因为种种原因,侍奉指挥这个位置的,看来暂时真就只有我比较合适了。好在他们一直都在努力地帮我……(原创)走遍中国----黑龙江--哈尔滨--诗班(原创)走遍中国----黑龙江--哈尔滨--诗班

一段时间后,跟大家熟悉了发现,像指挥弟兄这种情况还真不少……几十个人的诗班人事却很复杂,有学生、有商人、有保安、有海归、有建筑工人、有搞科研的、等等。他们其中大多数人以前都看不懂五线谱,如今却都能拿起来就唱了。低音部有个弟兄是学校食堂里厨师,他侍奉诗班已有近十年了。当初的一个音乐白丁,现在不但已经非常熟悉五线谱了,而且在分组练唱时,竟然可以给做钢琴伴奏。当然,他的演奏距离专业水平还有相当的差距,但当看到他那关节粗大、小棒槌一样粗细的手指,该就不会太苛求他了。
弟兄说,当初年纪小,家境又不好,他就把琴键画在一块木板上,又粘在桌子上那么开始练琴;几年后买了一架二手的电子琴,用来练到现在……教会允许他来教会练琴,但他得上班,平时来不了。

诗班每周练唱两次,分别在周六上午和周日上午(我们侍奉下午的礼拜聚会)。周六没问题,可第一次周日练唱时,刚练了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开始心跳加速、脑门生汗,之后就有些要坐不稳了。为什么会这样?因为我每周三、周日在禁食,导致大脑缺氧了。
基督徒禁食,本是向 神降卑、或要禀明某种心志。但我却是在忏悔从前的恶行,是在自惩。一早大家就有对我说,这完全没有必要,因为 神更看重从此的真心悔过。我却那么一直固执了五年……此刻看来该是停下来的时候了,因为 神藉着给机会侍奉递了一个台阶。

所谓‘饱吹饿唱’‘肚饿嗓宽’,这些当然都是有道理的,可那也不应该完全空腹。诗班唱诗用的是美声,那绝对是个力气活儿,因为那是在用胸、腹部的肌肉调节气息在发声,这就好比人一直用力地伸缩腹部和胸部的肌肉,以此种方式呼吸……看看能坚持多久?
所以,唱美声真的非常地耗体力。——于是就会很容易感觉饿,可你在台上又不可能吃东西,所以经常会是下场后已然饿到头昏眼花、大脑缺氧了……于是就开始暴饮暴食(尤其是过去)。所以,看那些知名的歌唱家们,大多都是虎背熊腰、膀大腰圆的。(原创)走遍中国----黑龙江--哈尔滨--诗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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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中下旬的一场雨夹雪后,哈尔滨的气温迅速就转零下(- 0)了。10月20日,办公室这边开始给供的暖。之后,日短夜长就越来越明显了,当第一次发现下午16:00天就开始黑了,直接就笑了起来,并对人说,新疆这个时候才刚开始上班。而又过了几天,晚上22:00后街上就已经完全没有了行人。

那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先是学良把上一篇中提到的那个,‘特喜欢说话’的人赶走了。之后他跟那个人比较靠谱的正主聊了一下,就把那套移动固话的业务接下来交给了我。我跟他说:你没必要接这个,我可以去做其他事……他却说:你又呆不久,瞎折腾个啥?我接下来又不会有损失,你能做就做,做不了我回头拿来奖励员工,再不行就直接送给客户……我要是拿这个送客户,是不是还显得挺有创意?
然而特别的不好运……偏是那段时间,通讯公司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一切业务暂停。而且一停就是半个多月……可气的是,他们还不跟人明说,被问到就只说是内部出了点小状况,很快就能恢复正常。这也就是在东北了,户外冰天雪地的大家都懒得出门,于是就拿他们这话权当歇着的借口了。这要是在南方,早就甩掉那样的公司另去想辙了。

诗班里有个弟兄的家在大兴安岭的林场,他本人则大学毕业后就留在哈尔滨工作。于是那段时间我就跟他说:你给安排一下呗,让我到大兴安岭里伐木,或者能练就一副好身板、或者能把喝酒学会,怎么我都愿意。(弟兄要是能安排我真就打算去,毕竟那种经历这辈子可能也就这么一次机会)
可弟兄却回答说:你还想去伐木,真是开玩笑!那些曾经的伐木劳模们现在都不伐木了、都给赶进山里种树去了……伐木的收入比种树高多了,这种机会还能轮到你?自1987年的那场大火后,大兴安岭至今、乃至未来的若干年内都只准种、不准伐,这是铁规!你看看省长家的人现在敢到大兴安岭里捡柴禾不,不剁了你的手……(原创)走遍中国----黑龙江--哈尔滨--诗班(原创)走遍中国----黑龙江--哈尔滨--诗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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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干不干活,饭总是要吃的,反正一个人,就各种的瞎糊弄。却是因为好多年没有正经地吃到过大列巴了,而每周两次去诗班时又都要经过秋林公司,于是就很拿大列巴做了一段时间的早餐。明摆着,离开了哈尔滨就再吃不着了。【秋林公司 见(原创)走遍中国----黑龙江--哈尔滨--两条大街

现如今,各处超市、或面包房里出售的那几种大列巴,跟记忆中小时候吃到过的完全不是一个东西。它们被做的太过精细了,就好像E国人以前从来没挨过饿似的。
小时候吃到的大列巴,都不是买来的(那时候没地方买),而是邻居家给送的。邻居家的男主人是个中E混血的画家,女主人是个手风琴家,他们有一双年纪相差五、六岁的儿女。男主人的妈妈是个正经的白E,她跟男主人的弟弟住在别处。那个妈妈人高马大,感觉体重总有200磅上下。从没听她讲过汉语,哪怕是嘣几个单词,但她却能讲维语,所以老爸能跟她搭上话……
大~妈最多每两周就会来看画家儿子一次,小儿子有时候会陪着、有时候则不会。为什么是妈妈来看儿子呢?因为儿子被打出了‘特务分子’,不被允许走出校园。儿子为什么会被打成‘特务分子’呢?因为他长得太E罗斯了,——就因为这。那他弟弟又为什么没有被单位监控起来呢?因为弟弟长得比较偏‘中’,只属于是个大帅哥……多么让人无语的一个时代。

大~妈每次来,都会挎着一个跟她的身型很搭的,红柳枝编的大篮子。大篮子里的东西常有变化,但不变的,就是那几个汤盆大小、结结实实的大列巴。怎么叫结结实实?就是身边要是有个得罪过你的人,你趁他不注意可以突然拿起个大列巴来劈头砸下去……绝对就能把他砸晕!一点悬念都不会有。
这种大列巴当然没法儿直接抱着啃,必须得用钢刀切成片才能吃,——却是碰到口水就酥、进嘴就软,而且还会越嚼越香。如果能再厚厚地涂上一层猪油‘萨洛’,护食儿的动作怕就都要有。所以当年看到书上说,沙俄时代的穷人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每天只能吃到黑列巴……就觉得他们真的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秋林公司的大列巴,有那么点小时候的意思,但还是显得太精细了。(原创)走遍中国----黑龙江--哈尔滨--诗班(原创)走遍中国----黑龙江--哈尔滨--诗班(原创)走遍中国----黑龙江--哈尔滨--诗班

当然,再好吃的东西吃久了,偶尔也得换换口味。于是,就会到士课街和巴山街相交的路口附近,去光顾一家烧饼铺。烧饼铺在临街的一栋比我岁数还大的旧楼一楼,铺子里就只卖咸、甜两款烧饼和豆浆、豆腐脑两种就头儿,生意却非常非常好。
铺子很小,就是普通两居室改建的,所以明白就能看到里间烤饼的大烤箱。于是就想到一个问题:他们明明是在用烤箱烤饼,可以直接叫烤饼、或酥饼、糖饼什么的,可为什么要叫烧饼?(新疆没有‘烧饼’的说法,广东更不会有,所以一直也不知道‘烧饼’具体是什么东西,一直以为那是一种特指的饼,而那种饼我还从没见到过
不耻下问,结果就折磨到了好些人。他们真的就个个开始挠头,说:你问的好像有道理哦……最后,还是隔壁那两个开服装店的大姑娘给解决了问题,她们拽住我说:哥哥,听好喽,记住喽,这个在俺们东北它就得叫烧饼,再没其它名儿了,知道不?你别再问了,想得我俩脑仁儿疼,你再敢问我俩就一起削你,你信不?——那是两个跟我等高等大的东北大姑娘,所以就没再问了。

两个大姑娘一个叫静儿、一个叫岩,中学时代的俩死党,各自去闯荡一番后终又聚到一块,开起了这家女装店。生意好像还不错,因为偶尔听她们做账时报的流水可观。猜可能主要还是因为这边冷,她们卖的衣服单价贵,毕竟卖出去一件皮草的钱,得在南方卖好几摞裙子。
两个大姑娘成天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看我这儿总是列巴、烧饼的瞎糊弄,有空就总拽我出去改善生活。前一篇说了,在哈尔滨没赚到钱……可你总吃人家也不好,于是之后每次学良来叫出去吃饭时,就建议他要考虑搞好邻里关系……学良觉得很有道理。(原创)走遍中国----黑龙江--哈尔滨--诗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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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在那段时间,岩突然被查出子宫肿瘤。切片后,哈尔滨这边做不了权威诊断,她就去了一趟北京。北京给出的结论是:癌变的可能介于有、无之间,建议切除子宫。之后回到哈尔滨不久,岩果断就去把手术给做了……

按说不该问的,可之后一个没忍住还是问了岩,结婚这么久怎么没要个孩子呢?如今彻底没法儿有了,家里会不会有看法?她说:你猜我老公最常挂在嘴上的是句什么话?——尔等焉知鸿鹄之志!他是个特想干出点事儿的人,所以之前总觉得有了孩子会分心,我就也一直随他了。而我家公公和我小姨子则都跟你一样,也是基督徒,所以这一家人都特讲理、特能理解人。根本不用我解释,他们知道我得病后比我还急哪……他们跟我说,没孩子就没孩子呗,没孩子得人家多了,不一样过……我感觉自己真挺有福的。

最不可思议的是,之后到快要离开哈尔滨的时候,岩有一天上网,突然注意到了我的生日,就跑过来追问我的出生时辰。告诉她后,她就指着我开始大叫,并喊着说:我老公和我小姨子是龙凤胎,你跟他俩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的!
岩的老公忙,一直也没得见,却是很快就见到了那个小姨子。那是一个跟岩完全相反的一个人,娇娇小小、秀秀气气、文文静静、温温柔柔……噢,也挺好,这世上女版的我,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原创)走遍中国----黑龙江--哈尔滨--诗班

《圣经》:
(所罗门的箴言):恶人暗中受贿赂,为要颠倒判断。
                                    ——《箴言17:23》

这句不用解释……但这句实际是为要呼应前面的‘生愚昧子的,必自愁苦;愚顽人的父,毫无喜乐’。这是指顽梗愚昧的人,不但会祸害父母、祸害自己,迟早也会祸害社会,颠覆社会的公平公义。智慧的人因为有这样的认识,所以自小就会设法教导孩子,要有敬畏心、要良善与人、要行事公义。(原创)走遍中国----黑龙江--哈尔滨--诗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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