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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4-19 14:4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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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遍中国黑龙江哈尔滨圣·索菲亚大教堂朋友《圣经》 |
学良的公司本身就正在招业务员，而且他希望业务员的条件最好也就是我这样的，——形象还行、谈吐还行、有点见识、又懂点销售；最好还能了解些大专院校老师们的生活作息和喜好，而且还要能适应长期出差……
但是，只一点就击溃了我所有的这些优势，——我干不久。他的那些业务员去出趟差，在省内转一圈少说就得两三个月，可我在哈尔滨顶多也就能呆那么久，等于是刚刚熟悉了业务就该走了，如此当然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见面那天，学良就说：你不就想找个搞销售的工作吗？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你不着急，刚到先玩几天，我去打听一下……
为方便跟学良见面，之后就搬到了他公司附近的一家旅店住。‘扣儿’是网友，两眼一抹黑的时候叨扰人家两天就行了。（之后发现，新住处竟然距离南岗教会很近）
是在到哈尔滨后的第五天才见到的老金，那天一大早还没起床，老金就冲上楼来砸门了。原来这家店他之前也住过，来跟掌柜一打听就知道了房号。进门来的老金，先就把腋下夹的一条好烟扔了过来；我就又给扔了回去，并告诉他哥们儿已经戒烟了。这让老金很是不满，说：你们这都是怎么了，还做男人不，学良把烟戒了，你这也戒了，你们都是好人了，这是要跟我绝交呗。
寒暄过后，问他近况。他说，目前主要是在从吉林省往哈尔滨拉货，一个月得往返好几趟，此刻货车正在货场等卸货，由另外一个司机看着。之后，就问起他去年在西藏林芝跑车的事，问他后来怎么没跑了？他说：那次，我是亲眼看着一辆白色越野车掉进雅鲁藏布江的，之后就不想跑了……问他那几个月赚到钱了吗？他说：赚什么钱，尽顾着玩了，你走后不久天就彻底冷了，我到尼泊尔去转了一圈，完了就也离开西藏了。【见
闲扯到中午，拉学良出来一起吃了个午饭。期间老金接到电话说货卸完了……饭后老金打车往货场去，临上车硬给塞来了几大张，并说：我常得来哈尔滨，你就踏实呆着呗，找不找工作又能咋样，我这还养不起你几个月噢？
跟老金分手后，一个人上街去瞎溜达。本想往江边去的，可拐着拐着不知怎么就拐上了兆麟街，而自那里就可以远远地看到圣
· 索菲亚大教堂了。
走去，教堂前有个极宽阔的大广场，周边则是些能与大教堂古今呼应的欧风殿式建筑。这些建筑都极宏伟，据说是特为协调大教堂兴建的艺术建筑，是用以做城市规划展示的。但给人感觉，却又很有些欧地学府的调调，仿佛亚里斯多德或达芬奇什么的，说话就能从哪道门里走出来，而你又没法上去打招呼，因为正站在你面前的柏拉图不让……
圣 ·
索菲亚大教堂，曾一度是远东地区最大的东正教教堂。而其最初却只是一座全木结构的随军教堂，为使那些远离故乡的沙俄士兵们心灵得到安慰，以致能稳定军心（咱们部队里有政治部、有指导员，大致一个意思）。但之后教堂一再扩建，到二十多年后的1932年，大教堂基本上就有了现在的样子。
大教堂是一座典型的拜占庭式风格建筑，——就是必须得有个洋葱头式大穹顶的那种。但大教堂穹顶的周围，却没有生出更多的‘洋葱头’来，而是四个帐篷式样、大小不一的锥顶，看着也挺顺眼。这一穹四锥的屋顶都是绿色的，但整个大教堂的建筑主体，却由一色到底的清水红砖砌成。而且其间砖艺玩法之繁复、之身居匠心，足使此本身已经就成了一件华丽的艺术品。
（清水红砖本身就有装饰作用，所以砌成后就不用另外再往上抹什么了。据说制作这种砖非常麻烦，但制成后却又的确能是个东西，非但可以保温、隔热、隔音、防水、抗冻，还能永不变色，还能特别经久耐用。老毛子人本来就实诚，更何况是在建教堂，就更得一丝不苟了）
大教堂为上下四层，中间两层各有一圈高而窄的窗户，一楼的前后左右各都有门可出入。其中正门顶上为钟楼，七口铜铸的乐钟定音恰好为一个八度里的七个音符，而奏鸣时，则需要好几个训练有素的敲钟人手脚并用才行。（能一个人操作好几口大钟的，应该就只有卡西莫多了……就是那个又聋又哑又驼背，在《巴黎圣母院》里敲钟的人）
作为一幢东正教的历史建筑，圣 ·
索菲亚大教堂的华丽在国内是少见的。但它那雄浑的肃穆感，与现如今的城市却已明显格格不入，会让人感觉无所适从，——因何肃穆呢？而后又将如何？于是，现如今的这里就已经不再是一座教堂、而变成了一所什么什么艺术馆。
那也就可以不用进去了，只在广场上找地方坐下来看看它的外观即可。于是就看到了一群鸽子，会每隔一段时间，就成群地飞来在大教堂以上盘旋一阵。全就好像是些虔诚而忠勇的圣殿卫士，在尽责于最后的守卫……
学良另外还注册有一家新的公司，位置在果戈里宾馆后面的士课街上。这间公司的主要业务，是帮人代办公司注册，或做些财务审计之类的工作。公司本来是跟朋友合作成立的，可成立不久朋友那边就因故打了退堂鼓，所以此刻对学良来说，就有些‘砸在手里了’的意思。他有心自己也退，可业务已经开展一阵子了，已经开始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了；再就是，办公室一摊都是新租的，那可不是说退就能退的，所以公司只能先就这么开着。照学良的话说，员工只要能把自己的工资挣出来就行。
公司业务放一边，这办公场所却是明摆着的。所以参观过后，学良就说：这里可以住人，你要是不嫌弃可以搬过来住，起码能省开支……第二天就搬了过去。
这是一幢被翻新过的老建筑，有多老？——前苏联风格的。就是房顶特别高，窗户特别大，而且因为墙体特别厚，窗台就显得特别深的那种。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些房子里居然都还保留着原配的双开拉门，以及全木作的地板、楼梯和扶手。
——小时候，学院的办公楼和教学楼也都是这样的。但在上世纪的七十年代末，那些原配的木作就已经统统都被换成水泥的了……因为原配的那些实木木作，已经在不让教学的那些年里，被大家偷偷拆了拿回家打家具了。我家用几扇门做了一个五斗橱和一个书柜；隔壁的油画老师，则去把教学楼里的部分地板翘了铺在了自己家……而现如今，更是连那两座楼都已经不见了。
但眼前的这栋老建筑，乍看却还会以为是新的。走近看才会发现，原来人家是三层楼，如今却被改建成了五层，而且外墙也给整体作新了。据说这里曾经是某政府单位的办公楼，后来单位迁去了新址，这里就一半住了人、一半成了一家医院。而那些住人部分的一楼，就多被改建成了门面房，或出租做了商铺，或给做了公司的办公室。
因为要把行李放在做仓库的地方，本也就打算住在那了，可只住了两天，就又决定去住里间的办公室了。因为躺在仓库的感觉不好，有些‘落魄至此’的凄凉……虽然在办公室只能睡沙发，偶尔甚至会翻身落地，但起码是可以会客的地方，墙上又大大地挂着学良亲笔的字幅：厚德载物，于是感觉就变成了：起码还有一间办公室。
（学良的书法在哈尔滨小有名气！但有提醒过他，凡挂‘厚德载物’的公司，要是德不够厚，基本上都命不长。咱不如就实话实说，给换成‘大发大财’……学良却说，一直很忙，真没时间写，这幅字是好久以前写给别人的，后来又没给，这就才随手拿来补了墙白）
睡办公室还有个好处，就是必须要在公司员工上班前就起床。这样，生活作息起码就是健康的……
学良不含糊，一下就帮忙给找了俩工作，而且还确都是搞销售、又能随时就结账的。他当然没时间去做更仔细的了解，但因为是熟人，信息基本上靠谱，于是他就把联系人的电话写给我，让我自己去跟人谈。
先去见的那位是学良正经的熟人，是一位某厅局拿工资的富贵闲人，学良只说这人的文笔不错。闲人近来脑子比较活络，突然也想下海经商了。可他对经营之事完全不通，于是就请了一个三十岁上下、凡事门儿清的人来帮他。要见的就是这么二位……
因为不会开车，所以对相关事物统统陌生……而他们在销售的产品，好像是一种可以清洁油箱，因而达到节油功效的清洁剂。销售场所，则是愿意合作的各加油站。不懂的东西可以学，这个完全不是问题。令人头疼的是，那个‘凡事门儿清’的人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抖腿；而那位闲人却又一言不发、只眼神木讷地盯着我看……就全没搞懂这是个什么组合？于是就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回去再想想的。
另外一边，跟学良的关系就隔着一层了。但正主人很靠谱，是个工作狂，说话办事也都极干脆利落。却是联络两下的那个人比较完蛋，那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会一直不停地说话，但却又总不能让人明了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曾私下里问学良，怎么认识个这人？学良说，因为认识他岳父，岳父是个人物。
这边做的是这样一个项目……几家移动通讯运营商都不想完全放弃固话市场，就纷纷推出了‘移动固话’服务。而具体到这个项目，就是每台无线固话机，都会有一个固话、一个移动两个号码；而且话机本身含话费若干，客户只需支付其中话费的部分，整部话机就可以被留下了，并会给当场激活号码开始使用。就是说，非但等于白送了一部话机，还可以持续使用比较低廉的通讯资费。
但这个产品也有些硬伤，首先，它属于是‘移动通讯’产品，所以通话质量就会明显不如传统的固话；再就是，它就好像当年的小灵通，在信号弱的地方，得端着各种地找信号，等等。
不过，既然人家敢推出这么一款产品，可见市场对此还是有需求的。就比如，现如今的买卖多都是今天开张、明天关，那新买卖又开张时，如果还用之前的固话号码，打进来的电话可能就都是催账、骂街的了；可要想重新申请换号码，可能会更麻烦……于是，真就不如点一下头，这立马就给重新安一部；还有，真就曾在公交车上，看到一位大妈在用这种‘座机’打电话。人家就是用不惯手机……
因为正主靠谱，就选择了做这款移动固话的业务。记得第一天出去，不到三个小时就售出了两部（小500大元就到手了）。回来把大家吓了一跳，以为我是什么销售奇才，其实哪里，不过是碰到了死耗子而已……
前后做了三个多月……但实话说，真没赚到什么钱，顶多就持平了一切开支。究其原因也不复杂，这项业务已经推出好几年了，几大运营商都各有一堆业务员在跑市场；而这块市场本就有限，所以等于大家都是在‘捡麦穗’，拼的只是看谁更勤力、看谁的运气更好些而已。又因为这只是移动通信的衍生业务，并不被重视，所以会状况频频：一会儿没话机了、一会儿没号码了、一会儿又主机故障无法激活数据了等等，乌龙不断。而每当那种时候，大家就只得歇着了。翻了一下日记，那三个多月里，竟有1/3的时间是这么歇着的。
也是没办法，此刻就只能呆在哈尔滨！原因有二，一是在等着入冬后看‘冰雪大世界’的冰雕展；二是在等气温最冷的时候，要到中国极北的漠河，去感受一下那里的超低温……如果不是因此被困着，该早就走人了。但不久后遇到的一些事情，却又让我好像明白，这一切仿佛都是被特意安排的，为要让我能自由地支配时间，以方便参与教会的侍奉……
《圣经》：
（所罗门的箴言）：喜乐的心乃是良药；忧伤的灵使骨枯干。
内心喜乐，是因为内心感觉平安、充实，深知凡事都会有指望；而心灵忧伤的，是因为内心纷乱而空虚致精神沦丧，因此就也颓败了气血，使人由内而外的丧失了生的积极。喜乐是因为人心有敬畏，就渐渐合理了取舍；而忧伤则是因为信非所托，而感到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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