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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重阳倍思亲

(2009-10-26 08: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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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又是农历九月初九,岁岁重阳,今又重阳。也许是因自己也已步入老龄的缘故,一到重阳,就会禁不住对已经去世二十多年的父亲母亲的思念。

随着我和妹妹们相继成家,一个个陆续搬离了住了几十年的小院。院里其他几户邻居也各自有了新居,老院里只剩下父母两位老人。我曾接他们到我那儿住,但新鲜几天就坚决要走,说是太闷,不自在。他们习惯了老院,习惯了周围的老邻居,习惯了那里抬腿就到的小商店,习惯了挤挤嚷嚷的菜市场,习惯了提着破篮子赶晚集拣些便宜菜,习惯了鸡飞狗叫的环境,习惯了喂鸡收蛋的生活,也习惯了邋遢随意的日子。住进新房,左邻右舍全不熟识,上下楼梯也不方便,也就没有了出门转转的乐趣。尽管吃喝拉撒不用出门,但在他们看来,简直和住牢笼差不多(母亲语)。新房里又不像老院那里可以随处涂抹,用母亲的话说,好像住在别人家里,处处要提着小心。于是,说什么也留不住,还是住回了老院,住回了那已经因儿女们的离去而空洞,破旧的老屋。

今天,住在宽敞明亮的房子里,我时常会想起当年两位老人从我们家里离开的情景,后悔没能让他们在家里多住几天。辛苦一辈子,养了一堆儿女,儿女们条件都好啦,都有了各自的新居,他们却没能跟着享几天清福。现在想想,当年他们不愿和我们住在一起,并不是他们不习惯,更多的是唯恐我们因他们而感到不方便,这才是父母的痴心。

父亲去世在老院,当时身边没有一个儿女,母亲只知道我在省里工作,却说不出具体单位,托人辗转了一大圈还算找到了我,但已是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我再开车把几个兄妹找来已是晚上,兄妹几个都在郑州,而父亲弥留之际却没有能见上一个儿女。

以后我调入新的单位,是一家在国外开展工程业务的公司,第二年就被派到国外工作,而且一去三年。期间曾接到过一封哥哥的家信,说母亲病重,一天不比一天,总在念道着我什么时候回来。我当时身处万里之外的非洲,又是工程紧张之际,根本没有回国探亲的可能。就回了一封信,说了一些忠孝不能两全的官话。等工程结束回来时,老屋已经没有啦,母亲搬进了远在郑州西郊,因拆迁而补偿调剂的新居。此时的母亲已是风烛残年,神态、精力已大不是三年前我出国时的模样。当时,从湖南老家来的大姐陪着她,照应着她的生活起居。姐姐和哥哥都说母亲是一直在等我,总算硬撑着看到了我回来。至今,想到这些,我都会感到阵阵心痛,子行千里母担忧,这就是天下最伟大的母爱。对于这种母爱,父母在时大多数子女都视之平常,处置淡然,只有失去了才倍感金贵。

母亲恋家且迷信,生怕去世在郑州被火化。看见我从国外回来了,好像没有了更多的挂牵,每天叨叨着要回老家,加上我那家在湖南的大姐的诱导,更坚定了母亲落叶归根的决心。于是,不顾我们几个在郑子女的反对,毅然地离开了生活了大半辈子的郑州,回到了虽说是老家却是除了一个大姐外早已无亲无故的故乡。远离了城市相对优越的环境,回到那贫瘠的山村,对母亲久病的身体无疑是雪上加霜,不到三个月,母亲就在当年的年三十晚上溘然而去。我和几个兄妹闻讯启程,匆匆赶回老家,看到的已是躺在了寿木中的母亲,只记得那年的雪下得好大好大。

因为离老家太远,我们在父亲的墓里放上了母亲生前的一些衣物,为二老合立了一座碑,每年都在郑州扫墓、祭拜,老家那边就完全无法顾及。

母亲去世十周年时,恰遇我参加一个在家乡召开的会议,才有机会抽空到母亲墓前祭奠,那天是大姐陪我去的,没有惊动他人。我在墓前放了一挂很长的鞭炮,烧了不少纸,深深地磕了几个头,一声:母亲,儿子看你来啦,便长跪难起,泪如泉涌。临别回首,望着那孤立山顶,已被荒草掩没的墓包,心中顿生几分寒意。为什么要回到这里,离我们那么遥远,虽然是圆了落叶归根的夙愿,但却给我们这些做儿女的留下了难以弥补的遗憾和不尽的思念。

 

已丑年九月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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