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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追忆(二)
(2009-01-09 13:54:56)
标签:
思念之情
才华
老先生
大表哥
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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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岁月浮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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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 忆 铁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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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铁男先生相识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他还正值不惑之年,那是他事业的鼎沸和巅峰时期。他一口带沙哑味道的京腔,脸上却透出山东汉子那特有的刚毅。他形象酷似他的母亲,而他母亲当年曾是一个质朴能干的青岛姑娘。青岛母亲基因给他注入了这种气质。
尽管他谈吐幽默、博学,引经据典的言谈无时不在流露出他那超群的睿智和卓越的艺术才华,坦言之,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儒雅。他有一股冲天的豪气和无所不能的霸气,他的内心似乎总是涌动着一种难以压抑的无坚不摧的冲动。这在我心中留下深刻的印痕。他为自己设计的名片上彩印着他自雕像的照片,《俺》,这个标题和他刻画的棱角分明的雕像反映了他的气质,他虽还在壮年,脸上却铭刻了岁月的沧桑,显然和他的年龄和身份产生极大的反差。那是他父亲张仲泉老先生复杂的个人经历和特定年代的政治色彩和政治气候所决定。给他的少年、青年时期留下很沉重的局外人所无法理解的负面影响。他很长一个时期生活在精神的扭曲和压抑之中,造成他沉默和深思的习性。直到文革后的八十年代,社会的变革使他的艺术才华如久旱遇甘霖,得到了滋润和发展。开放的社会给他搭建了施展才华和能量的平台。
我和铁男先生之间,最早是一种好奇心驱使我和他近距离的接触,在长期的交往中,则是一种默契、一种知遇之情把我们紧紧的联系在一起。在难以割舍中不觉已是二十几个年头。近几年我和铁男先生失去了联系。给北京旧居的张老先生写信也如泥牛入海,电话也拨打不通,张老先生是个极讲礼节的人,这种反常让我有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且挥之不去。苦于联系不上我如坐针毡,思念之情逐渐变成我心中的阵阵隐痛。
去年,我在大街上遇到久违了的铁男先生的大表哥夫妇,急忙打听,却得到惊天噩耗,如雷轰顶,让我一时语塞。几年来,铁男先生抱病多年的老母亲先是去世,次年铁男在泰国患癌症,久治不愈后回到北京,时日不久抱憾而去,多年前已经遭受过丧子之痛的张老先生,无法承受着一连串的打击,这个饱经风霜的八旬老人带着凄楚的心情撒手人寰。
我和张老先生是忘年之交,多年来,他每到春节总是首先来信祝福,让我深感愧疚。我们经常通信,畅所欲言,涉猎广泛,他总是每信必复,我们在很多的领域有过很深的交流。老先生文笔很美,读他的信件不仅可以增长知识,阅信本身就是一种莫大的享受。铁男先生在泰国事业有成,通过北京常有书信与我,还经常寄来照片资料等,让我分享他的快乐和成就。他数次邀我到泰国去考察社会风情,种种原因一直没能成行。
铁男先生最后回到北京,曾给我打过电话。很想见我一面,我因工作缠身也没如愿。没想到这竟成了我们最后一次通话。算起来,那时他已患病不治,又不愿告诉我实情,电话只表达了思念之情,几个月后,带着未尽的遗憾里离我而去。时年只有六十岁。他和我已经诀别六年之久了,我却还在苦苦地等待着他的消息。当初,如果我知道如此真相,我会不顾一切的到北京去见他一面。悲乎!哀哉!痛煞我也····。
恍惚之中,六年已经过去了。想起铁男先生,我仍不敢相信他的离去,我不愿面对这样一个现实,我难以忍受这断肠之痛。我一遍又一遍地翻阅着他的作品专辑,阅读着他的著述,翻看着他和张老先生的照片,这熟悉的身影,这熟悉的音容笑貌如昨日烟云,竟被阻隔在另一个遥远的世界。
铁男大哥,昨天的你,曾活在我的身边。今天的你,仍在和我为伴。明天的你,会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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