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 涛 我的青春,我八十年代的文学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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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全国优秀文学作品步子专业 |
分类: 散文 |
上世纪的整个八十年代,文学热遍及大江南北,小小的商州同样如此。记得1987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在商州工会俱乐部举行文学讲座,鱼在洋在台下大约100多名爱好文学的青年男女面前,侃侃而谈创作经验。那天,他还趁空介绍了从夜村赶来的周刚振,也给大家说了郭涛就叫龙泉,就是诗刊《太阳》的主编。对年轻的我和刚振,那是莫大的荣幸。一晃,我们都中年了,虽然各自有不同的职业,但对文学痴情一直没改。
鱼在洋成名早,还在延安大学读书期间,就开始发表儿童小说。八十年代初,一篇《撵走的和撵不走的》获得全国优秀儿童小说奖。毕业后,他分配家乡城关中学教书。1984年,我是文学爱好者时,就知道他。记得那年冬,他拿着一期发他小说的《少年文艺》,上面有他的介绍,配着瘦瘦的他戴着眼镜很秀气的一幅素描。我是通信员,不知当年哪来的勇气,便引他找县委周树华书记,那时他想改行到县文创室工作。后来终于没有结果。
不久,我出了呆了三年的县委大院,到距城中附近的街道管区工作。我记得我到他在城中的宿舍拜访他。他住的房子正对着学生厕所,每天太阳从厕所后边的天空升起,照得他的屋内一片光明。但他的房子毕竟还又阴冷又发潮的,因为他房子处于西边一排房子最南头,门是朝东开的。同在西背街,相距又十分近,心里说不出的愉快。记得一次,在他那里喝过酒,我带了郑振铎翻译的泰戈尔的《飞鸟集》到十字口的电影院里,大约是看一部上级让干部看的什么电影,可我心思全没在电影里。身旁是一对母女,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你们知道吗,我熟悉大作家鱼在洋,我刚从鱼在洋那里来,还在那里喝过酒,我是多么高兴啊。可我不认识邻座的母女,却自己觉得愉快,没法子说出口。那情景每每回忆,我常失笑,自己那时真是鱼在洋的粉丝,就像今天的青年是刘翔、姚明的粉丝。
当然就烫了那一回发,也算赶了回时髦。后来年岁一天天大了,就少了在形象上花的工夫的心情。那撮头发想站就站起来吧,反正再想突出自己也只是头发们看见,没啥了不起的。这些年理发却总是有人劝我染发,说染染你就更年青了。我说,等全白了再染。理发的小伙说,全白了不染才有风度呢。有个作家说过,男人的风度在脚上,女人的风情在头上。这话品品味,说的绝哩。网上火的歌曲:“待你长发及腰披上嫁衣可好。我的温暖怀抱
,永远为你停靠。
待你长发及腰,
做我新娘可好。牵着彼此的手,
一起慢慢变老。”文学作品里你去找找,写男人头发的如果说是一条小河,写女人头发的比长江的水还多,尤其是那迷人的一头秀发,让多少文人魂牵梦萦呀。
人生总是这样的,年青时候头发翘着显得有改变世界和个人命运的冲动,到有了一大把年纪,看上去翘着的头发就显得落寞像冬天树上的残叶像刚退下来领导的心情,寂寞也罢,岁月无情。翘着的头发灰了,人也老了。”
有一次,我们几个晚上喝过酒出去吃饭,和一帮小青年起了冲突。一位大哥被对方一砖头弄的头破血流。等反击对方时,人家早鸟兽散,消失在浓黑的小巷里。有位朋友暄拳挽袖子,情绪激烈,咽不下这口气,可终究说说而已。文人真的语言巨人,行动矮子,那是错不了的。
我羡慕着鱼在洋老师的秀气,他的手能划拳更能写人们喜爱的好作品,他的笑容老让人觉得他永远乐观。当想起和在洋老师一起喝酒打牌谈天的情景,我就想起那流逝的青春,我那八十年代的文学梦。
二0一四年三月二十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