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信牌传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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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符信制度是从旌节制度转化过来的。所谓旌节,就是代表皇帝或朝廷(中央政府)出使外方的信物。比如说,苏武出使匈奴,手持旌节,始终不放。唐宋时期,由旌节制改为符信制。唐代著名诗人张籍《送金少卿副使归新罗诗》句“通海便应将国信”,宋朝专设有“国信所”,一度专掌“契丹使介交聘”,直到元代,郝经还作为“国信使”出使南宋。
契丹和金朝继承了国信牌制度。在1113年以前,女真分为许多部落,各部落都制作由部落长画押的国信牌,完颜阿骨打建立金国后,宣布把各部落的国信牌取消,国信牌由朝廷统一制作,根据情况颁发使用。但是,自从金朝灭亡后从未发现过国信牌的实物。日本对女真金朝的国信牌在金代便有记载。
日本史书《吾妻镜》成书于南宋时期,该书贞应三年(即元仁元年,相当于我国宋宁宗嘉定十七年,金哀宗正大元年,公元1224年)二月二十九日记事称:上年冬季,高丽人乘船流寓到越后国寺泊浦,式部大夫朝时,将船中弓箭等各什物报给朝廷,而且持“银简”一根,长七寸,广(即宽)三寸,上有四字铭文。但满朝文士都不认识,于是只好把字体描摹下来。后来,许多人研究这四个字,互相抄来抄去,许多版本便失去了原形,各研究者争议纷纷,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急需实物对证。
1976年,在原苏联滨海区苏昌城北部赛加古城遗址出土了女真文符牌一件,长22.2厘米,宽6.5厘米,中间有个孔(俗称“穿”),可结绳索,中间一个类似“主”字的大画押,据周辉《北辕录》、范成大《揽辔录》记载是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的手笔。下面三个女真字,读作“国伦——你——哈答温”,翻译为“国之信”,也有译作“国之诚”的。由此可知这就是出土最早的一块女真文国信牌。但是,当时因中苏之间存在边境问题争端,这个发现没有公布。据说,此牌由国家定为特级保护。
赛加古城是八百年前比较繁盛的居民点。金代时称为“耶懒路”,元、明设置牙兰千户。耶懒路以以水得名,耶懒水到清代称牙兰河,在宁古塔将军管辖之下。后来,沙俄到了乌苏里江以东地区,占领了牙兰河,把这条河改名为塔乌黑河。这里是金代对外交通的港口,所以这里出土国信牌不奇怪。俄罗斯建立之后,公布了这块国信牌,使日本史书的记载得到印证,记事可靠,而且使被抄写错的女真文得以纠正。至于小说当中提到的王一纯收藏的女真文国信牌属于阿骨打尚未起兵建国时女真一个乌林答部落的国信牌,时代上比前苏联出土的要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