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昨天写就的随笔《行者即香客》，我说自己的出行“似乎在还一个与生俱来的愿”，这样的情感不是现在才有的。其实，21年前，我就写过这样的诗篇。那是我1990年的一首诗，当时还在《大河诗刊》（现早已停刊）获得三等奖，昨天的文章灵感便来自它。今天小雨，初秋乍寒湿润的空气跟这首诗所表达的心情很合拍——

还愿

◇衙外

钟声响过，我在寂静的烛光下还愿，
我看见成片的桑林，风儿低低地吹过，
硕大的桑叶遗落他乡。

我在还愿，
这是我一生中唯一该干的事情，
我用诗歌还愿，
这难道是上世的一次祈祷，
抑或给后世的一个理由？
我的影子透明，穿过厚厚的玻璃
随着风儿飘走了。

把脸埋在烛光中，
我在钟声的笼罩下还愿，
爱我的神啊，
你在那一片落叶上漂泊？

配图为2007年10月我们走祁连山黑河前所路过的一座藏庙，我真记不得它的名字了，只记得是在从鹅堡到祁连山的途中。奇遇摄。今年十一我还要去西北，离此有点距离，但也不是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