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筆情墨韻 貴在傳承
劉豫華
畫家崔培魯先生,自上世紀八十年代起,從山東到北京乃至全國,就有相當高的知名度!提起崔培魯先生,人們自然想到的是他筆下的牡丹與葡萄。一時間“崔牡丹、崔葡萄”成為了他的代名詞。無論初學花鳥畫的靑年學生還是老年大學的學員臨摹的範本中大都可找到他的畫集。今年五月底他將攜女兒崔文僮參加由澳門基金會主辦的“丹靑墨韻——父女聯墨展”(澳門陸軍俱樂部),他的名字將被澳門朋友所注意。
女兒文僮在父親的影響下從小學習繪畫,又從解放軍藝術學院學習舞蹈後再次跳到筆尖上——與畫筆結緣,從事油畫與中國畫的學習,在繼承崔氏墨法同時立足於熟悉的舞蹈題材,進行着自己的創作,不斷積累下來,成績斐然。不僅在北京與深圳成功地舉辦了個人繪畫展,還在香港、日本、美國有辦展經歷。其作品逐漸受到收藏界的重視,先後被日本錦城閣、倫敦Celadon Art畫廊、牛津PENIRTUM古董畫廊、美國矽谷科技協會、香港APPETITE公司等機構收藏。女兒崔文僮北京個展時,廖靜文先生得知崔老筆墨後繼有人,心感欣慰,前來祝賀,現場題詞以資鼓勵。文僮先後出版有散文集《心歡喜靈快樂》,畫集《筆情墨趣》、《翩躚油彩》、《午後丹靑》。其內容涉及水墨、工筆、油畫。其水墨情趣純眞、工筆秀麗簡潔、油畫絢麗奪目。
花鳥畫大家歷代不乏其人,但繼承有餘,發展不足。當前面貌突出者,大都借用當代或是西式圖示的變形和色彩、構成,或在材料上進行改良。眞正做到在純正的傳統中有發展、從而形成自我特色的寥寥無幾。崔培魯先生早期隨王小古先生打下深厚基礎,後入中央美院學習,受衆多老藝術家的敎誨,受益匪淺。近代花鳥畫家提及筆墨大多從吳昌碩入手,以彰顯老辣奔放之大家之氣;另一路借八大筆意大書文人之境。崔先生畫作如同石濤山水畫的水法表現在自己花鳥作品之中。對水的控制恰到好處,滋潤,豐厚,水墨一色,交融變化,令人賞心悅目;舒展,明朗,淋漓,雅俗共賞。他將書寫入畫與沒骨法交融,墨中見骨勁,筆中顯墨韻。北方的氣度與南方的韻致兼得有之,因而喜愛者甚多。觀他的畫,可欣賞到水墨表現出的牡丹、葡萄的質感,令人驚歎。可以拈出花、葉、莖中的水分來,能聽到嫩枝處有輕易折斷的清脆,可謂寫意之中見精微。表現枝與葉時同時進行穿揷,對結構了然於心,足見用功之深,寫生之多。謝稚柳先生讚他的葡萄:“寫纍纍鮮實,大有瓊漿玉液之感!”牡丹、葡萄是大家最為熟知的崔氏作品。其實崔氏墨竹、石榴等作品同樣有大家風範,這些畫作除了水法更加強調金石力度,技法的運用,往往是在他對其透徹領悟之後再加以變化,酌情處理的。
牡丹,可以表現為雅俗共賞,白石老人便是此類代表。但牡丹、葡萄這類畫作,被廣泛流傳後,衆多畫者愈發將其媚俗,雅氣無存。用中國傳統的藝術形式表現中國的國花,紅紅綠綠,匠氣十足大肆氾濫,如此弘揚傳統文化,實在讓人憂心!幸有崔氏能蕩滌一切俗豔,令人欣慰!程十髮、董壽平前輩先後題有“六法翻新”、“六法精妙”的讚語。此外,黃胄、朱屺瞻、唐雲等老先生都對他的繪畫給予了肯定。已故大師劉海粟晩年極喜愛崔培魯畫作,在一幅葡萄圖上題寫了“氣韻生動”的讚譽,並在臨近一百歲時收了崔培魯這個五十歲的學生。
從一九八四年起,北京老字號北京畫店、榮寳齋及新聞媒體重點力推的幾位畫家作品就有許多崔氏畫作。人們記住了崔氏的牡丹、葡萄、墨竹、石榴等等題材的畫作,彰顯的更是他傳統筆墨的力量和內涵,還有其個人水墨風格的魅力!
崔培魯繼承並發展了中國傳統筆墨,同時,他在對外文化交流弘揚中國傳統繪畫藝術上也做出不小的貢獻。他相繼受邀在美國、英國、日本、新加坡、印度、泰國、香港等地舉辦個展與開展講學活動。出訪印度舉辦的畫展與講學,是受印方最高文化機構與藝術院校邀請。
年逾七旬的崔培魯依舊筆耕不輟。觀其現場作畫,也是一番享受。只見崔老在潔白的墨盤中滴下七、八滴墨汁,將筆在清水中稀釋伴做墨液,時而水墨,時而彩墨,直接落紙揮灑自如,節奏鏗鏘、快慢有致,很少在備用紙上試效果,從完成畫作到題字落款,再看墨盤潔淨如初,像是未曾使用過一般。觀者無不叫絕稱奇!
女兒文僮在其影響下學習中國畫,後遊走歐美各國博物館潛心學習油畫。文僮的每一幅作品都能反映她生活裏的一個環節,無論是梅、蘭、竹,猶如舞蹈一般飄逸靈動的筆墨。文僮感知多元的文化藝術,熱愛兒童文學,喜歡動畫電影,她的作品融合了純眞與情趣,水墨畫裏常出現童年的小貓、小鳥、小雞。文僮對人物畫的熱情則來自兒時對舞蹈的熱愛。中國工筆人物畫顯示的複雜,高水準的作品是要傳達出作者的情懷與思想,文僮在創作人物畫時並不顯得吃力,她對人物畫的掌握則完全來源於她熟悉的舞蹈。
此次澳門畫展是崔培魯、崔文僮繼二〇〇四年在日本展後,父女的第二次聯展,我們期待畫展的圓滿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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