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日本父女画展时~

标签:
杂谈 |
分类: 小妇人艺术活动 |
人的一生常常在三个感觉中度过:回忆过去,活在当下,梦想未来。
因为澳门的父女联展,让我常常在筹备的工作中零星想起七年前在日本的父女展,那时候根本没想到自己的画也能挂在专业展览厅里,会很不自信的问策展人黄顺民伯伯:“您为什么也让我参展呀?”
“你的画不俗,这就成功了一半。”黄伯伯是香港人,交往很多大画家,李可染的画他最多,是位名副其实的收藏家,他非常喜欢带着朋友到画家家里收画,对与各位画家建立亲密关系是黄伯伯很尽兴的事,“年轻的时候不好好跟着父亲学做生意,就喜欢跟着画家转,”黄伯伯谈起他五十年书画的耳濡目染很有话说。
“那您为什么不当画家?”
“不见得有天赋哪!”黄伯伯不遗憾的说:“每天看画就很好了”。
李小可带着他的日本太太来展场不走,谦虚请父亲现场画一笔,看看这崔氏葡萄到底是怎么圈、藤蔓是怎么穿的!父亲画了四十年葡萄从没厌过,谁求观摩都乐意展示技法。在京都大学任教的李小可是李可染的小儿子,在日本专门从事中国画的教学,自然不会放过每次学习的机会。
当大家散去我偷偷伏案画画,这纯粹是环境的熏陶与感染,否则一辈子都不会有在当时兴致汹涌的状态下涂鸦出的《熊猫图》,那是白天在大阪动物园里看到的“生动”,着急画下来,趁着父亲和李小可留下的汁墨信手挥笔,画廊老伴马如寮一郎进来看画,不断夸我灵气,我当然知道这是父亲和李小可留下的笔墨余温生成的。
马如叔叔的画室满是古董,当时对这些艺术品摆设我一点儿感觉都没有,总觉得那是大人们所好之物,远不如一件和服让我有兴趣。马如叔叔的太太也是日本人,她将她最喜欢的一套和服给我穿,花了两个小时才穿完,我喜滋滋的赶紧往外跑秀服装,有人问路,我干巴巴的回答:I do not know!
在日本我唯一能表达的便是那寥寥几句的英文,好在绘画是共同的语言,人们都会因为这个特殊的“语言”相识在一起,没有任何障碍,不管是讲粤语的黄伯伯还是将日语的马如叔叔,他们会在澳门的画展上与我和父亲重逢,交流的唯一语言还是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