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
讲稿要是手法文章老土 |
分类: 大唐被说 |
关于近期两个小说:与黄惟群先生的一个通信
大唐兄:
你好!
不瞒你说,我最近一直在阅读,太多要读的,有国内给的书目约稿写评论的,有回国时朋友给的一本本书,有网上传来的朋友新刊的长篇,等等。你看我在博客上隔三差五贴篇文章,其实,都是以前写的,都是已发过的专栏文章。
想对你说的是,你的小说我已读了,但最近实在东西看得太多,或许不够仔细,有疏漏处,我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说的多准,只能供你做个参考,反正,严格要求自己总是没坏处的。
《敲着铜锣选组长》那篇,我的感觉是非常流畅、自然,语感很好,和你以前给我看的不同,这样的语感,我喜欢。小说开头也吸引人,爽快,又有隐含。但我的阅读似乎跟着跟着就丢了,你的笔力似乎走远了,分叉太多,想交代的太多,不够集中。短篇小说作者必须养成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把情节、线索、介绍、交代之类的,尽可能做到最大简略化。事实上,梳理过的情节线索之类,因为简略,往往更有效。还有就是,必须清楚自己想表达的是什么,想表达的是否有价值,表达得是否文学化。
《老狱先生外传》那篇,想法很好,也有吸引人处,但实话实说,感觉还是不强烈。对于现代派手法的写作,前些天我的评论文章刚巧写了些,我摘些在这,或许你会喜欢。
不管怎样的现代派手法,有一点很根本:无论整体、局部、还是细节,必须从书写的事物中“精确”提取“本质”,并且“精确”、“有效”地将之表现。“精确”、“本质”,尽管传统手法中同样重要,但在现代手法中,这样的重要性尤显突出。现代派手法本就打破模式,省却各种常见附件,集中地、直接地、直奔核心,为的是更为清晰、浓烈、简约地彰显效果。也因此,现代派手法是种难度极高的手法,读者对之对应物选择的精准、体现出的内在本质的要求会更高,必须更高。
给你一个我的建议,写自己想得最多、最有感觉、最想写的内容。写前,一定要想清楚价值所在,成功点在哪。然后就是,如何准确有效地文学化地表达。
想说的很多,一时也说不清,来日方长吧。
对你小说的意见,不见得准确,真的是仅供参考。但有一点很肯定,因把你当朋友,我很认真。我喜欢朋友间真诚相待的感觉。
祝好!
惟群。
From: liliangyouzi@sina.com [mailto:liliangyouzi@sina.com]
Sent: Thursday, 31 October 2013 12:15 PM
To: wqhuang88
Subject: 请教黄老师,其实我更喜欢《老狱》这种论说方式
黄老师:
日前读您两篇博文,第一篇后您我问最近有何新作,目前的确有写完的稿子,但谨尊您“十一”期间的电话教导,至少沉淀,打磨半年以上再说。
近期倒是有一个十分老土的小说《敲着铜锣选组长》(杨凌文苑,内刊,我又投于《XX》),一个比较前卫的小说《老狱先生外传》(《延河》2013年第11期)发表,担心属于您第二篇博文所说“即使那些具有最前卫思想的最前卫的人,也不过是在一个框子、一种模式中进行了几下蹦达”,所以发来烦请您在百忙之中扫上一眼,好在这两个都在8000多字。要是您在国内,我就打印寄您了。
这两个稿子都是写于2009年,属于您所说“文学创作的三个阶段”的“第一个阶段”。往后去要是发表了2010至今的新作,应当有一些不同的景象吧。最近可能顺着《铜锣》的写法,完成一个中篇,这类所谓底层写作的东西,其实比较好写也因为不撞政治而十分流行,先解决发表的问题再说。
我似乎有一个不同于常人之处,体裁多样而且一手伸向传统,一手触摸前卫,前路比较宽广,但经常又徘徊于两条路子之间,不知咋样抬腿,才能迈出坚定的步伐。
一个人瞎琢磨,也不知道我的思路对与不对,烦请斧正。
遥握!
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