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黄惟群先生《炸裂志》评论的几点回复
(2013-11-24 11:4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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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黄惟群先生《炸裂志》评论的几点回复
李大唐
读完您关于《炸裂志》的评论,一直在忙中思考,今天才回复如下,勿怪。
1、对作家尤其是大作家要求高绝对没错,其实您这个评里的要求只是一个平视的要求,不管是谁,作品必须符合生活逻辑和修辞逻辑,这是作品的根本。感觉中国小说家如阎连科先生一类作家,总是临门一脚出现偏差,差那么一点儿就能精彩,差在什么地方呢?一个可能是出版社的需要,二一个可能因为作者的浮躁。《炸裂志》写完后如果放一放,删修上两年再看,肯定会不一样的。当作家成了出版奴隶、向金钱匍匐,作品就开始掺水了。当年读完《受活》跟您读这个小说的感觉很类似,所以读完一遍就送人了。不值得再读,不能堪为经典的,决不留存。
2、在此意义上说,“一本书主义”、“写少些,向经典靠拢”,似乎应当是写作的正途。我总跟朋友说,站在文学史的角度谈作品,站在文学史的角度上要求作者,国内八九十年代流行“鲁郭茅巴老曹”的排列顺序早已打破。鲁迅先生算好的,值得提说的小说,大概有10个左右;沈从文先生四五个;张爱玲女士三四个;汪曾祺先生两三个。现如今的热闹文坛,有几个能留下两三个小说供后人论说呢?有没有三五个作家真的很难说。消解崇高、回避现实、抛弃理想、放弃(或不敢或因为应试教育的奴性化培养早已经不会)思考,能出什么大作品?
3、以以上设想为基础看,做为一个当代、当前的写作者,如果放弃对自己的要求,只写所谓的底层文学,连思想的边鼓都敲不上,伪善良、伪幸福、伪生活、伪崇高,回避自己眼之所见心之所思夜之所梦,平日生活的大小烦恼,可能发表很多,也可能好(伪)评如潮,但过个十年八年再看,有什么意思呢?还不要说拿文学史的尺子来衡量了。
4、还以以上思想为基础,一个小说,如果一不能继承中国小说的优良传统,二不能在民族语言的应用上有所出新,三不能在小说的形式上融汇东西,四不能在内容上涵盖真实生活,贴近、切近、表达和发掘自己的所思所想,缺乏思想力、正义感、高的视野、大的气质,有没有必要荒废那么多纸张一再加印,浪费树木而遭罪于后人呢?
5、对自己来说,融贯东西的创造性,浑圆厚重的思想力量,还是需要尽力追求的,古人讲,“求其上而得乎中”,如果对自己要求是中等,那么就只能出下品乃至次品了。高建群先生讲过一句话,一个年轻作者,当你铺开一张纸的时候,要忘记一切,要感觉到一个白如纸张一样的文学史在等待着你去挥发去书写(大意)。
6、在生活的大潮里寻找取景框,框选出有用的生活片断,诉诸于文字,带进去思想;小说的纪律、修辞的纪律必须遵从,就像搞篆刻,无论阴刻阳刻,在有限的空间里寻找艺术的自由;又像《核舟记》所呈献的微雕,哪怕是一个生活小品,在一个小核桃壳上追求天地宇宙的广大气韵,也要精雕细琢,才能做出令人叹服的艺术作品。
7、以上感言似有偏题的嫌疑,说实话,《炸裂志》我没有读过,但读过一个作家的代表作品,还有他的《我与父辈》,窥一斑而知全豹,大体的意思和意见,从您的评论里已经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8、失败乃成功之母,人生当以创新为最高追求,只有在失败中不断总结和提高自己,才能体会到创新的乐趣和成功的喜悦。
古人云:“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生活的标杆就树在那里,时代的要求就等在那里,至于能否追求得到,尽人事而知天命吧。但作为一个当代作家,你总不能躺在功劳簿上,等着一片麦田的最后那几镰说,早知道割到这里就完,就割这几镰算了,不敢、不愿、不会、或不屑于去做新的尝试和大胆的突围。
2013-11-24晨起,随感。
黄惟群评《炸裂志》网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4998785c0101ckb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