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往温州南站的某列高铁上,一男子从扬州上车后就坐着他(她)人座位,当座乘客上车后“问询”,却被强行要求换座,而在面对列车安全员的劝阻和众人的指责时,他竟拿出手机播放哀乐,并叫嚣“不想活了是吧,我不关,我就要听哀乐,老子就爱哭丧,咋了”。最终当事男子因拒绝配合,被乘警强制带离,并受到行政拘留6日的处罚。
要知道“霸座被拘的先例”已经有过不少,但是就现实的情形来看,依然是前赴后继。并且就霸座的逻辑而言,也可谓一脉相承,先是道德性软磨,遭到拒绝后,反手就是道德性硬泡。总而言之,泼皮行为全套都上,直到戳破底线,被法理伺候。
从某种层面上而言,霸座者之所以有底气祭出泼皮逻辑,就在于绝大多数时候,人们懒得跟他(她)们理论。这使得霸座者们在实施霸座的行为前,就已经有很高的霸座预期,所以才会将泼皮行为全套落实下去。
只可惜泼皮行为是有涉入极限的,但凡超限使用,不见好就收,是很容易引火烧身的。坦率地的讲,如果上述男子听从列车安全员的劝阻后,不再出幺蛾子,应该也不会走向被拘的结局。然而嚣张是有瘾的,所以一而再再而三。
事实上“当场放哀乐”这种行为已经不只是恶心人的做法,而是在恶劣的挑衅公共秩序的底线。毕竟从事件的逐步演变来看,谁都清楚他是在撒泼耍赖。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拘留6日也算是轻的。
当然很多秩序规范的建立,也是个逐步探索的过程,处罚的过重也未必是好事儿,但是坐视不管肯定是不行的。因为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叫嚣出“不想活了是吧,我不关,我就要听哀乐,老子就爱哭丧,咋了”这般没素质的话,确实是该受到既定的处罚和教育。
说到底泼皮无赖是可恨可悲的,他(她)们属于社会健全进程中的鸡贼群体,可能会或多或少汲取到见不得光的利益,但是社会但凡逐渐成熟起来,他(她)们自然是最被唾弃的“那一撮”。
因为在二十年前出现类似这样的事情,泼皮无赖非但不会被过度苛责,反而会被认为是“有本事儿”,并且被侵扰者要是揪住不放,还会被周遭认为是不识时务。这使得人们出门在外受气,只能怪自己的拳头不硬。
不得不说,习惯一旦形成,偏见一旦扎根,若想把它们加以革除,自然是不那么容易的。就如第一起霸座被拘事件发生后,各方的声音可谓争论不休,但是面对愚蠢和丑陋,总是要向前探索才有希望。
要承认还有很多人依然是在模糊的道德中生活着,并且还是以最坏的道德作为自己行走人间的立足之本。这种情况下,只有对泼皮逻辑零容忍,整体社会的有序性才有可能逐步好起来,人们才能更敬畏道德,更遵从公共的秩序。
否则当泼皮无赖大行其道时,人们也只能摇头晃脑无奈躲避。从某种层面上而言,当下的泼皮无赖算是比过去收敛很多,普遍来看并不会作出具体的直接伤害行为,只是以恶心人的方式进行挑衅。
可即便如此,该打击的还是需要打击。因为对于这类泼皮无赖而言,要是不给予举一反三的惩治,很可能会由着性子干出更多坏事儿。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们不妨顺着霸座男的哀乐,提前给他“送走”。
另外公共场合中的自我呈现,对于很多人来讲真的是“只管自己舒服,不管别人死活”。这使得在具体的公共生活中,就很容易产生摩擦,尤其在道德化较重的环境中,很容易沉积出泼皮逻辑,走向私刑控诉。
所以就具体拘留的意义来讲,肯定是为制约恶劣行为的扩大化,而非是为拘留而拘留。这方面的问题,想必舆论层面应该没什么太大疑问。但是在具体的实践过程中,如何保障被侵扰者的后续安全,依然是值得考量的。
因为保不准有些霸座者在被惩罚后,还会回过头来报复被侵扰者。毕竟不讲道德的泼皮无赖,不见得拘留几天,就能彻底被教育好。所以回到惩治力度上,最好还是“轻拿轻放”的去探索为好,这样既起到打击作用,也不至于让泼皮无赖有报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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