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泥龟乐,难为人上人。
近日读王先谦(清)集解的《庄子》,颇有动心处,如果在庄子的身边,在《庄子》里,我们死了会怎么样呢?
“知者乐,仁者寿”,颜回近乎仁,却早夭,唉,仁者为何不寿?颜回一死,世间再无好学之人,致死后来庄子也望眼欲穿,独自逍遥,“以穷苦对极乐,以天地对生死”.
《庄子》杂篇中【列御寇】中就有一段庄子对死后安置的绝笔之言,庄子曰:“吾以天地为棺椁,以日月为联璧,星辰为珠玑,万物为“遗”送。吾葬具岂不备邪?何以加此!”,这种对死亡的空灵对待,刘凤苞曰:“除却虚空总是尘,非了悟死生者,谁能具此天眼!”
李泽厚就此阐发他对中国实用理性,乐感文化,审美哲学的推崇“:庄学遭遇人力之极限的失败,无怨无悔,并不希冀神意与奇迹,这才真正保持了人的尊严。”
于是庄学,出自《老子》文化,一开始就带一种“失人情”的先天因子,对于生死这一概念,作为《庄子》学说一脉无法拒绝,必须引入“救济品”也就在刚刚发生时出现了,游荡在华夏大地。
庄者对于将死的境遇的偶然性只好硬起心来,生生承受,不能多想,不敢多问,问是不明智的,因为无解,只能去“逍遥”。
如果在《庄子》里死了,我们是幸福的,是极乐的,即使我们是健康着,庄子的悲怆与苦难意识不过时。
一个开心的结尾就是:庄子如果会玩乐器,必定是个摇滚家,古代没设备,直到2000年后,欧洲人发明了“摇滚”,不过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摇滚的主先是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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