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望星空看豪宅
(合肥学院房地产研究所 凌斌)
什么是豪宅?有人说面积特大的住房是豪宅,有人认为整栋的自有楼房是豪宅,也有人觉得山边、水边或林边的别墅是豪宅。
的确,面积特大的住房就是豪宅,比如我家的祖屋。祖屋位于合肥市张洼乡的凌小郢,祖屋的屋前有麻塘,屋后有湾塘,祖屋大门前有一块跑手扶拖拉机的打谷场,前排是吃饭会客的堂屋居中,东西各有一间厢房,稍后是庭院,庭院里左侧是厕所禽舍,右侧是厨房仓库,中间是小片葱蒜地,后排是上下两层的小楼,每层都是两套各自带着卫生间的住房。祖屋的面积特大,大的足够称之为豪宅,至于祖屋的面积究竟是多少,我不敢用统计数据说出来,因为统计数据大伙儿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豪宅当然包括整栋的自有楼房,比如我夫人的堂弟在美国的三层小楼。小楼的一层是车库客厅杂货间,二层是主卧室次卧室保姆房,三层是工作间。小楼没有国内常见的防盗网防盗栏,但是有与社区警局联网的、报警3分钟内警察就必须到达的全天候安防设施;小楼没有空调外挂机,但是楼里的温度全年都控制在17°至27°;小楼没有附带游泳池,只有门前一块不定期整理就会被罚款的草坪;小楼没有花费堂弟国内乡下爹娘的一分钱,至于堂弟的收入,我没有敢问,好像美国人有不得问的习俗,不过我知道他是属鸡的80后。
别墅无庸置疑属豪宅,比如俄罗斯人夏日度假的别墅。俄罗斯冬日漫长夏日短暂,据说俄罗斯人为了享受短暂的夏日阳光,常常会携家带口、呼朋唤友的去自家林中的别墅或海边的别墅度假,因此,大家看到了俄罗斯人的豪放粗犷热情奔放的民族风格,比如普京总统秀着胸大肌站在湍急的溪流里钓鱼,驾驶着伞翼式滑翔机带领着幼年丹顶鹤飞翔,比如那首在我国传唱不衰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当然,梅德韦杰夫总统2010年夏日里乘着直升机跑到千岛群岛,挂着照相机端着望远镜四处张望不算俄罗斯人的度假。
俄罗斯人的别墅、美国人的小楼以及我家的祖屋是豪宅,这是我的以为,有人可能不以为,他们的标准是我国一个什么杂志发布的豪宅排行榜,在这个排行榜里,有广州的大什么、南京的高什么、上海的汤什么和北京的红什么等等,据说这些豪宅堪称全国一流。恕我眼绌,我没有看到什么排行榜里的豪宅,我只看到了土财主发财后垒起的白花花的银子,只看到了本该在山上的石和林中的木。我的眼里没有排行榜里豪宅,因为这些豪宅看不见我,同样我也看不见它。不过,当我脚踏实地时,却看到了另外一些“豪宅”。
在住房制度改革的过程中,我看到了“豪宅”,它总是以集资房、团购房等等冠冕堂皇的名义出现,总是远远低于市场的正常价格,总是左一套右一套地被有关人员“购买”;在上市公司高管的收入中,我看到了“豪宅”,它总是以IPO、MBO、激励薪酬或职务薪酬等等名义出现,总是不和股民损失五、六位数的投资相挂钩,总是按照六位、七位甚至八位数的规模年年发放给高管们;在贪官污吏的案件审判中,我看见了“豪宅”,它总是以二奶告发、行为不检或出逃被抓等等形式披露,总是有来路不明的巨额收入,总是一个模样标准化地呈现在公众的面前。
脚踏实地,“豪宅”让我失望;仰望星空,豪宅让我神往。我心目中的豪宅出现在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时候,她建筑精美、风格迥异,她环境优雅、顺应自然,她尊贵而不铜臭,她兼有历史的底蕴和现代的气息,她正气凛然光明磊落而不偷偷摸摸不可告人,她让年轻人背着智慧和奋发的行囊来追求,而不是扛着父母的财富来做媒。仰望星空,我的心正在向着豪宅的她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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