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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涧下水

　　
　　她的大名叫什么不知道，我家那位称她“根妹”，可能是名中有一根字的缘故。根妹很漂亮，身材匀称，走路的姿势很优美，与人交谈时一双眼睛很有神，爱盯着人的眼睛说话。我很喜欢她那双水灵的眼睛。在她面前既喜欢又害怕，喜的是她的美貌，怕的是担心她窥视到我内心的秘密。男人不爱漂亮女人那是假的，我有时就有点儿虚伪，常在老婆面前说谎话，嘴上说不喜欢根妹，梦中常去与其幽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身不由己。当然她与我家那位的关系上好，常来我家，称我家那位为“黑大嫂”。
　　
　　根妹结过两次婚，第一次是她主动提出离婚的，说那男的好赌博，常整夜不回家，只要听到麻将的响声就会精神恍惚，魂不守舍；第二次是车祸，很不幸，那男人开一辆小货车与一辆大卡车相撞，躺在医院半月多后撒手人寰，留下一上小学的儿子。她很爱第二位男人，那男人很疼爱她，每天开车在外面为人拖货，除爱抽点烟外，所有收入交给她，从不乱花钱。
　　
　　那男人很喜欢根妹的脚，她家里有一大的鞋柜，全是她的鞋，脚下四季生风。男人爱漂亮女人的腿脚不足为怪，就像我，往年喜欢看老婆脸上的酒窝，现在虽不在意，但爱在她脸上寻找那种痕迹。同样，我也爱收藏，家里就有一小酒柜，收藏着爱喝的不上档次的烧酒。我想烧酒与女鞋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男人喜爱的东西；女人脸上的酒窝与脚下的美足应该是一样的，只是有些男人的喜好不同而已。苦的是她与后一个男人不能牵手到老。
　　
　　有天，根妹同我家那位在路边聊天，我特意留意了下她的那双脚，算是风情万种，皮凉鞋确实精美，黑色镂空的鞋帮，能看到脚趾的鞋头，鞋跟造型新颖，像一酒杯，不高不矮，很适合她的身材；双脚肤色白皙，弓型的脚背，丰润的脚趾，让人见了想入非非；趾甲上涂有紫色的油彩，脚踝上挂着耀眼的金色链子，很引人注目，算是夏天女人脚下的一道风景。她是漂亮，我家那位就为她叹息没有找到一位好男人。
　　
　　女人的脚漂亮要看是谁了，若是我家那位的脚就生得不行，粗大的脚趾，厚实的脚背，脚跟外则皮质很厚，不看上面根本不知道是女人的脚。我评价根妹的腿脚是与身材、容貌、气质综合来看的，不是什么女人的腿脚都能吸引男人。我参加过一次婚礼，亲眼见过新郎为新娘穿鞋和亲吻双脚，那是做给来宾和岳家人看的，增添喜庆的气氛。我当年结婚的那天就吻过老婆的酒窝，直到现在她还说只吻了左边脸的，右边脸的酒窝没吻。
　　
　　我给老婆买了一双很漂亮的黑色凉拖鞋，皮革的。晚上，她洗完澡后穿着凉拖鞋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并问我道：好看吗？我真的说不上来，时新的东西在女人身上应该是美的，不过我是不在意的，喜欢一个女人不在她的打扮，任何一个部位都能煽起男人的欲望。根妹的双脚有着与众不同的美感，但我更注意的是她那双眸子，一个眨眼的动作或是睫毛的闪动应该带有其情感的信息，总想从中探测出她内心的世界来，不过我一直没找到。
　　
　　在床上，我家那位把一双脚伸到我面前说：“你也应该吻下我的脚了，让我感受一下现代新娘的滋味……”
　　
　　现在人的感情从上面移到下面来了，我关掉灯，抚摸着她的双脚，吻了吻……
　　

　                                                   　涧下水写于配水池书斋
　　
　　                                                 二〇一二年八月二十一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