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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花儿,花儿

(2012-07-23 08: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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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其它
原文地址:花儿,花儿作者:马茹子

[转载]花儿,花儿

 

花儿,花儿

当时,我很焦虑。

31日,鲁院一下子被来自全国的51个人填充的很饱满,从四楼到六楼,每个房子里都有一个。写小说的,写散文的、写诗歌的:他们怀揣各自的想法从401室到616室出出进进,进进出出。

612室,那个戴着眼镜,短发,表情委屈(聂元松语)的人,就是我。来的时候除了大包小包,我还带着一大堆诗歌写作问题。但是,在宁夏宽天宽地地生活惯了,来京城突然被楼群包围起来,很不适应,感觉差得一塌糊涂:烦躁、压抑、失眠……这些一脸坏笑的词语全部与我结盟。睡不着就看电影,看书,喝酒……甚至,某天晚上泪眼婆娑地想家——北京太偏远了!离家真远啊!

616室,住着新疆来的董志远。

614室,住着云南来的陈鹏。

605室,住着四川来的格绒追美。

能合到一起是缘法,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到一起了,我们在一起就喝酒海侃。有班博后,注意力就转移,看着那些文字发飙:借着酒意五体投地佩服一个好的细节,也对着那些累赘的句子拍案而起,还好,都是缺席审判(董志远语)。之后,我就颤巍巍地站起来,浑身的血液已变成酒精,大脑里满是宁夏山川,我就想唱 “花儿”——无论如何就是想唱!我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唱什么,发出声音后,我都能看到那条“几”字形的黄河,那起伏绵延的窑山,甚至是纤细浑浊的清水河,红柳湾,清真寺,还有那些戴着白帽、面色焦黄的人群……

那些日子就这样,可能有些人在房间奋笔疾书;可能有些人在房间埋头苦读;可能也有些人已进入梦乡……

而我们,边喝酒边看作品边表达。

我还在焦虑,其实我的焦虑一直延续到鲁院生活结束。

至于花儿小组的诞生,陈鹏和小董,他们几个都说过,源于一次饭局,那时,我刚刚看出陈鹏的野心——他要写最牛逼的小说。

然后,不断壮大,不断喝酒吃瓜研讨文学。

看看这些带有梦想的家伙吧:

陈鹏来自云南。16岁写作。这家伙身份复杂:足球运动员、乒乓球高手、篮球场上的野牛、K歌麦霸、唧唧歪歪的英语使用者、职业新闻人、书法爱好者……我甚至怀疑他是否有特异功能!那板寸的脑袋、偏瘦的身材里还有很多人:卡尔维诺、马尔克斯、塞林格、托尔斯泰、卡佛……你还想知道谁和谁作品?去和他谈吧!没完!那只是国外的,还有《搜神记》、唐宋散文、明清小说直至五四以降的文学你要有疑惑还是找他吧。但是,莫言、余华、格非、马原、朱文、韩东、孙甘露……你还想知道什么?我想是不是我要到网上百度一下才能赶的上他!他对写作真诚,对人真诚,对研讨极其真诚。他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他最服海明威和鲁迅。在花儿小组里他是主评。

董志远来自新疆。我干儿子的父亲。班里最小的小孩子(他一直不服小),但有着西北爷们的豪爽,大度。小名敦敦,一看就敦,敦实,敦厚,酒量我和我不相上下。他大学就出过长篇小说。他的专业是学画画的,有着比较好的艺术底子,小说写的很有前途(陈鹏语)。他管着班博,使我们有提前阅读大家的作品的机会。天天喝酒吃瓜侃文学的间隙,小董居然在一堆石头上刻下了鲁十七的一堆人,他的印章应该加深了很多人对这个年轻人印象和记忆,直到他要提前离去,很多人潸然泪下,不知所云。私下和他交情匪浅,他的小说前途我不知道,但是人生的前途应该会很好,其实我内心还是对他的写作有着很高的期待,我愿意期待。

雪归来自青海。太瘦了!按我们这里的俗话说:风一吹她肯定跑在草的前面。对文学有着很实在的理想。每次她总是说我的作品差的远,但是,我知道,她的阅读量在鲁院应该是最高的。雪归对人对事都很真诚,很好地守护着自己的内心,和她在一起你会很安静。她一直在逼自己,给自己压力阅读和写作,我怀疑她那瘦小单薄的身体能否支撑的住,在花儿小组里是个潜在的领导型干部。后来我得知她回去到某个庙宇,安静地写作——我想她。

震海来自天津。体型壮硕。这家伙按我以前的想法应该打他一顿,不好好写诗,跑到小说那里瞎混,简直就是堕落就是叛变!他就写过一本诗歌集,但是那本诗歌集让我看到了一个真正的诗歌写作者,我还偷偷找到了许多要借鉴的。他不动声色的狡黠给我们带了很多欢乐。他住在我隔壁,但是我一直感觉隔壁好像没人,我从陈鹏哪里知道,他闭门偃旗是在和小说较劲。第一次看他的小说觉得可以,第二篇我紧张加诧异加惊奇——他的小说毫不逊色于诗歌,他会走出自己的路。

苏小蝉来自山东。原名祝红蕾,她的笔名来自于她只服苏东坡,然后,像蝉一样在人间留下自己的声音,方式当然是小说。她的小说已经有了很好的影响,但她还不满足,不满足是一个写作者的动力。我相信她后来的写作会让花儿小组评论时无话可说。我在她面前很自在,没什么隔阂,想要金菊梅就要金菊梅,想混羊肉汤,就混羊肉汤,甚至,最后的三包也被我慢慢消化。我一直在斤斤计较她的名字,一直到现在我还是以为“铲”比“蝉”好,有力度,有个性,有特质。

聂元松来自湘西(聂元松语)。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想她为什么不介绍自己来自湖南,但我从来没问过。她有着土家族的特点和内心,不去轻易碰触别人,不善于和别人过多交流。她如我一般一直调整不好,表现为感冒、腹泻、失眠……在她的湘西,她身背相机孤独地探寻土家民俗,在京城,她依旧身背相机走遍了胡同拐角。她的散文笔调缓慢忧伤,是她为人很好的印证。她总是不断地感冒,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我曾笑话她,元松在鲁院最伟大的作品就是总结。她的总结真的不错,被《民族文学》的主编叶梅几次提到。有评论说她是“一个行走山水之间的女巫”,我以为她确实是。

孟学祥来自贵州。是个老大哥级的人物,人见人喜欢。他的笑容是鲁院所有人收藏的一帧温暖记忆。他是毛南族,想必毛南族都是和蔼可亲的,都愿意给别人温暖。老孟的作品角度很独到,我看了他的小说,被他的解构能力征服,他会写出有别于其他小说题材的东西,那属于孟学祥。他的心,他的人,他的爱都在那里,贵州那片广袤的土地。我脑子里总有这么一幅图画:老孟收了笑容严肃地坐在书桌前,没有铺着纸张,而是和一瓶酒相对无言,和一个酒杯对话。

川妮来自部队。看名字就知道她来自四川,曾和我同桌过。她进花儿也是无意的,起初,有点调侃,但是,后来她看清了花儿的真面目,果断地加入。她是一个不会被左右的人,生活有规律,写作有想法,喜欢嘻嘻哈哈,又很自我。她的小说我读了一半,是个小说集,开始觉得不好给她交待,但是后来,我觉得是好事,后面的我会细细评读,还会不断记起我们穿衣服相互衬托的事,是很温暖的事。和她同桌一周后,我知道,她注重内心,不是嘴上说说,而是真的。

4个月,我们为文学抱成一团,喝酒吃瓜,为文学争吵,为文学掐架,为文学笑语不断,为文学相互扶持。

之所以说陈鹏是个有野心的人,是他在老孟房间吃瓜吃的稀里哗啦的时候,一抬头,说对,我们应该倡导“新白描主义”!多好的提议,直到现在,我还是觉得他的提议很有前瞻性。很多杂志里的东西不想看,就是因为啰嗦和繁杂,使读者不耐烦,使读者昏昏欲睡,干净而简洁的文风才是我们追求的。我想是这样的。

我们曾在616室度过了多少夜晚,不记得;我们曾在国际饭店吃过多少次,不记得;我们曾吃过多少个西瓜,不记得;我们曾读过多少小说,不记得……但是,大家都记得最重要的内容就是文学!只有文学才是我们核——也是我们后鲁院生活的重要内容。

花儿小组是我在鲁院最大的收获,不单是友谊,最主要的是对文学的态度:真诚,务实、有担当和责任。我后来的诗歌创作,和花儿小组对我的不断触动不无关系:相互扶持和激励,有时,不,一直是我写作前进的有力支持。直到现在,我写下一首诗,还要分别打电话,或者QQ里要说声。

在鲁院我焦虑过,但是有他们在身边,我不觉得焦虑是病症,或者是写作途穷路末,而是进步的另一种形式。当时,我们在谈文学时肾上腺素分泌肯定加倍,因为回来后,和有些人谈文学时,我又开始血往上涌,眼睛发红,好像要和谁玩命,导致和我谈文学的人一个一个飞也似的离开。

每个人都在路上,即使鲁院也是路的一部分。我们会坚定的写着,也会坚定地坚持自己,这些都是不必质疑的。写完这些文字,我要拿首诗来给花儿们看:

《不能说出的,是我内心收集的火焰》

需要片刻的欢愉来抚慰我内心的

荒凉。在这西北边陲的小城

我迷误。我苍茫。我单调。我

空着。需要被

爱或者火焰填充

犹如一棵简单的香茅草

一朵年老色衰的槐花

被关注。被风吹拂

被两个暖和的手指轻轻掐住

 

我就在这小城行走。头戴星空

躺下。我预计会有一个人来

她芨芨草的长发披着

打碗碗花的眼神有别于散漫的羊群

我不能说出。七个黑夜和白天的黯黜

你知道。隐忍的闪电

早已点燃我内心收集的火焰

请研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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