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心。滴血玫瑰》---第七章---此生,我要做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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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地,像在梦中。
被一个似曾相似的男人温情得拥着。并不排斥他,心中生起一阵燥热。
便微启丹唇,迎合他的灼热,疯狂。猴急得退去遮羞的衣衫。双腿搭过去,两相纠缠。
喘息声声,忘乎所以。柔指放肆起来,一路抚去,却觉惊异。那里,平坦低凹,有汩汩的溪水,涌动着……
一直无法想象玲姐手持水果刀,面目痛苦扭曲的样子。
但这一次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抹不去的阴影。
对殷红,玲姐深深去爱了。如同男人对女人的感情。不管这样的爱情是否得到承认,是否被祝福。她曾背水一战,为之努力过。尽管方式过激。
小河边的静坐,玲姐与我。或许只是两颗寂寞的心,偶尔停靠在一起。彼此温暖着。也或许是我的苍白羸弱,让她对我怜惜有加。玲姐曾经的善良,热情,呵护。我开始怀疑,甚至排斥。同处一室,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的观察。怕伤了她,伤了我。
中秋过后,夜凉了。薄薄的被单,清洗过,晾干。叠放了起来。换成了薄大的丝棉被。
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终于……
迷迷糊糊地,像在梦中。
被一个似曾相似的男人温情得拥着。并不排斥他,心中生起一阵燥热。
便微启丹唇,迎合他的灼热,疯狂。猴急得退去遮羞的衣衫。双腿搭过去,两相纠缠。
喘息声声,忘乎所以。柔指放肆起来,一路抚去,却觉惊异。那里,平坦低凹,有汩汩的溪水,涌动着……
忽惊厥坐卧起来,大汗淋漓。
拉开灯。只见玲姐如风中的落叶,颤抖哆嗦着,骚动不安的挣扎,辗转。
被子被挑起,又回卷身上。霎时,我明白了一切。那个梦中无根的男人,正是她。
失望,羞辱,我啜泣哽咽。她见状不好。坐起,披衣。颓废的表情显得风尘,诡秘。
“不是好了吗?你如何解释刚才的行为?”抹掉泪水,我尖厉得盯着她问。
玲姐用手掠了一下耷拉在额上湿漉漉的发。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穿男人的衣服吗?因为我从小就想做男人。我以为做男人,还是做女人是自己说了算。你知道吗?那时,我不知道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了他的性别。”
接着,玲姐悲痛得讲述了她小时候不寻常的经历。在这里,称她为玲吧。
玲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在家,她是次女。上还有一个比她大两岁的姐姐。为了要个儿子,玲满周岁时便被送到了姑姑家。
姑姑是个体面的妇科医生。不能生育成了她最大的缺憾。玲的到来,姑姑就当作了亲身女儿。何况玲生的灵秀,尤其是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更是招人喜爱。姑姑给了玲富足的生活,花花绿绿的玩具。姑父在一个小工厂上班。无人照顾玲。姑姑便一直带在身边。抱着玲,给病人开药方。让玲坐在身边的摇椅里,给产妇检查身体。
幼稚的玲,看着躺在床上的产妇。皮球般的肚子,鼓起。随时都要撑破似的。她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为什么都那么痛苦,头还要用布巾裹着。有旁人搀扶着,费力得走路。三岁时,玲开始好奇得观察。小小的脑瓜里有好多的疑问。
她亲眼看到姑姑曾用不同的铁器插入女人的下体,听到女人痛苦的呻吟。
有次,她还看到挺着肚子的女人痛苦得挣扎,痉挛着。
姑姑用器械掏出像孩子一样的肉球……她看到床边的人用盆子接满盆的血水……
她曾蹲坐在手术室的一角,看几个医生用冰凉的刀子剖开产妇的肚子。医生都蒙着脸,穿着白色的服装,像是蒙面杀手。再用针线缝上刀口。不停得流血。她听到响亮的婴儿啼哭,那个看起来很丑陋的满身是毛,布满皱纹,血污的肉球竟然是个有生命的家伙……
四岁的玲晚上做了噩梦,哭醒了。姑姑问她怎么了。
她泪眼朦胧得问姑姑:“姑姑,我长大了,也会生孩子吗?”
姑姑说:“当然了!只要是女人,都会生孩子的。不过,姑姑有病,就不能生了。”
“那我会有病吗?”玲又问。
姑姑对她一连窜的提问感到差异,但又不得不告诉她。
“傻孩子,你不会有病的。得姑姑这种病的很少。1000个人中还不到一个呢!”
姑姑本是在安慰玲,却不知小小的玲是多么希望自己也得姑姑的那种病呀。
她是女孩子,玲知道。穿着漂亮的裙子,扎着羊角辫。
自那后,她开始无数次地站在镜子前,哀伤,恼恨地看着自己。
她开始羡慕对门家的小哥哥,穿着崭新的迷彩,显得神气十足。
甚至羡慕男孩子在外面打架,浑身是伤的样子
她开始想,如果我从现在开始穿男孩子的衣服,留男孩子的头发,和男孩子在一起玩,长大就能做男人了。如果我做了男人,就不用生孩子。
她便要姑姑给她买迷彩服,男式运动鞋,哭着闹着让姑姑带她把头发理成了短短的碎发。
就那样,玲成了一个假小子。大人并不鄙视,只觉得很好玩,很有个性。
甚至因为穿男装,玲受到好多人的青睐。
但是即便这样,玲还是失望,但她一直期待着。
上小学的一天,她试着进了男厕所。低着头,蹲在那里拉屎,偷偷瞄着旁边的男孩子撒尿。
因为浑身男装,别的男孩子便也没有识破她。她发现自己的下面并没有长出小鸡鸡。或许是时间还没到吧。只要坚持,就能长出来。幼稚懵懂的玲,一直以为照着男孩子的样子做了,便可以成为男孩子。
就这样,玲扮演着男人。思想也开始发生细微的变化。看到漂亮的女孩子和她说话,她开始脸红心跳。如男人般的骚动,不安,兴奋。直到高中遇到殷红,她一发不可收拾。
听完玲姐的讲述,我声声长叹。
女人怀孕痛苦的一幕幕,早已在她幼小的心灵里打下了烙印。
只是为了逃避那一个个痛苦,痉挛,呻吟的画面。玲姐掩藏女性的美,蹒跚学步般模仿着男人。
虽人定胜天,可玲姐走错了方向,她的努力不但没有让她变成男人,现在就连女人也做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