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心。滴血玫瑰》---第五章-----她如烟花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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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也会截图了。感谢老李,他是一个百事通!
玲姐说有品味的女人常是不幸福的,现实和感情都经不住太多的品味。
所以在无聊的间隙,她选择了文字和无边的想象。
如烟花般,绚烂之后的沉寂。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体会。而这一切,我懂。
单身宿舍。
两朵花。绽放,绚烂。
清晨的铃声敲响,我慌乱得起床,穿上大方得体的服装。
此时,她还在熟睡中。恬静乖巧。突然有怜惜她的冲动。轻轻地拂去她额前的发。
薄薄的棉布单子,乱乱得裹着她的躯体。单薄瘦弱,很难将面前睡态醉美的女人和十五年前的玲姐联系起来。但愿一切从头开始,她终是美丽的女人。属于她的幸福在哪里?
课间,玲姐来过办公室找我。有点异样。我定定得观察。
她不好意思得笑了。手罩在我的耳畔,神秘得说她化了妆。我会心得点头。
只是那妆粗糙,俗媚。浓浓的一字眉,过于粉白的脸颊,玫瑰红的唇色。显得妖娆野性。
又如戏台上的小丑。
我不由分说,拉她走开。在无人的一角,用手绢擦去她唇角的红。
不知所措,她好奇得问:“女人化妆不是更美吗?”我轻笑:“如果喜欢,以后我来为你化妆。”
这次后,玲姐不再化妆。也婉言谢绝了我的好意。
那些廉价买来的化妆品,被冷落在一角。几日便有了浮尘。
习惯了素面朝天,对这些花红柳绿的装饰,我常只是旁观。
中秋的天气,多了些凉意。玲姐开始穿黑色的薄毛衫,藏青色的宽松棉布外套,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短碎衬托出微黄淡白的脸。显得柔弱凄美。
我轻轻得责怪她不会把自己打扮得耀眼一些。如那日午后的粉红T恤。她笑而不语。轻甩碎发,淡淡的洒脱如流水。玲姐的美,无需修饰。是那种自然,朴素,内涵丰富。常觉读不懂她的眼神,她的一颦一笑。
寂静的夜晚,静静地躺在床上。她小心翼翼,让我常觉不适。
偶尔会小声说,还记得那条小河吗?还有那块属于你的松青色的石块。
我“嗯”一声算是回答。只是从我的眼神里,她看出我了解了一切。
便也问我,“我走后,你去找过我吧。”
“是的,用报纸包好的书,我都收到了。现在还珍藏着,在床下的纸箱子里。”
我款款地叙说。玲姐便不说话了,我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
透彻有思想的女人,常是敏感的。如玲姐。
休息的空闲间,玲姐从那个夸大的帆布包里拿出好多的杂志。
翻着,指着说哪篇是她发表的文章。字字透着伤感,句句融着凄幻。
这样的文字,玲姐挥洒自如。骨子里有伤感的情愫。
玲姐说有品味的女人常是不幸福的,现实和感情都经不住太多的品味。
所以在无聊的间隙,她选择了文字和无边的想象。
如烟花般,绚烂之后的沉寂。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体会。而这一切,我懂。
校报的工作,玲姐欣然接揽。在我看来,她更合适。与领导说后,便也同意。
教学第一线的老师,还是要专心教学为好。
接手后的第一期校报,玲姐别出心裁,领导满意。学生更是爱不释手。
别致的小诗,是玲姐即兴而作。我开始自惭形秽了。她的文采岂是我这般的苍白乏味。有用不完的词儿,一泻千里的顺畅。
当初的玲姐,一身的男子装,潇洒帅气。我记得她自信得站在演讲台上,俯视几千名同学。
震惊自若,字字如山倒。荡气回肠。甩头,举臂,握紧拳头。那么得振奋人心。演讲结束的一刹那,掌声层叠起伏。我自豪地拍手,小手麻木了,仍不停歇。
担任高中部的学生会主席,玲姐聪慧过人。
她不常与女生交往,只寥寥几个。
每逢校大扫除,常见她带头扫地,洒水,挥汗如雨。她幽默风趣,一些身形瘦小的男孩子管他叫老大。有时故意和她开玩笑,问她啥时娶媳妇。她便装作生气,飞奔得追他们。
抓住了,就是一番收拾。甚至退去那小屁孩的裤子,威胁他,“还敢惹姑奶奶不?”
热闹散尽,玲姐便与书为伴。一些女孩子会把她看做怪人。
不爱接近她。心里却几许敬畏。
现在的她,女人味渐浓。有些不适应,但心中却明朗开心起来。她曾吞吐得问,“你去找我时,别人对你说什么了?”
我迟疑了一下,“什么都说了。”不会说谎。况且,聪明的她,定知一切。她便沉默不语,心情沉重起来。双眉紧蹙。脸色幻白如纸。每每这时,我心便痛。那个冬日的黄昏,当我冰凉的手指怯怯得伸出来,沉重得敲击在墨绿色的木板门上,天灰暗,云密集。那个陌生的面孔,充满蔑视的讲述。如魔咒,回旋耳边。心便滴着殷红的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