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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长家的喜宴(小小说)

(2010-08-23 20:47:15)
标签:

老弟

喜宴

老同事

副局长

柴弟

阳湖

杂谈

分类: 长篇小说《酷吏》



      此文2010年8月24日登《草根博客》首页《原创基地》栏

    “停……停一下!老柴,哎,哎,老柴!喊的是你!”今天下午五点多钟,华冲镇华冲街把一个亲送进家门,我正准备上车时,身后传来了一个吵哑男人的叫唤音。有人在喊我,我的头稍稍地向声音响起的方向转了一下。见一个身穿皱巴巴西装,手里拎着半鼓的蛇皮口袋,脸似胶泥般黑的人,向我带小跑走来。面对着这个人我端详了好大一会,直到他到了我的跟前,我才似乎认识了他。于是,我惊讶地向他伸出了手:“啊!老弟!怎么,怎么是你啊?脸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就一口牙是白的。”

 

    这个人,是我的本家,但却不是我老家那个镇的,只是同姓,他是城里人,我做单位头时和他有过交往。我俩虽同姓,没有、也无法续长晚,只能兄弟相称。过去他的脸是白白的,没有现在这样黑得吓人。他比我小一岁,原在阳湖县一个国营公司里工作,做中层干部,好像是一个部门的副主任。在经营不景气时,公司被拆迁了。虽然他们公司的管理班子还在运行,在一隅办公,但职工大都被自然下岗了,我这位老弟虽是个中层,却没有被幸免,他和其它职工一道,同样失去了工作。

 

    “我,我……我……”

 

    “我,我,我什么啊?难道对我还有什么好瞒的?我是说你的脸……”显然,我是针对他那黑脸问的,老弟却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拉开了我车子副驾驶边的门,把手中那蛇皮口袋朝车内一撂,就坐了进去:“我,我……我回阳湖城喝酒去,搭你的顺便车,省几块钱,你不会不带我吧?”

 

    车向阳湖城方向行驶,兄弟俩经一阵问寒问暖的寒暄,我又回到了老弟脸变黑了的这个话题,老弟叹了口气说:“下岗了,城里轻快事苦不到什么钱,重活我这年岁又吃不消,所以你老弟就带着你弟媳下了乡,在我三十五年前我曾经插过队的那个村子里和过去要好的朋友、一位农民兄弟合伙养起了鱼。风里来雨里去的,今年的天气又是特别地热,脸怎么不黑啊?快成一个非洲大叔了……”

 

    听了老弟凄苦的叙述,我自然就把黑脸白脸的话题给撂了,转而又提了他进城喝喜酒的事:“进城是去谁家喝喜酒?”老弟说:“过去的一位领导,现在升任了主管局的副局长了,他的儿子,考上了大学,今天晚上他家置办喜宴,去讨杯酒喝……”

 

    路上老弟说,这次去县城喝酒的真正目的,是想借喝喜酒之机,巴结一下这个从自己过去工作的公司出道的,现在在公司的主管局做副局长的这位领导,想请副局长对公司留守班子打个招呼,把老弟也安排到留处上个班,做点轻巧事。因为,有其它人已走了这个路子,而且工资还可以。老弟说,毕竟自己已五十多了,乡下的活虽不太重,但日晒夜露防偷防盗的罪真的有点不易受,特别是过去自己是城里人,现在却跑乡下找食吃,周围老农时不时调侃般的话语和不屑自己的人格白眼,更不是什么好受的罪。老弟还告诉我,他出副局长家一百块钱的礼金,昨天下午他已给公司的一位职工,现在被安排在公司留守处上班的同事,叫其帮他代垫了。

 

    六点不到,阳湖城区一个大酒店的门前,老弟叫我停车,他说副局长家的喜宴就是在这个酒店办的,我俩互留了电话,老弟就下了车。

 

   一身臭汗衣服粘在身上挺难受,回到家里,我脱了衣服,就进了洗手间,拉开了水龙冲起了凉,肥皂还未打,就听老婆在外面大声纳气地喊:“电话,电话,你的电话,响很长时间了……”

 

    “谁的?”

 

    “上面显示的是‘柴弟’!”

 

    一听是柴弟,我拿了一条大毛巾把身体胡乱地裹了一下,就冲出了出来:“喂!老弟,有什么事?刚才我在冲凉,有点眈搁了,对不起了。”我说的这个老弟,当然就是刚才坐我顺便车回县城参加他们副局长儿子考上大学喜宴的那个老弟。老弟电话里说:“哥,能否出来一下?!”他的话音很凄惨,我忙说:“能!能!能的,你在哪儿!?”

 

    在我半个多小时前送他下车那个大酒店大门斜对面的人行道上,我看到了老弟,我刚把车停下,拎着蛇皮口袋的他就上了我的车,他说:“走!我们喝酒去!这一百元钱他家不要,我今晚在阳湖城就把它给消费了,看一百元的大票子能不能买到酒喝,能不能把我俩的肚子填饱了?”

 

    车上,老弟把刚才他下车后遇到的事很快地对我说了。下车后,他刚到酒店的门前,正在门前一棵树下,焦急等待着的,昨天电话中叫其为我这位老弟带一百元礼钱给副局长家的那个老同事,就向老弟迎了上来,他伸手就把老弟的手给抓了。在酒店边的一个巷子里,这个老同事,说了他昨天晚上到副局长家为我老弟代出礼的情况。他说,在副局长家,当他拿出一百元钱钞票交给副局长夫人,说是我老弟叫他代出的礼金时,副局长夫人很不屑地说,用这一百元钱来讨饭吃的,还是来怎么的?他愿意吃,我还不愿意去做呢,我儿子上大学这喜宴,光每桌的菜钱就是六百八,外加珍宝坊的酒,桌上还要上四包中华烟,临走还有每人三十八元的大礼包带着……

 

    由于老弟昨天和老同事是通过鱼场的固定电话与公司留守处电话联系的,双方平时又没什么交往,也就没有互留电话。老同事为我老弟带一百元礼金遭到副局长夫人拒收后,便无法再和我这位老弟取得联系了。于是,今天他就选择了最原始的方法,即在副局长家办喜宴酒店的门前坐等我老弟。以防止我老弟被拒收礼金后,人却在副局长家的喜宴上出现的尴尬局面。

 

    听了老弟不紧不慢地叙述后,我苦笑着:“对!我们喝酒去!什么样的酒喝不醉人汗?!什么样活法还不是个活?真奇了怪了,这不是欺负人吗?当点小官就烧不了了?”

 副局长家的喜宴(小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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