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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色忘友(小说)

(2009-06-23 15:29:08)
标签:

主屋

黄狗

院门

树荫

小院

分类: 长篇小说《酷吏》
  初夏,早晨的气温就很高了。
  近多天又未下雨,也没有风,空气里似乎有一股火在流淌。老柴只穿一个裤衩,背对着客厅内的一台落落地扇,站在窗前向自家房子对面浴室顶部的烟囱望去。那烟囱出来的烟笔直笔直的冲向天空,更远处的视野里有一种白色的雾很均匀,在那儿模模糊糊的迷漫。这说明今天又没有风,这天会比昨天更闷热。

  “你望什么啊?你还不去找找熟人,买台空调,昨晚你没有看电视吗?说现在是什么温室效应了,说今年的夏天温度会更高。现在我们住的又是楼房,没有什么树荫了,还凭那两台电风扇渡夏,这天还不能把人热死啊.......”在打扫卫生的老婆,穿得很少,那身上的汗水,已把她身上仅有的衣服全给湿了,露出了肉色,一边干着事,嘴里一边不停地在唠叨着。

  老柴后悔死了,去年寒天,那经济危机刚开始不久,市场上的有色金属像运动员跳水似的直向下掉。那空调,就是小功率的家庭空调也降到一千元左右一台,仅仅几个月不知乍的,那空调价格又上去了,又回到了从前的价一千大几元一台的水平。唉!把握不住机遇,只有钱受罪了。

  老柴突然想起有位朋友老林,在县五金公司做经理,或许他手里能有过去进的空调还未出手,也说不定凭多年老交情,就是现在进的货或许能以购进价卖一台给我老柴。听说现在做生意利润空间大勒去了,一般都在30%左右,一台空调去掉这30%的利润就能省几百块钱呢。这几百块钱对于下岗的老柴来说,就是白花花的银子,放那都有一定的用场啊。老柴想,老林一定会帮自己这个忙的,必尽他去年和原来老婆离婚时,我去法院为老林找那个案子的主审法官,就是我那表弟,为他通融过关系,才使他和前妻平分了财产。他花花肠子多,外面养情人,离婚前被老婆抓个正着,证人只有我一人,审理的时候我推故没有去为他的前妻佐证,后来他们就离了。

  “喂,喂!老弟吗?我是老柴,想找你.......”

  “噢,噢!......”电话里只传了老林简短的两个字,就挂了。

  再一次拨打时,那电话却关机了。老柴心想也许我这位老弟是遇到了什事,无法也不便于接电话。然而叫老柴呐闷的是,在一个小时之后,又拨打老林的电话时,电话也响了,不久传来了话务员的标准音:“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老柴再拨,那电话又关了。老林是遇到什么事了得到进一步的肯定,虽然他不便说,或者不想让给老柴知道,朋友一场,我也不能无动于衷。老柴心想,自然我已经知道了点信息,他不愿意对我说,我也不能不去打听啊,假如他的事我能帮点什么,我却在这装憨,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变故后悔就迟了。

  老柴的老婆听老柴说要去找老林,已估出七八分是找他买空调的,高兴得合不拢嘴,自然同意老柴出去。出了大门老柴就被一个热浪打了回来,这天真的太热了。这才是六月中旬,如果是七月天还不真的要出人命啊?想起七月将比这难熬,想到这样热的天,老朋友或许遇到点麻烦事,老柴还是顶着热浪出门了。哪里去呢?自然是到县五金公司,这大热的天,老林一定在他的办公室,因为那里一定有空调,公家的电公家东西为啥又不享受?何况老林又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五金公司的大楼里真是一遍凉意,比家里要舒服多了,但老林却不在。办公室的一位女秘书说,她也正在找老林呢,有几个单子还要他签字,几天也未见林经理的人影,也没有人看到过他,打他的电话也不接,有时还关机,真是急死人了。那秘书还拜托老柴说,如果在哪儿发现林经理务必叫他打个电话到公司来。听这一说,老柴头上的雾水更多了,这老林到底遇到啥子事了?

  尽管外面的气温更高了,为了弄清老友的下落,老柴还是恋恋不舍地走出了那凉意如春的办公室。老柴知道老林在城里的有个住所,是在都市阳光小区,是他和夫人离婚后新购置的,平常人不知道他住在那儿。也许他是嫌这天太热了,官家的事又大多不是什么大事和太急的事,或许他就在那儿消夏呢。

  “啪,啪!”老柴摁过老林的门上的门铃,室内没有反应后,他使劲地敲着那门。

  “敲!敲什么啊?”在老柴连续不断的敲门时,从老柴的身后传来了这声音。门洞对面的门里出来了一个白胡子老者,有点不耐烦地斥责着老柴。

  “我,我,我是找老林的?”老柴赔着笑脸,虾着腰很谦卑地对老者说。

  “我已经多天未听门响了,每每他回来的时候都有大动静,就是说他已多天没回来了!”见老柴很谦卑,那老者口气也缓和了许多,对老柴说。说着他就缩回了屋里。

  这老林到哪去了?十一点了,在都市阳光小区门前的树荫下,坐在路缘石边上的老柴顶着向自己袭来的阵阵热浪,用手指抹着即将下滴的汗水,望着树梢还是一动也不动,路上的行人以乎比早晨稀少了许多。树荫下在离老柴不远,有一只小黄狗正伸着舌头喘着粗气向老柴张望呢。此时老柴的心情更加着急,难道这老林真的失踪了?他又仔细地想了想,不会的,明明早晨在电话里,听到老林“噢,噢!”的应答声。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但自己从老林几十年交往的经验中判断那是老林的声音,至少是老林在挺自然的情况下发出的。这说明老林还在,就是没有生命危险。

  “汪,汪!”这时一个在街上游荡的年轻人,好像也是被这天热得不耐烦似的,忽然从慢车道上了人行道,他吓走了在伸舌喘气纳凉的那只小黄狗,那狗挺不情愿地嚷嚷了两声夹着尾巴走了。忽听这犬吠,老柴像触动某根神筋似的,从地上迅速地爬了起来,骑上自行车就向北,就是向城后去了......

  城后,城后路的旁边,一个院子,院子没有院门。这个院子老柴是熟悉的,它是老林父母的家,读书时他常来此和老林玩耍,一直很多年都来。自从大前年老林年迈的母亲去世后,老柴就再也未来过。院子里有三间主屋,两间锅屋,现在从外表上看去是萧条了。老柴在院内环顾一下,觉得这院子近期似乎有人在住,因为这院内的水泥地面有明显被清扫过的痕迹,主屋还装了空调。从空调的外挂机上可以看出这空调装的时间不会太长。看到这些,老柴笑了,老林肯定就在这儿住,要不谁会在这儿住呢?

  “啪,啪!”支下自行车,老柴上前敲了门,屋里面没有人是肯定的。因为老柴从未拉严的窗帘中向屋里望去确实无人。无人就无人吧,有坟就不怕哭不出鬼,老柴断定这就是老林的窝,他要在这死守,守到老林出现时为止。反正今天自己在家也没事,那怕守到夜里也要守到他。他把车推出了院门,到不远处的一个便民店里买了两瓶矿泉水和一盒饼干,径直到了离小院不到五十米远的一个小树林里坐了下来。

  小树林里,比满是水泥和沥青路面的城里要凉快多了。这里除了有树荫还有一丝丝微风,城里之所以没风,都是给高楼给挡了。树林的树上尚有小鸟的唧喳声,听着小鸟的欢叫,吃着饼干就着矿泉水,老柴觉得这老林还真是有头脑,城里有漂漂亮亮的房子不住,却在这城的边缘上住了下来,如果不是自己亲自到这效区来感受一下,或许自己会认为老林是在发神精病呢!

  “ 笛,笛!”下午近两点,汽笛声吵醒了迷迷顿顿的老柴。他抬头望去,在那院门前,停下了一辆出租车。从副驾驶上下来了一个男人,这男人下来后,就转身开了车的后门。门开后,他那开门的手一直没有放下,而是在等着那车上出来的人。不多时,从车上慢腾腾地下来了一位女人,那女人近三十岁,高高的,白白的,似乎还穿着高跟鞋,身着粉红色的的连衣裙。从这个女人的身姿来看,不用仔细考量她也是一个美人栽子。待这个女人身体完全出车门后,那男人的手顺势插进了那漂亮女人的腰间,接着这一对男女有说有笑地就进入那小院。拥着那漂亮女人进入小院的男人正是老柴的朋友老林。老林的出现老柴的心情,顿时畅快了许多,之前有点悬着的心也平妥了。

  见是老林,老柴心中窃喜,原来这个老弟没有大碍,是在走桃花运呢。老柴忽然起身,当他走出树林时,却停下了脚步。原来刚才在树林内休息的时候,躺在地上的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及手脚弄得挺猥琐的,就是弄得有点脏了。老柴考虑到要去见一个陌生的女人,尽管自己不是找这个女人去办事的,但总是第一次见面,如果自己就是这样去了,形象不太出彩,总不是什么好事情。老柴转身走向小树林边的一个小沟,尽管那沟里的水不怎么太干净,老柴还是伸出了手......

  “开门!开门啦!我是老柴!”十多分钟后,待老柴打理好自己的形象,那院内主屋的门已经反锁了。空调外挂机风扇在转动着,屋内各窗户的窗帘已拉得严严实实的了。尽管老柴在外面连声的喊,不停的敲着门,并且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但是房子里面就是没有动静传出来,更无有开门的迹象。

  老柴心想,这不海了吗?这男人一见了漂亮妞心肝就没了,朋友也不要了,而且是多年的老朋友。老林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的人的汗?上午我老柴还为你的安全而担心,尽管我也想找你为我买便宜点的空调,然而那份担心却是主要的。未想到我老柴亲眼看见你进入了这院子,并在门外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屋里的空调也在开着,你老林尽然在房子里一点反应也没有。你老林还真的是有能耐哟!老朋友在外叫,你也能撑得住,我看你真是个见识忘友的家伙!

  下午两点,正是一天气温的最高时段。在阳光的照射下,加之被老林这种行为所气,老柴脸发红,汗水很快浸湿了衣服。屋内的老林没有回应,老柴真还想不出其它的法子来叫他出来应承自己。望着主屋墙上空调外挂机的风扇在不停的转动,老柴的心情好失落。他猛推起支在院内的自行车了,出了院门,到刚才休息的小树林边他又停住了。不行啊!这样一点结果没有,就回去了,在外跑大半天时间,老婆要是问买空调的是啥样子结果,自己又怎么回答啊?

  老柴又把车支了下来,朝树林靠了靠,一屁股坐了下来。他想你老林能这样装鳖不动,我就能在这守着。看你能在屋里能永远不出来就行了,我老柴就拼这一个下午或一个整夜陪着你耗。在不知不觉中,老柴靠在一棵树杆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老柴觉得脸上有一种异样,就是一种被砂纸轻微磨搓而且又热乎乎水泥泥的感觉。当老柴睁开眼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原来是一只很大的黄狗伸出舌头正在舔自己的脸呢。这只狗黄黄的牙就在老柴的眼前幌动着,老柴不知那来的胆量突然四肢发力并大喊一声“啊!.....”

   正在老柴脸上用嘴乱舔的大黄狗经老柴这突如其来地一声吆喝,顿时后退,吓得坐在老柴面前的地上。这狗是个公狗,这一惊吓,那狗突然从它的生殖器中刺出了一线尿来,这尿的射线,不偏不倚正对准老柴的脸,老柴顿觉一种难闻的屎骚味由鼻孔向上窜。他顾不得这些,两手着地奋力蹬起,恼怒地拾起了地上的一块砖头,向那可恶的狗狠命地砸去。被砸的狗大喊着夹着尾巴逃跑了。

  狗的逃遁,老柴并没有息怒。他透过小院的大门向老林家主屋望去,挂在主屋墙上的那空调外挂机的风扇还在不停的转动着,说明那老林还在。他疯一样地拾起地上的另一块碎砖头,向不院内冲去。

  “啪!哐当!”老林家主屋窗户的玻璃坏了,砖头穿透玻璃进入了屋内,落在地面上传出“咚咚”的着地声。这一连窜的响声响过不到一秒钟,屋内就传来老林声嘶力竭的喊声“谁!煮死了!这样乱砸!”接着大门突然的开了,老林只穿一裤衩冲了出来....。

  “你这个东西真是见识忘友啊!你辜负了我对你多年的情谊.......”

  “柴哥!真对不起了,请你原谅,这不是和她刚挞上火吗!她又是那样的鲜嫩,老弟真有点脱不开这身......”还未等老柴把话说完,老林已上前紧紧地握住了老柴的手,陪起了不是来。尽管老柴是一脸一手的尿骚味,老林也没有感觉出来......

  “哈,哈,.....,对见识忘友!见色忘友!”必尽是多年的兄弟,老林话音刚落,两人都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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