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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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好的村庄,沉静细碎的阳光洒满了每一眼窑洞,多么不寻常啊,那热闹,那生,那死,那再也拽不回来的从前。时间怅然,当我三十年后再回到山神凹时,时间悄然流逝,疏忽间,窑洞成了村庄的遗容。它的故去的人和事都远去了,远去在消失的时间中。我妒忌这时间,把什么都贪走了,贪得山神凹成了荒山野沟。

一位作家说过:“所有埋葬过自己血亲的地方都是故土。”
许多事物已经消失。记忆潜入的时候,山神凹的土路上有胶皮两轮大车的车辙,山梁上有我亲爱的村民穿大裆裤带草帽荷锄下地的背影,河沟里有蛙鸣,七八个星,两三点雨,如今,蛙鸣永远鸣响在不朽的词章里了。

山神凹成为我生死不移的眷恋与诱惑。

谁能阻挡美满家庭里生离死别有朝一日的到来呢?既然不能,今世还有什么化不开的心结!
坟茔下有修成正果瓜瓞连绵的俗世爱情,曾经的早出晚归,曾经的撩猫逗狗,曾经的影子,只有躺下影子才合二为一,所有都化去了,化不去的是粗茶淡饭里曾经的真情实意。人生的道路越走越远,终于明白了生活中某些东西更重要,首先肯定,它不是物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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