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转载]【鼠猫架空】刚柔并济 34(修前) by：留人不住
(2010-07-07 22:0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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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鼠猫 |
原文地址：【鼠猫架空】刚柔并济 34(修前) by：留人不住 作者：白鹭
三十四
白玉堂甩开展昭出来的时候，火气的确满大的。他从来不是习惯替别人操心的人，而今天他主动这样做了，结果却被展昭如此冷淡疏离地拒绝了，不由得他不生气，而更让他火大的事还在后头。
他刚走到车边，突觉脑后恶风袭来，反射性的偏头闪避，同时抬手格挡。尽管他的动作很快，但仍是没有完全躲开，头皮被锐物刮擦，火辣辣地疼，手背则碰到一片毛绒绒的柔软。双方一触即分。
白玉堂抬手按着受伤的头皮，倒吸一口气，放下手来看看指尖，沾上了丝丝血迹。
这时他已经明白是谁袭击他了，一回头，果然看到那只银虎斑倨傲地蹲坐在他的车顶，慢条斯理地舔着自己的爪子，一双琥珀色的猫眼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眼神中居然还带着不屑。
白玉堂那个气啊，不自觉地眯起眼睛，活动着手腕，准备好好收拾一下这只猫。
银虎也发现了白玉堂的企图，放下爪子，稳稳地站在车顶，背慢慢弓了起来，毛毛的尾巴平直地伸出去，时刻准备着，要与他开战。
门廊下，换了衣服正打算出门的卓小恙一瞧这架势，暗叫不好，赶紧出声劝阻白玉堂：“白警官，手下留情。”说着话，脚下小跑几步到车边，一把将银虎揽到怀里。
白玉堂斜眼看他，卓小恙只是微笑，手里不住安抚那银虎。偏偏银虎也不领情，一心一意要摆脱他的怀抱，不止是来回扭动，还亮出爪子挠他的手背。
白玉堂见这猫如此好斗，反倒有趣地笑的，刚才一肚子火气也消散了。
卓小恙背转身，把银虎放到地下，哄它走。它还不罢休地冲两人“喵”了一声，好像在说“我会回来的！”这才一昂头一摆尾，迈着优雅的猫步，趾高气扬地走了。
卓小恙笑着摇头，转向白玉堂道：“白警官别介意，这银虎是我奶奶的宝贝，连我和我妹妹都不敢惹它。”
白玉堂看他一眼，不说话。
卓小恙耸耸肩，掏出烟来，“抽烟吗？”
白玉堂摇头，摸出自己的烟来，卓小恙也不在意，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院子里，静静抽自己的烟。
白玉堂抽完一支烟，突然道：“你的车怎么样了？”
卓小恙飞快地看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分明看到他眼中瞬间闪过意外、警觉，还有一种类似动物觉得自身受到威胁时，本能地散发出来的杀意。
虽然对展昭说不确定，但白玉堂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看错，那个背景果然就是他。
卓小恙眼中的情绪只一闪便都隐去了，又恢复了一身雅痞味道，夹着烟地手轻轻一摆，“原来你也在那条路上。还好，只是车头夹扁了，有保险问题不大。”忽又故意压低了声音，以半玩笑地语气道：“不要告诉我奶奶哦。”说着还冲他眨一下眼。
白玉堂一笑，这小子有点意思，“是意外？”
“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卓小恙毫无诚意地说着标准的外交辞令，显然他不希望白玉堂介入此事。
可越是如此越显得这起事故不单纯，不过也同样让白玉堂确定了事故和他们——他、还有展昭——无关，应该是卓小恙自身的问题。
既然与自己无关，白玉堂也懒得理会，卓小恙对于他不过是个陌生人。
卓小恙扔下烟头，用脚尖碾灭，貌似无意地道：“说起来，从年初让那个神经兮兮的李安乐搭了车，我好像就开始时不时地走点霉运。”
白玉堂没有马上给他回应，反而又抽出一支烟，衔在唇间，这才语音含糊地问：“你认识李安乐？”
卓小恙摇头，“不算认识，见过一次。”
“是吗？”白玉堂一边半低下头点烟，一边随意地问：“什么时候？”
“就是年初，2月15日。她来找我奶奶，离开的时候雨下得很大，我正好出去就顺路送她一程。”
“你一直送她到家？”
“没有。那有一个朋友介绍的客户，找我咨询一些法律问题，我到客户家接了客户，然后又带了李安乐一段，到附近的地铁站，她就下车了。”卓小恙条理分明地叙述那天的经过，到底是律师。
“你说李安乐神经兮兮，她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白玉堂问。那个商场的服务生也说过李安乐看起来神经兮兮地，很奇怪。
“她一路上都不说话，但是我接到客户之后，她忽然话多起来，或许都是女人，更有话说吧。”卓小恙回忆，“她临下车还对我的客户说‘我真嫉妒你’。”
“通常我们都会说‘我真羡慕你’不是吗？我真不觉得一个既没她年轻，又没她漂亮，而且还刚刚离了婚，正为争产问题烦恼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她嫉妒。”
白玉堂基本认同卓小恙的话，下意识地点头，牵痛了被银虎抓伤的头皮，他轻吸一口凉气，抬手揉抚伤手，突然有一些东西在他脑子里自动自觉地开始往一起凑。
第一名死者，女性，林某，死于2月21日，假设她死于李安乐的催眠术之下，那么她应该就是在2月15日这天遇到了李安乐。32岁比李安乐年长不少，长相中上，显然与李安乐有距离，去年底离婚……
“你的这个客户不会正好姓林，32岁，住在**路7号吧？”
卓小恙想了一下，“是姓林，几岁还有住几号我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她并没有正式聘请我作为她的代理律师，只是跟我咨询了一些问题，那天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也没有联系。白警官认识她？”
白玉堂本来只是姑且一问，听卓小恙这么一说，还真是越说越像了。
白玉堂扔掉抽了一半的烟，“你说她是你朋友介绍的，请联系你这位朋友，我要了解一下她的情况。”
卓小恙非常明白，在Z国，律师最好不要和警察抬杠，非常合作地，就站在白玉堂面前，打了电话给他的朋友。
而他朋友的回答则刚好证实了白玉堂的猜测，这个女人正是第一位死者林某。
挂断电话，白玉堂望着卓小恙，“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吧。”
卓小恙一脸苦笑地道：“明白明白，我明天一早就去警局报到，详细说明我能记得的关于那天的所有细节。”
白玉堂满意地一笑——虽然是皮笑肉不笑，不管怎么说，也是笑，和聪明人沟通起来就是简单省力。
就在白玉堂为案情又有了新的突破而感觉心情愉悦的时候，展昭出来了。
白玉堂也不说话，只是冷冷淡淡地瞟了一眼。展昭看起来很正常，脸不红也不白，气儿也喘得挺匀的，应该没什么不妥，自己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卓小恙见展昭出来了，免不了和他打个招呼，“要走了吗？”
展昭点头，看到地下的烟头，“没打扰你们聊天吧？”
卓小恙一脸无奈，简单说了由于他提起李安乐而牵扯出的麻烦事。
展昭倒是高兴，脸上笑意更浓，今天收获真不错。
卓小恙知道他们要走了，掏出两张名片，分别递给两人，“这是我的名片。我专长处理离婚与财产问题，入行以来还从没有让任何一位客户失望过。”
白玉堂嘴角抽了一下，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把名片直接丢掉的欲望。
展昭有些好笑地看着卓小恙，如此出众的一位人物，居然专打离婚官司，而且听他的口气，还非常热爱本职工作。
卓小恙看展昭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耸耸肩，“不要对离婚有偏见嘛，双方为了彼此更好的生活而选择离婚，那也是对婚姻、对人生负责任，离婚也是一种生活态度。”
白玉堂只当没听见，展昭想了想，点头，这话本身没有错。
卓小恙接着又说了一句：“哪天你们要是离婚的话，别忘了找我。”
……
白玉堂皱眉，展昭也皱眉，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这时天色已经全暗了，院子里的灯自动亮起，白玉堂和展昭上车离开，卓小恙站在灯下目送他们。
此刻卓小恙脸上没什么表情，晕黄的灯光把他一身冷艳的紫衣照得温暖而暧昧。他摸出手机似乎想打电话，又有些犹豫，反复开合了几次，终于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涂太太，是我，卓小恙。”
“……”
“我建议您，尽快和涂先生正式办理离婚手续。”
“……”
对方似乎相当激动，嗓门全开，卓小恙把手机拿得远远的，等对方发泄完了之后，才双继续说：“涂太太，您应该知道我在行内的名声，我完全是在为你的利益考虑。”
“如果你希望离婚后能过得舒舒服服、安安心心，那你就听我的，彻底放弃涂善那些见不得光的财产。你跟他说，只要他全部的正当收入的那部分财产，还有孩子的抚养权及合理的赡养费，他一定会答应的，然后立刻办手续，正式离婚。”
“……”
“相信我，这是对你最有利的决定。涂善的好日子怕是不长了，你要是硬从他手里分那些钱，即使他放过你，将来的麻烦……”
“……”这次对方沉默了相当长的时间，但最后似乎是听取了卓小恙的建议。
“这就对了，你今天就和他谈吧，明天下午就来我这里签字，免得夜长梦多。”
卓小恙停了一下接着说：“顺便请您提醒一下涂先生，他还欠我一笔汽车修理费……是的，他知道的，您只要提醒他一下就行了。”
合上手机，卓小恙轻轻地念着：“白玉堂，展昭……”然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好好一张清俊的脸庞硬是皱成了十八个摺的小笼包。
卓小恙之后的派对活动我们就不跟踪采访了，还是回头来看看那位隐而不出的神秘客人。
就在展昭告别宠物夫人，汇合白玉堂的时候，这位神秘的客人也从暗室出来了，他和宠物夫人一起来到了另一个房间，从这个房间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情形，而院子里的人却很难发现他们。
这位神秘的客人是位老先生，真的非常老了，须发全白，不过身板还很挺拔，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刚硬气质。
“你真的想收展昭做弟子？”老先生有些意外地问，之前宠物夫人可是完全没跟他提过这事儿。
宠物夫人望着院子里的展昭道：“当然是真的，展昭潜力无限。夏颉这个老东西运道真好！ 05年他过百岁，我劝他趁着还有口气赶紧收个徒弟，他还是那句话——宁缺勿滥，没想到转过年他就颠颠地跑来告诉我，他找到可心的传人了。几十年死活不肯收徒，临了居然真就找到这么个传人，这不是走运是什么？”
“你说他那一脉怎么就立了这么折腾人的规矩，一生只许收一个传人。”
老先生哈哈笑着，“这就是缘分。展承宗这个宝贝儿子真是他几世修来的，生就一副练武的绝好根骨不说，心性更是难得。当年出了那样的事，我都担心他就这么废了，没想到他不但挺过来了，还另辟蹊径，我看他将来必有一番成就。”
宠物夫人悠悠地叹了口气：“我们都老了，趁着我们都还在，一定要把白家的事收拾利索了。你说白玉堂能行吗？”
老先生斩钉截铁地道：“行！白家的人没有孬种，再说还有展昭呢，他不会不管。只要他管，那不就是展家管？别看展曜那小子臭脸臭脾气，他拧不过展昭。再说他和白锦堂也是好兄弟，绝没有不帮的道理。”
宠物夫人没什么表示，只是淡淡地道：“那是后话，这次谁也不许帮他，我要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
宠物夫人的这个决定还是很公允的，老先生也不好反对，毕竟这关系到很多人很多事。
两位老人静静地看着楼下三个青年，老先生平静却坚定地说道：“这些孩子都是好孩子，他们这一辈会比我们强的。”
白玉堂甩开展昭出来的时候，火气的确满大的。他从来不是习惯替别人操心的人，而今天他主动这样做了，结果却被展昭如此冷淡疏离地拒绝了，不由得他不生气，而更让他火大的事还在后头。
他刚走到车边，突觉脑后恶风袭来，反射性的偏头闪避，同时抬手格挡。尽管他的动作很快，但仍是没有完全躲开，头皮被锐物刮擦，火辣辣地疼，手背则碰到一片毛绒绒的柔软。双方一触即分。
白玉堂抬手按着受伤的头皮，倒吸一口气，放下手来看看指尖，沾上了丝丝血迹。
这时他已经明白是谁袭击他了，一回头，果然看到那只银虎斑倨傲地蹲坐在他的车顶，慢条斯理地舔着自己的爪子，一双琥珀色的猫眼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眼神中居然还带着不屑。
白玉堂那个气啊，不自觉地眯起眼睛，活动着手腕，准备好好收拾一下这只猫。
银虎也发现了白玉堂的企图，放下爪子，稳稳地站在车顶，背慢慢弓了起来，毛毛的尾巴平直地伸出去，时刻准备着，要与他开战。
门廊下，换了衣服正打算出门的卓小恙一瞧这架势，暗叫不好，赶紧出声劝阻白玉堂：“白警官，手下留情。”说着话，脚下小跑几步到车边，一把将银虎揽到怀里。
白玉堂斜眼看他，卓小恙只是微笑，手里不住安抚那银虎。偏偏银虎也不领情，一心一意要摆脱他的怀抱，不止是来回扭动，还亮出爪子挠他的手背。
白玉堂见这猫如此好斗，反倒有趣地笑的，刚才一肚子火气也消散了。
卓小恙背转身，把银虎放到地下，哄它走。它还不罢休地冲两人“喵”了一声，好像在说“我会回来的！”这才一昂头一摆尾，迈着优雅的猫步，趾高气扬地走了。
卓小恙笑着摇头，转向白玉堂道：“白警官别介意，这银虎是我奶奶的宝贝，连我和我妹妹都不敢惹它。”
白玉堂看他一眼，不说话。
卓小恙耸耸肩，掏出烟来，“抽烟吗？”
白玉堂摇头，摸出自己的烟来，卓小恙也不在意，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院子里，静静抽自己的烟。
白玉堂抽完一支烟，突然道：“你的车怎么样了？”
卓小恙飞快地看了白玉堂一眼。
白玉堂分明看到他眼中瞬间闪过意外、警觉，还有一种类似动物觉得自身受到威胁时，本能地散发出来的杀意。
虽然对展昭说不确定，但白玉堂觉得自己应该不会看错，那个背景果然就是他。
卓小恙眼中的情绪只一闪便都隐去了，又恢复了一身雅痞味道，夹着烟地手轻轻一摆，“原来你也在那条路上。还好，只是车头夹扁了，有保险问题不大。”忽又故意压低了声音，以半玩笑地语气道：“不要告诉我奶奶哦。”说着还冲他眨一下眼。
白玉堂一笑，这小子有点意思，“是意外？”
“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卓小恙毫无诚意地说着标准的外交辞令，显然他不希望白玉堂介入此事。
可越是如此越显得这起事故不单纯，不过也同样让白玉堂确定了事故和他们——他、还有展昭——无关，应该是卓小恙自身的问题。
既然与自己无关，白玉堂也懒得理会，卓小恙对于他不过是个陌生人。
卓小恙扔下烟头，用脚尖碾灭，貌似无意地道：“说起来，从年初让那个神经兮兮的李安乐搭了车，我好像就开始时不时地走点霉运。”
白玉堂没有马上给他回应，反而又抽出一支烟，衔在唇间，这才语音含糊地问：“你认识李安乐？”
卓小恙摇头，“不算认识，见过一次。”
“是吗？”白玉堂一边半低下头点烟，一边随意地问：“什么时候？”
“就是年初，2月15日。她来找我奶奶，离开的时候雨下得很大，我正好出去就顺路送她一程。”
“你一直送她到家？”
“没有。那有一个朋友介绍的客户，找我咨询一些法律问题，我到客户家接了客户，然后又带了李安乐一段，到附近的地铁站，她就下车了。”卓小恙条理分明地叙述那天的经过，到底是律师。
“你说李安乐神经兮兮，她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白玉堂问。那个商场的服务生也说过李安乐看起来神经兮兮地，很奇怪。
“她一路上都不说话，但是我接到客户之后，她忽然话多起来，或许都是女人，更有话说吧。”卓小恙回忆，“她临下车还对我的客户说‘我真嫉妒你’。”
“通常我们都会说‘我真羡慕你’不是吗？我真不觉得一个既没她年轻，又没她漂亮，而且还刚刚离了婚，正为争产问题烦恼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她嫉妒。”
白玉堂基本认同卓小恙的话，下意识地点头，牵痛了被银虎抓伤的头皮，他轻吸一口凉气，抬手揉抚伤手，突然有一些东西在他脑子里自动自觉地开始往一起凑。
第一名死者，女性，林某，死于2月21日，假设她死于李安乐的催眠术之下，那么她应该就是在2月15日这天遇到了李安乐。32岁比李安乐年长不少，长相中上，显然与李安乐有距离，去年底离婚……
“你的这个客户不会正好姓林，32岁，住在**路7号吧？”
卓小恙想了一下，“是姓林，几岁还有住几号我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她并没有正式聘请我作为她的代理律师，只是跟我咨询了一些问题，那天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也没有联系。白警官认识她？”
白玉堂本来只是姑且一问，听卓小恙这么一说，还真是越说越像了。
白玉堂扔掉抽了一半的烟，“你说她是你朋友介绍的，请联系你这位朋友，我要了解一下她的情况。”
卓小恙非常明白，在Z国，律师最好不要和警察抬杠，非常合作地，就站在白玉堂面前，打了电话给他的朋友。
而他朋友的回答则刚好证实了白玉堂的猜测，这个女人正是第一位死者林某。
挂断电话，白玉堂望着卓小恙，“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了吧。”
卓小恙一脸苦笑地道：“明白明白，我明天一早就去警局报到，详细说明我能记得的关于那天的所有细节。”
白玉堂满意地一笑——虽然是皮笑肉不笑，不管怎么说，也是笑，和聪明人沟通起来就是简单省力。
就在白玉堂为案情又有了新的突破而感觉心情愉悦的时候，展昭出来了。
白玉堂也不说话，只是冷冷淡淡地瞟了一眼。展昭看起来很正常，脸不红也不白，气儿也喘得挺匀的，应该没什么不妥，自己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卓小恙见展昭出来了，免不了和他打个招呼，“要走了吗？”
展昭点头，看到地下的烟头，“没打扰你们聊天吧？”
卓小恙一脸无奈，简单说了由于他提起李安乐而牵扯出的麻烦事。
展昭倒是高兴，脸上笑意更浓，今天收获真不错。
卓小恙知道他们要走了，掏出两张名片，分别递给两人，“这是我的名片。我专长处理离婚与财产问题，入行以来还从没有让任何一位客户失望过。”
白玉堂嘴角抽了一下，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把名片直接丢掉的欲望。
展昭有些好笑地看着卓小恙，如此出众的一位人物，居然专打离婚官司，而且听他的口气，还非常热爱本职工作。
卓小恙看展昭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耸耸肩，“不要对离婚有偏见嘛，双方为了彼此更好的生活而选择离婚，那也是对婚姻、对人生负责任，离婚也是一种生活态度。”
白玉堂只当没听见，展昭想了想，点头，这话本身没有错。
卓小恙接着又说了一句：“哪天你们要是离婚的话，别忘了找我。”
……
白玉堂皱眉，展昭也皱眉，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这时天色已经全暗了，院子里的灯自动亮起，白玉堂和展昭上车离开，卓小恙站在灯下目送他们。
此刻卓小恙脸上没什么表情，晕黄的灯光把他一身冷艳的紫衣照得温暖而暧昧。他摸出手机似乎想打电话，又有些犹豫，反复开合了几次，终于还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涂太太，是我，卓小恙。”
“……”
“我建议您，尽快和涂先生正式办理离婚手续。”
“……”
对方似乎相当激动，嗓门全开，卓小恙把手机拿得远远的，等对方发泄完了之后，才双继续说：“涂太太，您应该知道我在行内的名声，我完全是在为你的利益考虑。”
“如果你希望离婚后能过得舒舒服服、安安心心，那你就听我的，彻底放弃涂善那些见不得光的财产。你跟他说，只要他全部的正当收入的那部分财产，还有孩子的抚养权及合理的赡养费，他一定会答应的，然后立刻办手续，正式离婚。”
“……”
“相信我，这是对你最有利的决定。涂善的好日子怕是不长了，你要是硬从他手里分那些钱，即使他放过你，将来的麻烦……”
“……”这次对方沉默了相当长的时间，但最后似乎是听取了卓小恙的建议。
“这就对了，你今天就和他谈吧，明天下午就来我这里签字，免得夜长梦多。”
卓小恙停了一下接着说：“顺便请您提醒一下涂先生，他还欠我一笔汽车修理费……是的，他知道的，您只要提醒他一下就行了。”
合上手机，卓小恙轻轻地念着：“白玉堂，展昭……”然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好好一张清俊的脸庞硬是皱成了十八个摺的小笼包。
卓小恙之后的派对活动我们就不跟踪采访了，还是回头来看看那位隐而不出的神秘客人。
就在展昭告别宠物夫人，汇合白玉堂的时候，这位神秘的客人也从暗室出来了，他和宠物夫人一起来到了另一个房间，从这个房间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情形，而院子里的人却很难发现他们。
这位神秘的客人是位老先生，真的非常老了，须发全白，不过身板还很挺拔，带着一种军人特有的刚硬气质。
“你真的想收展昭做弟子？”老先生有些意外地问，之前宠物夫人可是完全没跟他提过这事儿。
宠物夫人望着院子里的展昭道：“当然是真的，展昭潜力无限。夏颉这个老东西运道真好！ 05年他过百岁，我劝他趁着还有口气赶紧收个徒弟，他还是那句话——宁缺勿滥，没想到转过年他就颠颠地跑来告诉我，他找到可心的传人了。几十年死活不肯收徒，临了居然真就找到这么个传人，这不是走运是什么？”
“你说他那一脉怎么就立了这么折腾人的规矩，一生只许收一个传人。”
老先生哈哈笑着，“这就是缘分。展承宗这个宝贝儿子真是他几世修来的，生就一副练武的绝好根骨不说，心性更是难得。当年出了那样的事，我都担心他就这么废了，没想到他不但挺过来了，还另辟蹊径，我看他将来必有一番成就。”
宠物夫人悠悠地叹了口气：“我们都老了，趁着我们都还在，一定要把白家的事收拾利索了。你说白玉堂能行吗？”
老先生斩钉截铁地道：“行！白家的人没有孬种，再说还有展昭呢，他不会不管。只要他管，那不就是展家管？别看展曜那小子臭脸臭脾气，他拧不过展昭。再说他和白锦堂也是好兄弟，绝没有不帮的道理。”
宠物夫人没什么表示，只是淡淡地道：“那是后话，这次谁也不许帮他，我要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
宠物夫人的这个决定还是很公允的，老先生也不好反对，毕竟这关系到很多人很多事。
两位老人静静地看着楼下三个青年，老先生平静却坚定地说道：“这些孩子都是好孩子，他们这一辈会比我们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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