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去露营
(2011-03-28 11:4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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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分类: 《有一次》 |
有一次,买咖喱酱,顺手又买了顶帐篷。淘宝购物太容易冲动。为了这顶冲动的帐篷,我又冲动地想去露营一回。
在google地图搜索了个小岛,打印了张出来,就背包出发。坐2个小时的船到达。岛很小,两三百人的渔村,村头小饭馆吃了碗面,开始爬山。
在地图上研究过岛的地形。岛的东面是码头,上岛的地方,岛中间有座山。岛的形状如一个煎蛋,地图上显示煎蛋西面有片三角形的沙滩。此行主要是去那个沙滩露营。
爬到山顶约3个小时,下山约两个多小时。草很深,掰了两根棍子拨草,一路做划船状。划到山脚,天已傍晚。
山脚果然有片三角形的沙滩。有多大呢?三角形底部朝向海,这条海岸线大约长20米,直线高度就13米左右吧。也就是说,这片沙滩大约一间会议室那么大。
仔细查看一番,发现这里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于是索性脱光衣服下海游泳。游了一会,觉得很无聊,又爬上来,打开包,将带的食物一一摆出来:两瓶二锅头,两包烟,两支蜡烛,两盒方便面,和一包火腿肠。还带了块塑料布,将我的食物一一陈列于上。
一边抽烟,一边喝酒。一边喝酒,一边抽烟。
很远处海面停了条船,用望远镜观察一番,船上有个男人也在抽烟。
开始吃火腿肠,咵嚓咵嚓地吃,吃得胡茬上到处都是。想起荒岛求生记,觉得此刻有必要保持这种粗犷的情怀。吃了两根火腿肠,又下海游泳。游了会,感到很累,很久没有运动过,有力竭之感,担心淹死,又拼命往岸边游。
天渐渐黑了,点了支蜡烛。继续一边喝酒,一边抽烟。一边抽烟,一边喝酒。依然感到很无聊。掏出指甲钳修剪指甲。剪完指甲,又开始剪鼻毛。。。修完鼻毛修其它的毛。。。实在没毛修了。起身去沙滩上刨坑,双手猛刨,刨出个很深的坑,将身上的钱都拿出来用塑料纸包好,埋进去。用手捧水过来浇在上面,再抹抹平,表示这里啥都没有。
干完这些,大概晚上9点左右,山上各种虫子的鸣叫,还有不知名的动物的低吼,咕噜咕噜像缸里发出的声音,沉闷混浊。。。还是没睡意。抓抓痒,抠抠鼻屎。太无聊了。又起身清理这片沙滩,一点点将拣垃圾捡起来,扔到山上去。清理干净后,在三角形上用棍子拉了两条直线,将帐篷精准地扎在这两条线交会处。
继续抽烟,喝酒。喝酒,抽烟。一瓶二锅头喝完,头有点晕。
那条船还没走。又拿望远镜望了望,那个男人正在吃一碗蛋炒饭。
临睡前,在东面的沙滩埋了根棍子,又去西面埋了根棍子。万一夜晚有海盗来打劫,抵挡不过,可以佯装逃走,逃到东面埋伏棍子的地方,抡棍子抗敌。如果东面不幸被堵,也可以逃窜到西面,那里我也未雨绸缪埋伏了根棍子。
刚躺下,忽然想到海水不知会不会涨潮,又爬起来,去海边插了根棍子做记号。
如此,辗转睡去。约晚上10点钟左右。
半夜梦见自己在船上,海浪很大,很大,海水溅到脸上,海里到处都是蛋炒饭……
耳朵都进水了,感到寒冷。悚然惊醒,发现自己睡在水里,几根火腿肠随着海浪正有节奏地撞击脸颊。惊跳起来,发现身边所有的东西都飘起来了。海水涨上来了,那根留做记号的棍子已然不见。放在帐篷外的拖鞋也已不知所踪。俨然,扎营在漫无边际的大海里。非常恐慌,在水里摸我的沙滩裤,找不到了。赶紧拖帐篷往山脚。坐在帐篷里看着外面,不敢睡了。
月亮明晃晃地照着,今晚的月亮异常地大,像个独眼龙淡漠地望着这片微型沙滩。。。怪不得此地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看来,当地人都知道这片沙滩会涨潮。
海水仍缓慢地上涨,将我的领地一点一点地吃掉了。又起身去拖帐篷。它进我退,它再进,我再退。。。往山上撤退。想起我的钱还埋在沙滩,非常惆怅。
折腾到凌晨4点,终于开始退潮。一头扎进帐篷睡觉。一睡睡到上午9点,活生生被太阳烫醒。疲倦的很,想钻到灌木丛里继续睡。钻进去一看,里面满是虫子,黑色像蜈蚣一样的竹节虫,还有旱蚂蟥。
只好起来收拾帐篷,将能找到的东西都收集齐。又去沙滩上找我的钱,将我的钱挖到时。沙滩已经满目苍夷,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洞,仿佛土拨鼠们乍然离开。
拖鞋昨夜放帐篷外,已被潮水带往不知所在的异乡。背包往山上走。赤脚爬山,没一会脚就扎破了。
爬到山顶。山顶有块巨大的石头,有台球桌那么大,很平整。枕包而睡。这一睡,睡到了下午5点钟。醒来吓一跳,旁边竟然有个人,背对我而坐。离我太近了,不到1米吧。这么近,我都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睡觉打呼噜很响,不知有没吵到他。爬过去,悄悄侧面望了望。他也望了望我。是个老外。坐大石头上,一边吃面包一边看海。跟我打了个招呼:hello。我也hello了一下。他继续吃面包,喝水。喝水,吃面包。
他吃了很久,我感到很饿,打手势问他要了颗烟。(我的香烟被潮水带走了)
抽完这颗烟,我拎包下山。那个家伙也掸掸面包屑,背上背包准备出发。看到他开始下山,朝那片沙滩走去。
我朝他喊了几声,而他竟然是个法国佬,只会跟我反复说ok,ok,bye bye。当然,我的英文也不太好。我只比他会多一句:good night。
(记小寅同志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