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仇记
(2023-08-27 16:37:47)
标签:
教育历史情感收藏文化 |
分类: 散文 |
二零二三年八月上旬, 我在微信上看到灵魂故事发表的叶永烈的文章《著名女作家的一生三劫,让人唏嘘!》, 读完这篇文章, 让我心头一震、一沉、一思, 记忆的潮水又汹涌澎湃充盈我的脑海……
一震者,“戴厚英的人生有三劫。她的惨死,是她58岁人生之中的最后一劫。”
“凶手陶锋的祖父是戴厚英的中学老师。陶锋拿着祖父写的便条来到戴厚英家,请她帮忙在上海找个宾馆打工。戴厚英热情接待了他。
1996年8月25日下午3时半左右,陶锋第三次来到戴厚英家。当时戴厚英去附近超市买东西去了,只有戴惠在家。陶锋遂起了谋财之心。
戴厚英曾多次为家乡捐款。陶锋听说此事,以为她很有钱。据他后来交待,他当时想,从戴厚英家抢个一两万元人民币是不成问题的。
陶锋趁戴惠不备,将她击倒掐晕。戴厚英突然回来后,陶锋又将她击倒掐晕。戴厚英被击倒后,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你这样做,你会后悔的!”
随后,陶锋用菜刀各砍二十多刀,杀害了戴厚英和戴惠。他翻箱倒柜,窃走了两张存折,一张为人民币两千元,一张为美金五百元。根据庭审和采访,我写出了《非命》一书,作为对亡友戴厚英的永久纪念。”
一沉者, 作为文人的戴厚英, 可谓重情重义, 因为她的中学老师的一张便条, 戴厚英不但热情接待了其孙子, 还遵嘱帮这孙子在宾馆安排了工作。可这孙子见财(误认)起意,恩将仇报, 将戴厚英和她侄女戴惠一起杀死。“翻箱倒柜,窃走了两张存折,一张为人民币两千元,一张为美金五百元。”
一思者, 对于戴厚英, 对于戴厚英的长篇小说《人啊,人!》, 勾起了我太多的往事回忆……
《人啊,人!》(广东人民出版社1980年11月初版)出版发行之际, 我当时刚从海南农垦师范中文班毕业, 回国营大坡农场执教初三。这本书应该是在海口买的(我在书的扉页上有自己的题字: 何时何地所买、还有签名、印鉴: 陳镇朝)。
一九八八年初冬,这本《人啊,人!》随我的十六纸箱藏书历尽艰险、受尽磨难终于搬运回乡。
后来, 我经过抗争, 被调到龙砂初中, 我到这所初中最大的得益主要是遇见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同事)。这个同事当时还没有得志, 我“老伴”正一心一意为一邻居妹子当“红娘”, 托我在龙砂初中物色人物。我为她物色的人物正是这个同事(小人) 。据后来这个小人对人自吐衷情: 他的婚姻使他的经济提速二十年。这句话内中的含意无需解释, 明白人自然会明白, 糊涂人怎么解释都无用!
话说此小人也是某师范学院的中文系毕业的, 在我还未看清他的真面目之前, 因为是同事, 又同是读中文的, 所以误认为有较多的共同语言。加之当时龙中也没什么人可入我的法眼, 所以就“塗虾罐选狗母鱼”(潮汕俗语: 塗虾:一种生活在江河里的水里微生物, 潮汕人很喜欢吃。狗母鱼: 一种比塗虾大得多的鱼。塗虾罐选狗母鱼: 意为在塗虾罐里选上狗母鱼:将就。)
当时我完成“老伴”的嘱托, 找“此小人”谈了谈, “此小人”一时间对我很恭敬……后来, 我邀他到我的老家参观我的藏书, 谁知他竟把《人啊,人!》借走了!
好书和好友一样,这份友谊必须永远收藏, 谁知道什么时候友情就会派上用场呢?
我的好书被借走了, 在我, 希望他看完早点还回来。但是, 我是不会短时间内向他催讨的。在他“此小人”, 借走后就不想还回来了……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认为可以理直气壮地催讨了。于是, 问他: 你向我借的《人啊,人!》看完了吧?我要看。
这也是实话, 因为我当时向往小说创作, 正想借鉴研究《人啊,人!》的创作方法。
“此小人”说: 哦!我记得被xx老师借走了。
后来, “此小人”对我说: xx老师说她没有拿。想了想, “此小人”竟说: 书不是还你了吗?
我说: 没有还。还了我还会问你要吗?
从此, “此小人” 对此书此事再无下文。
可惜我的这本历尽艰险、受尽磨难的书, 遇上小人, 就被抢(借)走了, 至今也不知所终!!
把别人心爱的书“借”走后, 就毫不负责任的不了了之!!当然, 我除了完成“老伴”的嘱托, 为“此小人”充当穿针引线的“红娘”必要的应酬之外, 我与“此小人”再无任何瓜葛, 看到了遇到了他总是睥睨一切, 眼睛向上……
我此后视“此小人”如草芥, 虽然因他而失去了一个好友(好书), 这也是好友(好书)命该如此: 谁叫她遇上小人呢?
”充当穿针引线的“红娘”我并不认为有“恩”。往事如烟!随风飘散!
世上有的人疏财仗义, 有的人爱财如命;有的人心胸狭隘、妒忌心重……反正什么人都有。大人也好、小人也罢, 一切也就随风飘散吧!!
要不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 这件事使我坚定不移地认为“此小人”实在是地地道道的小人矣!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如下:
节外生枝为哪般?(一)
因为要印书而缺印刷费,
二零一八年五月二十七日晚起,岱辉号召大家报名接龙订购我的新书,
这边岱辉在号召征订购书,那边他不先不后却马上跟着同时进行签名赠书!中午我与岱辉微聊,说我这边也可买一送一甚至送二都可以,买书题签后一并赠送。我又托他代谢购书同学,并指出“另某人”参与辑录校注的那本浅注小册子可能是潮汕文化基金会拨款的,而且他手头也应没几本书可送。
岱辉在群里继续号召所有人订购我的书,大家报名接龙也很踊跃,基本不受“另某人”行为所左右。三十日下午江育升同学定购一百本的书款转到,三十日黄昏先印好的部分书也送到。三十一日上午“另某人”又题赠给已报名购我之书的其他同学,又同样拍照发在群里,且号召:签名赠书。这明显地是在叫阵捣乱破坏,跟岱辉唱对台戏。
三十一日上午我把赠言先发岱辉看,交代暂不公布,但可发给各人征求意见,并指出公布一是另某人会仿效,二会评长论短,以扰乱视听,转移征订正事。三十一日晩,我把购书同学的所有赠言全部题签于书的扉页,也拍照均发群里。同学们马上更加踊跃订购,一晩之间,零碎购书的从七十几本猛然上升至一百二十几本。
六月一日上午,“另某人”又继续题赠给另一位同学,同样拍照发群里。他上线后应该看到我的大量赠言和同学们踊跃购书的直线上升。我把江育升同学定购一百本书的信息也及时抛出,他看到后也竖起三个大拇指。中午“另某人”又题签给又一位同学,还是拍照发在群里。也不知他是不是自己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上午又在群里发一视频一照片一诗,很是活跃。
六月二日上午,“另某人”又在群里发视频并连发两文。我承昨晚之赠旧作要学生选择体裁以对号赠送,故把我原八本专著的内容简介发上去掩盖了“另某人”的视频等。晩上一位同学要求:家里那小子喜欢老师的赠言,他(书畅)要我向老师讨一张赠言,行吗?我马上书写发过去:书到用时方恨少,畅行天下识岂多。并且不用对学生用“同学”之称,却用“先生”称之,并注解:先生者,学不分先后也,贤者为师。因为这世界将是属于他们更年青一辈的。
所有同学只要一报上姓名,我立马依名造句。同学们说我的赠言好,我嘱所有同学:各位同学赠言,我均是依名造句,有的成联,有的不成联。联要符平仄,且下联末字一般须平声。所以我署赠言,意取乎上,要好义,不受联律束缚。若有人诘问,请众同学解释。
许多同学都夸我的赠言写得好,有一位同学说:老师好!您辛苦了!给同学们赠言好文采、好意头,为人师表的表率。我们都得好好学习,争取学到老师一点点,不给老师丢脸!
我原本心里认为征订是恐怕没人征订的,
六月三日下午,学生征订活动结束,共征订二百三十本,征订款全部到帐。“另某人”的赠书也与我的征订同步,岱辉这边的征订结束,“另某人”那边的赠书也结束。时间完全一致,
节外生枝为哪般?于梨华的 《梦回青河》所有的情节冲突都是因嫉妒而衍生引发的故事,嫉妒是隐藏于人性中之恶,
这个“另某人”不单是我的同事,
“另某人”其实也是一个可怜又可叹之人!
(二零一八年六月二日夜至五日记于无为斋)
“另某人”就是“此小人”。 “恩”在我认为不值得提, 但仇“此小人”却是实实在在让他记住了!要不怎么说他是地地道道的小人呢?要不怎么会有恩将仇报这个成语呢?
我把这件事记下来, 是为了日后让子孙后代永远记住: 我们可以施恩于人, 但千万不要奢望别人回报于我们, 切记还要防别人恩将仇报, 因为这样的事例古今中外太多了!以前有, 现在有, 将来也有。
二零二三年八月二十五至二十六日写于隐庐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