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绕北河》廿二.关于增添重印《数风流人物》所发生的事
(2023-02-06 10:38:35)分类: 长篇小说连载 |
《数风流人物》二零一零年八月出版。二零一八年六月增添重印第二版。陈芳男在《自序——关于《数风流人物》(第二版)》中写道:
《数风流人物》二零一零年八月出版,当时有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比如《心中永远装着人民》一文,已在《中国报告文学》杂志公开发表,谁知书稿送新闻出版总署审查,此文竟然还被删去,理由是信访乃敏感问题。其他的文章还有一些主客观上的原因故当时也未收入,因此造成这本书很是单薄。
这次再版,《上卷作家素描》増加了写崔道怡等四位作家,《下卷人物小记》増加了写海南大岭农场等六篇文章,《附录》部分増加了十一篇文友的评论——包括评原《数风流人物》一书的评论。全书又全面増加了插图。
《数风流人物》初版原书稿送新闻出版总署审查时,揭阳市文联还出了一纸公函:《关于出版〈数风流人物〉一书的函》给中国文联转新闻出版总署备案存档,这次再版此公函也附于其中。
从初版到现在,时间又过去了七八年,因为我后来又写了一些新的报告文学,有已公开发表的,也有写好后就束之高阁的,比如《琴瑟和鸣引领风骚——海垦大岭农场走笔》,一搁十年之久。这次保留原文未做任何改动。而《弘扬华夏正声,创新非遗儒乐——记揭东县潮州音乐研究会》,涉及的人和事很多。因一些客观原因,这次我对此文进行了刪除修订。这两篇文章都达一万多字,都是我很用心写出来的。
还有写好把文字稿交出去后,有关单位用此材料申报潮汕星河奖获奖后,最后却把我的原稿弄丢了。这一次,我仅凭记忆和那被阉割后的材料进行补充与重写,这就是《一举一动总关情——龙砂中学志愿服务队关爱江爱卿老人的事迹》。
还有一些写人叙事的,虽然境过时迁,真情或许已成陌路,但我也一并收录。所谓敝帚自珍,不忍舍弃。若为人立德,反遭恶报?那也由它去罢。我想,历史自有公论的。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许多人都会吟诵这句名言,或者说许多人都会鹦鹉学舌随口而出念出这句名言。但是,“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其实只有写出那篇文章的作者才真正“得失寸心知”。这里我想举一个例子:
明成化八年(公元一四七二年) 镇守山海关的兵部主事奉命邀请名手为山海关东门城楼题写“天下第一关”五个大字。应邀的人很多,写出来的字都跟巍然屹立的雄关很不相称,朝那三丈多高的城楼上一挂,不是显得纤弱轻浮,就是笔锋呆板或繁赘,有的字近看还可以,远望就成了一块块墨饼。
兵部主事不得已只好带厚礼上门求本地人萧显写匾。萧显提了一个条件:什么时候写好,什么时候送过去,千万不要催促。
兵部主事想,反正五个字,一天写一个,五天也足够了。二十天过去,萧显一个字也没送到。他派人去打探动静,回报说,他每天都只在书房看书。又过了二十天,他又派人去观察动静,回报说,他每天都只在背诗。又过了一个月,兵部主事亲自上门探听虚实,萧仆说,主人每天都在后院练武。
兵部主事大怒,派人把萧显抓来,正想用刑,刚好京城来人,限他三日内把匾写好。兵部主事只好作揖赔礼求萧显。萧显长叹道,蒂不落,瓜也难熟啊!他叫人垒起一个垫台,把大匾靠在墙上,并要求全衙的人一齐动手磨墨,又叫人把特制的长柄大笔取来,然后他来回踱步,徘徊良久,这才提笔蘸墨,骤然疾步运功挥毫,顷刻“天下第一关”五个大字落在匾上。
然后他说,我本想用一月时间研究前人墨宝,用一月时间读诗开阔胸襟,再用一月时间观摩雄伟城楼,早晚练臂力。这三项准备全没做好。可惜你们过于催逼,现在虽勉强写出,但笔力、神韵都有欠缺啊!真对不住雄关古城的建造者啊!
现在人们看到“天下第一关”这五个字可能人人赞好,但其中的得失唯有萧显自己知道。这就是得失寸心知。说的虽是书法,但这和写文章的道理是一样的。
因《数风流人物》原书没有“序”文,故此我在此补齐这篇“自序”,是为序。(二零一八年五月七日夜大雨中草就初稿、二零一八年五月十五日上午重修订于揭东陋斋)
印书需要钱, 这次增添重印是一位朋友赞助五千元, 但远远达不到印刷费。陈芳男教过的一班九五届学生群群主江岱辉在群中动员大家征购……重印的第二版《数风流人物》一本定价五十元, 征购的一本收三十元。在征购过程中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插曲。陈芳男当时写下《节外生枝为哪般?》记叙这些插曲:
因为要印书而缺印刷费, 学生江岱辉热心地说要在龙砂中学九五届同学群里(岱辉是群主)号召所有人订购我增添重版的新书,我心里认为征订是恐怕没人征订的, 道理不说自明……但岱辉这么热心, 我不便打击他的积极性, 就抱着姑妄由之去试试吧的心理。
二零一八年五月二十七日晚起,岱辉号召大家报名接龙订购我的新书, 当晚有七八个人报名。二十八日上午“另某人”题赠给已报名购书的一位同学一册其参与辑录校注的书并拍照发在群里,且招另一位同学及他人说:“欢迎大家来拿,送完为止。”
这边岱辉在号召征订购书,那边他不先不后却马上跟着同时进行签名赠书!中午我与岱辉微聊,说我这边也可买一送一甚至送二都可以,买书题签后一并赠送。我又托他代谢购书同学,并指出“另某人”参与辑录校注的那本浅注小册子可能是潮汕文化基金会拨款的,而且他手头也应没几本书可送。
岱辉在群里继续号召所有人订购我的书,大家报名接龙也很踊跃,基本不受“另某人”行为所左右。三十日下午江育升同学定购一百本的书款转到,三十日黄昏先印好的部分书也送到。三十一日上午“另某人”又题赠给已报名购我之书的其他同学,又同样拍照发在群里,且号召:签名赠书。这明显地是在叫阵捣乱破坏,跟岱辉唱对台戏。
三十一日上午我把赠言先发岱辉看,交代暂不公布,但可发给各人征求意见,并指出公布一是另某人会仿效,二会评长论短,以扰乱视听,转移征订正事。三十一日晩,我把购书同学的所有赠言全部题签于书的扉页,也拍照均发群里。同学们马上更加踊跃订购,一晩之间,零碎购书的从七十几本猛然上升至一百二十几本。
六月一日上午,“另某人”又继续题赠给另一位同学,同样拍照发群里。他上线后应该看到我的大量赠言和同学们踊跃购书的直线上升。我把江育升同学定购一百本书的信息也及时抛出,他看到后也竖起三个大拇指。中午“另某人”又题签给又一位同学,还是拍照发在群里。也不知他是不是自己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上午又在群里发一视频一照片一诗,很是活跃。
六月二日上午,“另某人”又在群里发视频并连发两文。我承昨晚之赠旧作要学生选择体裁以对号赠送,故把我原八本专著的内容简介发上去掩盖了“另某人”的视频等。晩上一位同学要求:家里那小子喜欢老师的赠言,他(书畅)要我向老师讨一张赠言,行吗?我马上书写发过去:书到用时方恨少,畅行天下识岂多。并且不用对学生用“同学”之称,却用“先生”称之,并注解:先生者,学不分先后也,贤者为师。因为这世界将是属于他们更年青一辈的。
所有同学只要一报上姓名,我立马依名造句。同学们说我的赠言好,我嘱所有同学:各位同学赠言,我均是依名造句,有的成联,有的不成联。联要符平仄,且下联末字一般须平声。所以我署赠言,意取乎上,要好义,不受联律束缚。若有人诘问,请众同学解释。
许多同学都夸我的赠言写得好,有一位同学说:老师好!您辛苦了!给同学们赠言好文采、好意头,为人师表的表率。我们都得好好学习,争取学到老师一点点,不给老师丢脸!
我原本心里认为征订是恐怕没人征订的, 并非主观的空穴来风: 我的长篇小说初版时, 揭阳文坛上许多文友都要向我购书, 但因少量的书都赠送给当时由揭东宣传部、文广新局主办、市作协协办召开的参加研讨会的人了,故无书可售。后来重印二版, 有书可售了, 可征订时却没一人来买过一本?这件事给我印象深刻!龙砂中学九五届同学群的学生们对我的关爱给我上了一课, 也实在让我感动: 这是一份值得永远珍藏的师生情谊!
六月三日下午,学生征订活动结束,共征订二百三十本,征订款全部到帐。“另某人”的赠书也与我的征订同步,岱辉这边的征订结束,“另某人”那边的赠书也结束。时间完全一致, 这不令人深思吗?
节外生枝为哪般?于梨华的 《梦回青河》所有的情节冲突都是因嫉妒而衍生引发的故事,嫉妒是隐藏于人性中之恶, 得不到抑制时就会暴露或彰显。
这个“另某人”不单是我的同事, 还曾是我的邻居, 我也曾当过“另某人”的红娘, 为他介绍了一桩婚姻。他自己曾对人说, 这桩婚姻使他的经济状况提速二十年。后来是他自身上的原因, 他被他老婆甩了。他前妻把财产都给他后坚决地离开了他。
“另某人”其实也是一个可怜又可叹之人!(二零一八年六月二日夜至五日记于无为斋)
二
二零一八年五月二十六日上午,我分享内人南祯《漫谈陈**的人生及其文学创作》一文在海南农垦大坡农场揭阳场友群里,“某人”跟在后面阴阳怪气地说:“高调人生,低调生活,一唱一和,天知地知,如此逻辑,很有妙招。”
二十七日我又分享文友翁义彬写的《陈**散文的风格》(标题为我所改)一文在场友群里,这篇不是家人写的,而是他人写的,且可以说是代表官方的甚至属权威之文(这是编进《现当代潮人文学史稿》中的稿件),我想再看“某人”如何反应?
二十八日我再分享文友晓梦写我的《一位精神富翁》一文在场友群里,这同样又是他人所写,且又是身为警察的公务员之文,我还是想看看“某人”如何反应?
三十一日我再分享文友城子《生活若如苦海,文学亦是明灯——漫话陈**及其〈数风流人物〉》一文在场友群里,文同样为他人所写,且又是省作协会员之文,我还是想看“某人”有什么反应?“某人”在当天十二时多又在后面跟帖,牛头不对马嘴地说:“明灯下酒驾,谨防交警突查。”十五时多“某人”又继续跟帖,不懂装懂乱发谬论:“让马克师(原字,应为:思)收受这份丰硕成果,成为历史。”十七时多“某人”又继续跟帖:“揭阳女会头因非法吸金二千八百四十三点五万元,终获刑六年。”(此句“某人”自是有所指, 但在此我不想展开, 因涉及许多“剪不断,理还乱”的问题。)
六月一日上午我分享学生昨夜定购我的新版书数量及文友郑锐豪的《大笔写风流——漫谈〈数风流人物〉及其作者》一文到场友群里。
六月四日零时,“某人”又在我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一文后面跟帖,口吐雌黄:“荒唐至极,为(原字。本应为:谁)人不晓,谁信其真?场友们自知其祥(原字。本应为:详),老了,洗脑还须如此造作,无聊!”
六月四日上午,我电吿挚友转告“某人”,我已退避三舍了,义已尽了。如他再头脑发热,不懂收敛,将负法律责任,因为他已涉嫌犯法了。
六月五日上午,我履行群主的职责,把“某人”加入黑名单,踢出群。
这个“某人”是我的本家, 未出“三服”之内。我与他相交六十多年从未红过脸。最近因有人把我对他的八字评价(成事不足, 败事有余)在他面前搬弄是非, 他也不问也不懂是非曲直,就如此下作行事。确实是可怜可叹!
昔日寒山问拾得曰: “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拾得曰: “只要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这段话却是一个学生启发我这个老师的。学生都长大了, 老师也老朽矣!(二零一八年六月二日夜至三日记于无为斋)
陈芳男当时心有感慨, 所以又写下《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抒发心中的感慨:
一百二十四万人乘以一万元,是多少元?
这个小孩子也许都可以随口说出的答案,但我现在还不知道究竟是多少元!
因为我不懂数学,读书时我最怕数学,遇到复杂一点的数字我即投降。说这个我未知的数字,也即款数,是有一位原为县委书记的贪官,在他众多的贪汚罪中,这就是其中的一笔贪污帐。
我十八岁参加全民所有制工作,后带薪计工龄去读书,转为所谓的国家干部二十二级。改革后转为事业单位,评为中学高级语文教师,干了四十二年,六十周岁退休。至今为了印一本书那笔不到一万元的印刷费(《数风流人物》印二版, 不用购书号费;这册书是省委宣传部、市委宣传部、省作协、市作协派我采写揭阳市优秀先进人物的事迹的, 是宣传正能量的, 他们是:政协揭阳市常务委员会委员卢钦文、阳美人的创业奇迹中的洪荣辉、林潮明、夏建周、揭东县锡场镇军埔村党支部书记黄潮宏、广东名教师、揭阳教育局教研室主任李绪强、真理中学青年教师黄佳娜、揭阳市信访局原局长王锦存、龙砂中学团总支书记江岱辉领导的龙砂中学志愿服务队等等),我只好望书稿而兴叹:不印不甘,要印没钱!
原本想印几本自己收藏罢了!一位朋友理解我的苦衷,赞助了五千元,但还远远达不到开机印刷的那条底线。
成全这本书的诞生的,是我曾经教过的一群学生。他/她们慷慨解囊,全力支持。付款订购。多的购一百本、十本,少的购一二本。我不但要感谢定购多的同学,也要感谢定购少的同学,就连那些不定购的同学,我同样也要感谢!我理解他们的不易,也理解他们不购自有不购的实际问题。起码他们没有反对别人定购,没有和“另某人”一样别有用心地破坏和捣乱。沉默,也是一种有力的支持。
在全体同学们的支持下,我收获了一份快乐、欢欣,看到了真善美,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正能量!一辈子当教师的清贫,有此等学生如此支持,夫复何求?一生追求文学的寂寞,有此等学生如此爱读我的拙作,于愿也足矣!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知足不也常乐吗?
感谢江育升、江玉琼、江娜、江宝华、江碧珠、江岱辉、柯雄杰、刘树娜、江炎娜、江晓涛、江晓鹏、江剑霞、江耿基、黄涛、江燕平、江玉芬、江楚群、江东鹏、江李霞、江妙惜、江炳锋、王志英、黄勇东、江育东、黄桂丰、黄漫玉、江俊吟、江春燕、江岸香、江凯龙、江茹、黄楚霞、黄丹萍、江漫华、黄燕云、江曼霞、黄利峰、黄培标等等同学热心大力的支持!(二零一八年六月三日夜草于揭东无为斋)
二零二二年十一月三日修订于无为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