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访陈惠国
牧童
很喜欢和惠国兄坐谈,但又怕影响他的工作和休息,我知道他很忙。
《揭阳文艺》总第五、六期合刊本出版了,惠国兄打电话告诉我,我当机立断,抓住这个可上门扰混的理由,告诉他我晚上要去取杂志。
那晚,我按照惠国兄原来写给我的地址,连打问一个人都不用就毫不费力地找到了他住的那幢楼。因为他写的地址相当详细精确——他把转弯拐角处中最易看到的商号和他住宅的距离位置都精确地描绘出来,这也可看出他办事的周密细致。我寄好单车,走向目的地,灯火阑珊处,他早已站在路边迎候我——我告诉过他大约到达的时间。他引我上了最高的那层楼——四楼。
惠国兄的居室不宽,甚至可以说很窄。一进门,我的第一个感觉是他一定没什么钱,因为他的小客厅和寝室都放满了书柜装满了书,而且大多数是那些我不敢仰视不敢问津的大部头的精装线装书,他的工资肯定都拿去买书了。客厅上挂着他自作的书法油画作品,简朴淡雅,书香满楼。
一九九六年十月,我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把我的习作《老猫》寄往《揭阳文艺》,数天后即接到了惠国兄通知录用的来信,并热情洋溢地鼓励我。以后我又去信查询杂志出版与否,惠国兄总是迅即复信,而且频邀我到市文联一叙。字里行间,情真意笃。一次我到市区办点私事,抽空到文联走了一遭,第一次见面受到了惠国兄的热情接待。
和惠国兄坐谈,那感觉是一见如故,推心置腹。他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使你完全解除拘束,产生一种宾至如归的亲切感,令人心扉大开。长者的风范,平等的相处,兄弟的情谊,你什么防都不用设,很轻松很受益的谈话……
《揭阳文艺》因为资金人力的限制,刊物的起步发展很是艰难,作为执行编辑的惠国兄,其工作、出版的压力自是很大,但他却对刊物未来的发展充满信心,在正副主编的正
确领导下,坚持纯文学雅文学的办刊方向,选稿严肃,一丝不苟,不媚俗,不哗众取宠,不追求地摊效益,郑重宣称:“小牛百跌学会走路”,总有一天我们会健步跻身于全国文学报刊的先进行列’中去的。言必信,行必果。综观问世的这几本《揭阳文艺》,就可说明惠国兄和他的同仁们并不是信口开河,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才说出来的,说出来以后又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下去的。
和惠国兄坐谈的时候,我惊异地发现他竟能把揭籍分布全国各地的作者读者的来稿来信中有关的章节或要点包括姓名如数家珍倒背如流地诵读出来,这难道仅仅是他那非凡的记忆力吗?如果没有对工作对事业严肃认真负责的态度,没有对刊物的前途、命运、形象全身心的拥抱关注,能够做到这样吗?
辞归的时候,惠国兄送我下楼,送出巷口。惠国兄对我的盛情款待,真让我过意不去,更让我感动不已,有这样的编辑,我坚信我们的刊物肯定会越办越好,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去写出好一点的作品呢?
《揭阳文艺》已开始步入正轨和正常运转了。我坚信揭阳的文艺春天必将会到来的!惠国兄,您和您的同仁们,将会在揭阳文学史上留下光辉的一页。
一九九八年六月写于曲溪无定庐
[原文发表于《世纪风》(第五卷)作家出版社/二零零零年十月出版,
《蕙斋诗文选》/陈惠国著/百川文化出版社/二零零一年七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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