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爱情

——谈谈《战地浪漫曲》中张二牛的形象

牧童

这几年,以《英雄》命名的影视作品实在不少,中国内地有《英雄》,香港也有《英雄》,美剧也有《英雄》, 韩剧也有《英雄》,这些以《英雄》命名的影视作品我都没看过,不知里面所谓的英雄何以为英雄?反正遍地英雄,英雄的形式多矣! 英雄的内涵广矣!

这两天我看了电视连续剧《战地浪漫曲》后,倒是觉得里面塑造了一个最牛的英雄张二牛。张二牛之牛,其一,作为解放军某纵队猛虎团团长,以善于打攻坚战,啃硬骨头闻名,作为英勇善战的猛虎团团长,张二牛在其他团长面前自然很牛；其二,这个猛虎团团长张二牛,却阴差阳错地被调去当纵队文工团团长,这个对文艺一窍不通的大老粗,最后竟赢得了文工团全团的拥护与尊重,而且,懂了什么是爱情,他的爱情攻坚战也出人意料地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张二牛在众人面前依旧很牛。

张二牛曾经对他的老搭档猛虎团的政委王成武说过这么一句话,我到了文工团,最大的收获是懂了什么是爱情,这个男女在一起,不光是生孩子的事,还有爱情。他对文工团政委叶清扬的爱,并非一帆风顺,而是阻力很大,挫折多多,但他同样把它作为一个堡垒,一场攻坚战,一定要把它拿下来,最后也真的把它拿下来了。

张二牛,这个农民出身的基本没什么文化的野战军战斗英雄,却去领导一帮文艺界的知识分子,这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二种必然:一方面,这帮文艺界的知识分子对这个大老粗领导从心底瞧不起,行动上自然产生了抵制；另方面, 一个完全不懂艺术的外行去领导一帮内行,必然会闹出许许多多的笑话,有许许多多的笑柄在文工团内外流传。这是一个必然的过程,也是纵队首长对张二牛救援文工团迟缓而造成伤亡的一个有意惩罚。要张二牛去保护这些人才, 并要他懂得尊重知识, 懂得尊重艺术人才。

张二牛之牛,在于他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遇到困难决不退缩,决不当逃兵,他像猛虎一样勇往直前,善于打攻坚战,任何堡垒他都要拿下来——包括最难缠的文艺战线,他使用上了迂回战术。

张二牛认为文艺兵也是兵,既然是兵就要像个兵的样子,他决心要把文工团员都带成一个个像样的兵。所以他从军训开始,从强化训练文工团员的体能入手,既增强文工团团员的身体素质,又提高了文工团自身的自我保护能力。他不耻下问,虚心学习,从一窍不通的外行,逐渐转变为初通文艺规律的“内行”,他敢想敢干,自己当编剧自己当导演排练了操兵舞,这个文工团内几乎人人认为没什么艺术可言的操兵舞,却赢得了野战部队战士的热烈欢迎和纵队首长的肯定,取得了成功。最难能可贵的是, 张二牛能全心全意,大公无私地去保护文工团内的一切艺术人才,虽然各人的性格、文化背景不同，但他以爱才惜才的宽广胸怀,在军事训练、节目创作、一次次的上前线演出、临时转移、以及策反敌军等生死关头的考验中,他终于赢得了全团的拥护与尊重。

英雄的类型多矣!有董存瑞、黄继光式战争年代的英雄；有雷锋、欧阳海式和平年代的英雄；有理想化的英雄,有现实性的英雄。张二牛,是一个有很多不足或缺点,又非常有个性的现实英雄。他性格敦厚诙谐、处事有勇有谋,粗中有细,我最欣赏的是他那种从不因循守旧,不搞形式,只看实质,只要他认准了的事,就无所顾忌,勇往直前,哪怕犯规,犯纪律,也无所畏惧,敢想敢干,敢干敢当的大无畏英雄气概。

纵队首长说张二牛是纵队最牛的团长,我说张二牛是现实主义中最牛的英雄典型。

二零零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冬至）下午于南寂斋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