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阿佬”——致我友贺益明[3]
(2009-03-31 21: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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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纪实/杂文 |
再谈“阿佬”[3]
——致我友贺益明
《无法回避的疼》第七十二章鲍烈大闹学校中有一段鲍烈扭住阿佬不放耽误了半节课的描写:
这四五个人民教师,包括其中那二三个人民教师中的精英人物——两个教导主任与一个参与行政的值日组长,格外地耐心,他们对待鲍烈,就像对待一个特别顽皮捣蛋的学生那样,和风细雨地进行耐心的教育。可惜的是,等他们教育到鲍烈放阿佬去上课时,已过了半节课了。八十多个学生,被鲍烈耽误了半节课,这一事实,却被这几个人民教师,人民教师中的精英人物彻底健忘了,被抛诸脑后了。阿佬没有忘,他为此感到耻辱。不是为自己感到耻辱,而是为学校感到耻辱。
鲍烈就是想干扰阿佬没办法按时上课,既想以此逼使学校处理阿佬,也想以此逼使阿佬就范。
阿佬倒无所谓,也可以说他是一百个放心。在这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在这神圣不可侵犯的时间,被侵犯的不是他阿佬个人,而是学生,是教师,是学校。我们的教导主任,当他在会上唾沫四溅教育教师的时候,什么向四十五分钟要效果,要质量呀,什么上课不能迟到,不能拖堂呀,大概被鲍烈这么一闹,都吓到九霄云外去了!
在这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在这神圣不可侵犯的时间里,阿佬个人根本不用担心学校会处理他,更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或意外,众目睽暌之下,鲍烈想胡来应该也不至于得逞?他若敢,也叫他吃不了兜着。所以阿佬一点也不紧张,想静观其变。再说,在这非常时期,他必须克制,小不忍则乱大谋。也毋宁说,他想看看这戏究竟怎么演下去,各人都在扮演着什么角色。
阿佬以前当班主任时,曾处理过几个违法乱纪的学生,这几个学生家长都是不能小觑的人物。
一天晚上,这几个学生家长气势汹汹约齐后一起上阿佬的宿舍。这些人一进门,对准阿佬枪炮齐鸣,轮番轰击……阿佬岿然不动。当他们用光了弹药之后,发现阿佬毫无反应,都意外地静寂了下来,阿佬问他们:“说完了吗?说不完请继续,如果说完了就通通给我滚出去。”
这些人当然不甘心就这样滚出去,都呆立无言。过一阵子,阿佬才说:“你们如果还知道自己是父母,还关心子女,那么就要向我了解实际情况?你们如果想来解决问题,就更不能采取这种态度与做法,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样做对你们的子女危害有多大?想不想听听?”
这些人表示愿意听,阿佬说:“我说后你们有什么话尽可以说,但我说话时不淮你们乱插嘴。”阿佬于是介绍了这几个学生违法乱纪的事实,又说明对他们教育的必要性,而处理只是一种教育手段,这种处理对他们有百利而无一弊,是矫正、培养他们成长必不可少的环节。
这几个学生家长后来都心服口服地离开了,再后来还成了阿佬的朋友。
阿佬到了教室后,为迟到之事向学生们诚恳地道歉,并说明了原因。学生们异口同声地说:“没关系,我们理解老师。”阿佬下课后,才去应付鲍烈的纠缠,鲍烈纠缠了许久才走。
这段描写, 有一石三鸟的用意,一是表现鲍烈那种地痞无赖式的骄横;二是表现学校的软弱;三是表现阿佬的镇定以及处境的艰难。
还有一层用意,通过阿佬的回忆(心理活动),进行对比:一方面嘲讽了学校的软弱——照应了前面“简直比晚清的慈禧还要慈禧”;另一方面,暗示了:如果调换一下角色,假如阿佬是学校领导或值日老师,别说一个鲍烈,就是三个五个鲍烈,也马上叫他束手接受教育,哪里还有他撒野的份?当然,还有一点微妙用意,这些教师们除了认识与能力的局限之外,还有没有隐藏一点幸灾乐祸的成分呢?
总之,这段描写重心还是在表现阿佬的包括教育教学能力在内的综合能力。